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仆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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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惊愕的还有刚睁开眼的赤司。
在半年前的那一场比赛上，为了战胜美国队，他开启了完全体的天帝之眼，但他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在他第二人格觉醒的同时，天帝之眼的力量也一分为二。也就是说，在平时的比赛当中他发挥的不过是眼睛的一半的实力。要想获得真正的天帝之眼，势必要有一个人失去力量。
他的第二人格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消失的。
——<但最后居然还能和大家一起打球，这对于我来说已经是一份太大的饯别礼了。>
这是『他』消失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
得到了力量之后，那一场比赛他们的确在最后一刻赢了，但在高兴之余他的心里却仿佛缺了一块。
出身名门，作为唯一继承人的他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就被决定了人生，年少时期最亲近的人就是母亲，但母亲却在他还没来得及长大就去世了。在母亲去世后，父亲对他的培训更加严苛。
如果他只是一个普通人还好，可能父亲也会对他稍稍死心，但他偏偏有能力接受这样的教育。于是他越是有能力，受到的教育也就越多，父亲教育的速度也就越快，导致了他第二人格的诞生，虽然他那个时候还不知道『他』的存在。
初入帝光，与同伴们一起尽情打篮球的这段日子是他最快乐的时光。然而，这样的情况只持续了不到两年，队友们能力的开花以及部里“胜利至上”的色彩使得他的精神支柱崩塌，让他终于失去了可以逃避精神负担的地方。
从那个时候时候起，出现在他人面前的一直是另一个人格，而他则是躲在了『他』的身后。
说他胆小鬼也罢懦弱也罢，都不能否认在那段时间了是『他』撑起了“赤司”。『他』从出现开始就是他最亲密的存在。
而等他重新与黑子他们并肩作战的时候，『他』却为了胜利消失了。
——<我本身就是不可能诞生的存在。>
不，不是这样的。
世间万物的存在都有着它的理由，就算是人格也一样，他至今还记得『他』说出这句话时微暗的眼神。
『他』为胜利而生，却又为胜利而亡。
这是他除了母亲去世之后，又失去了另一个重要的人。
——不甘吗？
当然。
他不会怪别人，他只是在怪自己不够强。虽然不想太过依赖这双眼睛，但却不能否认是它带来了『他』。
这是他一直感激的事情。
在那场比赛之后，他也曾多次尝试着和『他』继续联系，但无一例外都失败了。
原本以为再也不能相见，现在能再次『他』站在自己面前真是太好了。
“好久不见。”一直萦绕在心头上的惆怅终于散尽，赤司脸上的笑容也变得更加温暖。
<还以为我要一直待在这里，你能够来到这里，我的确有些惊讶。> 对面的人轻笑一声。在褪去了比赛时候的凌厉霸道之后，除了一双异瞳，给人的感觉和主人格的赤司一模一样。
“啊，多亏了幸村。”明明都已经抱着完全失去的决心了，现在再次相见就连他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知道。我一直在这里透过你的双眼看到外面的事情，你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了什么人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好比说U-17，好比说幸村精市，也好比说你进来这里的原因。>
“那天你离开了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吗？”不想要说出“消失”这个字眼，斟酌了一下用词，赤司问出了他自进来之后就一直想要知道的问题。
<只不过是把力量给了你之后会沉睡下去罢了，现在你能找到这里来，就证明你已经找到了唤醒我的钥匙。>
“钥匙？”赤司愣了一下，沉吟了一会才答道：“是精神力吗？”
<当然。>同样都是浅笑，但异色的双瞳使『他』看起来有种别于赤瞳时的肆意，<这扇门，只要打开了一次，就再也不可能关得上了。还是说，你不想要这样吗？>
“呵，怎么会。”没想到这么久没见，『他』的个性依然带有些小恶劣，“我们都是“赤司征十郎”不是吗？”
没错，他们本来就是同一个人，他和『他』不过是同一个人的两面罢了。
听完这句话之后，『他』的脸上才露出了满意的神色，身上的气势也平复了下来。
当初『他』第一次出现在黑子他们面前的时候，一个两个脸上都是难掩的惊讶。
——“你不是赤司君。”
这句话『他』已经听过无数次了，『他』的脸上虽不显，但他们眼中带有的陌生感同样刺痛了『他』的心。
“黑子他们也不是故意的，只不过是我性格的突然转换带给他们的冲击太大了。”深知『他』的想法，赤司眼中的笑意愈发明显，“更何况他们到最后还是承认我们了不是吗？”
<我知道。> 所以他最后还是和他们并肩作战了不是吗？
就在赤司想要进一步和『他』进行交谈的时候，『他』的神情却变得凝重了起来，<具体的事情我们下一次再谈，你现在该回去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听到『他』开始催促，赤司愣了一下。
<你该不会是忘记了你是依靠谁的力量进来这里的吧？用自己的精神力去为别人筑造一个精神空间，也就是幸村能够有这个能力帮助你。但是，你逗留的时间越长，幸村的消耗就越大，现在差不多已经到了他的极限了。>
“但是我并不知道离开这里的办法。”听到这里的赤司也变得慎重了起来。明明想要锻炼精神力的是他，结果付出代价的却是幸村，是他考虑不周。
<这一次我先把你送出去，下一次你就凭借着自己来见我吧。> 『他』伸出了双手握住了赤司的手，一股看不见的力量从这双手传递到了他身上。
<好好记住这个感觉。>这是赤司离开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外面的幸村的状况的确不太好。
虽然这一招的消耗非常大，但不完全版的异次元，撑个十几分钟还是可以的。原本以为为赤司构造一个精神空间应该问题不大，没想到赤司的精神力数值那么高，才不过五分钟他消耗了那么多精神力。
精神力招式就是这样，如果不能做到精神力上的绝对碾压，那么招式的作用并不大。他又不知道中途放弃这个计划赤司会发生什么事情，只好苦苦在这里支撑。如果赤司不能尽快醒来的话，最后他也会倒下。
在计划开始之前，他特意找了一个比较偏僻的球场以免被人打扰，看来现在是作茧自缚了。要是他也倒下的话就只能靠教练们通过监控来找到人，天知道这个找人的时间会是多久。
十一月的日本早就进入了冬季，室外温度低的不像话，但幸村的额头上却冒出了一滴一滴的冷汗。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就在幸村快要支持不在的时候，被他移到附近草地上的赤司慢慢睁开了双眼，看到赤司苏醒的幸村急忙切断了精神力的供应。
“……你终于醒了。”幸村一直悬在心头上的大石终于落下，苍白的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嗯，辛苦你了。”赤司慢慢坐起了身，脸上满是歉意，“实在是没想到会让你陷入这样的境地，抱歉。”
“答应帮你的人是我，之前的我并没有仔细分析过你的状况，这是我的疏忽，并不能怪你。”幸村摇了摇头，一边起身一边对还坐在草地上的赤司说道：“差不多该是晨训的时间了，回去吧。”
“嗯。”赤司也站了起来。对比起幸村有些萎靡的神色，他的精神状况倒是很好，丝毫没有什么不适感。
原本以为醒来之后就没有什么事情了，但接下来的状况却打了两人一个措手不及。刚迈了两步的幸村觉得整个世界都开始摇晃起来，身体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往后倒。
“幸村！”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仆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