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数码宝贝]爱丽丝游戏》北冰洋的汪

2、旧城堡

　　在聊天中归蝶“无意”间透露有关自己搭档的线索所在地，热心又喜欢人类的两只便自告奋勇的说知道古堡的大体位置，还要陪她一起去，被她谢绝了。
　　要知道救命之恩本就是还不起的，她可不能又欠对方其他的东西。
　　何况迷乱森林错综复杂，她又是要寻找一个传说中的地方去打听传说中的存在，太危险。
　　“就在这里分别吧。”少女整理了一下刚洗过的蓝紫长发，脏的看不出原来颜色的白裙裙角被风吹起。
　　少女的对面，两只数码宝贝蒙着水雾依依不舍。
　　其实之于归蝶来说这次相遇不过是茫茫人海里再平常不过的一次相遇，他们也不过是漫漫人生中稍有交集可以在日后相见停下来闲谈几句的过客而已，除了她欠着对方的救命之恩之外。
　　可是对于皮皮兽和花拉兽来说，这是一场可以在经年之后拿来回忆的梦幻相遇。
　　尤其是皮皮兽，这可是它见过的第一个人类，还是来寻找搭档的被选召的孩子。
　　虽然归蝶有些不太明白他们的心情，不过还是安慰道：“有缘一定会再见面的。”
　　万用的离别赠语却成功让两个单纯的小孩子哭出来，她只好又安慰了他们半晌，才在两双红肿的眼睛注视下走向森林深处。

