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出发跨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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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会气氛到高潮之际，一群人干脆玩起各种聚会游戏，诸如数鸭子之流，引得周遭一片好奇的目光。
稍许的酒精加持下，个个化身社牛，快乐的气氛传达到店内每一处。以往节日只能独自在家和各种综艺、电视剧相伴的大家，聚餐结束还恋恋不舍，说以后要多办这种趣味活动。
向来爱热闹的小周最先同意，玩得不想回家的就是她，有活动必定头一个报名。
散场后，宋澄和两个也在学校里住的同事拼车回去。路上接到薛子义电话，寒暄过后，进入正题。
“31号晚上大家准备一起元旦跨年，你有计划吗，没有的话一起跨年？程昱川也在。”
宋澄迟疑，倒也没说不去。
那头薛子义似乎在和其他人说话，过了一会，从手机里穿出程昱川的声音：“是我。”
宋澄下意识点头，很快反应到程昱川看不见，又说：“嗯，我知道。”
从上个星期见面后，两人一直没再联系。陡然听到他的声音，宋澄又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要是没什么事，就一起跨年吧。”他轻声说。
宋澄垂下眼睛，嗯了一声作为回应。
薛子义拿回手机，又同宋澄说了些有的没的以后，切断通话。转头看到程昱川毫无兴致的表情，凑过去道：“跨年夜宋澄也去，满意了吧？”
程昱川淡淡瞥他一眼：“你想说什么？”
薛子义放下酒杯，肩膀搭他肩上，凑近问：“你们俩，现在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程昱川扒开他的手，身子后倾往沙发里靠。
“你这样也不是个事，要没感觉，你两干脆就把话说开，以后就当朋友然后各找新人。要还有感觉，那就再努力努力走回正轨，旧情复燃。这总拖着，不清不楚的，不是浪费时间吗？”
薛子义是真心为他着想：“光是我这边想认识你的姑娘就不少，你不能总是待在原地，不进也不退吧。”
程昱川听进去后，面无波澜道：“我没有特意等谁，只是没兴趣而已。至于和她的事，我心里有数。”
说完拍拍薛子义的肩膀：“谢了，我先回去了。”
薛子义跟着他离开的背影转头，不甘心喊道：“那些想要你联系方式的姑娘呢？”
程昱川摆摆手：“感谢抬爱，和人说清楚就删了吧。”
薛子义无奈摇头暗骂：“死脑筋。”
越接近年底，工作越忙。这条定律放在哪里都适用。
宋澄填完资料，交给实验室负责行政事务的王姐。对方收到时，抬头笑道：“恭喜，转正啦。”
六个月的试用期一过，宋澄正式成为宁博文实验室一份子。尽管是在老师的实验室，但该走的流程一个不少。
考核、转正、学生放假等事撞到一起，圣诞夜短暂放松后，第二天又再次投入紧张的工作。事关奖金，大家都忙于准备自己的年终述职报告。
忙是忙了点，但想到即将到来的元旦，以及元旦之后的春节，办公室的气氛十分欢快。忙里偷闲时，都忍不住说起自己的放假计划。
小周和办公室另外两个小伙伴打算去看跨年活动，转头注意到一直听她们说个不停，自己一句没说的宋澄，出言邀请起来。
“我就不去了。”宋澄浅笑着：“那天我也有安排，要和朋友去灵台山跨年。”
“灵台山看日出很赞哦，新年第一道日出，好浪漫。”
宋澄倒没想那么多，和朋友们一起，左不过是一种跨年方式。不过新年第一道日出，放在很久以后应该会是很难忘的回忆吧。
光是想着，就已经有点期待了。
十二月的最后一天迈着缓缓的步调终于到来，宋澄结束一天的工作后，驱车回父母家。和朋友们约的出发时间晚，她打算回去和父母吃顿跨年晚饭。
电视里放着芒果台的跨年晚会，流量明星台上劲歌热舞，台下粉丝欢呼打call。周芬和宋志国不爱关注娱乐圈，表演明星的名字都认不全。宋澄也不追星，放跨年晚会也不过是想给家里加一点跨年气氛。
正吃着时，宋志国突然问：“一会你自己开车去灵台山吗？”
“对，大家在山脚下汇合。”
周芬也有点不放心：“天这么黑，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不然让你爸送你去吧。”
