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神剑之玄凤》湖海散人

11、哀牢山论道，双龙集逢故人

　　哀牢山，笼罩在一片风雪之中，白茫茫的一片，不可视物。玄云庄走廊旁几树梅花开的正艳。客厅，虽有几个火盆烧得正旺，觉生还是感到丝丝凉意，暗自运功，才好受了些。罗玄见此笑而不语。
　　觉生起手一礼，“不知罗兄有何见教。”罗玄泯了口茶，道:“哀牢山的冬季要较别处寒冷，我等习武之人却正可以此锤炼内功，可惜大师受戒律所制不能饮酒，不然这坛烈酒倒可共饮。”觉生正色道:“罗兄玩笑了，小僧此来一为罗兄论道，二则想请罗兄到上林一行。”
　　“大师此言，想必是慈惠方丈吩咐。也罢，罗某正想游历大好河山，这第一步，就到嵩山，开春后吾必亲自登门，到时，大师可是要迎一迎吾这恶客。”
　　觉生微笑道，“罗兄玩笑了，你我两人又何需如此见外。罗兄功夫卓绝，贫僧可是要讨教一番。”
　　觉生双掌顿时金光弥漫，轻轻向前一推，无尽掌刀倾向罗玄。罗玄动手一拂，宛如蜻蜓点水，衣袖舞动便化解了掌力，叹道“觉生果然悟性其高，数月不见，己达举重若轻，大巧若拙的境界。”觉生见此一击未成，又快速出招数次，后又切换指法、拳法、腿法，皆被罗玄轻描淡写破去，脸色稍稍一变，“虽早已料到，不想小僧还是动了争胜之心，罪过罪过，小僧自当勤修佛法。罗兄，小僧还有问，不知罗兄可否解惑。”遂将那老农之事尽数道来。
　　罗玄听完，却是微微一笑，“觉生大师多虑了，人无执念则如行尸走肉，可谓之无，却不是佛家所言之空。佛门讲究五蕴皆空，并不是让人斩去一切情感，而是正视它，悟透它，从而超脱即所谓破障自然会为明心见性，是故佛祖证道后将在人间的妻子、儿子渡入佛门皆证得阿罗汉果正是此理，佛祖早年抛妻弃子，是为渡化众生。可妻子、儿子也是众生之一，故引渡二人入佛门证得阿罗汉果位。抛却亲人不管不顾，斩断一切关系则是入了魔道，故佛祖身体力行告诫门人，不要以修行为借口伤害他人。至于那老农，他其实已在道中，只是自己不明罢了，种地既是他的生存来源，也是留下过去回忆的方式，若有一日他不在执着于此，那么他的修为也就到了。有人琴技高超，有人学识无双，有人终其一生不过是一渔夫、匠人、农人，他们都在道中修行，若从未拿起过，又谈何放下。”
　　“罗兄此言大善，小僧顿觉醍醐灌顶，心有所悟。罗兄莫忘来年之约，小僧去也”，觉生纵身一跃，却是直下哀牢山，身形好似穿花之蝶，好似鹰击长空，又好似云蜷云舒让人捉摸不透。罗玄却是赞道:“好悟性，不拘泥于形式，据己身而变幻姿式，他的心境又进一步，不错，不错。”罗玄却不知今日所言却救了两条人命。
　　一月后，双龙集，罗晗墓地，罗玄静静地倾诉心事:“小妹，大哥来见你了。世事变幻无常，以前的罗府现已变成了安定镖局，明生药房也于五年前搬走，武当派灭门，也不知韩师兄如何了。这坟头是何人清理的，这些祭品又是谁放的。我罗家早己树倒猢狲散，韩师兄也不可能”饮尽杯中酒，出声道:“姑娘，藏了快半个时辰了，还不现身。”
　　林中飞出一道粉色人影，剑尖直抵罗玄后背，叱道:“汝是何人，为何在小姐坟前驻足。”罗玄眉毛一挑，“据某所知，罗府灭门后，一众奴仆早已遣散回家，姑娘何必以此身份掩饰。”陡然，罗玄转身一纵，双掌一合，那姑娘手中的剑落入罗玄之手。粉衣女子粉纱遮面，杏目圆睁，大怒，使出幻影千叶手攻向罗玄，罗玄只是随手一指，那姑娘便被定住，心底大惊道:“这是何人，江湖中有这般功力的只有九大派掌门，他却年纪轻轻难道是易容，不，不可能，他的双手白皙无茧，皮肤也如此光滑。”
　　“武当绝技幻影千叶手，你是何人门下。”罗玄奇道，细细打量剑身，“长三尺三寸，重七斤六量，典型的武当做工，配红色剑穗，必是真传弟子，剑柄纂刻夏倚荷三字，看来姑娘已经出师。”粉衣女子大惊道:“你怎知道我武当机密，那刻字不是武当门人，无人认得。”，顿觉身子一松，接过佩剑，恭敬道:“不知师兄是哪位师伯门下，还请随我一道到松叶楼一行，顺便见见家师。”
　　“姑娘误会了，我不是武当弟子，只是师尊与武当有些渊源罢了，对了，不知尊师是哪位？”罗玄解释道，那粉衣女子松口气，道:“师兄既能识得武当秘法，必不是外人，家师韩云天。”罗玄一愣，感慨道:“韩师兄，十年未见，不知是何模样，烦请姑娘带路。”那粉衣女子小声嘀咕:“这下师兄变师叔了。”，入林中牵出两匹马，两道身影在道上越来越小，消失不见。
　　松叶楼，韩云天感慨道:“师弟，现在的武当是小猫大猫两三只。只能改换门庭以求生存，武当典籍在灭门之日，付之一炬。贫道所学不过十之一二，烦请师弟相助。”
　　“此事不急，师父当年在故居留下一套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终于用上了。师兄，我见你眉头紧缩，可是还有难题。”
　　“不错，现今为兄为松叶楼楼主，曾经的武当沦为三流门派，我有愧啊，近日武当弃徒联和江南世家向我松叶楼施压，可楼中真传弟子不过数人，精英弟子也不到五十人，剩下的百余人刚入门，势单力薄。”
　　“师兄不必心急，以我观之，此事不难解决。我将在此三日，传众师侄几套剑阵，再稍稍布置一番，自可保住武当最后的元气。”
　　韩云天眼中闪过一抹失望，心中明白两人间最后的情分也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几日细心招待不提。
　　至于夏倚荷，罗玄认出了她是当年罗晗的贴身丫鬟，却只字未提，也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果。看着手中的九连环，罗玄解开了所有秘密，泰山脚下，一处所在，罗玄得到了完整的先天罡气及修仙典籍，据记载是西周时玄天仙人所留。而在羊皮卷上，罗玄知道了自己的祖先乃皇室之后，同时找到了富可敌国的宝藏。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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