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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番外(一) ...

  •   在lof首发的待开新坑,有人喜欢这种类型吗?喜欢的话可以收藏一下作者专栏哦!(*^ω^*)很快就会开坑。

      慕容离穿了一身乳白色的小西装,一头三七开的短发打了发蜡梳的服服帖帖,露出光洁的额头。他生了一张灵秀俊俏的面容,微微下垂的桃花眼,弓形的薄唇,身形瘦削而挺拔。

      “就到这里,停车吧。”他开口向黄包车夫说道,嗓音清冽,仍带着几分少年人的味道。

      “哎!得嘞!”黄包车夫利索地靠边儿停了车,殷勤地帮慕容离拿下了行李,道,“小先生,您慢走!”

      慕容离接过手提箱,朝车夫点了点头,便转身走进了街边的一家豆汁儿店。这家店是他和阿煦最喜欢的了,还记得小时候几乎天天缠着家里大人,要来喝豆汁儿。

      这回去英吉利玩儿没带阿煦去,他一定在家里偷偷怨我吧?可得买碗豆汁儿讨好讨好他。一想到阿煦气鼓鼓的包子脸,慕容离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走进店铺,正准备招呼人拿个食盒过来打包两碗豆汁儿,却看见那位熟识的老板娘如同见了鬼似的看着他,嘴唇颤抖着半天说不出话。

      “你怎么了?”他奇道。

      老板娘像是忽然回过了神,一把抓住慕容离的手,把他拉进了后厨。“慕容少爷,您、您没死啊!”

      慕容离并不习惯在这样的地方说话,他轻轻地皱了皱眉,“周大娘你这是什么话?”

      周大娘却忽然掉下了眼泪,她一边抹眼泪一边道,“小少爷您快走吧,快离开北京城,可不能在这儿待啦!”

      ……

      夜里,慕容离穿了一身不打眼的黑色衣服,来到了自家门前。朱红色的大门上贴着两张长长的封条,血红色的字迹在夜里依旧刺得他双眼生疼。

      北京城的夜里总是很热闹的,然而这里,却陷入了一片死寂。似乎连风也吹不动了,空气恍如凝固了一般,四下里寂静得让他想要逃跑。

      他缓缓地抱膝坐在府门前的石狮子旁,倚靠在石狮子冰冷的身上,把头埋在了膝盖上。四下里仍是一片寂静。

      月亮渐渐地隐去,眼见着天空泛白,空气里忽然传来了一阵阵啜泣声,压抑而凄厉,仿佛包含着万钧之重,刻骨之痛……

      ……

      慕容府上可说是晚清最后一代勋贵,虽然仍身着绫罗锦缎,享高官厚禄,却已身处乱世,不得不暗中图谋退路。

      偏生长房子嗣艰难,五十岁上才得了一个如珠似玉的小少爷,于是这孩子立即便成为一个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万分了不得的存在了。

      长房里商量了一阵子,决定替孩子取名为“离”,愿他一生远离疾难,长享富贵。慕容离就在一声声“我的心尖尖哟”,“我的眼珠子哦”,“我的小祖宗啊”中逐渐长大。

      在众人的娇宠中长大的慕容离倒也未曾长成一棵歪脖子树,只是性子上略骄纵了些,有几分目无下尘的模样,但总是知礼识大体的。

      七岁上,慕容离被送去了朝廷开设的洋学堂,接受新式教育,同他一起去的还有他的发小阿煦。阿煦是他阿玛的老师家的孩子,从小与他玩在一处,感情甚好。

      十四岁上,慕容离好容易劝服阿玛额娘,得了个去英吉利游学的机会,说是游学,倒不如说是游玩。本想把阿煦也带去,奈何阿煦身子骨太差,他家里人斩钉截铁地不同意,只好作罢。

      然而,慕容离却没想到,这次游学之行竟是他一生中最后一次无忧无虑的旅行。

      再回首,全是天翻地覆,物是人非……

      执明好听昆曲,最爱一曲《玉簪记》,瞧那道姑初时三贞九烈,而后与人珠胎暗结,万般柔情千分爱,每每叫他笑得直打跌儿。旁人看这出戏时皆是神色戚戚,独他一人捂腹大笑,总叫人侧目。奈何他是三军司令,东北三省顶了天的人物,也没人敢奈何他。

