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魔王搞基乐》浪里浪

18、撸吧

　　被莫子龙砸了脑袋的那小伙子没多大事，但是躺在病床上不肯起来，和他的家人叫嚷着要把莫子龙弄去监/狱。

　　莫子龙在警察局呆了一个晚上，次日一早，哈默和他爹还有路中三个人把他领出去了。哈默对的父亲还赶着去上班，交代了莫子龙几句就先走了。

　　“我妈妈不知道吧？”莫子龙问哈默。

　　“没有，我跟阿姨说你昨天在我家看书，我爸答应我不会跟阿姨讲的，你放心。”哈默凑到莫子龙耳边说道，“你怎么那么冲动啊？”

　　莫子龙倔强地咬着牙，没说原因，其实想起来还是恨不得把那些人削一顿。莫子龙家里有钱，但是老爸半年回家的次数一个巴掌能数过来，他老妈精神状况不好，受不得刺激，前两天，他爸爸把离婚协议书寄回来了，他妈当晚吃了安眠药，差点没能救回来，这些天莫子龙的情绪特别低落，在厕所听到那些人乌七八糟说他家的时候，完全控制不住身体里的洪荒之力。

　　莫子龙不说话了，捂着脸蹲在路边上。哈默叹了口气，脱下外套盖在他头上，不多时，他压抑的哽咽声似有若无地从衣服下面传出来了。

　　点上一根烟，哈默递给路中，路中没接，两人一左一右蹲在莫子龙身边。

　　莫子龙花了比较长的时间才从把哈默的衣服给掀开，除了眼睛红肿，倒看不出其他异样。

　　“那个狗娘样的不是说要告我吗？他怎么不告了？”莫子龙问的是那个被他砸了头的小伙子。

　　“给了点钱，他们家就闭嘴了。”哈默说道。

　　“谁给的钱？给了多少？”莫子龙两只眼睛直愣愣地瞪着路子游。

　　“不是他给的，是我爸，没多少，以后再说吧，先想想你怎么会学校吧！”哈默有些庆幸，没要路中的钱，莫子龙现在这清高的脾气完全被以前的路子游感染了。

　　昨天出事后，哈默给吓坏了，知道那几家人都是要钱要个说法的，可那个时间段，他怎么敢给莫子龙的妈妈打电话。后来还是路中说，私下协商给钱完事。

　　路中拿了一叠钱来，哈默没接，他觉得这钱铁定是沙录的了，要是被莫子龙知道了，他还能自个跑到监/狱去蹲着不出来。

　　“是路子游的钱。”路中说道，是每一次莫子龙和哈默为了维护路子游的尊严，悄悄放下的平摊伙食费或者其他费用的钱，路子游没有和他的朋友说透，却每一次都把钱连同他们的一番心意藏了起来，藏了很多年，居然藏了好几千。

　　那瞬间，哈默眼圈立马红了，说他想路子游了，瞅着路中说，也不知道游子什么时候能回来，要是游子在，他们也不会闹成这样。

　　路中沉默不语，被别人由衷嫌弃的感觉，虽然想不在乎，但确实也不是那么让人好受。

　　哈默到底没有动路子游的钱，他找了他爸和其他几位家长协调，把事情处理了。哈爸爸和莫子龙家以前是知根知底的老邻居，虽然之后分开了，但感情都还在，知道莫子龙家的事，也愿意帮着处理，完事后，一个劲的让他儿子多开导开导莫子龙，年轻人也不能太冲动暴力。

　　三个人请了一个上午的假，慢慢的往学校走。走到河岸边时，下起了大雨，三个人躲在被人遗弃的烂雨棚下躲雨，前面的。

　　莫子龙问起了路子游，“路子游，你能不能和沙录分开？”

　　路中很认真的思考了几秒，他倒是想和沙录分开，可惜，他还得靠他过日子，所以，“不能。”

　　“路子游，有他没我们！你还要和他在一起吗？”莫子龙炸了。

　　“莫子龙，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哈默拉着莫子龙，他想凑到莫子龙耳边说现在的路子游是路中的事，可惜他个子太矮了，而莫子龙暴脾气上来了很不配合，哈默怎么都没法子给他好好说，便吼道，“他不是路子游，好嘛！？”

　　“你在说什么？”莫子龙看傻逼一样地看着哈默。

　　“喂”路中突然打断了，朝他们抬了抬下巴，“那个人你们认识吗？”

　　河岸边的栏杆，有个地方缺了口，从莫子龙他们站的地方能看清那个缺口处站了人，但是看不清脸。

　　那人的身子挤到了缺口中，再往前一步就是涨水了的河。

　　“他……好像莫叔叔啊？”哈默不确定道。

　　“像他？”莫子龙冷笑，他爹这会子还不知抱着他的第几个小蜜在亲亲我我呢！他来这儿？像个失意者，像个被世界遗弃的人一样，站在河边打算寻死？开什么玩笑！

　　那人双手合十，弓着身子作揖，好像是在求着别人放过他一样的。

　　莫子龙猛地窜进了雨里，朝着那人飞奔了过去，那人真的是他的父亲。他张口想喊他爸爸，可是雨水灌进了嘴里，却怎么都发不出声来，那两个字太生涩、太刺人了。

　　莫子龙跑的太快了，以至于滑倒了差点儿爬不起来，哈默冲上去拉着他跑。

　　路中追上他们两时，他们已经拉住了跳入河里的莫爸爸的手。

　　莫子龙半个身子伸出了河岸，哈默搂着他的腰使了吃奶的力往后拉，莫子龙骂道：“你在干什么！你他妈不是在逍遥快活吗！？你来这里干什么啊你！他妈的发春来河里游泳的嘛！？”

　　莫父闭了闭眼，他是铁了心要寻死的人，他一边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一边对莫子龙说：“没办法了，儿子，都是爸爸做的孽，都是爸爸做的孽。我爱你，我爱你妈妈。”

　　路中伸出手，够着了莫父的手腕。

　　莫父看到了他，说：“路子游，尽早退出来，你承受不起的。”

　　“不，该回来的人是你。”路中说：“你欠他什么？我帮你还。”

　　“我谁都不欠，谁都不欠，我没办法活了。”莫父扬起了头，迎着大雨，闭上了那双充满了绝望的眼睛。他用力一挣，跌入了大河里。

　　“不！”莫子龙尖叫一声，挣开哈默就要往河里跳，被路中拉了一把，他用力将路中往一侧一退，跳入了水里。

　　路中撞到了脱落出来钢筋的栏杆上，那一小截横出来的钢筋从他的腹部戳了个对穿。

　　路中低头从后面插个出来的那一小节钢筋，一万只草泥马踩着他的脑袋崩腾而过。

　　他来人间其实是以为了一遍又一遍体验被/捅的感觉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