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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卖身为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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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卖身为奴?
“主子,前头就是『飞沙镇』了。”领头的皇室侍卫沈浪必恭必敬地向马上一席便衣清秀脱俗的白哉汇报,得到回应后一行人这才浩浩荡荡地步进繁华异常位于东北方的小镇,地处京城与边关之间,可谓是中转要点。
刚进镇子,白哉就下马步行,仍引来不少百姓的侧目,不时地还有人窃窃私语,本想低调行事的他显然不能如愿。
白哉来回扫视同行的两人,不由地皱起了眉。
被瞪得直发毛的沈家兄弟更是莫名其妙地不明缘由。
“沈浪,沈涛,路旁的百姓都在观望什么?是不是你们两个…”还是白哉率先点破迷津,指了指一旁的路人,思虑了下,还是询问起战战兢兢的两人。
“呃…”沈涛望了望四周,尴尬地冲白哉笑笑,“主子,您英俊潇洒,才貌不凡,自然引人注目,此地偏远,小镇里的姑娘们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所以…”
“真是不能理解。”自顾自地回了一句,白哉便牵着那匹千里灵驹朝不远处的茶楼走去。
六皇子并没有直接去官府,这举动倒是另跟随的两人大惑不解。
叫了一壶清茶,白哉选了处靠窗相对清静之地,整了整衣袖后坐定。
沈家兄弟礼数周到地为白哉斟了杯茶后就退到了一角,任谁都不敢惹这位有名的『冰山』六皇子。
轻啜了口,茶香四溢,想不到区区一『飞沙镇』,虽地势偏远,周遭又长年蒙战争摧残,竟也能有如此好茶。
出京数日,虽沿途筹集到不少钱粮,但毕竟不够为边关所需,到底能有什么办法来解决战事呢?
“丹枫已走几日了?”白哉猛地回头问一旁的侍卫,着实把两人吓了一跳。
“回主子,张大人已去三日,相信应已将粮草送到。”沈浪仔细算了算日子后道。
“但愿如此。”丹枫是当朝张阁老的长子,比白哉年长五岁,亦也是从小的玩伴,在白哉心里,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家兄弟,从某种称度来讲,他也是除德贤之外,白哉最为信任的人。
望着来往行人,身着不是绫罗绸缎就是毛皮大褂,好一副繁华景象。
但这一幕看在白哉眼里,总觉得蹊跷万分。
繁华归繁华,但乞丐流浪汉的数量也是一般小镇的数倍,反差度大得惊人,感觉就像方圆百里富商和贫民的聚点。
因此白哉没有直接去官府,而是选择这处隐蔽之地静静观察,一方面理清思绪,另一方面思索着下一步的行动。
“飞沙知府财大发给钦差大人六皇子请安。”一个肥胖矮小的中年男子身着朝服跪在白哉面前,引来不少人的侧目。
“混帐!”沈涛一个转身就把男子抓立起来,压低声线道,“大庭广众,怎么能公然说出主子身份!”
“对不起,对不起…”财大发不停地擦着额头的汗珠,连连赔不是。
“财知县,你消息够灵通的啊,我这刚坐定还没过一柱香的时间你就来了。”白哉冷眼望着他,后者则结结巴巴地解释道:“小人半月前就听闻钦差大人出访,故一直差人候在城门,怕怠慢了大人不是。”
“财知县,现在这种非常时期,你脑子里不想着国家大事,而在这种地方做无用功,妥当吗?”白哉起身,转身就欲离开。
“小人在前面『双满楼』准备了接风宴,务必请大人赏光。”财大发不住讨好道,连连陪着笑脸。
飞沙镇,百里之内出了名的宝地,这年头要想讨口饭吃,不上此处又去何处?
娇小的身影,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不远处的『双满楼』在逆风中显得格外耀眼,摸了摸早不知瘪到何处的肚子,衣衫破烂的她还是一股脑撞了进去。
“财知县,你弄这么一桌宴席相信花了不少银两吧。”沈浪挑了挑眉,一脸的义正言辞,手帕不知何时又攥在了财大发的手里。
“财知县,你这名取得好啊,财大发,财大发,现在不就正是发大财了嘛。”白哉望着眼前这桌不亚于宫廷的正式料理,眉头皱得更紧。
一个知县一年的俸禄能有多少?摆这么一桌子丰盛佳肴招待钦差,其中没有猫腻才有鬼呢!