      这一日,天气晴好,阳光暖人,是东北的冬季里难得一个宜出门的日子。执明心情大好,把手上的军务信件一股脑儿推给了参谋长,穿上军装,披上大氅,带着副官莫澜和一个小警卫员就风风火火地出门听曲儿去了。

      执明拣了个堂中最好的位子坐下,一边嚼着花生米,一边摇头晃脑地听着台上的戏子咿咿呀呀地唱着曲儿,正听到那旦角唱到,“潘相公出言太狂,莫非有意轻薄于我?”一个小跑堂的恰好过来给他添茶水。

      执明只给了他一个眼尾的余光,心里面忽然冒出来一句“可惜了”。直到那跑堂的孩子走了,执明却始终集中不了精神继续听曲儿。可惜?可惜什么?

      纠结了一会儿,执明烦躁地向莫澜招招手,“你,去把刚才那个跑堂的给我找过来。”

      莫澜问道,“司令您要吃什么吗?莫澜去给您买就成了。”

      执明瞪了他一眼,“哪儿那么多废话?叫你把他给我找来!”

      莫澜扁了扁嘴,道,“是!”

      ……

      执明看着低头站在自己身边的孩子,过耳的半长头发乱蓬蓬的几乎要遮住眼睛,脸上灰扑扑脏兮兮的,穿着一身破旧的灰色短打小袄,裤腿短了一截儿,露出了两只细伶伶的脚腕子。

      “抬起头来。”执明命令道。

      那孩子闻言缓缓地抬起了头,一张灰扑扑的小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仍低垂着眼不看人,嘴巴也紧紧地抿着。

      执明的眼神仿佛钉在了他的脸上,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好一会儿,忽然极其得意快活地笑了起来。他知道自己方才在可惜什么了,这样一个可口的妙人儿,做一个跑堂的,可不是太可惜了吗?

      “莫澜,去同老板说,这孩子我带走了!哈哈!今儿不看戏了,回府!”执明站起身来,伸手往那孩子肩上一揽,也不顾他的挣扎,硬是拖走了。

      执明和那孩子一并坐在汽车后排,他饶有趣味地打量着死死皱着眉头,咬着牙的小孩儿。

      有趣,当真有趣。全然不像是那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孩子,对四个轮子跑的汽车既不陌生,也不好奇。对自己也并非害怕,更多的是气愤和讨厌。

      执明摸了摸下巴,心道,好玩儿,真他妈好玩儿!

      ……

      司令府邸很是气派,西式的建筑,结实的大铁门,院正中还有一个挺漂亮的小喷泉,府邸四周士兵环伺。

      执明有些期待地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孩儿,只见他仍无动于衷地垂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儿。执明心里莫名憋了一股气,他大手一挥,吩咐身边的警卫员,“寻两个人把这脏兮兮的小鬼带下去给我刷洗干净!”

      “是!”

      执明走进客厅,脱下大氅,懒洋洋地倚在奢华宽敞的沙发上,穿着军靴的双脚直接搭在了茶几上。

      他仰面朝着天花板,满脑子全是被自己带回家的小孩儿。

      那小小的瓜子脸,眼尾带红的桃花眼,挺拔的鼻梁,弓形的薄唇,唇下那颗浅褐色的小痣,纤细优雅的脖颈,小小的喉结,隐藏在衣领下的细腻白皙的肌肤……

      执明咂了咂嘴,妙人,当真是个妙人啊!

      ……

      “报告司令!人已经清洗干净了!”

      执明闻声往门口一看,便再也挪不开眼了。

      单薄的少年站在一身空荡荡的宽大的衣服里,仿佛一株坚韧而易折的细竹,孤独而倔强地扎根在雪地之中,分明是那么脆弱,却永远高傲而冷漠地俯视着人们。

      少年潮湿的半长黑发垂落在脸颊两侧,勾勒出完美精致的脸型,衬托出白皙莹润的肤色。脸颊上被水汽蒸出了丝丝红晕,配上那眼角天生的一抹红,真是叫人生生地醉倒在这一副天赐的绝世姿容中,只愿一生长醉不醒。

      执明坐直了身子盯了好一会儿,好容易缓过了心神,正想起身走过去,幸而及时地控制住了。他懒洋洋地靠在了沙发上,向招呼小猫小狗似的冲少年招了招手,唤道,“小孩儿,到我这边来。”

      少年只一味地低着头,并不理他。站在他身侧的警卫员立刻架起他的胳膊,把他挪送到了执明跟前。

      执明看着眼前低着头不说话的少年,竟也不觉得如何生气。他牵起少年身侧的一只手,捏了捏又揉了揉,颇为温柔地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可还有人了?”

