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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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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澜.一起去逛街吧?]短头发女孩.一屁股坐在清澜的桌子上.
[不了.今天是我弟弟的生日.]清澜笑着拒绝.
[啊噢.真可惜.清澜其实有个弟弟很烦的吧.]女孩夸张的皱了皱眉头.
[不会呀.清如.他很可爱.很乖的.]清澜低下头.用木质铅笔.继续记着老师今天讲的重点.
[是么.算我什么都没说.]女孩.跳了下来.向着她的一群朋友跑了过去.
清澜笑着.把女孩坐皱的纸抚平.
[罗西.你找清澜干嘛.她那个人我看到就烦.]一个胖胖的带着黑粗框眼镜.梳着公主头的女孩不满的对着短头发女孩说.
[有什么关系吗.大家不都是同学.]罗西.嘟了嘟小嘴.
[罗西啊.你以后还是不要找那个人了.像她那种.没爹没妈的孩子.有钱付自己和弟弟的学费.肯定是做鸡的...]长发美女一边朝着清澜比中指.一边咒骂着.
[啪.]罗西不等长发美女说完.一巴掌扇了过去.
长发美女不可置信地捂着脸.瞪着罗西.
罗西冷眼看着她.
[好...罗西你...竟然为了那个贱人...打我...好...我们以后再也不是朋友.]长发美女捂着脸.跑出了教室.临出教室之前还恶狠狠地瞪了清澜一眼.清澜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她跑出教室.
[清澜.对不起...]罗西一脸愧疚地看着清澜.又想出去追卡罗.
[没关系的.罗西你去吧.]清澜摇摇头.淡褐色长发随着头摇动的幅度而飘起.因营养不良而苍白的一张小脸.干裂的粉色嘴唇.暗淡的琥珀色瞳孔.像宝石一样镶在精致的小脸上.嘴角仰起一丝弧度.已经是最小号的校服.穿在清澜身上却还是太宽了.
罗西看傻眼了.她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清澜.不同于卡罗那种野性的美.清澜是文静的美.静.幽.愁.这正是清澜的美.罗西发现清澜看着自己在轻笑.发现自己居然看一个女的看傻眼了.脸不自觉地红了.低着头.跑出去追卡罗了.
清澜拍拍笑得吃痛的脸庞.毕竟自己也不是怎么喜欢笑.不过为了弟弟.笑下去吧.清澜冲天空.仰起个最大弧度的微笑.
啊.这么晚了.清澜看了下表.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赶紧整理了下资料.抱起一叠资料.跑出了教室.跑出了学校.
呼呼.终于到了.清澜手扶着橱窗喘着粗气.拍拍因运动过度而泛红的脸颊.调整了下呼吸.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服务员甜甜地笑着.
清澜回应了她一个更甜的笑容.
这些蛋糕看起来都好好吃挖.清澜看着玻璃柜里摆着的各式各样的蛋糕流着口水.当然没有太明显.在外人看来.只是一个少女盯着蛋糕一动不动罢了.
选哪个蛋糕好呢.清澜的手指掠过一个个精致看起来非常好吃的蛋糕.对了.小如喜欢吃草莓.清澜打了个响指.在安静的店铺里格外的响.
[麻烦你.我要这个蛋糕.]清澜抬起头.对男服务员笑笑.指着一款蛋糕.
[啊.是.]男服务员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连忙低下头.努力让自己的精力集中起来.隔着玻璃柜.清澜冲男服务员继续笑了下.男服务员脸更红了.清澜看到男服务员这么纯情也不好意思继续逗他了.
男服务员把那个7寸的草莓蛋糕拿出来.小心翼翼地装进盒子里.蛋糕边上挤着一圈一圈的奶油.每个奶油圈上都有颗水灵灵的草莓.蛋糕侧面用草莓酱点缀着.蛋糕中间用粉红色的奶油绕了个圈.中间插着一块方形的草莓巧克力.上面用黑色的巧克力酱挤着.生日快乐!
[请.请收好.]男服务员略带羞涩的声音.响起.清澜把自己的视线从蛋糕上转了过来.
[谢谢.]清澜把钱放在玻璃柜上.拿起装着蛋糕的盒子.走出店铺.
男服务员的目光一直追随着清澜的身影.清澜回过头.对他微微一笑.他立刻不好意思的拿着抹布使劲擦着那已经干净的可以当镜子照的玻璃柜.
清澜看着手中的蛋糕笑了.清如一定会很高兴的.今天是他的10岁生日.也是我的15岁生日.
清澜的脚步非常轻快.像是穿着红舞鞋在街上旋转着.回头率达到了100%.
[清如.姐姐回来了!]清澜笑着.推开木门.看到的却是.清如坐在地板上哭.
[清如怎么了?]清澜连忙放下盒子.跑过去.抱起清如.掏出口袋里的手绢.轻轻地擦干净清如小脸上的泪痕.
[清如...以为...以为...姐姐...不要...不要...清如了.]清如哽咽地说着.
[怎么会呢.姐姐.怎么可能会不要清如呢.]清澜心疼地看着清如.
[但是...但是姐姐...为什么...为什么...怎么晚...晚才...才回来...]清如依然不相信.清澜的话.用手揉了揉哭的红肿的眼睛.
