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自蛇]黑与白》抬头看天空

2、自来也1

　　自来也一直记得他和大蛇丸第一次相遇的地方，不是在忍校，也不是被三代老师收为徒弟，而是在木叶的慰灵碑。
　　和其他两个同伴不同，自来也从小是在木叶的孤儿院长大，木叶的孤儿有很多，大部分起因都是因为战乱或者各种凶险的任务。孤儿院的孩子如果有幸能够被人领养，那么便能够离开孤儿院，以后的路可以自己选择，而没有被领养的，等到了合适的年龄村子便会让他们去学，去去忍者学校，同时离开孤儿院。村子会给他们津贴，给他们安排住的地方，毕竟木叶那么大，每天都有人在死去，而活着的人，总还是要过下去的。
　　自来也有幸被人领养，临走前，那个年老的女院长脸色很奇怪，她抱着年幼的自来也，说了一句很奇怪的话：“别再回来了。”自来也有点不明白，也有点委屈，他很喜欢这个老人，老院长虽然很严肃，但对他们真的很好，努力让他们每天能够吃饱饭，每天教他们认字。而现在，自来也心里一直很喜欢的老人却让自来也别回来，自来也说不伤心是假的。领养自来也的，是一个年轻的男忍，据他说，他是自来也父母的朋友，之前受了伤，后来出了院，就来接自来也回家。
　　男忍叫做青木森，人很好，既会做家务，做好吃的菜，又对自来也也很宽容，他并没有强迫自来也去当忍者，而是问自来也自己的意愿，自来也并不想做忍者，他想当当一个老师，他一直觉得，院长奶奶教他们读书写字，是一件很神圣的事情，青木森听了自来也的想法，并没有发表意见，只是一脸的灿烂笑容，伸手揉乱：“那我会努力活到看到你当老师的时候的。”
　　在闲暇的时候，青木森也会教自来也一些简单的体术，对于自来也的质疑，他只是笑眯眯的说：“如果你不强大的话，要怎么才能保护自己的学生。”自来也耍赖地开口狡辩：“还有阿森嘛！阿森会保护我和学生的！”，
　　青木森挑挑眉，一脸无奈道：“你自己的学生，当然要自己保护了。”更何况，在这样的乱世，又有几个人能活得很久，又能保护得了别人。只是这些话他并没有对自来也说，他只希望自己能活到自来也长大的那一天。
　　对于青木森的顾虑，自来也并不知道，他只是觉得和青木森在一起似乎是他有记忆以来，最开心的时候了。在孤儿院虽然有老院长3，但孤儿很多老院长不可能全部照顾得到。而这里，青木森虽然不要求自己叫他爸爸或者叔叔，只是笑笑表示随他喜欢，但他的确把青木森当做自己的家人，当一个人好不容易有了自己一直一样拥有的东西，一旦失去，便会收到极大的打击。
　　青木森没有等到自来也成为老师，甚至没有等到他长大，在自来也被青木森领养一年零四个月零三天后，外出做任务的青木森被他的队友带了回来，自来也呆滞的看着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忽然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碎掉了，他参加了青木森的葬礼，那也是他第一次到慰灵碑，青木森的朋友很少，或者说活着的很少，葬礼上自来也只看到自称是青木森队友的一个男人，那个男忍板着一张脸，眼睛有些红，他看着自来也，问他，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自来也拒绝了，在他心里，青木森是谁都不能取代的，那个男忍叹了口气，让他以后有困难的话来找自己，在留给自来也一笔钱后，男忍走了，自来也起初并不想要那笔钱，但男人很明确告诉他：“如果你不拿上的话，那么，要么，你回孤儿院等年纪够了去战场上送死，要么，就等着饿死吧。”不去孤儿院的孩子村子没有必要去给对方生活费，自来也皱着一张脸：“以后会还你的！”男忍愣了愣，忍不住揉揉他的头笑道：“那我等着你还钱。小鬼。”
　　男人离开后，自来也并没有立马离开这个地方，他看着青木森，终于忍不住开始流泪，一只手忽然拍拍他，他抬头看到了一张和气的脸，他认了出来，那是村子里的现任火影大人，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
　　后来的事情仿佛做梦一般，我和大蛇丸还有一个金发的女孩子一起成为三代老师的徒弟。
　　“是猿飞日斩！你怎么连老师的名字都记不住！”大蛇丸一脸嫌弃。我嘿嘿笑着，一把扑上去，勾住他的肩膀，笑嘻嘻地差话题：“晚上吃什么？”在三代老师的建议下，我和大蛇丸住在了一起，一开始，我以为那个家伙一定会拒绝，因为即使是第一次见面刚失去父母的男孩眼中除了悲伤，还有不甚明显的排斥，而这种，似乎连三代老师都没有发现，他认为大蛇丸一直以来的表现都是害羞=_=