　　迷乱森林的危险只从名字就可以听得出来，但是当真正身处其中时才能感觉的到那种深入人心的惊悚。
　　很少有随便攻击他人的数码宝贝，不，不如说除去植物之外的连活物都很少见到。
　　幽深，潮湿，带着原始森林特有的诡异的静谧。
　　她曾经跟着外祖母去过华夏大陆南端的原始森林的西双版纳，那里的空气也如这里一般潮湿闷热，但是那里的虫鸟从早到晚的鸣歌，那里的动物会在不经意间跳过你的头顶。那片森林，是活着的。
　　而这里却如死了一般。
　　“好冷。”少女抱着胳膊叹气。
　　当然不是真的冷，而是气氛所造成的沁入骨髓的寒意，不过对于某个看着生化危机吃干肠的少女来说也许她只是在呼应气氛。
　　她真正的心情应该是好激动。
　　终于距离那个古堡更近一步了，终于可以找到搭档了，终于……事情变得更有趣了啊。
　　少女唇角刚刚勾出一抹微笑，又突然强行收回，她下意识放缓脚步只用余光四下扫射。
　　森林一如既往的死气沉沉，好似方圆百里只有她一人。
　　但是没错，不会有错的，她那在老兵手下训练出来的感官不会出错。
　　有东西在跟着她。
　　她并没有发现对方是何时开始跟着她的，但是确定不是才开始，也确定不是刚进入森林便开始，还可以确定对方很强，至少在隐藏方面很强。
　　为什么呢？是才发现她吗？
　　这好像不太可能，她那头显眼的紫发早就应该暴露她了。
　　还是说，之前并没有在意，直到她到达此处才在意？
　　她是闯入了某个范围了吧。
　　“绝对，就是这里。”暗暗自语一句，少女突然放大声音喊道：“怎么，还不出来吗？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暗处的阴影动了一下，却没有回应。
　　“还是说，不过是个胆小鬼而已？”声调骤然拔高，带着讥讽的话使得阴影颤抖起来，最终还是没有出现。
　　看来真的是个胆小鬼啊，归蝶又看了看四周便不去管他继续往前走。
　　岂料这个举动似乎惹怒了对方，蓦然间一阵风过，乌压压的阴云带着尖锐的啼叫顷刻间压向瘦弱的少女，阴云里无数红光鬼魅闪烁。
　　不，不是阴云。
　　这刺耳尖叫和慑人红光是……一群蝙蝠！
　　那群蝙蝠并没有袭击她，只是停在半空中不住的叫，连带发出不可闻却刺耳的超声波刺的少女脑门生疼，似乎是在说让她赶快回去。
　　捂了耳朵也无济于事，归蝶只好假装原路返回，身后的蝙蝠啼哭声渐渐消逝，并四下飞散。
　　顿住脚步，她几乎是以自己能做到的最快的速度转头飞奔向那禁忌的领地，不乞求将蝠群远远抛在后面，只希望能看到撤退的阴影的真面目。
　　想要控制这么多蝙蝠便不可能距离蝠群太远，但又想不被她发现就不能在她的视野可见范围内，那么……
　　三步并两步赶在身后阴云再次聚集之前拐到她左手后大约二十五度角的草丛里，纤弱的胳膊迅速扣住里面闪着银色金属光泽的东西。
　　她的计算果然不会出错。
　　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她自己的视野死角 。
　　阴影来不及反应就被扣住，下意识嘎吱嘎吱磨着牙转头用黑洞洞的眼洞对准敌人，似乎打算以自己恐怖的外形恐吓走少女。
　　四目相对，归蝶总算看清了阴影的真面目。
　　说实话若是换了一个女孩看到对方的外貌也许真的会被吓得掉头跑掉，可惜归蝶并没有长那根神经。
　　全身上下被裹在黑色的斗篷里，明明是骷髅骨架却闪烁金属光泽，整个是一个铁打的人体骨架。
　　凭着过人的记忆力，她在脑海中储存的来自于玄内的数码宝贝百科中找到了对方的身份。
　　金属幻影兽，完全体，死神兽机械改造的成品。
　　三十三噩梦兵团下属成员。
　　她的搭档的下属。
　　“金属幻影兽，你知道你的主人现在在哪里吗？”归蝶故意装出一副胸有成竹杀伐果断的恶人像来表示自己什么都知道，想看这个胆小鬼会怎么回应。
　　“什么主人？再不放手我就将你拖入地狱去。”声音也是带着金属感的沙哑，而且站起来他要比小少女高处半个身子，可是小少女还是轻而易举的听出了话语间的色厉内荏的。
　　没想到黑暗系的数码宝贝中还有这种外表恐怖内里胆小的存在，真有趣。
　　想到这里归蝶不由笑出声：“我没有猜错的话，其实你不敢杀人吧。”
　　“开什么玩笑，我可是陛下手下最得力的干将，死在我手里的数码宝贝不计其数！”金属的死神轻轻一挣脱离她的桎梏幻出自己的镰刀，摆出蓄势待发的姿势。
　　如果没有后退一步会更有说服力。
　　“是吗？那你就攻过来啊，用你的绝招。”归蝶没有像他想象的害怕后退，反而露出一抹嗤笑。
　　“不要逼我，不过是个人类！”金属幻影兽怒吼，握着镰刀的手却在下意识颤抖。
　　……所以说这家伙是怎么进化到完全体的啊？
　　反正他不敢攻击我，这么想着的归蝶上前迈一步，很轻松的逼着比她高出半个身子的怪物连连后退。
　　“不要再过来，我真的会杀了你的！”
　　看着对方似被她逼迫急了的一副癫狂相，小少女止住步伐不再逗弄大骷髅。语气亦严肃起来：“我是路归蝶，来到这里是为了寻找自己的搭档。”
　　“这里没有你的搭档，快离开！”怎奈被逼急的金属幻影兽并不打算听这个恶劣小女孩的解释。
　　“他是不在这里，但是你却清楚他在哪里。”
　　知道自己把他逗弄坏了，少女便不管他的表示继续顾自说下去。
　　“我的搭档名字叫做，大德拉库兽。”
　　空气凝固片刻，随之而来的是镰刀砍过来带起的凌厉的风。
　　“收回你刚刚的话，人类！陛下的名讳不是你能够亵渎的！”
　　再胆小的人也有不可碰触的逆鳞，不过她还完好无缺的站在这里是应该感谢对方的善良，还是他其实心里是相信她的话的呢？
　　她希望是后者。

