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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曾经和爸爸在一起的他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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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后，小信长便和纲吉告别，起身，再次离开了家门。
因为爸爸的医疗费用很昂贵，所以当年小信长用爸爸给他寄生活费的卡还完医疗费用给医院后，那张卡里的钱已经所剩无几了，所以放学后的他，为了自己，也为了家里爸爸，在一家叫做“竹寿司”的店里打起了晚工。
那里的店长是一位刀功十分厉害的老伯伯，每次，小信长把三文鱼洗好，放在老伯伯面前，老伯伯就会用手中的刀，快速地将面前的鱼平均分开，而且还能将鱼肉和鱼骨完成地剥离开，手法快捷，外形标准，品质又极嘉，所以，连不少从国外茂名而来的游客也会来到这里，只为一品美味。
店里只有一位店员，那是一个年轻的大哥哥，虽然看上去跟爸爸的年龄差不多，小信长听店长爷爷说过，那个大哥哥叫做“巴吉尔”，是个从意大利回来的归国女子。
据大哥哥所说，他从意大利回来后，无意中发现店长爷爷做的寿司让引人入味，所以很想学习店长爷爷家的独特料理，想留在这里打工学习，于是，店长爷爷就让他留下来了。
大哥哥和店长爷爷对小信长都很好，没有存在过什么的刻意刁难，在小信长做错的时候也不会过分指责，而是一步步，耐心的传授着正确的方法，渐渐地，自己也把这些餐饮上的技巧也弄得轻车路熟了。
小信长一般会在营业时间的7点钟内就会准时到达，要做的工作无非是端茶递水，点餐，招呼客人，还有等到晚上11点，已经停止营业的时候，再把店里的碗筷全都清洗一遍，然后再放进橱柜里消毒，最后便可以离开了。
店长爷爷和巴吉尔大哥哥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小信长晚上留在店里住，说晚上一个人回家太危险了，但小信长委婉地拒绝了他们的好意。
即使天再晚，他也要回到自己的家里去，因为他不想让他的爸爸，自己独自一人，呆在那个黑色的森林里。
黑夜寂寥，林中回荡着初夏的蝉鸣，少些清凉的晚风透过叶尖，掠过发梢。
棕色的刘海被晚风吹起，藏在刘海下，那双蜜色的大眼睛里，满满都是天空般温暖包容，就像他的爸爸，沢田纲吉一样。
当小信长再次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到1点钟了，在家里等他回来的爸爸，已经在沙发上睡着了。
小信长把用来帮助爸爸行走的轮椅推到一边，然后打开爸爸房间的门把爸爸抱了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他放在床上，为他盖好被子，便小声地关上房门离开了。
“爸爸，晚安。”
当小信长再次回到客厅想把沙发收拾一下的时候，就发现，一个熟悉的笔记本掉在了地上。
「那是...爸爸的」
把笔记本拿起，两张本来就夹得不太紧的照片就顺势落在了地上，弯下腰把照片捡起，看日期才发现，那是一张爸爸14岁时和他的家人、朋友们照的一张合照和一张单人照。
爸爸曾经告诉过他，那是他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他每次看到这两张照片的时候都笑得很开心，纲吉还好几次地把照片上的人都一一介绍给小信长听。
————回———忆———开———始————
“小信长，你看，站在中间的那个人就是爸爸我，是不是笑得很傻呀~嘛，那时候也是没办法的啊，哈哈...”
纲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继续指着照片上的人开始一一介绍。
“你看，站在爸爸左边的青年，就是银色头发的那个哥哥，他呀，你如果他见到就要叫狱寺叔叔哦~虽然他长的有点凶，不过他对别人是很好的~”
纲吉轻轻得弯起嘴角，满满都是开心的回忆，虽然有些无奈那个人非常忠诚的样子。
“还有留着粉色长头发的姐姐，就是你狱寺哥哥的姐姐，叫碧洋琪，遇到她的时候，要小心她的有毒料理哦~”
像是在开玩笑，纲吉说得似乎有些激动，脸微微得红润起来。
“还有站在爸爸右边的这个人是你的武叔叔，他的剑法可是很厉害的，还有他做的寿司也很好吃哦~有机会让小信长，你也尝尝。”
「店长爷爷做的寿司也很好吃，如果让店长爷爷和武叔叔比赛的话，谁更厉害呢」
小信长脑中无意识飘过一句话，但很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纲吉没有停顿，还是接着说了下去。
“嗯，还有哦~这个脸上贴着创可贴的人是爸爸在学校里之认识的了平大哥，他呀是个超热血的少年，国中的时候，他总是一边喊着‘极限’！！！一边就找人加入他的拳击部，而爸爸我呢，也有好几次被拉进去，虽然我都成功逃出来了，嘻嘻~”
像成功偷到糖的小孩子一般，纲吉轻掩着嘴，高兴地笑出了声。
“而站在他左边的短头发女孩，叫京子，她是个很温柔的女孩子，她对爸爸很好，就像你的奶奶一样，也是第一个让爸爸喜欢的女孩子呢~所以啊~这个小信长要帮爸爸保密哦~”
纲吉温柔地抚摸着小信长的头，暖暖地微笑着。
“你看到站在她左边的扎着马尾辫的姐姐了吗你可以叫她小春姐姐。