　　我想大蛇丸接受我的原因，大概是因为我们都一样，没有父母，没有人关心我们，三代老师虽然对我们很好1但他毕竟是火影，而且，他也有属于自己的家庭。而纲手，还有一个弟弟。真正没有家的，其实只有我和大蛇丸，其实我俩从一开始，就属于一类人，他因为战争失去了父母，我因为战争失去了给了我一个家的青木森，我们都渴望变得强大，都渴望力量，这也是我在后来发现大蛇丸在收集一些禁术资料时，没有阻止他，甚至暗中帮助他的原因。
　　他越来越强，但性子却也越来越阴沉，他开始不再出现在人们的视线里。后来，我收了刚从忍术学校毕业的波风水门为弟子，我一直相当一个老师，收他当弟子的那天，我去了阿森的墓前，我和他约好，然而当我做了老师，他却早已失约。我转身的时候，看到了一片衣角一闪而过，白色，很像大蛇丸的常穿的材质，不过我想应该是我看错了
　　与此同时，三战也开始了。
　　我一直以为我是喜欢萌妹子的，但和半藏的一战，大蛇丸忽然替我挡了那个家伙的毒，直到半藏离开后，大蛇丸才脸色惨白的昏过去，我一直打趣他的肤色白的不能更白了，但那一刻，我看着他的脸色，几乎已经半透明时，我觉得我的脸色也差不多白了。
　　后来，据纲手讲，她当时以为我也中了半藏的毒，失去了理智—我背着大蛇丸一路瞬身直接回到木叶，我觉得那个时候，我似乎什么都听不到了，一路上，我只能清晰的感到大蛇丸的呼吸越来越微弱，他的心跳也越来越微弱。等我回到木叶，冲进医院，把他送到了随后跟来的纲手身上，在她的怒吼中，一头倒在地上，大蛇丸的毒经过纲手的治疗，成功的解开。
　　而我在昏睡了三天三夜后，我的查克拉居然有了增加，当然更让人开心的是，大蛇丸的醒来。自那以后，我发现他经常和纲手讨论一些毒药方面的研究，同时，除了去他的实验室，我很少能看大蛇丸的身影。
　　而且，他的样子也越来越奇怪，原本秀气的脸变得阴柔而邪气，他的脾气也越来越古怪，杀敌的手段也越来越血腥，我曾亲眼看到他召出过两条黑色的黑蛇把一个上忍活活地撕裂。他似乎并不在意，再后来，木叶似乎已经遗忘了这个人，大蛇丸渐渐消失在人们眼前，
　　后来朔茂死了，他的葬礼，只有他的儿子，那个一脸麻木的银发小鬼和我们三个和水门，此外，竟然再没有一个，后来我才知道我的徒弟波风水门，收了那个孩子做徒弟。
　　我一直以为自己的心思不被任何人知道，然而却没想到纲手临走前，我请她去喝酒时，她一脸玩味地笑着说：“你不怕他吃醋吗？”我：“噗-咳咳咳，你说什么呢我听不懂！”
　　纲手一脸鄙视地看着我，我有点无奈，重重叹口气：“他不会想知道的。我们只要保持现状，我就很满足了。哪怕不能让他答应我甚至知道我的心意，但只要能陪着他，我就很开心了。”
　　纲手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概是真的喝多了，等大蛇丸来接我时，我已经只能勉强看到一个人影了。靠在他身上，我迷迷糊糊隐约听到一声叹息。
　　我原本以为这辈子我这辈子每天气气三代老师，写写小黄文，逗逗自家徒弟偶尔出个任务，大多时间用来陪大蛇丸时，我听到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我的徒弟当上了火影，而我暗恋的那个人，他落选了。
　　当我找到大蛇丸时，他破天荒的坐在家里喝酒，看到我回来，他也不惊讶，我默默坐下，陪他一起喝，忽然他放下酒杯，身子向前仰，凑到我跟前，眼睛直视着我，问道：“你也觉得我不够资格当火影吗？”
　　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从政治方面来讲，当然是水门更加亲民，而从私人原因来讲，我更希望他能陪着我，而火影是不可能实现这一点的。
　　因为我的沉默，他的双眼渐渐笼上了一层阴鹜，原本因为饮酒而略显红润的脸瞬间变得惨白，他垂下头，忽然笑了，并不是歇斯里地的笑而是淡淡的笑，他说：“自来也，我总是嘲笑你天真，其实真正天真的人是我。我居然会抱有幻想。”我感觉自己的呼吸有些不通畅，身体却又僵硬无比，我眼睁睁看着他直起身，左手捂着脸，临走前，他留下一句话：“再见了，自来也。”
　　以后的几个月，我就真的没有再见过他，直到三代老师告诉我，有情报说他在做人体实验的事情时，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大蛇丸，也许要离开了。
　　我在木叶外的森林里拦住了他，他看着我并不惊讶，只是他的眼中，再没有半点温和，有的只有深不见底的绝望和冷漠。
　　我没有拦住他，因为一点意外，我不小心扑倒他，并成功的吻到了他，我不知道其他人的唇是怎样的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身下这个人，他的唇微凉，又很软，他恼怒的推开我，用他自创的忍术困住我，留下了一句话，离开了。
　　他说：“自来也，你真让我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