　　镰刀在她头上掠过，虽没有为她带来直接伤害，刀锋却在她身上留下红色痕迹。可是就是这样这个虫蚁般弱小的人类幼崽却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然后她问他：“金属幻影兽，你认为这里的古堡对你的陛下来说重要吗？”
　　重要吗？
　　当然重要，这里不仅仅是陛下霸业起始之地，还留下了一些迁城时带不走的古老物什。
　　最重要的是这座古堡之下还埋着通往异次元的大门！
　　下意识点头，听到她又问：“那么这么重要的地方，为什么你的陛下却要你一个人守着呢？”
　　刚想回答说当然是因为自己的强大，可是怎样也讲不出口。
　　他清楚自己的弱小和胆怯，也疑惑过陛下这么做的因由，但是从不会去猜测陛下的忠心让他放下了疑惑。
　　“陛下自有他的用意，我只要服从就好。”记得那时他是这么回答自己的，现在也拿来回答面前的人类幼崽。
　　“是吗？”微微叹了口气，小少女拨弄一下凌乱的紫发继续讲道：“你是个聪明人。”
　　所以你一直明白你的陛下的心思。
　　聪明人哦不聪明数码宝贝金属幻影兽看着真正聪明的人类幼崽，突然就放开手中的镰刀。
　　“你走吧。”
　　语气无奈又无力。
　　归蝶唇角勾起，从他身侧安然走过。两人平行霎那，她的声音蓦地就变的轻若云朵。
　　“你真的很温柔。”

　　不见天日的密林里，变异的死亡数码宝贝抬头仰望斑驳的阳光，突然想起了那位改变他命运的陛下。
　　那时的他不过是陛下万千复制品中的一个，懦弱的连攻击一只幼年期都下不去手，久而久之基地里的伙伴和看管他们的亡魂兽都对他视而不见，在陛下来视察时也只敢躲在门后偷偷用憧憬的目光望着那个强大的身影。
　　然后他的目光被陛下发现了。
　　“来孤面前。”最纯正最惑人的贵族腔调在呼唤他。
　　他手足无措的迈入殿中，低头，默然，不敢抬头。
　　“为何不向孤觐见？”
　　腿有些软，他还是没有抬头，只是听着亡魂兽向高高在上的那位陛下陈述着他是如何懦弱无能不敢战斗一点不像病毒种数码宝贝云云。
　　“为何不愿战斗？”大德拉库兽语气中没有厌恶，只是略显好奇。
　　不是不敢而是不愿。
　　这是第一次，有人关心他这样的原因，而不是直接开嘲讽。
　　“因为，因为……”初次被温柔对待，他有些慌，害怕说出原因会再次被讨厌，可是不说的话，不说的话……
　　他不要在陛下面前做懦夫！
　　“因为我不喜欢杀戮！”
　　此话一出满座皆寂。
　　旋即除了那位陛下外在场的所有数码宝贝都哄堂大笑。
　　本来嘛，身为黑暗就该与杀戮为伍，不仅仅是满足血液流淌在手心里那种诱惑，偶尔也是为了道德不理解的正义。不染血的黑暗，根本就是在逗笑吧。
　　他真的不是在讽刺他面前的黑暗君主吗？
　　听到笑声他将头埋的更低了，似乎地板有缝他就可以钻进去。
　　这么奇葩的回答，他还是会被讨厌的吧。
　　出乎意料的，陛下声音还是那么平静，仿佛他刚刚讲得话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汝很温柔。”
　　他惊愕的抬头看着高高在上的黑暗至尊，整只兽身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他的懦弱无能在那位陛下口中竟然是温柔。
　　只因为这四个字，他就下定决心要把自己的一切奉献给他的陛下，肝脑涂地，九死不悔。
　　然后稀里糊涂的，他就被陛下带在身边了。
　　陛下很忙。
　　不论是节日庆典抑或内乱外战都是躬身而为。所以他看见的陛下不是在书房的文件堆里便是在前线的营帐中，就连用餐时间都是在书房一面喝汤一面看文件的度过。
　　自从这个世界诞生之初，光与暗的战争便已打响，但是彼此却又相互依存不可分割缺一不可，千年来两方争斗不断却没有一次真正分出胜负。
　　其实根本没有也不会有哪一方真正的赢得这场胜利，有光就有影，这是世界之上的法则，可惜道理谁都懂做起来却难上加难。
　　毕竟仇恨这东西本来就是无限循环没有尽头的命运枷锁。
　　光明系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从来都不会给陛下休息的时间，除非像帝厉魔大量爆发这样他们求到陛下头上的时候。
　　这次也是，那时候已经进化成亡魂兽的他看着对面几个带着一碰就碎的人类幼崽的完全体目光恨恨，想在他们身上戳出洞来。
　　这些家伙有什么用，陛下一个手指头都能消灭他们。一定是来监视陛下的！不相信陛下就不要来求啊！他在心里把话咀嚼数遍才找到最佳的表达，刚要弯腰屈身向他的陛下禀报他破译的来自光明派的“险恶用心”，就听那位黑暗的王者先开口说道。
　　“亡魂兽，汝可希望有搭档？”
　　他以为陛下这样讲是因为他的进化瓶颈，故而斩钉截铁的表明立场：“属下虽弱，但绝不会投机取巧，属下只愿一步步进化到最高，而不是像那些假货那般依借外力。”
　　可是一番近于立（表）忠（白）的言辞并没有让陛下动容，黑暗的王者只是背对着他说出了那句几乎令他以为是听错了的话。
　　“可孤羡慕。”
　　他几乎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只能呆呆听着也许是他一生唯一一次听到陛下讲的最长的话。
　　“孤本该同他们一样有相伴长大的搭档，记事起孤便等那人，后来终于厌烦等便去找。那时体幼亦不知世事，常常遍体鳞伤，可还是一心等着那人。”
　　可惜，他还是没能等来那人。
　　那时候的亡魂兽还没有金属幻影兽的智慧，听过以后只是异常愤恨着陛下的搭档，甚至还立下誓言有生之年见到那人他必定杀了他，却忽视了淡淡讲述着自己孤单残酷过往时的陛下背影是究竟怎样的。
　　风刮着那镀金色的发，雄壮威严的身体矗在天地间。
　　孤高伟岸，却也是茕茕孑立。

