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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第七十四章 ...
他们一行人到了岭南,不得不再由水路转陆路,分两辆马车同道而行。慎以澜本就体虚,加上被原随云打伤了,更受不起舟马劳顿,故而原随云也很君子地将无争山庄那四平八稳的马车让给慎以澜与无情,自己和南宫灵在另一辆马车里。
慎以澜坐在这辆再熟悉不过的马车里,有些恍惚,也忍不住后背发凉。
她隐约有一种上了贼船的感觉,仿佛是一旦坐上了这无争山庄的马车,又要再与他纠缠不断一般。
无情斜睨她一眼,压低声音问:“说吧,这位原少庄主,怎么回事?”
慎以澜还是蛮感动的。
熊孩子虽然熊,一下子就被怪叔叔骗了,但好歹也没偏听偏信,至少还懂得问她一句,不像那个南宫灵,她一看他那眼神就知道,他估计连上门道歉时要带的礼品单都在心里列好了。
她正要开口,无情又道:“赃物在哪?”
慎以澜捋了捋袖子,拿起靠枕就要砸他。
白感动了!
无情的左手摸了摸轮椅扶手上的机关。
慎以澜咽了口唾沫,默默地放下了手里的枕头,坐得端正,她不敢发出半点声音,生怕被另一辆马车上的原随云听到,她以夸张的口型道:“他说的话,一句都别信。”
无情的眼神里浮现出疑惑。
慎以澜却是很坚定地道:“都是假的。”
无情收回了目光,目视前方,又从袖袍里取出了一个用黑色布袋包裹好的筒状物,递给她。
***
万籁俱静,整个客栈都陷入了沉沉的睡梦,郊外林间却响起了骏马奔腾而发出的脚步声。
丁枫走到客栈旁的一个窄巷,贴着墙面纵跃而上,落在了那扇唯一开着的窗户之内,屋内果真空无一人。借着微弱的月光,丁枫审视着屋内的摆设,最后,在慎以澜床上放了一把匕首。
那匹骏马仍在飞奔,只是马上的人一晃眼的功夫就消失了。慎以澜一动不动地躲在树上,屏息静心,只有那双眼死死地盯住她来时的方向。
自她出了城,她便隐隐觉得有人在跟着她。只是她并无内力,也没有英万里那对顺风耳,并不能很好地判断出来人的方位,甚至连有没有人跟踪,实际上也是并不能确切判断出来的。
大约……只是错觉罢。
慎以澜摇了摇头,暗叹自己现在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她虽失了马,但所幸温约红的住址离此处也不远了,足尖轻点,就在这林间飞奔了起来。
三绝公子有三绝,酒、毒、剑。
他显然是被从窗户溜进来的人给惊醒了好梦,就算那把剑已经架在了来人的脖子上,他那双好看的眼睛还只是慵懒地半搭着。他的剑,是一把青剑,清如一泓秋水,慎以澜看看他,又看看剑。在她闯荡江湖的这些年,能将剑架在她脖子上的人并不多,可她一旦失了武功,仅是这几日,就有两个人敢这么对她了。
慎以澜毫无惧色,缓缓举起一块木牌,她也不必在温约红面前装哑,只开口道:“阁下可是温约红温公子?”
屋内只点了一盏油灯,低低地置于角落,温约红扫了眼木牌,将剑从她肩上移开。慎以澜手腕一麻,那木牌竟也脱手飞了出去,却是正正地落在了木桌上。
温约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神侯府的女捕快,随便坐吧。”
空气里是淡淡的酒香,说温约红是酒鬼,可他仍是神智清晰,这屋内却也整洁得很。桌上虽倾倒了一个酒瓶,却也不显得凌乱,倒是生出一种别致的风流来。
他的那把剑就放在桌上,放在木牌边上。他随意坐在太师椅上,身子向后倾去,下巴微扬,睨她一眼,等着她说话。
却也半分不显得他傲慢。
慎以澜并不说破自己的身份,她坐得端正,双手拢着放在桌上,道:“我想请温先生帮一个忙。”
他避而不答,满脸不以为意,“嗨,叫什么先生,多显老。”
慎以澜也不恼,“闻先生三绝,酒、毒、剑。这剑我已经领略了,而这酒呢,满屋酒香,也可见先生是好酒也识酒之人,至于这毒,不知,老字号温家的毒与蜀中唐门相比,何如?”
温约红眯了眯他那双好看的眼睛,道:“蜀中唐门的暗器为武林一绝,而我温家,则是以用毒著称。”
慎以澜轻笑一声,“温先生方才说错了。”
“什么意思?”
温约红既然是温家的副首脑,自然听不得别人侮辱温家,听慎以澜似要说几句温家的不是,脸上虽未显怒色,可也无方才那般慵懒了。
“先生说错了,我非神侯府的捕快。”
温约红只看着她,也不说话。
慎以澜拿起那块木牌,道:“我乃神隐山庄弟子,先生可唤我为阿慎。今日前来,实则有要事相商,只是恐先生不欲见我,神侯府的无情公子便将此牌给了我,望先生看在神侯府的面上,听我一言。”
温约红又仔细打量她,“神隐弟子,可有信物?”
“这块牌子,不就是最好的信物了么?”
