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有意思啊意思

13、第 13 章

　　“纵然我还会为你而哭泣，但那已不再是当时的我了。”

　　晚自习。
　　每个人都很准时地参加了。
　　姚牵看见毕生和孙传说的身影。
　　连忙跑过来。
　　说：“毕业之前的庆典你们俩演节目吧。”
　　传说和毕生把眼生递来递去。
　　姚牵又接一句：“不光你们俩，还有卫冕。”
　　毕生说：“好是好，都是你吩咐我们的。”
　　姚牵的脸又红了。
　　传说第一次看见姚牵脸红。
　　来来回回盯着姚牵不放。
　　姚牵把本子往毕生桌子上一放。
　　匆匆忙忙回了自己座位。
　　“这什么？”
　　毕生翻看本子。
　　传说望着毕生。
　　说：“姚牵对你有意思？”
　　毕生翻了几页。
　　大概明白是个剧本之类的东西。
　　“算了吧，这种小姑娘当买电饭锅附送给你好了。”
　　毕生把本子丢在传说桌上。
　　“什么？”
　　“小姑娘吩咐的事．”
　　说完，就朝班外走去。

　　卫冕借来毕生的衣服穿着。
　　有些流鼻涕。
　　但是已经退烧了。
　　毕生招呼他出来。
　　“什么事？”
　　卫冕皱眉。
　　“关心你啊。”
　　“放心，死不了。死了……”
　　卫冕忽然打住。
　　“死了怎么？”
　　毕生靠在廊柱上。
　　“死了也是你的错！”
　　卫冕白毕生一眼。
　　毕生作怪相。
　　然后问：“说什么毕业前的表演，知道了吧？”
　　“嗯，刚才知道的。”
　　卫冕摸摸自己的前额。
　　“我说明天再来安排这些事情怎么样？今天累得不行。”
　　卫冕的眼睛意义不明的扫着毕生的脸。
　　“纵欲吧——”
　　恰巧毕生正在打哈欠。
　　没听见。
　　见卫冕嘴动
　　以为错过了什么。
　　“行啊！你是主角当然依你了啊……”
　　“我主角？”
　　卫冕含笑。
　　“省省吧，装蒜你最在行！”
　　毕生又打了个哈欠。
　　“什么？”
　　卫冕微怒。
　　“我说啊！孟光几时接了鸿梁案啊！”
　　卫冕转身走进教室。
　　“你今天烧变了个人。”
　　毕生来一句话让卫冕顿足。
　　卫冕装痞。
　　外八字站着。
　　轻蔑一笑。
　　“我啊——还真希望变个人！”

　　传说马马虎虎翻看完本子。
　　站起来伸个懒腰。
　　一转头。
　　看见青焉站在班门口。
　　传说扭头装作没看见。
　　余光却还在。
　　有个同班的同学出门给青焉打了个招呼。
　　两人有交头接耳一阵。
　　然后那人给青焉往教室里指了指。
　　青焉走了。
　　那同学返回教室。
　　传说问他刚才那人找你什么事啊？
　　同学笑笑说没什么就是问问我们班谁叫姚牵。
　　传说疑惑。
　　青焉没事问这个干什么。
　　还是笑笑对同学说谢谢了。

　　毕生从后门回来。
　　一拍传说的脑门。
　　“发什么呆？”
　　“没啊，觉得这剧本写的挺戏剧的。”
　　毕生又拿起那本笔记。
　　“演戏嘛，当然戏剧化了。”
　　“角色全部反串确实够吸引眼球了。A联又要红了….”
　　没说完。
　　传说就翻开了政治习题集。
　　“你今天也发烧了？”
　　毕生卡通化的挑眉。
　　“最新情报，下堂课检查这上面的作业。”
　　传说笔也没有停的回答。
　　毕生翻开自己全白的习题集。
　　一瞬间表情很痛苦。
　　传说瞟了一眼。
　　幸灾乐祸。
　　“我拿什么拯救你？”

　　祁语借口感冒逃了课。
　　晃荡着。
　　传说下晚自习看见前面路灯下的人有点眼熟。
　　叫了一声。
　　“祁语——”
　　快步跨上来。
　　说：“在这干什么？不回寝室？”
　　祁语笑笑。
　　不知不觉走到传说住的老城来了。
　　“还不回去？快关门了吧。”
　　传说看看时间。
　　确实。
　　祁语没说话。
　　传说一时也找不到话题。

　　那次遇到青焉和卫冕正面冲突。
　　传说也没有想到。
　　自己只是刚一站在卫生间的洗手台边。
　　青焉抬起头来正好看见自己。
　　帮卫冕那一次完全是意外之外。
　　卫冕当晚在传说家住。
　　两人睡觉之前聊得很投缘。
　　格子的玻璃窗透进月光来。
　　两个人屈身坐在床上大说特说。
　　传说往窗外望了好几眼。
　　月亮光亮的出奇。
　　也圆满的出奇。
　　传说有些支持不住。
　　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卫冕还在叽里呱啦的说说说。
　　传说指指窗外。
　　卫冕停了停问：“干嘛？”
　　“今天是月圆之夜啊…..”
　　本来口气不太确定。
　　也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卫冕背月光而坐。
　　笑容被包裹了一层皎洁的光。
　　“怎么？你要变狼人？”
　　传说又来了个哈欠。
　　“我觉得你倒是挺像的，夜越深你越来精神。两眼睛还放兽光。”
　　卫冕也被传染了打哈欠。
　　传说面对月光而坐。
　　整个人就浸泡在月光中。
　　显得特别安静。
　　卫冕弯着食指，往传说的鼻子上刮了一记。
　　说：“睡吧。”

　　“那个，今天是不是有人来找姚牵？”
　　总要有人先打破沉默。
　　祁语先开了口。
　　传说回神。
　　“啊。恩，是啊。怎么？”
　　祁语眼睛盯着自己的鞋尖。
　　“其实昨天那件事情是为了姚牵…….”
　　传说笑起来。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啊？”
　　“没有啊，还是同学关系。”
　　祁语底气足了一点。
　　鞋尖在地上点来点去。
　　“这样啊，那你告诉我干什么？”
　　祁语神情顿了一下。
　　“我不知道。”
　　又说：“我不过在想有可能青烟去找她。”
　　传说想起今天的确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却说：“他还不敢在学校里做什么，你放心好了。”
　　祁语心事重重的点头。
　　“不早了，你真担心有什么事情，明天我帮你给卫冕说。”
　　祁语弯弯嘴角。
　　“算了吧，你还嫌他们两个见面不够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