　　“若是能早些发现就好了。”
　　早些发现陛下深埋在冰里的孤独，早些知道陛下遣他到旧堡的真实原因，早些明白陛下对所谓搭档的想念，是不是就能让陛下稍微温暖些呢？
　　人类幼崽啊，快点去那位陛下身边吧，快点将那位陛下从空寂无声的深渊里拉上来吧。
　　也许陛下会讨厌你驱赶你，但是凭着你一眼就洞穿别人的智慧总会有办法的。
　　这是只有你有机会做到的事情，也是你欠陛下的。

　　穿过树林间丛生的杂草堆与灌木丛，归蝶一眼就望见了那座像是童话故事里巫师居所的哥特式旧城堡。
　　也许是荒废多时了，青苔蛛网在角落里交错，黑色的石砖墙壁坑坑洼洼，没有玻璃的窗台上积满了灰尘，以至于小少女从窗口爬进去时身上又沾染了灰色，裙角发梢也挂了蛛网。
　　看着偶尔经过的被白布罩住全身的幽灵数码宝贝，她庆幸自己没有从大门进来。
　　让那个陛下控放她过来已经是极限，不可能再从中得到更多的帮助。至于大德拉库兽现在的所在地还是要她自己动脑去找。
　　如果她的搭档真的还对她会来找他抱有一丝幻想，就绝对会留下线索。
　　至于线索在哪里嘛……
　　扯着裙角躲躲藏藏拐进地下的少女勾起唇角。
　　既然他们是命定的搭档，那么可不可以假设他们的思维有共通之处呢？

