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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陷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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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陷阱
来到公堂后侧的许有厘正想踏进去的脚停落半空。
“爹,我进来喽。”这几天练习好几次,现在叫不会再缄口。
见没回应,主动走进来。看着除坐在堂上处理文案的赵县令跟堂下的何师爷外,剩下只是空乏的红白黑相间的公堂,不禁摇头。她来这其实是想见识一下如在电视上威武公堂的,看来她的期望破灭了。
看着赵县令埋头处理公案,不禁好奇。悄然来到他身旁看着他手下的文案。
“错了,是传给次子。”
赵县令手里的笔一振,抬头看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边的女儿,惊讶出声。
“奇儿,你怎么会在这里?”
“先别管这,”总不能说她想来见识一下公堂吧。“为什么立案把遗产判给长子?”
“那是,”低头看眼不知研究多久的案文,有些迟疑,“长子继家业是不变的概念。”
闻言,许有厘额前出现三条黑线。
“遗嘱中明显写着传给次子。”
赵县令一听,拿起文折从头到尾再看了一遍,“哪里写了?”
“那,”指着遗书中的字,“产业传予次子。”
“咦!”顺着许有厘指出来的字,确实是写产业传予次子。
“可能是碰巧吧!”字一向竖着看而不是斜着。
“碰巧?”嘴角忍不止抽畜,“那也太巧了,巧到每排字都不一样齐。”
赵县令看着遗书的字面,确实了她的话,不气反乐。
“奇儿,帮爹也看看这些。”
看着赵县令那股热劲,许有厘唉叹,看她多管闲事惹上什么麻烦。
“小姐……”尾随其后的草铃这时才赶到,及时救了许有厘。
“啊,爹,草铃来叫我了,我得去娘那里了。”
草铃一愣,她没记得小姐有说要她来叫她去夫人那里啊?正想问,却被许有厘捂住嘴。
“去吧,别让你娘等太久。”赵县令摇头叹息,也罢,女子不从政。只是这事务太多,他真想多几个帮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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梨花木制清雅的偏厅里,两位夫人正着手着私密大事。
而正朝这里走来的许有厘,以为逃过一劫没想却迈进另一个陷阱。
“大娘,二娘!”前脚踏入后脚还没提,就冲着两位夫人喊道。
“你们在看什么?”
“啊,奇儿啊,来来来,来看看你比较喜欢哪个。”大夫人放下手中的卷轴,上前拉着许有厘到茶几前坐下。
“看什么东西?”接过二夫人递过来的卷轴,推开一看,一幅男子画相呈现在眼前。
“这是大娘跟你二娘挑选中最满意的一个。”
许有厘疑惑看了眼大夫人跟二夫人一眼,又看了看画卷。脑海中一道闪电霹过。难道……
“他人品不错,还是个书香门弟,有意入赘我们赵家……”
就知道,“啊,大娘,二娘,我突然想起,刚才爹找我有点事。我去看看。”
在一旁的草铃错愣,她们刚才不是从老爷那里过来,说夫人找她,怎么这会儿变成老爷那了?
“既然这样,你先去老爷那,这些晚会儿再来商量。”
“好!”打死她也不来。
说完拉起草铃消失在她们眼前。
“小姐,我们不是要去老爷那吗?”被拉着走的草铃疑问。这条不是去公堂的路,是通往小姐的住处。
“我有说要去吗?”
“可是,刚才,刚才……”刚才在夫人面前明明说老爷找她有事。
“刚才随口糊啧的,”白了她一眼,不懂得看情况吗?“草铃,我们出府如何?”
“啊……”出府?“不行不行!”
看着草铃挥舞的两只手,一个巴掌落到自己的脸上。
“不行算了。”她不去,她自己去。“告诉我账房在哪里?”
“在那。”看着小姐顺着她指的方向走了,赶紧追上去。
“小姐,你去账房做什么?”
“支点银两。”
“哦,可是小姐,要银两做什么?”又是疑问,可惜这次她的话只能随风而飘,没人回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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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峨的红墙,代表着县衙的威仪,透着不可侵犯的气息。即使是在县衙的后门依是。可是这后门出现了两条鬼鬼祟崇的人影。
“小姐,咱们回去好不好?”揪着许有厘的袖子,小心翼翼地劝说着。
没想过小姐支银两竟然是出府。明明不是说不行就算了嘛,怎么又要出府,而且就她们俩。但她忘了,她是主动跟来的。
“小姐,我们回去好不好?外面很乱很不安全的,小姐又从没一个人出过门,会遇上坏人的。回去好不好?”
许有厘忍不住翻白眼,即使她再无知也比一个古代的丫环有见识多了。更何况面外又不是战争哪来‘很乱很不安全’一说。
“要回你自己回去。我可没说要让你跟。”说罢,甩袖走人,不理会后面的跟屁虫。
草铃有些受伤的表情,现在的小姐很怪,像换了一个人。有时对她很好,又有时对她很差。但跟起以前那个小姐相比,她也不知道要怎么选择,她会比较喜欢哪个。
回头看了眼沉默不语跟在她身后的草铃一眼,不禁感觉她像欺负了小孩子一般,莫明生起罪恶感。
“要跟就快点。”
草铃一听,追了上来。
两人走出小巷,看见街上人来人往的熙熙攘攘情场,一扫刚才沉着的气氛。
一个是现代人没体会过古代的街道,一个是古代人少人见识的机会,像井底之蛙。看到摊贩卖的东西都不禁好奇一翻,这看看那瞧瞧又玩玩的。
不时,手上的东西就多了起来。可当她们逛了一小段后,许有厘逐渐看出了点端倪。摊贩卖的东西都是清一色的相似,要不然就是些手工粗糙质地不好的物品。的确让她了解一件事,老天说的,只是这县比较差点?真的只是差点吗?她看不见得。
若是在现代,政府一定会建设落后的村镇。但是古代,应试是县衙。不过,这好像不是她能做的事。县老爷应该会发现才是。
“小姐,小姐,你看,他们好可怜哦。”草铃扯着正在发呆的许有厘,打断了她的沉思。
回过神来的许有厘依着草铃指的方向看去,发现两个很柔美的双胞胎,大约十四岁左右,手扶一块写着卖身葬母的木板,惊讶出声。
“啊,卖身葬母?”发现自己失态,赶紧捂住嘴。咽了口水,电视上看到的一向是女的卖身葬父为奴为俾,怎么有机会让她遇上的,却是男的卖身葬母,为奴为仆。
跪在地上的双胞胎兄弟,用着渴求的眼光看着许有厘。为医他娘的病,他们便卖家当,结果还是不如愿。如今他们兄弟俩是身无分文,更是两天没进一粒米,饿得前肚贴后背。
在前两天他们几处奔波,卖身长工,却一一空。致使他们现在卖身葬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