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人]神雕后传之侠情》大盗兔

80、第八十章 校场论书

　　江南嘉兴。

　　远郊之地，林中深处，有一片桃林，林中桃花四季盛放，鸟语花香，桃林外是一个花园，一看便是人工种植，园中种满了红的，粉的，紫的各种花儿，引来不少五彩缤纷的蝶儿，美丽之极！

　　这里也曾有人路过，想穿行花园一探究竟，但踏入花园的人，无一可以通行，更有甚者，饿晕在园中，只凭主人救治后指路方才走出。

　　这里，相传住着神雕侠夫妇。神雕侠威名远播，而他的夫人，依然有人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让他痴等十六年，能让他始终将她保护在美好山间，古墓的传说日渐淡去，神雕大侠，果然是为国为民的铮铮男儿，他虽隐居，却仍管尽江湖之事，劫富济贫，打抱不平……

　　桃花开得很艳很盛，桃枝在风中摇曳。杨过一踏进来，便有一个三四岁的小男孩向他奔来，杨过蹲下身子，伸出手来想要抱他，那男孩待快要冲进他怀中时，嘻嘻一笑，突然转弯，向他身侧跑了开去。杨过呆了一下，摇头笑着站起，叫道：“天儿，不瞧我带了什么回来？”

　　天儿这才停下，侧了小脑袋问道：“什么？”

　　“你先过来！”杨过朝他招手。
　　天儿向他走近，杨过一把将他抱起，手上抓他痒，笑道：“说，你刚才躲什么！”那天儿被抓得咯咯而笑，大声叫道：“娘！娘！”

　　“又怎么了？”一个女子盈盈走来，粉黛略施，绝世佳容，正是郭芙。

　　天儿，正是杨过与郭芙之子杨天。

　　当年杨过带着郭芙自铁枪庙离开，他本欲回桃花岛，两人却在岸边遇到到柯镇恶。柯镇恶早已收到黄蓉来信，知道两人成亲之事，他独自在岛上想了两天，自昔日的恩恩怨怨到郭芙的出生，长大，再到杨过的所为，江湖上的传言，终于叹了口气，郭杨两家，这样的结局，也许，便是天意难违吧。

　　不过当他看到杨过时，还是忍不住举起了铁杖！

　　铁杖落下，重重打在杨过背上。杨过并没有运功抵抗，他知道这一杖，并不是给他的，但是，他必须承受，自从出生，对于他来说，这个债，便已背下……

　　“大公公！”郭芙望着杨过吐出一口鲜血，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好在柯镇恶只打了这一杖，便再也没有动手。相反，向他伸出了手……

　　过芙两人相扶柯镇恶，想将他送回桃花岛，柯镇恶摇头：“桃花岛是你们的，我还是回嘉兴罢！”杨过道：“大公公，我和芙妹已经有家，便在远郊之处，桃花岛，是岳父岳母留给您的……还是大公公愿意，一同到我和芙妹处住？”

　　柯镇恶连忙摇头：“不成不成！我喜欢自由自在，你们送我回去罢！”

　　于是过芙便送了他回桃花岛，两个月后，杨过正打算带郭芙离开，哪料到，郭芙竟有身孕，两个都惊得呆了！柯镇恶哈哈大笑，死活不让小两口离开。终于十月过去，郭芙涎下一子，名唤杨天。待得杨天一岁时，两人方才拜别柯镇恶，在嘉兴远郊之处觅了一处地方，建立了这个家园，一来方便回桃花岛看望柯镇恶，二来江南诸多事宜，也方便处理！

　　“娘，爹爹骗我！”杨天看郭芙走来，嘟起小嘴道。
　　“没有骗你，给！”杨过将他放下，自怀中掏出了一个扣在一起的小铁环递给了他！

　　“去玩吧！”郭芙轻轻拍了拍他后背。
　　杨天便心满意足又跑了出去。

　　“杨大哥，顾将军说了什么？”郭芙便问道。

　　杨过便将与顾焱见面的话告诉了她。郭芙叹道：“我之前便说带玉儿回襄阳，你又不同意，现下还不是要让他们见面！”
　　“那怎么一样，几年前他们若见，怎肯再分开？”杨过道。
　　“那现在若见，他们也不肯分开呢？”郭芙撇了撇嘴。
　　“如果现在相见，他们分不开，那便同意了这桩亲事罢！破虏，也应该娶亲了！”杨过道。