　　看守地下入口的猛鬼兽靠在墙角打着哈欠，微微揉了揉眼，却看到有个影子一掠进了门里，当下就清醒了。
　　他连忙扯了扯手边的铃一边大喊大叫。
　　“有人闯进来了！有人闯进来了！”
　　伴随着阵阵钟铃声穿荡在城堡里，那些蒙着白布的猛鬼兽在地下的走廊里飞来飞去检查各种密室的物品是否有丢失。
　　躲在楼梯间的归蝶手里拿着白布悠然的看着那些家伙，顺脚踢了踢脚边缠着藤蔓做的绳子的不明物体。
　　这个家伙也太过弱了吧，不过一个小小的常见的陷阱就让他变成这样，若是换个武力值高的难道就是送人头的存在吗？搭档的手下不会都是这样的存在吧？
　　一边看一边吐槽的少女显然不在乎自己是偷袭的事实。
　　看着看着她就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哦，原来是那里。”
　　然后披上白布走过去，推开那间所有猛鬼兽都绕过的一看就要比那些密室大几倍的房间，又随手关上。
　　偌大的房间中央安置了一张足有十多平米的黑色纱幔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果然啊。”
　　果然是命定的搭档。
　　如果是她成为王的话也会谁都不相信，高处不胜寒嘛。所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必须放在自己身边才可靠，如果一定带不走呢，那么就只好放在卧室了。
　　密室？不不不，那绝对是第一个被怀疑的地方。
　　归蝶走到巨大的床前盯着它看了一会儿也觉得有些无从下手，便把枕头翻开打算从床底下慢慢翻找。
　　事实证明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就这么随手一翻她就看到了枕头后面的一大片数字图案。
　　闲及无聊时归蝶也曾涉猎电脑语言，不过她天生对于数字方面无感，所以也就只是学了个皮毛就丢下去找更有趣的事情做了。
　　虽然比不了那些一台电脑可抵千军的黑科技大神，但是简单的解码她还是会的。
　　所以说啊多学些知识还是很重要的，就比如现在，如若在没有学过电脑语言的人眼里这些排列诡异的数字也只是数字图案而已，但是在归蝶眼里这占了一大面枕头的数字最终排列组合出来一句话。
　　虽然她的初衷只是为了给自己找乐子。
　　“有光既有影，光盛影则黑。”
　　默默咀嚼一遍这类似和歌的句子，对于文字游戏从来手到擒来的小少女把枕头被子放回原位，在门口听着外面的声响，确定没有问题才将门推开，然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游荡在走廊上。
　　也许是刚刚才闹过一阵，所以少女披着白布走上来并没有被盘查，但是看见大门口有守卫，她就保持着悠闲自得的步调走向最开始进城堡的那个窗子前爬了出去。
　　她已经知道大概是什么样的地方了。
　　她的搭档就是不一样，不仅能力出众，还不是一般的有胆量啊。
　　突然间就期待起来他们的见面了，这也是羁绊的力量吗？
　　握了握空无一物的手心，小少女丢掉白布卷了卷发梢向森林之外走去。

　　“所以您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数码世界光明力量最浓郁的地方是哪里吗？”看着眼前的人物投影，小少女把对方讲了半天的话总结成一句。
　　“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你是黑暗徽章的持有者，那里不会欢迎你的。”投影仪中的老者纠正少女对他的偏见。
　　呵，是怕我对那里造成伤害吧，虽然她也怀疑自己一个武力值几乎为零的人类会有什么伤害。
　　等等……
　　“黑暗徽章……是什么意思？”对于一个属于自己却又没有听过的词她表示很在意。
　　“每个被选召的孩子都有属于自己的特质，这些特质的标志就是徽章。徽章其实本该有无数个，但是最基本的十二个却是不能取代的，你所代表的黑暗也是基本徽章之一。”玄内很乐意为这种聪明孩子解答问题，因为毕竟只要他讲一句话对方就可以推断一切，就像是那种能让最渣的老师觉得不愧是我教的学生的自豪感。
　　数了数投影仪中浮着的十一个类似链坠的图案卡，联系自己搭档的特殊性与成谜的行踪，女孩恍然大悟：“连您都没有见过黑暗徽章，我也就不相信还会有谁能够认出我了。”
　　十一个图案里没有一个带有黑暗意义，而玄内也不可能不给她看本就属于她的徽章。
　　既然相当于这个世界管理看守者的玄内都不没有见过黑暗徽章的话，她也不认为那些有时候连本能都压制不住的数码宝贝有机会见过。
　　当然不能否认有一种能力叫做运气，但是多数情况下发生的事实是也许有许多数码宝贝见过却没有数码宝贝认得出来。
　　“你已经决定了必须要去那里吗，路归蝶？”暗自叹气，玄内也知道少女的坚持大抵与她的搭档大德拉库兽有关，所以不再坚持。
　　归蝶拨弄了鸢尾紫色的长发，半晌才开口：“我有办法。”
　　“那么，去沙漠遗址吧，去那里你就能找到你所要找的。”
　　神神秘秘的讲完这没有头没有尾的诘语，摇曳零碎信号不好的影像终于消失。
　　找到她所要找的？她可不可以理解为那里有直接到达光明之地的方法？
　　“沙漠遗址吗？”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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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啊这一章终于是完结了，撒花。（还好意思说！被拍飞。）
下一章我们继续这么蹭。（躲过菜叶鸡蛋）
金属幻影兽对大德拉库兽的感情是很复杂的，当时被唾弃的他就像被拯救了一样啊，所以他决定奉献一切……文案不是讲了有腐嘛。
这个城堡就是第一部里吸血魔兽那个城堡，关系……不可以剧透！
还有什么疑问评论问月里啊，虽然我也可能不知道╮(╯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