“小人…”财大发愣在当地,一句话都接不上来,全身瑟瑟发抖,完全被白哉的气势所镇住。
“想必你也早知道本钦差此次出行的目的,东北现在战事不断,朝廷缺钱啊,现在我这个代表朝廷的钦差也要开始向你们有钱人借钱了,你说你弄这么一桌子招待我这个不远万里前来的客人,着实让我感动啊!”白哉猛地拍下桌子,财大发本已稍见血色的脸颊又再次变得煞白。
“小…小人明白了,小人这就差人去筹款。”财大发猛地跪倒在地,支支吾吾地连连许诺道。
“这种宴席,下不为例,本钦差着实消受不起。”冷冷地开口,对一旁的两人使了个眼色后,财大发就被沈家兄弟架了下去。
啜了口杯中的清酒,上等的瓷窑杯猛地被甩在了地上。
“哼,又是一纨绔子弟!”女孩躲在门缝后静静地看着这一幕,眼珠子眨都不眨地盯着满桌美食。
女孩是在沈家兄弟走后才慢慢靠近此处包厢,今饭馆生意格外兴隆,小二竟也无暇理睬她这个酷似乞丐的少女,这才能顺利抵达这些美食附近,方才看到白哉乱砸物器,顿时把他规列在了不学无术的富家子弟之列。
“啪”一个酒杯瞬时砸在了门框上,伴随着一声冷俊的问语“谁?!”
“干吗啊你,想砸死人啊!”门被女孩大力地打开,没有鬼鬼祟祟地溜走,反倒正大光明地面对,这倒是让白哉从心底对这个衣衫单薄的年轻人刮目相看。
“怎么样,小兄弟,愿意赏光与我共膳吗?”白哉微微地扯动嘴角,后者则因饥饿过度而没有在意他的称呼问题。
“那…我就不客气了!”女孩一屁股坐在白哉对面的位子上,伸手就吃了起来。
“别急…慢慢吃,没人和你抢…”这种惊人的吃像身为皇子的他还是头一次见,一看就是饿了好几顿的样子。
与此同时,沈家兄弟打发走了财知县,来到了客房门口,此情此景不禁使两位受过特殊训练的大内侍卫看傻了眼。
当今堂堂六皇子居然在和一乞丐叫花子共餐?这要是传出去,不但声望不保,连最起码的脸面也会竟失。
白哉抬头忘了眼门口的两名侍卫,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顾自地又喝起酒来。
“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白哉望着一桌的狼藉,察觉到他已吃饱喝足后方才开口询问。
“露琪亚。”女孩用衣袖擦了擦嘴道。
白哉望着她的眼睛,想不到在此乱世之中,竟也有人拥有如此一双明亮清澈的眸子,纯洁得让人不可想象。从他进门的那一瞬间,白哉就对此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露琪亚,你看起来不像本地人,愿意跟随我吗?”露琪亚被对面那个陌生男子的邀请吓了一跳,定神一看,这家伙原来也长得满英俊的,而且自己也没什么地方可去,跟着这个纨绔子弟至少能图个温饱,不过说起来这混蛋没长眼睛啊!虽然她年仅十六,正执生长发育期,但也不用把她这位如花似玉的少女看成是男性吧?!一股怨念自露琪亚背后缓缓升起,不过她心里却在庆幸这下自己的人身安危倒是不用担心了,听闻人说当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十有八九都是色狼!
“同行是没问题,但你得先付我五百两。”开玩笑,想让姑奶奶免费跟着你,门都没有,正好趁这次机会好好敲他一笔。
白哉挑了挑眉,随手从衣袋里掏出了五张银票,丢在桌上,道:“好,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人了。”
“诶?”露琪亚嘴张得能吞进只老虎,这下麻烦了,她只是问他要银两,可没说要卖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