　　“可是杨大哥，时间有些不对。我方才收到娘的来信，说张姑娘要去襄阳，若是我们回去又带走破虏，那岂不是让张姑娘白跑了一趟？”郭芙自怀中取出一张纸，递给了他！

　　杨过看了内容，笑道：“那正好了。若破虏有娶张姑娘之意，先让他们成亲，再一起来江南接应粮草，如此一来，见与不见玉儿，她都该死心了！”

　　郭芙啊了一声，道：“那玉儿岂不伤心之极？”

　　“芙妹，她们两人，破虏总要选一个。如不是玉儿伤心，便是张姑娘伤心。眼看蒙古大军又有蠢蠢欲动之意，岳母特意交待让张姑娘到来，也是有让破虏尽快成亲，让你们郭家尽早有后之意！”杨过道。

　　“好！那杨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回襄阳？”
　　“明日！”

　　张云终于来到襄阳。

　　这一天，她与父亲在校场上看着阵法演练，心中激动无已。直至士兵散尽，她仍在场上回想着他们走过的足迹，当真是千变万化，奇妙无穷。她心中有无数的疑惑，有时似乎可以想清楚，而再要想深一层时，又觉眼前是一片浓雾！

　　郭破虏收兵后正向外策马而行，远远看见一个小小的影子在诺大的校场上移来移去，一时快一时慢，有时竟又蹲在地上画着些什么，不禁心中好奇，轻拍马腹，缓缓走近。

　　“张姑娘？”郭破虏叫道。张云正呆呆望着地上自己画的图，微微一惊站了起来，“郭大哥！”

　　“你没和张将军一起回去？”郭破虏跃下马来，问道。
　　“我爹和郭大侠商议事情了，我……在这里等等！”张云道。郭破虏嗯了一声，便侧头朝地上看去，张云慌忙挡住，道：“郭大哥，我乱画的，你别看！”
　　郭破虏早就注意到那地面上的图，问道：“你画的是阵法么？”张云点了点头，只听得郭破虏又道：“不对！”张云脸上一红，道：“我说我乱画的！”郭破虏指了画中道：“你这两根线走的不对，应该这样……”他蹲下来拿起石子，把张云画中的条线改了一下。张云看得心中大喜，拍掌道：“对对！我便这里想不明白……原来如此！”

　　“那么这里呢？”张云也蹲下拿起石子，画了另一根线条出来。
　　“这里是这样……”郭破虏帮她补出另一条线，一边念道：“阵如虎形，狡蛇延绵……”

　　张云连连点头，继续又画出一条线，道：“如果是这样呢？蛇阵岂不要溃？”
　　郭破虏道：“对，便是这样，这叫引敌入瓮，蛇阵看似被击溃，但其实组成蛇阵的是武林高手，蛇阵一溃，他们正好施展拳脚，将阵内敌军一举歼灭！”

　　“妙极！”张云不由得喝彩，不过随即又道：“那此阵不能用于鄂州了！”
　　“为何？”郭破虏不解了。
　　“我知道你们襄阳城中高手如云，可是鄂州军中，却没有几个武林中人呢！”张云说道，想着这般奇妙的阵法不能使用，心中不禁大感可惜！

　　郭破虏笑道：“没有武林高手相助，也是可以用的！”
　　“如何使用？”张云忙问道。
　　“如果蛇阵由军队组成，那两虎则添冀，待敌军进入，蛇形散去，组成虎冀，双虎包抄，一样可将瓮中之军歼灭！”郭破虏一边说，一边画，张云双眼大放异彩，赞道：“厉害，我怎么没想到呢！郭大哥，你是怎么想到的？”

　　“这是武穆遗书上说的！”郭破虏道。

　　“武穆遗书？对了，郭大哥，你瞧这里……”张云顾不上想什么书，又指着画中的另一处地方道：“这两队中间留有空缺，这也是故意的么？”
　　郭破虏点头道：“对！你看出来啦！”
　　“这里太明显，恐怕敌军不易上当！”张云道！
　　“会上当的！”郭破虏道。
　　“何以见得？若我是敌军，我便断不会领兵向此处冲去！”张云只是摇头。