该怎么说了，她确实是一个让我很烦恼的女孩，不过也是第一个这么喜欢我的女孩，所以她也是个很好的女孩，她很喜欢小孩子，所以如果小信长你看见她的时候，可能要接受一下她的‘温柔攻略’呢。”
纲吉把小信长抱在怀里，再一次认真地讲述下去。
“对了，还有站在角落里，带着红色‘风纪’袖章的大哥哥是爸爸的前辈，叫云雀恭弥，他是个很强大的男人啊，几乎没有人敢惹火他，一但把他惹火了，就等着被他咬杀吧~以前爸爸上学总是迟到，都不知道被云雀学长咬杀过多少遍了，唉——现在想想都是泪啊~”
纲吉有些无奈望天，但脸上的笑容一点也没减少。
“哦！对了，差点忘了，还有她呢。
这位姐姐叫库洛姆，她是个很害羞的女孩，也是个很让人心痛的女孩子，本来还有一个和库洛姆有着一样发型的人叫六道骸，照相的时候总找不到他在哪，所以就剩库洛姆一个人了，而且他还会时不时地发出一些怪异的笑声，现在想起来，还真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唉——”
纲吉有些无奈地扶着额头叹了口气，但是，他依然没有停下。
“最后，还有那四个很小的孩子，穿着奶牛服装的孩子叫蓝波，他很调皮，不过如果有葡萄味的糖果给他，他就不闹了。
还有这一个扎着蝎尾鞭子的小女孩叫做一平，她很乖，对待他人也很有礼貌，而且，她也是风叔叔的徒弟哦~”
“咦！风叔叔的徒弟！”
小信长听到了有些惊喜，他认真地那照片上的一平，仔仔细细地来回看了几遍。
“嗯，是哦，她跟你一样，还有，这位拿着一本大书的孩子叫风太，他和一平一样也是个很乖的孩子，而且他的‘什么都可以排名'的能力很让爸爸佩服呢~”
“那爸爸，这个呢”
坐在怀里的小信长用手指了指，照片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小婴儿。
纲吉再一次的笑了，笑得很是欣慰。
“他啊——他是爸爸的家庭教师，叫里包恩，千万不要小看是小婴儿的他，当年啊，他鬼畜的训练方式可让爸爸吃了不少苦啊~只要是想想都觉得怕啊！”
纲吉有些感慨地望着天空，天上白白的小云像是把他的魂儿勾去了。
“那爸爸，还有这张呢是爸爸你吗”
小信长有些疑惑地把桌上的照片递给爸爸。
纲吉接过，用手轻轻地抚摸着他的小脑袋，把温柔的目光放在了那张照片上。
看着照片上和他有着几乎一模一样外貌的人，纲吉把照片再次递回给了小信长。
“小信长，你看看，照片上的人的眼睛和爸爸的一样吗”
“嗯...不一样。”
小信长在照片上努力地观察了一遍，也终究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那就对了，这位大哥哥，其实并不我，他是爸爸的哥哥，他叫沢田言纲。
哥哥他，是一种对于任何人来说是异常冷漠的性格，不过，他却要比任何人都温柔，都能体谅别人，但，同时，他也是个很强大的人，几乎他和别人打架就从来没有输过，真让人佩服。”
“可是，爸爸，既然你有这么多的好朋友，那么为什么，他们都不来看看你呢”
“… …”
纲吉沉默了，好看的刘海慢慢倾下，不知在想什么，只是后来，在小信长正疑惑的时候，他摇了摇纲吉的肩膀，这才让他反应过来。
“他们平时的工作太忙了，我们也很少有时间聚在一起，现在……大概也是忙不过来吧……”
“爸爸...你怎么...”
说完，纲吉也只是笑了笑，把小信长抱到了沙发上，自己却摇着轮椅，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锁上了门，却完全没有发现，那个笑容，充满了绝望。
门后的纲吉，虚弱的身体紧紧地蜷缩在一起，眼泪在不停地从脸颊滑落，流到紧咬着唇里，咸咸的，充满苦涩。
毫无防备，重心的不隐，使他从轮椅摔下，无力的身子再也做不了什么，泪落在了地板，无声地绽开了花。
“我还真弱呢，怎么这么轻易就哭了……可是好像到头来，我也没有办法阻止了。
是啊，谁叫我从来都只是无能的废柴纲呢，现在还有什么能力在你们身边……
说好保护的一切，最后却是把你们最重要的东西也弄丢了，现在的我还有什么资格待在你们的身边啊！
这一切，不过是里包恩带来的梦而已吧，现在梦是不是醒了，我是不是也该...面对现实了。
果然从一开始就应该一个人走下去，我从来就不应该牵扯到任何美好的东西。
里包恩，谢谢你把这些美好的记忆带给我，也谢谢你让我有了守护大家的觉悟，谢谢，谢谢，真的十分感谢您，我的老师，我，沢田纲吉，一生的老师。
大家，在这段时光里，是你们，让我感到生命中的存在的幸福和满足，真的，很谢谢你们！
也许是我太自私了，也许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而已，也许只有是你们的大空的时候，我才有资格面对你们，可是，当你们不再需要大空的时候，那我还能与你们一同前进吗……
如果可以，可不可以不要讨厌我了，即便你们把我当成是陌生人也好啊。
我真的只希望你们都可以开开心心地活下去就好了，
真的，
就好了呀...”
「我已经不可能得到救赎，
所以，
我只希望你们能踩着我的尸骨，
走向光明。」
「你们不用回头，
不用看到我溺亡在黑暗里；
你们不用驻足，
不用在意我夜色遮掩下的鲜血淋漓，
你们只需要坚定地走向光明，
走向那个没有我的橙色天地，
留下我独自一人，
再次铭记，
那日樱花树下，
只属于我们的——
约定。」
————回———忆———结———束————
「那些属于他与他们的令人怀念的时光，
早就染上了鲜血的颜色，
揉碎在回忆里，
无法辨认。」
其实，无论纲吉再怎么隐瞒，作为他的儿子，即使不明白爸爸到底经历了什么事，
但他依然知道，
他的爸爸，
心很累，
感觉已经...
快要坏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