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鲛人泪》川蒙

30、懒妇鱼一

　　说实话，真的弄不懂为甚有人能将东南西北分的那么清楚，反正自我有记忆起，这方向都没对过。
　　我慌不择路的往“东”跑，河神大人和臧玉仙子不慌不忙的往东溜达着过去。谁知道，我以为的东面真真的南面。河神知道后保证不打我。
　　反正惊心动魄的跑到了南方。一直在大山生活的孩子以为平原就靠海，至于什么时候能看见海，我一直靠自己的双脚证明着。
　　夜行几十日，终有一日要撞鬼。
　　一日，本想找地方借宿，谁知道一路走来竟是一户人家都没有，今夜怕又是只能在野外过夜了。那又怎样，都几十日如一日了。
　　突然觉得背后阴凉凉的。这不转头不要紧，一转头就撒腿跑。
　　好吧，第一次遇到传说中的“鬼火”，嗯。。。那个“鬼火”形成的原理是什么来着，磷由磷酸根状态转化为磷化氢，然后与空气接触，燃烧，然后我一动他就追着我动。
　　这地方死人还不少咯？这么多“鬼火”。
　　感觉这次真的玩大了，虽然以前从事考古的时候遇到过这种事，但一个人遇到许多“鬼火”和许多人遇到一个“鬼火”还是很有区别的。特别是当“鬼火”能上下幽幽的打量你的时候。真真苦笑了一番。
　　为了躲避二人，我常走山林路，一些荒郊原野，是，我是安全，可心理承受是多了点。这种情况我也见多了。可今夜的“鬼火”看着似乎有点邪乎。他像人的眼睛打量你，还能有“桀桀”的呼声。
　　我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只不过这一带，确实死了很多人，且年代久远。
　　越往前走，围在周身的“鬼火”越多，却没有烧上我身的感觉，可能是随身带着凤凰翎的原因，妖魔鬼怪难以近身。
　　四周都有大树遮蔽，这带山林山林只怕还未开发，除了这瘆人的“鬼火”，山中还有各种野兽的叫声，撕咬声、磨牙声。只怕是不能久待，可越往外走越走不出去，莫非遇上了“鬼打墙”。
　　“嘶”，前方有条柔软的黑影，轻巧的搭在我跟前。
　　这种东西实在是倒人胃口，往前一拨弄蛇就掉下来了。临走时，顺走了请示老怪的瓶瓶罐罐，用来防身，像“驱邪”这种东西拿来防野兽真真是暴遣天物。不过那又怎样，反正不是自己的东西，怪得青石老怪让我四处追他。
　　看着周身的“鬼火”这次的事情怕是麻烦了。
　　渐渐的，天开始亮了，周边的“鬼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的，总的是松了一口。这不过这天未免亮的也太快了吧？！
　　再向东而行，便出现小户人家，隐隐约约在半山腰上，心中一喜，这次终于可以落脚、休息下。
　　“可有人在？”门不知为何大大敞开。
　　“早晨有金鸡报喜，我猜有贵客盈门，果真有贵客上门。里面请。”
　　出来一白胡子老头，笑容可掬的向我示意。
　　认真讲，荒山，鬼火，老头。不是我多想，明眼人一看就是圈套嘛！这老头还装。
　　“多少年了，没人走到过这个地方，突然有些怀念。”这老头穿着甚为儒雅，瞧着小院布局，跟青石老怪不遑多让，有的一拼。
　　“先生，我前不久一直在山林打转，是否是先生布下迷魂阵？”我心想，又来个揣着明白装糊涂的，只怕早就看清我是个什么东西，在林中晃哒了这么久。
　　那白胡子老头转身仔细瞧我。
　　“看不出来，你这小子还有些来头。”
　　“散人一个，能有什么来头。”
　　“你我俱是一样的，走的路一样，虽然你身上妖气甚浓，却有人教你人修，却是与妖修不同，而我是纯正的妖修。在这山上几百年，也是因为有些事情，一直得不到提升，这辈子不过尔尔。”
　　“先生真是说笑，晚辈哪里懂这些。”
　　虽然我是跟着青石老怪学习医术、巫术。可青石从未教我人修。
　　“小子赶路饿急了吧，老头子这里有些粗茶淡饭，小子不要嫌弃啊。”说着带着我进屋。这屋里屋外跟青石老怪有的一拼，俱是精致得让人发指，好像每件物品摆在那里就有他的深意。
　　老头说是粗茶淡饭，果真是粗茶淡饭。大白米饭，配上小菜一碟，却也是美味无比，比起此间流浪吃的食物，确实好了千儿八倍。
　　这才刨饭不到两口，天又阴沉沉的暗下来了。
　　老头脸色一变。
　　“小子，我只能收留你到这了，走吧，走吧。”老头将我手中饭菜硬是抢了过去，再将我推出屋外，我浑身乏力，不能言语 ，就这般被老头推出院外。
　　这院外便是黑夜，什么老头、什么院子，我原是在黑暗中没有行动过，反倒是呼吸有点不畅，只见一条比山下肉铺家的大黄还肥的野狗盯着我。周身还围着“鬼火”。
　　现在我怀疑自己是“鬼打墙”和“白日梦”。
　　呜呼哀哉！

作者有话说

　　三十了，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