　　郭破虏哈哈一笑，道：“那你便上当了！”张云满脸疑惑，惊道：“这……”
　　“你瞧！”郭破虏又画出了几条线，张云恍然大悟：“原来这是真的缺口！那……这岂不危险？万一敌军真冲进来呢？”

　　“如果真冲进来，这两边尚有两个万人队可用！不过果真如此，我们倒是会折损一些兵将了！”
　　“战场上有所损伤也是不可避免。看来这是险招，用于不得已之时！”
　　“这便是兵书上常说的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话是不错，但也是过于冒险！如果不是万不得已，此处有无可取代之法呢？”张云托腮思考。
　　郭破虏点了点头，他倒未曾想过这个问题，于是又在一旁画了另一些阵法，一边套上去看是否适合。
　　“不行。”张云一边看，一边道。

　　不知不觉，日落西山，两人已看不清地上的笔划，郭破虏摇头道：“似乎不行，当初我和爹爹做了这一套阵法，并没想到会不会有可替代用的。”
　　“这已经很好，我只是想到万一会损兵折将……”张云道。
　　“你说得对！这种险招应当不得已之时方可使用，就像武功，在平常时是不应门户大开的……”

　　“郭大哥，你刚才说这是……什么书上写的？”张云忽然想起，问道。
　　“武穆遗书！”
　　“对，这本书，可不可以借我看看？”

　　郭破虏摇头道：“我也没有这本书！”
　　“你没有？那你怎么看的？”张云奇道。
　　“是我爹背给我听，然后也让我背了下来！”郭破虏道。
　　“你能背下来？”张云大感奇怪，兵书多枯燥无味，晦涩难记，他如何能背下来？

　　“郭大哥，那你能背几段给我听听么？”张云侧头笑道，她心里存了不信的念头，倒要看看他说的是否真话。
　　“好！我把这几个阵法念给你听！”郭破虏便开始背了起来，张云瞪大眼睛，一边听一边只觉不可思议，不止是对阵法的精妙，还有对他竟是真的熟练背下。

　　她望着地上的一大幅图，尽管已经看不太清淅了，但是在她脑里仿佛便是这千军万马，正在冲锋布阵。
　　“郭大哥！”忽地她听到了：“……必取长而补短……”
　　“嗯？”郭破虏停了下来。

　　“你瞧！”她拿起石子，在刚才有缺口的地方画出两条线，郭破虏看了一下，道：“不成！”
　　“为何？我们先前只想着有无可取代之法，但也可以不用取代，直接将此阵法改造？”
　　“如果单看此阵，这样是可行的，但是你取了这两支万人队过去，万一敌军有援，可将我们打一个措手不及！”

　　“啊！”张云甚为失望，顿足道：“这也不行，那这不行，我便不信了！郭大哥，你再背给我听！”

　　郭破虏笑笑道：“我娘经常说，欲速则不达，我们这样想不行，明日我们来练一下便知道如何更好了！”
　　“也好！郭大哥，我也上场，便做你的敌军，好么？”张云跃跃欲试。
　　“你……行么？”郭破虏虽知道她也上战场，但毕竟她对阵法并不熟悉。
　　“你小看我！若是我行呢？”张云道。
　　“若是你行……”郭破虏一时倒不知何回答。
　　“不用啦！”张云笑笑，“我开玩笑的！”

　　郭破虏忽想到一件事，问道：“张姑娘，你武功练得如何了？”他记起当初杨过肯教她武功时她极为高兴，他也看到她学武功时的专心了。而杨过教她的，却是全真教的内功秘诀，曾笑说如他不在时，郭破虏对全真教功夫一清二楚，有什么问题都可以问他！

　　张云摇头笑道：“不成！很多地方我练来练去也想不明白！”

　　“杨大哥教的时日太短，他的口诀我听来似乎也不甚齐全，改日我将我背下的也给你一份，瞧瞧于你是否能有帮助！”郭破虏道。
　　“当真，那可说定了！”张云又惊又喜！
　　“君子一出！”郭破虏见她高兴，不自觉受到感染，笑道。
　　“驷马难追！”张云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