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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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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付辛博,我要去巴黎了。
好,再见。
记得照顾好自己。
乔任梁提着行李在机场的大厅里等了好久,刷白的灯光打在自己的脸上,有股说不出的沧桑感。
身旁的督导老师催促了不下十遍,再不走我们该迟到了。
他说,付辛博,我是晚上九点的航班。为什么你可以残忍到不来送送我。
为什么我不能残忍到割舍这里的一切什么都不想,狠狠地去拥抱生命里那段最完美的航程呢。
付辛博一直苦笑着和井柏然不厌其烦地抱怨说从来没想过这种苦情戏码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乔任梁,我等了你两年。
就好像外国战争爱情片里经常会出现的重复的却别出心裁的桥段。
他说,我要上前线为国家兴亡而战了。
她说,很好,我的王子,但愿你可以早日回归。
男主角一定是个英勇潇洒的骑士或是王子,而女主角却是个平凡的百姓罢了。
一群一群的大雁不知疲倦地飞向南方过冬,待到万物复苏的春季又陆陆续续地顶着春风回归自己原来的巢穴。
她说,我的王子,欢迎归来。
他微笑着不语,而是以一个漫长的拥抱和字幕上渐渐愈变愈深的ENDING全剧终。观众群慢慢退去,他们的爱却被定格到不止银幕上的地方。
这样再好不过。
付辛博半倚在窗台栏杆上,从满镶雾气的玻璃朝南方望去,他说,乔任梁,你去的地方就在那里么?一片望不见边的树丛。
修长的食指对上了玻璃的正中央,写下了四个简单的字符。K-I-M-I。
他说,乔任梁,请你务必记住,我的爱会随着这片树丛蔓延到很远很远的地方去。
井柏然是被乔任梁以武力以及色诱术压迫来的全职保姆,井柏然对此也只能笑笑,耸肩默认。
现在的情况的确是这样。一日三餐、每天换洗的衣服、家里要添置的日用品,无一不是自己操手包办的。
井柏然念着“要-忍-耐”想想也就算了吧。毕竟付辛博这个大美人自己也不敢怠慢了,否则会有罪恶感。
乔任梁每天都会打电话来,开口第一句话便是,包子咋样了?
井柏然也倒饶有兴致的陪着他胡闹,真不错啊,活得很滋润呐,再下去都该比上一CP名了。
啥?
猪肉包呗。
丫的井柏然你信不信我抽你!
天晓得乔任梁对猪肉包这CP有多雷。
然后两人的对话便开始正经起来了,从音乐谈到文艺,从文艺谈到建筑,从建筑谈到经济论。一切都拜巴黎到上海的长途电话费所赐,很贵啊。
付辛博说,宝,我想去巴黎。
井柏然知道他要去找乔任梁,但却说不明原因。不是已经等了两年了么,再等一下也没关系吧。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就是想去。
付辛博说,因为我太想你,以前也想,只是这次太过汹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