拿着神侯府的信物证明自己是神隐山庄的弟子,温约红觉着好笑,不禁摇了摇头,却也并非是不信她,只问:“你来此,究竟何事?”
慎以澜一捋袖子,露出细长且雪白的手腕来,“请先生先看看我的脉象。”
温约红不疑有他,也便伸手去为她诊脉,道:“不是什么重伤,喝几副药疗养几日便可。”
他说的是慎以澜前些日子被原随云打伤的事。
慎以澜摇了摇头,“请再诊脉。”
温约红扬眉,却也未移开手指,久而蹙眉:“你曾习过武?”
慎以澜只是微笑着看他。
“不仅习过武,还曾走火入魔,若不是你现在内力全废,恐怕活下去的时日也不久了。而你这内力一废,根骨全易,经此重创,便终身不得再习内外武功,而且身子也要比常人还虚弱些。你若是想要调养的话,也不是不行,就是费点药材和时间。这些你也当知道的,难道你……你该不会想让我给你调养,还不收钱吧?”
慎以澜没想到他的话这么多,一噎,问:“很贵?”
温约红苦着脸,“当然贵了,那么些个名贵药材,我没有,别找我。”
“……”
慎以澜呵呵几声,道:“不知道先生治得好我这哑病和失忆么?”
温约红一顿,神情里颇有几分见了鬼般的诧异。
“我不如实话告诉您,我是神隐山庄的人,也是神侯府的人,此次是要参办一场案子。只是这个案子里需要我做个内鬼,而这个内鬼,就势必要又聋又傻,才能得对方的信任。我这也是没法子,便想请先生帮这个忙,诊出我是又聋又傻,而这病,至少要拖得三个月后才能治好。”
她生恐用时过久,耽误了回去的时间,也懒得再说些客套话,便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毫无保留地将话全说了出来,温约红越听越觉得此事与他无关,神色也平淡许多,复又倚在倚靠上,懒洋洋地发出一声:“哦。”
神侯府如何,神隐山庄又如何,查案子,又与他何干。
慎以澜皱眉,“这个忙,您是不愿帮了?”
温约红摇摇头,道:“我不是大夫,本就不为人诊病。”
慎以澜收回目光,暗想,若是温约红连门都不让他们进的话,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
只是……对她而言无妨,对原随云呢?
她坐直了身子,“温先生还记得方才我问的问题么?”
温约红挑眉看她。
“与蜀中唐门相比,温家的毒为一绝,那敢问,与‘怪大夫’相比,三绝公子的用毒又能比得过他么?”
慎以澜此言一出,温约红便嚯地站了起来。
他并非愤怒,相反,他的脸上还有奇异的光彩。
好酒之人嗜酒,更喜欢能有个把酒言欢的知己;剑客醉心剑术,追求剑术更上一层,也望有一个势均力敌的对手;而像温约红这样的施毒高手,若是能遇见可与其一较高下的施毒高手,来一次酣畅淋漓的比毒,岂不痛快!
以他温约红今时的成就,放眼江湖,未必有多少人能与之比肩。而就算能与他比肩者,他也不屑于与那些用毒做卑鄙事的小人为伍。‘怪大夫’却是不同,怪大夫虽怪,却也并未违背江湖道义,也不是卑鄙之人,而其用毒、解毒之技皆是令人惊艳绝伦,若是能有机会与其相识……
这也便是慎以澜告明自己是神隐门人这层身份的作用了。
慎以澜见温约红上钩了,便趁热打铁:“若是先生愿帮这个忙,事成后,我必请我师叔‘怪大夫’亲自上门道谢。”
温约红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坐了下来,道:“能为神侯府和神隐山庄尽绵薄之力,是好事。”
“多谢温先生。”
慎以澜又与温约红再三交代几句,二人寒暄一番,她又出卖了些许怪大夫的事迹,眼见天色不似先前那般暗,慎以澜也便急急告退了。
温约红因听了喜事,虽被扰了清梦,脸上却是要更精神几分。
慎以澜走到门口,像想起什么般停住脚步,“温先生,还有一句话,倒是题外话,只是我忍不住,还想提醒一句。”
温约红好脾气地笑笑,“但说无妨。”
“届时与我同来看病的,可能还有一位无争山庄的少庄主,我与他不太对付……他素有眼疾,双眼皆不可视物,已有二十多年,这次来,也便是想治好这眼疾。若是可以……”
“这位,也不治么?”
“哦不是……”慎以澜急忙摆手,道:“他……若是先生能治得好,但凡有一线希望,还请先生多多费心,请务必治好他的眼睛,花费的时间长一些也无所谓,一定要将他留下来,治好了才能走。”
温约红疑惑地偏头看她,许久,流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来。
慎以澜颇感无语:“……告辞!”
她才不是为了原随云好,她只是想让他多拖延时间而已。
慎以澜如是想着,打开了竹屋的门。
那匹被她驱赶走的骏马竟就停在了竹屋门口,缰绳也被系在了一根树干上。
她还是被人跟踪了!
我一直以为小原出场后我就能不卡文了,结果这章……真的是卡得很迷醉了……
温约红的人设我没怎么看过原著……这是我根据百科想象的,但是越想,越有点爱上了的感觉?(? ???ω??? ?)?我就喜欢这种又帅又给的剑客骚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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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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