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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楔子 ...

  •   新世界联`盟第3007纪年,第五任主神暴毙,各个位面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外来者不尽涌`入,原来剧情被尽数改变,牵连入的无辜路人数不尽数。
      群龙不能无首,群兽不能无主。为解决这些问题,各界上级举行会`议后,决定在系统们中挑选出新的主神,重新打理好各位面的秩序。获胜条件很简单,系统们通过正当途径使自己升级,截止各位面大致恢复完全那天,等级最高者,即为新一任主神。
      信息是在主神暴毙后第三天知会各系统的,瞬时得到了巨大反响!无论等级高低,才能优劣,每一个知道这消息的系统都陷入了狂热!
      为争夺主神之位,力登权`利之巅,各系统之间暗波汹涌,针锋相对。它们积极前往各年代寻找体质优秀之人,和他们进行灵魂绑定。这些和系统绑定的人,被我们一致称为宿主。
      系统们通过宿主不断进行任务矫正位面,来获得力量、提升自己等级。同时,身为宿主的人们也能得到许多好处,如增加寿命、改变自身外貌值健康值等等这些平常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尽管不是这场疯狂斗争中的主角,宿主的加入和活动依然在一定程度上加大了斗争的难度,使斗争变得更加激烈起来。

      在这场王位斗争中,它们互相厮杀,阻挠彼此维修进程,互相争夺优秀宿主,即使面对亲旧也依然利刃相指。到斗争后期新的主神终于被选出来的时候,剩下的系统竟不到原来数量的1/11,其斗争险恶可见一斑。
      新主神颁布了一系列位面律令,严格要求自己和下属23号[反派系统]、117号[暖男系统]等日常行事。它们从基础设置修起,重整主神宫殿,将其改为系统会`议场所。新主神还大力选拔优秀系统和优秀宿主担任官职,建立了新的统治体系——主系统体系。在新统治体系的高强度执行下,整个主神空间繁盛一时。
      这场最终取得善果的斗争,被历史学家们称为一零七王位斗争。因着其参站成员特殊性,吸引了不少研究学家和历史学家研究。
      但这一切,一直到新世界联盟第1016年的一个夏夜,都不关南行知什么事。
      在那个夜晚以前,他都只是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少爷,生在南家极盛时代,继承南家优秀基因,坐享祖辈打下的金山和长辈无私疼爱,小日子别提有多舒畅。加上他本身优秀条件和出众天赋,未来定是一片光明前景。

      有些幸运是与生俱来的,美貌也好财富也好,这些被我们称作先天资本的东西,都是上帝赐予我们的礼物。各人或有其一或一无所有,两者兼有的大部分人都是有什么缺陷。似是不幸,南行知拥有这两种资本,还刚好是有什么缺陷的那一类。他虽然家庭美满富庶,容貌一直向着俊朗如玉线发展,南老爷却从一算命先生处得知南行知他阳寿苦短,命中烂桃花满布,注定会有大灾难。
      南老爷不忍爱子忍受磨难,四处寻求高人,只求保得幼子一命,消灾消难还南行知一条平静简单的人生大道。不想他这心愿代价惨重,赔上整个南家上下百口老小天人永隔不说,还把南行知扯进了另外的时空漩涡,自此开始一条永不停息的招惹桃花之路。
      那个夏夜,南行知富庶美满的家庭在一场大火中化作灰烬,随火星跳跃时光飞逝一去不复返,只在有幸目睹过他家繁华的人记忆里留下模糊残影。火烧地猛烈,烧光柔软床铺、精致丝绸、金银细软。前来追杀的人在一旁扇风添油,企图增大火势。南家人在火里嘶吼颤`抖,最后余无人打理的无魂枯骨。这是场天灾,是场人祸,是场心灵的斗争与角逐。而南家并不是胜者。
      街头百姓都说,这是南家风头太足,有逆天之势冲了老天爷的眉头;那烧起的火,则是上天降下来的神火,所以扑不灭。去扑火的人,都是要受到牵连的,会受烧心蚀骨之痛。
      上帝最讲究的两个字是公平,南老爷要改南行知的命,他就收走南家一切,留下当时还只有六七岁的南行知,手段残忍粗暴令人唏嘘,直截了当地满足南老爷的心愿。一家性命换一温和命格和无数变数,公平交易。

      那好不容易从火中逃出的,卷着发髻的中年妇人拼命地跑动着,因为过早发福而生出的厚重脂肪在跑动中上下抖动,看起来有几分滑稽。她脸色苍白,怀中紧搂着一个还只有六七岁大的小孩,着月白丝质长衫,小脸粉嫩惹人喜爱。
      追赶他们的人早被甩下一段距离,妇人却不怎么放心,总觉得一松懈下来,身后就会出现群人,拿着刀,向她讨要怀中小孩。
      夜很静,街上连半点更夫踪迹也无,倒是有还亮着的灯笼,静静躺在街心,等有缘人捡拾。这灯,大概是哪家人夜里出来得急,走得匆忙而落下。现在它躺在那儿,倒给妇人一种心慌的感觉,好似看见了不祥之兆,她的步子越发快了。
      妇人脚上布鞋和青石板路发出的摩擦声和她跑动时的粗喘声在这样环境中听来尤为清晰,听力好的人稍注意一些甚至可以分辨出大致方位。妇人头上盖着面纱,将整张脸遮挡住,脚下步子乱而没有章法:装扮粗劣易被眼尖的熟人识破,观察力强记忆力好的,更是能一眼辨出身份;跑动姿势也不高明,是极消耗力气的那种。
      显然,她是第一回干这样落魄的事情,没有多少经验。但夜晚,本身就是一个很好的屏障。
      月白衫小孩大概睡着,不然此刻肯定会哭闹起来。

