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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幻虚镜中知往事,黑夜房中解疑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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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大小姐,已经七日了,此人一直昏迷不醒,还有救么?”高松开口道,“怪哉,此人伤了心脉,虽有三妹耗费十年寿命的还阳术续命,可这伤口一日比一日浅,虽有先天罡气护体,灵药强身,也没有这么强的恢复能力,看来这位罗公子另有奇遇。罢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必深究。外伤已愈,心伤难治,走了,去看看三妹、四妹,若冰你留下好生照看。”
“这是哪里。”罗玄行走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里,突然一道金光传来,罗玄又见到那面古镜上刻八字,『生死两难,情深缘浅』“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看得懂上古铭文”,一道古朴的声音响起,“轮回百世,玄天,你终于觉醒了,可还记得老道。”,一黄袍老者出现在罗玄眼前,高冠博带,慈祥和蔼,一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不知前辈如何称呼,小可不甚明了。”,“这是老道一丝投影,看来你还没有恢复记忆,只是修为达到老夫所设门槛,罢了,让老夫助你一臂之力。”一指点出,罗玄意识投入镜中。
时指殷商末年,适逢神仙杀劫,阐教十二金仙,三代弟子俱下山渡劫。一日,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行至洛水,心中一动,暗自降下云头,化作一执竹杖,脚穿芒鞋,身着麻衣的道人,依洛水而行,行至百里,见一小儿戏水,细观之下,暗喜道:“此子,根骨上佳,气运中上,比贫道那几个道童强多了,不知悟性如何,还需一试。”,那小儿见有一道人盯着自己,便上前行礼,“道长,有礼了,若要落脚请直行,翻过前方山脚便是村子,若要进邑,左转三里,有车接送。”,那道人也不管他,盘膝坐于石上,口诵黄庭,小儿虽不明白,也有样学样,听着那抑扬顿挫的声音,小孩入定了。声止人醒,小儿气势一变,已经开窍筑基,俯首一拜“小子拜谢师尊恩德”,道人观之,甚喜“吾乃崆峒山元阳洞灵宝大法师,今日收汝为外门弟子,法号玄天,他日修炼有成,若上得崆峒山,便为吾真传弟子”,从怀中摸出一块玉简道:“此简包罗万象,内有修真之径,练气之法,渡劫之术及道法万千,待你透彻之时,便是上山之日”,玄天跪地叩接,法师又道:“再赠你护身仙衣一套,好生修炼。”,语毕无踪,玄天叩谢师恩。
二十年后,封神已毕,玄天修为已至返虚地仙,三年后,行至洞庭湖,遇蛟龙为祸,拔剑斩之,得龙珠炼成幻虚镜。三日后,玄天渡过三灾九难,是为太乙天仙,成为灵宝大法师真传弟子,入天庭为正七品天官,司凡间监察处置之责,配佐官二名,副将两名,天兵五十。七百年后,玄天辞去天庭职务,游历人间,行至泰山,遇一有缘人,传下一部《先天罡经》,此经乃化后天返先天之法,共十八层,可从炼气直达筑基圆满,可惜后人从未突破十一层,自秦焚书坑儒以后,后八层经书丢失,沦为武道秘籍。一道声音传来,“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画面支离破碎,罗玄清醒过来,朝黄袍道人稽首道:“见过玄真师兄,玄天谢过师兄点播之恩,返本归元,明心见性方为真。”,“唔,师弟,你如今已突破先天罡气第十重,炼气圆满,只不过尘缘未尽,四十二年后,为兄亲自渡你重返仙籍,现在为兄封印你此段记忆,待你情劫完成之日,即是归来之时。你也会想起后事,不知也许会好些,这面幻虚镜是你的护身法宝,留给你以防不测,为兄去了。”,人影渐渐淡去,罗玄也渐渐模糊了。
油灯,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郭大小姐,罗某身在何处。”便要坐起,郭晗摆手制止,柔声道:“别动,罗公子伤了心脉,虽经数日修养,依旧气血两虚,还需静养。”,罗玄又道:“不知小玉和沈姑娘可还好。”,“此刻,三妹和四妹已无大碍,小女子先向罗兄赔罪了,我知罗兄心有疑惑,待我细细道来。”,“罗兄,此处为登封城内柳宅,自在庄乃家祖所建,家祖自小悟性奇高,不但武功高强,琴棋书画,奇门数术,医学星象更是无所不精,不急弱冠名满江湖,及至而立,被众位掌门奉为至尊,接任武林盟主,可是十年后,各大帮派掌门及精英弟子皆死于非命,追查之下,幕后之人居然是二叔祖柳如柏。若无祖父,二叔祖也堪称一代人杰,只可惜祖父太过耀眼,二叔祖不服气,以各种方式挑战祖父均落败,便建起冥岳与祖父抗衡,后来,冥岳人员良莠不齐,不择手段,祖父一怒之下,亲自出手,二叔祖被祖父打乱经脉并锁住,唯有先天罡气十重可解,又命四大剑侍花费无数人力财力,在地脉上修建此庄,以做囚笼,又布下阵法以防万一,地脉移动,自在庄也跟着缓缓移动,二叔祖虽囚,可他培养出的弟子及冥岳依旧为祸江湖,祖父压制冥岳后,心灰意冷,便去寻觅传人,可当时祖母也就是大剑侍已怀有身孕,便是家父,后来四大剑侍后人均以己姓为姓,二剑侍原本与二叔祖青梅竹马,已经成亲,因此事,受到打击,产后而亡。”
“至于罗兄,是若冰一手策划,当日,罗公子住店时,若冰感应到你体内的先天罡气,将你引进自在庄,至于罗兄的身份,是我自在庄密探的功劳,不过家祖后来回归自在庄时,的确卜过一卦,留下一言,玄至而木殁,宅起龃龉方释怨。原本我不解其意,一直盯着血池传人,才参悟出前半句,此刻才知家祖之意,罗兄,二妹,三妹,四妹我就托付与你,望罗兄善待之。”,“郭大小姐不必多言,罗某明白。”郭晗见罗玄累了,告辞去了,薛若冰见状,默默地守在房梁上。心道:“不知这罗玄有何魅力,竟连大姐也青眼有加,罢了,我是来做侍女赎罪,又何必费神。”视线看向那黑暗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