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说与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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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珂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蒙混过关，褚严的个人终端跳出提醒，距离系统智脑的下一次筛查还有十五秒时间，他给自己又加了一层伪装，然后再次催促宁珂：“快说，我时间不多了！”
艾欧学院对往来的信息都会进行筛查，褚严凭着对系统智脑的熟悉，绕过系统智脑连上宁珂的个人终端，这种行为非常危险，一旦被系统智脑发现，极有可能当做入侵者剿灭。
褚严想了想，压低声音装出威胁的模样：“别想对我撒谎，不然……”
宁珂一个激灵，脱口说道：“我在跟人谈生意，真的没有背着你乱来！我发誓！”
“……”褚严沉默了两秒，咬着牙说，“谁问你这种事情！”
“不是你问我跟谁在一起吗？”
倒计时已经跳到了大红色的五字，褚严飞快地说：“有人在追踪你，没事少乱跑，等我联络你。”说完不等宁珂反应，直接切断讯号。
有人在追踪自己？
宁珂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宁家的人。
如果是宁父派来的人，根本不会暗中追踪，而是光明正大的监视他才对，那么追踪他的那个人十有八丨九是宁珏吧。
宁珏为什么要追踪自己？难道宁珏已经发现不对？
回想自己这段时间以来的所作所为，宁珂顿时清醒过来，他还是太急切了点，反而忘了应有的谨慎。
只是一想到距离战争爆发还有不到五年的时间，宁珂就焦虑万分。
不知道宁家跟入侵者勾结在一起多长时间了，也不知道宁家已经在军部渗透到什么程度，宁珂不由得痛恨上辈子活得混混僵僵的自己。
这时候，个人终端再一次亮了起来，宁珂一看是褚严发来的讯息，赶紧点开——
“忘了说，你敢乱来我们就离婚！”
“……”
褚严赶在被系统智脑察觉之前断开讯号，重新返回模拟训练场，此前跟他对战的方周正百无聊赖地虐着他这边的无人战舰玩。
“还继续吗？”方周问，很有眼色地没有去问褚严突然消失去干什么了。
“继续。”
褚严这边只剩一艘指挥舰跟三艘战舰，跟方周手里的舰队一比，处于绝对劣势，方周依然不敢掉以轻心，结果被褚严利用地形，巧妙地打了个回击，如果不是褚严首先耗尽能源主动投降，方周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了。
不过这也足够满足方周的虚荣心了，要知道，褚严维持三年的不败战绩可是终结在自己手里，至于过程并不重要。
模拟训练的对战记录是即时公开的，总排名不分年级，褚严的名字排在学院首位，仅有的一次失败并不能影响他的排位，但是成绩一刷出来，同在训练场的学员们都大吃一惊。
大家的统一想法是——这个方周用了什么办法竟然让褚严答应放水了？褚严可是遇到高年级首席邀请对战都不假辞色的啊！
别的不说，五年级的首席仅有的三次战败都拜褚严所赐，排在褚严的名字下面，别提多刺眼了。
方周丝毫没把那些冲着自己来的酸话放在眼里，却忍不住对褚严发牢骚说：“真是想不通，为什么这次军校联赛竟然会不让首席领队。”
“按惯例由各年级首席领队，学院的这个决定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褚严提醒过方周很多次，他已经不是首席了，不要再用首席来称呼他，但是方周口头上答应，实际上仍旧我行我素，褚严只好由他去了。
反正叫不叫首席，苏锴对他的仇视都不会改变的。
“但是也不能让苏锴上啊！我承认那家伙战舰的驾驶水平还不错，但是比起指挥来，跟首席你差得远了好吧！”方周对苏锴非常不满，他本来也在联赛的名单上，和苏锴同为主攻战舰，但是苏锴成为新任首席后升为指挥旗舰，却没有让褚严顶替自己的主攻位置——褚严的战舰驾驶不如指挥出色，但那是跟他自己比，完虐其他人还是绰绰有余的——而是让褚严去负责后勤调配。
虽然后勤调配也是决定整支舰队战力的关键位置，对胜利的付出并不比指挥旗舰或主攻战舰少，却总是被无视应得的功劳，而一旦失败就会被推出来当替罪羊，在整支舰队中属于吃力不讨好的位置，苏锴的这种分配方式明显就是公报私仇，偏偏别人却不能指责他做得不对，因为褚严的后勤调配的成绩也同样优秀过人。
反过来，如果褚严拒绝接受苏锴的分配，就变成了褚严因为个人恩怨，不肯为学院荣誉而出战。
所以方周才会为褚严感到愤愤不平。
同样感到不满的还有被替换下来的其他成员，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出身平民，但是苏锴选择的新成员从水平来说并不比他们差，所以他们也无可奈何。
反观褚严虽然出身平民，却对世家和平民一视同仁，只凭实力说话，之前还有小部分平民学员不满褚严没有站在他们这一边，现在都改变了想法。
如果褚严能再次担任首席就好了——这是本年级全体平民学员的共同心声。
自从苏锴担任首席之后，在三年级里，世家与平民之间的隔阂已经到了泾渭分明的程度，世家全方面占优，平民本来就比不上世家，现在除了人数占优，没有任何地方能够跟世家抗衡了。
三年级的变化甚至带动了其他年级，这段时间里，学院维持着表面的平静，私底下小摩擦不断。
对立的情绪弥漫在整个学院之中，学院对此却无动于衷，一些触觉敏锐的平民学员已经在摇摆不定，犹豫着要不要投靠到世家的阵营中。
而世家学员的消息更为灵通，要知道军部的态度就是学院的风向标，这一点从家中长辈透露的信息也可以得到证实，估计不久之后，军部就要有大事发生了。
褚严不清楚军部里的暗潮，他只是提醒方周，近段时间低调行事，别主动去撞苏锴那群人的枪口。
与此同时，宁珂奋斗许久，终于把那五个能源星球的精确坐标给找了出来。
对着星图上的位置，宁珂没有想象中的喜悦，而是深深地犯愁，这五个能源星球位于M7星系，正是褚严的父亲牺牲的地方。
作者有话说第9章 说与不说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