      少年用力地想把手抽回来,却怎么也无法挣脱执明看似松松的一握。

      执明只是笑盈盈地看着眼前的少年,眼睁睁地瞧着他从耳朵尖儿一路红到了脖子根儿,不一会儿整张脸便如同涂了胭脂似的红透了。

      少年实在无法,只得抿了抿唇,恨恨地从牙缝里逼出了两个字,“沐离。”

      “沐离,这名字听着怪拗口的,我就叫你阿离好了。”执明说着,手上略用了些力,竟把少年直接拉到了怀里。

      少年先是愣了一瞬,而后便如同从水里捞出来的鱼一样猛烈地挣扎起来。执明倒也不怒,只觉得更加逗趣儿了。他双臂一合,牢牢地将单薄的少年箍在了怀里。

      “你们还杵在这儿干嘛?滚!”

      眼见执明呵斥走了那两个警卫员,客厅内只剩下他二人,少年越发觉得不安,闷不吭声地剧烈挣扎着。

      执明此时佳人在怀,只觉得身心都要醉了,仿佛连着听了三天的《玉簪记》,整个人晕晕乎乎的,不知今夕何夕。

      奈何这佳人着实闹腾不休,将他从一味的沉醉中稍稍唤醒了些。

      他双手往少年腋下一托,把少年放到了自己的腿上,而后单手环住兀自挣扎的少年,另一只手轻轻地由上而下抚着他的脊背,一叠声儿地安慰道,“莫怕,莫怕,我绝不会害你的,你听些话,别闹了。”

      慕容离听着他这番话,一时气极,几乎要背过气去。合着竟成了他不懂事胡闹了?!这恶徒全不顾他自己掳掠他人,动手动脚的恶行了!实在是无耻至极!

      执明瞧着怀里的小孩儿一副喘不过气的模样,忙把搂着他的手放低了些,好让小孩儿近乎于平躺在自己怀里。他拍了拍少年的胸口给他顺顺气,道,“好阿离,乖阿离,我晓得你定是个最最懂事的孩子了,可别闹了,千万别气着自己啊。”

      慕容离此时已然觉得自己被气得胸口痛,索性双眼一闭,只管直挺挺地躺在那恶徒的怀里装死。

      执明也不管少年装死的行为,只把少年在怀里搂紧了,先是用灼人的目光把少年从头到尾细细地描摹了一番,而后便笑着像玩小娃娃似的揉捏着少年的小手。

      只见慕容离的胸口起伏越来越大,终于再也忍受不住,猛地睁开了眼睛,双手在那恶徒胸口一推,翻身站起,拔腿便往门外跑去。

      眼见着佳人要跑,执明也不起身去追,只淡淡地说了句,“阿离,你可想清楚了,你现在停下来,你就还是个乖孩子。若是今天你踏出这大门一步,我可就要拿你当坏孩子待了。”

      慕容离的脚步顿了一下,理智告诉他,此时若和这恶徒硬碰硬全无胜算。但是,从心底涌上来的深深的屈辱感直逼得他眼眶酸涩,不得不咬紧了牙关才避免了眼泪落下。

      只停顿了一刹那,慕容离毅然推开了大门,就像一只虎口逃生的小兔子,飞快地跑了出去。去你妈的乖孩子!谁稀罕当你这个土匪歹人的乖孩子!