宋志国跟着点头，一副只要宋澄同意，他就立刻去换衣服的样子。
宋澄忍俊不禁：“没事的，外面那么冷，让爸跑来跑去也不安全。我都这么大了，还去哪都要爸爸送，哪有这个道理。”
周芬拗不过她：“那开车的时候小心点，速度放慢点，到地方了记得打电话回家报平安。”
吃饭完宋澄帮着收拾完，回房间收拾东西。跨年要在山间别墅住一晚，她收好换洗衣物放进包里。
放在床边的手机响个不停，宋澄接起来发现是程昱川。
“出发了吗？”他问。
宋澄将手机开扩音，放到一边，又去收护肤品。一边动作一边回话：“我还在家收拾东西，半个小时之后再出发。”
“我过来接你，一起过去。上山路不好走，你一个人开车不安全。”
宋澄手上动作一顿，说：“可是我在爸妈这里，就南一中附近。”
程昱川又说：“我也在我爸妈这边，接球球。”
宋澄惊讶道：“你要把球球也带过去吗？”
“对，我爸妈晚上有点事没时间照看它，只能带它一起过去了。”
宋澄报出自家小区名字，两人约好半小时后小区门口见。
收拾好东西，宋澄陪着爸妈坐了会，感觉时间差不多准备出门。周芬拉住她，从厨房拎出打包好的餐盒递给她：“今天你爸刚买的车厘子和草莓，味道很正，你带着和朋友车上吃。”
宋澄接过餐盒，穿好鞋出门。
到达小区门口时，程昱川的车已经停在路边。后座窗口开了三指宽的缝隙，球球丝毫不怕冷的将鼻子从缝隙中伸出去。
宋澄裹紧围巾一路小跑着上车。
看她直奔后座车门的动作，程昱川一点不意外。老远注意到她过来的球球，收回鼻子又开始用爪子扒拉车门。
宋澄坐进后座，开心的揉揉球球的毛毛脑袋，才将手上拎的旅行包和餐盒放下。车内开着空调，温度正好，程昱川已经脱掉外套和围巾，上身只着一件黑色低领毛衣。长袖被挽至小臂，露出左手腕银黑配色的机械表。
他没有立刻启动车，俯身从副驾位上拿起保温杯递给她。
“热牛奶，冷的时候喝。”
宋澄接过保温杯，又侧身露出身旁的餐盒：“我妈让带的草莓和车厘子，很甜。”
程昱川试探着说：“正好，我和球球都喜欢草莓。”
听到自己的名字，球球附和的汪了两声，眼神在宋澄和程昱川之间来回摆动。
宋澄满心满眼都是球球，一边摸着它柔顺的金毛，一边看着它笑：“真好，球球也喜欢，那一会我们就来吃草莓。”
尽管早有预料，但程昱川还是冷笑一声：“你们两还真是情深义重。”
宋澄察觉他又在阴阳怪气，回想了对话，明白过来。偏偏就是不想如他意，故意道：“胡说，我们明明是双向奔赴。”
“真可惜，我妈前几天还说球球很喜欢楼下的小花，要不你两争一争？”
宋澄猜都猜得出来，小花什么都有可能是，但绝不可能是人。暗戳戳朝驾驶座投去一枚白眼，宋澄拿出手机作看信息状，不和他逞口舌之快。
程昱川发动车子，平缓起步驶入主道。
临时拉的群里正聊的热火朝天，大家都在说自己带的东西。宋澄怕程昱川开车无聊犯困，捡着几条好玩的念出来。
“薛子义还说带了烟花，不过灵台山能放烟花吗？”
禁烟令全国各地都在推行，宋澄没有特意了解过。能放各种烟花的小时候已经成为过去，没有烟花的节日总缺失点气氛，如果跨年能放烟花，听起来更让人期待了。
“让他别想了，南林哪都有可能让放烟花，唯独灵台山不可能。”程昱川一盆凉水浇过来，宋澄轻叹一声。
“好吧，我回复他。”
信息刚发出去，群里一片哀嚎。看来都是和她一样不了解规定，盲目乐观想当然的快乐青年，宋澄满意了。
车又开了一段路，距离灵台山还有一小时的路，宋澄干坐着无趣，打开手机APP看起跨年晚会。
热播剧男女主换了一身礼服，在台上深情对唱主题曲。这部剧宋澄闲暇时追过，看到对唱的熟面孔，兴致勃勃看起来。
程昱川从后视镜看了眼气氛和谐的一人一狗，眼里漫出几分笑意。
宋澄看了会，想起放在身边的水果，提议吃水果。喂了球球两颗红艳艳的大草莓，宋澄转头和后视镜里程昱川的眼神对个正着。
那是怎样风轻云淡的眼神……
可宋澄还是看出了点被忽视的委屈。
忍笑拿出小叉子，宋澄叉着最大最红的一颗送到他面前：“喏，最好看的给你，行了吧？”
正逢红灯，车子沿着白线停下。程昱川伸着脖子凑过去，就着她的手叼走叉子上的草莓，还不忘嘚瑟的扬了扬眉，眼底带着得逞地笑。
“还是最甜的，当然满意。”
宋澄望着突然男妖精上身一样的程昱川，感觉到几分脸热，仓皇收回叉子，没看到他平直的唇线弯弯翘起。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出发跨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