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银一]雨过天青》慕轻颜

5、5

　　银有那么一段时间未见动静，一护以为他要刺杀蓝染的计划就要泡汤。突然有一天，银却召集了他手下的所有狐狸，笑容灿烂地说，马上你们就不用做杀手了。
　　一护的内心猛地一阵抽搐。他们这些银的手下曾经有过讨论，讨论如果谁谁谁挂了，其他人会怎么样。说到银的时候，石田装模作样的推推眼镜，让镜片反射出银白的光芒，然后说，“如果他死了，那你们就不用做杀手了。”
　　一护死命地盯着银，想看出他笑容的背后到底是高兴呢，还是伤悲。可是银的笑容，从没有人可以看得穿。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个噩梦，银捂着胸口，嘴角流着血向他走来，靠近的时候向他伸出了沾满了鲜血的手，故作开心地大叫，“看，番茄汁！”
　　一护猛地惊醒，满脸的水似乎不全是冷汗。
　　好吧，他想，我是不可能为了那家伙流泪的。真相只有一个，所以一定是他们家天花板漏雨了！
　　一护拿了个脸盆放在枕头上，却半天不见水滴。

　　当天，银没有来上学。
　　一护问遍了所有人，可没有人见过他。
　　他又想起了今天早上的梦。瞪着中饭自己那份番茄烩牛肉，一护足足发了五分钟的呆，之后发疯似的向外跑去。周围人被一护的举动吓坏了，都去检查自己的菜里面是不是有不该有的东西，顺带同情可怜的一护——要不是出去吐，怎么跑这么快？
　　一护去了酒吧街。从第一家的“都市彩虹”开始找起，一家挨一家地找，甚至连酒吧的抽屉都不放过。他从未如此的恐惧过，包括第一次杀人，包括看见自己的全家被杀。握惯了枪械刀刃的手冰冷了，而且在已一种颇大的振幅颤抖着。
　　一护想起了自己还放在枕头上的脸盆。他想，也许自己真的是为银哭了，也许银对于他真的不止是债主这样简单。
　　酒吧经理看傻了，胆战心惊地跟他说，“哥们，我们今天不营业，酒吧街封闭了！”
　　一护越发地担忧，转头就冲那人吼，“我管你营不营业！”
　　“是啊，”身后一个声音鬼魅般响起，除了银没有人敢在一护背后这般说话，“从今天起他也算是你的上司了，酒吧即使不营业，他也可以来啊！”
　　一护正在翻抽屉的手停了。
　　经理陪着笑说，“是是，是啊，老板。是我不知道这位……”
　　“黑崎先生”，银眯着眼镜笑。
　　“对，是我不知道这位黑崎先生的身份嘛！老板，你和黑崎先生慢聊，我先出去了！”说完经理擦着汗快步离开。
　　一护还维持着翻抽屉的姿势。
　　银“嗤”地一声笑了，嘴巴贴在一护的耳朵上，轻声说道，“一护，我藏不进抽屉里。”
　　“我不是怕你被蓝染碎尸了么？”一护怒火正炽，抓住银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就打算给他来个过肩摔。
　　没想到银出手更快，一护才把手按上来，他就一把握住，很是高兴地说，“一护是在担心我吧！”
　　“谁担心你了，怕你不在我就没工钱了我！”一护还是嘴硬。
　　可是再也没有了嘴硬的机会，银的唇又贴了上来。唇舌相接之时，银又坏心的用舌舔了舔一护紧闭的牙关。
　　“唔，甜的。”银笑着说，说完他的身体腾空而起，然后狠狠地砸在了地上。
　　很漂亮的过肩摔。
　　一护拍了拍手，冷哼了一声，走了出去。
　　还躺在地上的银笑得挺恶心，他想，以后自己可省下买糖的钱了。

　　回去的路上，一护问银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银跟一护讲，说蓝染自愿的，用这一条酒吧街换一个有人想杀的消息。然后他说，以后我们就是经理了，我算了算，我们一共7个人，每人分两间酒吧还零了两间，算你个实惠，我们一人多分一间好了。
　　一护狠狠瞪银。
　　“你不要？”银也瞪他，“你难道不知道，酒吧老板可比杀手好赚多了。”
　　细雨如丝，一护抹了一把脸想，果然早上那不是雨水。雨水，不是咸的阿。

　　又过了几日。天晴了。
　　银带着一护翘课躲在那间“都市彩虹”里喝酒，清了场又劝走了一切职员，原本嘈杂的地方成了清静之所。
　　银把这里珍藏的每一种酒都打开了尝尝，一护自然也被劝下了不少酒。酒量很浅的他很快就醉了，银也喝得昏昏呼呼，眼前不甚清楚。
　　突然，他听见一护问他，“你说，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啊？”
　　银把玩着玻璃杯，想都不想的说道，“不就是欠的钱统统抵消，两个人每天腻在一起，心甘情愿地被对方打么？”
　　“哦。”一护笑着打了个酒嗝，仰望天花板说道，“那，我们在一起吧！”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