      慕容离一边在心里痛骂着执明,一边拼命地跑着。不合脚的鞋子早已被甩开,他赤裸着双脚踩在冰冷刺骨的地面上,时而还会踩到尖锐的石子。然而,他已经顾不上脚下的疼痛,一心只想着立刻逃脱这狼窝。他不是全然不通人事的小孩,他能看出那恶徒眼中对他的……欲.望。

      从四周围堵过来的士兵越来越多,他们全都沉默地逼近,没有人说一句话。空气中只有他们整齐而充满压迫感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慕容离觉得自己几乎快要窒息了,极度的紧张、寒冷的天气和拼命的奔逃令他胸口闷痛,双腿麻木。冷风呛到了他的喉咙里,他忍不住咳了出来,却尝到嘴里淡淡的血腥味。

      ……

      慕容离再次被捉进来的时候,执明已经不在客厅了。两个士兵一边一个的架着慕容离,把他带到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前。

      “司令,人带到了。”一名士兵上前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房内才传出执明慵懒的声音,“送进来吧。”

      在这一段沉默的时间里,慕容离的紧张与绝望简直成倍地增长着,他努力地吸气呼气,只觉得自己呼吸困难,头脑发昏。

      门没锁,士兵轻巧地打开门,把慕容离推了进去,便反手带上了门,两人守在门外。

      慕容离后背紧贴着房门,小心地打量了一下这个房间。这里应该是书房,三面墙靠着高高的书架,书架上摆的满满的书籍,还有些瓷器古玩。那匪徒正人模狗样地坐在大大的书桌后,桌上摊着一份文件,手里握着一只钢笔,此时正不怀好意地看着自己。

      在这万分紧张的情况下,慕容离竟还分出了一丝心神想到,也不知这匪徒可识得几个大字?这么多书,恐怕全是摆样子的。

      执明看着那孩子像只受惊的小猫一样,贴在门边不敢靠近,更是心痒难耐,只想把这只小猫逗得炸毛,逗得在自己身下喵呜喵呜地叫才好。

      执明眯了眯眼睛,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阿离,过来。”

      慕容离猛的打了个寒颤,身子僵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执明轻笑了一声,放下钢笔,从书桌后走了出来。

      慕容离身子贴在门上,本就退无可退,只得眼睁睁地看着执明慢慢走进,军靴在地板上敲出嗒嗒的声响。这一声声,仿佛正敲在慕容离的心上似的。

      执明走到了慕容离的身前站定,两人之间不到一拳之距。慕容离的身量尚未长开,个头勉强只及执明的肩膀。他想抬手抵住越靠越近的男人,却又觉得这动作太过娘气,且起不到什么作用,只得放弃。

      执明把慕容离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形之下,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一只手抬起了他的下巴,轻笑道,“不听话的坏孩子。”

      慕容离眼中屈辱的怒火更甚,他一巴掌拍掉了执明在自己下巴上的手,喝道,“离我远点!别碰我!”

      执明看见小孩那水光盈盈的桃花眼,色厉内荏的呵斥声,心里恶劣的火苗愈烈,只想要加倍地欺负他。美人落泪,岂不是更美?

      他一手抓住慕容离的衣领,“嘶啦”一声,便扯开了他身上的衣物,露出了少年单薄而柔韧的身躯。

      “你!你……”慕容离几乎被惊呆了,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执明把食指按到了那颤抖着的诱人的薄唇上,“嘘——,外面可有人呢,你若是想要他们听到,就只管大声叫出来吧。”

      慕容离一瞬间睁大了眼睛,眼尾的一抹红色越发的艳丽了,氤氲着水汽的双眼仿佛随时会落下泪来。他的小脸涨得通红,如火烧一般,满是屈辱的神色。

      室内并不像外面那样天寒地冻,但也不适合裸.露着身体,尤其是在眼前之人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下。慕容离的身体忍不住轻轻地颤抖着,本就雪白细腻的肌肤,愈发苍白了,透露出引人犯罪的诱惑。

      执明眼里的暗火烧得更旺了,他双手握住慕容离的腰肢往上一举,便让他双脚离地,唯一的支点只有腰间的双手和背后冰冷的门板。

      慕容离在被举起的一瞬,发出了一声惊呼,然而他随即想起了守在门外的士兵,立刻咬住了嘴唇,不再发出一丝声音。

      慕容离的腰很纤细,执明两手几乎能够完全合握住。他把嘴唇温柔地贴在少年瘦削的肩膀上,发出了一声舒适的喟叹。真是太美妙了,少年触手如脂的肌肤,手一碰上去,仿佛便要融化在其中,直教人欲罢不能。

      慕容离死死地咬住嘴唇,眸子里是恐惧和茫然无措,他伸出手想要推开贴在自己身上的人。然而,双脚悬空带来的不安,竟让他下意识地把手搭在了执明的肩膀上,仿佛在邀请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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