[乖.姐姐.是去给清如买蛋糕了.]清澜把清如揉眼睛的手拿开.转身拿出放在身后的盒子.
[蛋糕!]清如看着眼睛的蛋糕.笑了出来.一边哭.一边笑.一边用手擦着眼泪.样子滑稽死了.清澜看着清如这个样子.就算自己多辛苦都值得.因为这是自己唯一的亲人了.清澜知道.她什么都可以失去.就是不可以失去他.清澜怕寂寞.清澜怕一个人独自在家中.清澜想要一个能依靠的人.清澜和清如.彼此依靠着彼此.用自己的信念.坚持着自己的信念.不理会他人的言语.其实为什么要顾虑他人呢?只要自己活得快乐不就好了吗?
[快点去.洗把脸.你这个样子真像一只小花猫.]清澜刮了刮清如的鼻子.
[知道了!我现在就去洗脸!]清如蹭蹭蹭地跑去浴室.
清澜从地上坐起.把蛋糕放在餐桌上.拆开盒子.拿出10根蜡烛.插在蛋糕上.
清如兴冲冲地跑来.伸出手准备抓起蛋糕就吃.清澜抓住他的手[要先许愿.才能吃哦.]
[嗯.]清如双手合拢抵着下巴放在胸前.闭着眼睛.[我希望.姐姐永远都不会离开我.]
清澜听到心头一热.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清澜忍着想流泪的冲动.半开玩笑地对着清如说.[愿望说了出来.就不会实现了哦.]
[啊...真的吗?那姐姐会离开我吗?]清如紧张地抓着我的衣袖.刚哭过.红肿的双眼.又有澎湃的趋势.
[哈哈.骗你的啦.假的啦.姐姐怎么会离开你呢?]清澜笑着.拍了下清如的脑袋.
[姐姐.姐姐.吃蛋糕!]清如嚷嚷着.
[知道了.]清澜拿出刀.好笑地看着清如.
[给你.]清澜切下一块大大的蛋糕.把挤着生日快乐的巧克力牌放在蛋糕上.放到盘子里递给清如.
[嘻嘻.谢谢姐姐.]清如接过蛋糕.就埋头苦吃起来.清澜在一边用手托着下巴看着清如.时不时笑出声.
[姐姐.你不吃蛋糕吗?]清如抬起小脸.看着一点都不动蛋糕的清澜疑惑地问着.
[嗯.姐姐不吃.姐姐看你吃就够了.]清澜用手指刮下清如鼻头上沾着的奶油.
[不要.姐姐也一起吃嘛.]清如鼓起他肥肥的小脸.
[好.姐姐也一起吃.]清澜笑了.
[姐姐这颗草莓是我的!!!]
[上面又没有写你的名字.]
[明明是我先预定的!!!}
[我没听到.]
[啊啊啊.姐姐你又偷吃我的草莓.!!]
[哪里.哪里有.我哪里有偷吃你的草莓.]
[有!!!]
[谁看到了.]
[我看到了!!!我两只眼都看到了!!!}
[姐姐你不可以再偷吃我的草莓了啊!!]
......
清澜坐在房间.的书桌前.书桌上.摆着一杯凉掉的咖啡.一张纸.一支铅笔.此时清如早就玩累了.已经睡下.
[清澜.你为什么那么喜欢用铅笔写字呀?]罗西歪着脑袋几根头发滑到眼前.
[感觉.用铅笔的感觉很好.]清澜笑着.
[是吗.]罗西拿起一支铅笔.也试着写写.
[是呀.]清澜笑着.
[清澜你为什么老是在笑呀?]罗西扔下铅笔.
[因为找不到不笑的理由呀.]清澜笑着.
......
清澜轻轻握着铅笔.在纸上刷刷地写着.
"你懂绝望吗?
我们开始对自己说.
我绝望了.
我们懂什么是绝望吗?
你说.那种无力的埋怨.
疼入心髓的痛苦.
你说.那向逝去的生命.
是吗?
那就是绝望?
是吧.
那可能就是绝望吧.
不是对自己的绝望.对这个世界的绝望?
觉得太不公平.
为什么自己不是个天才呢?
为什么自己不拥有天人之姿呢?
为什么自己不幸福呢?..."
清澜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出清如咬着草莓开心地笑着的样子.清澜也不自觉轻笑了出来.笔顿了顿.继续写着.
不.我们是幸福的.我们是快乐的.
只是因为我们只记得太多的悲伤.太多的苦楚.
我开始不懂为什么要绝望?
我们怎么会绝望?
那是我们的贪婪.
贪求太多的东西.
有太多的欲望.
我们要学会.不再绝望..."
停笔.清澜推开椅子.站了起来.拿起冷掉的咖啡.走到窗前.打开窗户.深呼吸.喝一口咖啡.呃.好冷.好苦.
天边闪过一颗流星.清澜笑着.如果是9岁的自己.一定会立刻闭上眼睛握紧双手在胸前许愿.但是15岁的自己.不会这么做.因为如果对着流星许愿.愿望就能成真的话.那还要工作干嘛.直接每个人.每天晚上.看着夜空.等着流星出现就好了.
清澜关上窗.拉上窗帘.明天还要去打工.早点睡好了.关上灯.睡觉.
......
[嘿嘿.绝望吗?那我让你真的绝望好了.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