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经之鲛人泪》川蒙

14、梦里梦外还是梦

　　初秋的早晨，在南方总会有一场大雾，包裹着山川，烟漫着河流。
　　白雾浸染着这个江南小镇。太阳还未出来，朦朦胧胧的在雾里看不清楚。远处传来妇人捣衣的声音，有孩童嬉戏的声音。他们在河岸边尽情的挥洒夏日的余韵。
　　我潜在水里，怀里环抱着筒筒，筒筒吃了青石老祖的避水珠，在水中昏迷。我听着妇女调笑的声音，慢慢向前游去，听着声音渐行渐远。我跃出水面时，发现自己在一汪潭水里。将筒筒放在岸边，给他喂了一粒清神丹，估摸着一会就醒了。
　　急急忙忙收起自己的尾巴上岸。
　　在水中不知天日，潜了大半个晚上，心里仍然还有余惊。现在得把筒筒带在身边随我到黄河边上找河神。现如今要搞清楚自己在哪，我估摸着得翻山越岭到黄河边了，或者到东海游上去？这小布丁怎么办？不得让他见自己是鲛人的样子，要得见了，不吼着吓晕过去。
　　筒筒这孩子长得出奇的俊俏，看起来只有七八岁，是男孩子最让人讨厌的年龄。这孩子…估计以后都得跟着我了？咦，青石老祖和玉娘不是没孩子吗？不如…
　　我把筒筒平放在地，掐他人中。
　　“咳...咳咳”。没过一会会竟是醒了。
　　“啊！啊啊啊！”
　　“你是？我爷爷呢？”才起来慌了神。
　　“我…你爷爷…你爷爷把你托付给我了，他…走的时候很好”。
　　“你骗我，你…骗我的，我爷爷他…不可能”。说着就哽咽起来，他死咬着嘴唇，嘴唇被他咬出了血。这么小的孩子，性格如此内敛，这倒是没想到的。
　　“我爷爷他走的时候说什么？”他故作镇定的问我，这哪里像是七八岁的孩子啊！在船上时，我没觉得这小孩会这么早慧。
　　“你爷爷他，走得很安详，让你以后好好跟着我，也没说其他的，你爷爷他老人家是寿寝而终。你现在还小，也只能跟着我，放心，我也不是什么坏人。我现在要去黄原，你且跟着我，待我办完事之后，带你回山上见我师父。”
　　这么小个孩子只能跟着我受苦。
　　“我不小了，今年都十五了。”他擦干泪，一双泪汪汪的眼睛看着我。
　　“？！”我盯了他好一会。
　　“你这体质？”我在《魔王志》里看到过上任魔王陆侑就是一个幼童体质，他这体质不似天生的，后天修炼魔功，将自己越越小，直至后来走火入魔，被手下弟子楚惊云篡位，至于怎么篡的就没有详细注解。
　　“你这，好生奇怪，不要担心，到时候让我师父看，他定能帮你。”筒筒长得真的很漂亮，小脸胖胖的，有肉。
　　“嗯…”
　　“呃…你饿了吗？”
　　江南小镇大多都是靠渡口发展起来的。最开始是以物换物，形成集市。所以大多江南水域都很繁荣。
　　河面上漫着水雾，臧玉大神驾着仙雾而来。
　　“嗨。”作为他与青石有好的使者，笑着跟他打招呼。
　　“好巧，大神”。
　　“嗯。”
　　我拉着筒筒沿河边走，臧玉不依不饶的跟在我们后面，一前一后。跟着我们进了镇上。
　　河岸两边尽是卖东西的，运气正好，遇上赶集日。河岸两边甚是热闹，那房子竟是吊在岸边，下面就是河，更有老树垂堤。筒筒带着我东逛西逛，倒是臧玉没有再跟过来。
　　与臧玉老是偶遇，让人不得不多想，我身上虽然有青石的老本，但臧玉不至于看上青石的棺材本。自从上次他看我眼神不一样，就莫名心慌。
　　河里的乌篷船传来声低吟。
　　“昨日今生梦里寻，哭哭啼啼寻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