      这个小孩,就是南行知,南家的独子。抱着他的妇人,是他的奶娘姆妈,年逾四十,比他母亲还要大上许多。姆妈是南夫人出嫁到南家时带来的,是她的贴身丫头和从小的玩伴。姆妈带孩子的经验很丰富,为人也很重情义,在南家一众仆从中,有较高的威望。
      她的脚步因为脱力并不很稳,被树枝刮破一角的衣服上还带着点滴暗红血渍,看起来狼狈得很。
      血迹是另一个丫头被前来追杀他们的人刺杀时溅上的,已经干涸了。那个丫头为了掩护姆妈带着南行知逃跑,死死地挡在路口前,被来人砍了数十刀。她是个孤儿,对收留了她的南氏夫妇一直抱着崇高敬意。连带着对南行知,也关爱有加,并不输过对他倾注最多的姆妈。
      “带着少爷走!”那时候丫头拼尽力气喊,叫姆妈不要管她,一双眼睛如星般明亮,深深照进姆妈心里。
      姆妈这几年在南家,过的一直都是养尊处优的日子,主子贤明同伴友爱,又何曾落入过这样的境地!可尽管是在这样狼狈的时候,姆妈的表情却透着股倔强和坚毅。
      “无论如何也不能把少爷……交给他们呀!”姆妈咬着后牙。

      谋害他们的人,是南家的死对头秦家派来的。
      南、秦两家因为利益冲突,已经对峙了十来年。只是十来年间双方明面上都没有做出什么大的举动,最严重也不过是对货物进行些无伤大雅的拦截,小打小闹般造不成什么伤害。
      谁知道,今天竟然落到这样的地步。南家上下几百人,除了逃出的姆妈和小少爷南行知,还有先前的那个丫头,都被困在南府烧起的火中出不去。
      姆妈把怀中孩子搂得更紧。她和那丫头跑出来的时候,南府的火还不是很大,扑灭不了,但可以逃生。本来一大家子都走到大门了,只是念着家中上下百口人的百张嘴,南老爷毅然折回里屋,翻找地契。许多仆从挂念着他的安危,也跟进里屋,帮忙翻找。人就被困了下来。
      南家的失足,秦家估计是预谋已久。
      这也难怪。相较于后起之秀的南家,秦家历史久远,底蕴丰厚,是百年大家,心高气傲惯了,理所当然地要站在领先位置。又怎会允许区区后辈领了先,给自己面上沾土。
      幸好,南夫人年轻时闯荡天下,结识了不少江湖中人,给逃命中的两人留下了一条生路。
      姆妈和那个丫头就是朝着这条路往死里跑的。南夫人惦记着南老爷,说什么也不肯和姆妈走,要留下来陪伴南老爷。姆妈急得说不出话,南夫人却灿烂一笑:“姆妈,你忘啦,我会武功啊。”神情天真,好像回到少女时代那个莽莽撞撞活泼自信坚守正义的她。
      姆妈丰富到令人咋舌的带孩子经验,就是南夫人年轻时候不断闯祸又难看管的特质给锻炼出来的。可如今看来,就连她给南夫人擦剑这原本提心吊胆的事都变得珍贵起来,无法触及。
      这或许是每个人活着都要经过的一步,任凭时光把你和你所爱的人磨去菱角,挣扎不了。
      “……可希望夫人没事才好啊。”拐过十处隐蔽墙角后,姆妈把南行知放下来,用裹着他的软垫在地上铺好。她看着南行知的睡颜,视线柔和。她的小少爷还能好好睡饱。

      她给南行知整理好衣裳,再看了看周围环境:一堵堵厚墙冲天直上,砖面上流动着暗银色花纹。在二人的东北边,有一块木匾,上用石青装点几个大字:隔心斋。三个字笔画浑厚有力,心字那一点落笔似乎有些停顿,不知是什么样的人,经历过什么样的伤心故事写出。
      这就是南夫人至交的住处。
      姆妈上前敲了敲门,然后转回到小孩身边。此刻南行知那双勾人桃花眼紧闭着,嘴角微微翘起来,好像是在笑,应该是正做着什么美梦。他整张脸粉雕玉琢,虽然还带点儿童稚气,透着股天真意味,却隐隐可见日后风华。不知将来会引多少人伤心落泪。
      姆妈摸了摸南行知的脸,在他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晚安。”她小声说,满脸不舍,却朝着来时的路走。她走得很快,脚下如有风,不一会儿,都能听到刀剑舞动的飒飒声。生是南家人,死是南家鬼。姆妈早就活够了,现在,她要为她南家的小少爷引开最后的仇敌。这是她最后生命里能做的最有意义的事。

      姆妈走后没过多久,一个黑发少女便从隔心斋的厚墙中穿出,直直地朝着小孩的方向走来。她面容精致,皮肤细腻白嫩,穿着一身剪裁良好的精致蓝色洋装,手上戴着奇怪质感的手环,和当前社`会背景有些不符,似乎是从别的时代过来一般。少女身后跟出来一个光点,发着淡蓝色的光。光点没等少女走几步就直飞向睡得正甜的南行知,上下晃动似乎很激动。
      “叮——117号[暖男系统]靡下ZERO07检测到有可绑定宿主出现!”
      少女眼珠微动,笑容愈发甜美。她抬手在空中一划,就显示出南行知的名字来。她把南行知抱起,抚摸着他光滑额头,和她手相触的皮肤发出微弱的白光。
      “叮——检测到宿主与23号[反派系统]有精神连接!对策自动查找中……”
      “策略已决。基于23号平日恶劣的争夺宿主行为,当即对宿主进行全方面精神覆盖,并与宿主进行绑定,为防23号找来将宿主送往下一个位面!”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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