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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说声再见,我们回家(1) ...
从五岁起,第一次参加钢琴比赛,没有一次进入过决赛——这,是事实,一个我从来没有办法否认的事实。因为这个事实,我在十年里没有看见过母亲的一次微笑,十年里,没有听到过母亲的一次赞扬。
不是我不努力,可是每个评委听过我的演奏都只是淡淡地说:你很努力。每一次,每一次,我都想大声地冲着他们尖叫——“是的!我很努力!我怎么会不明白自己付出了多少努力!可是!你们!知道我在努力的你们,为什么不给我高分,让我得奖!我需要哪个金光闪闪的奖杯啊!我需要啊!只有有了那个奖杯,妈妈,妈妈她才会对我笑啊!”
神,会不会保佑我呢?——这是我在六岁的时候每天看着天空时心里所想的。
神,是不是睡着了呢?——这是我在八岁的时候每天看着天空时心里所怨的。
我,果然是被神所抛弃的孩子吧!——这是我在十岁的时候看着天空时心里所哭泣的。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什么神的存在。——这是我在来这个世界之前,被母亲狠刮了一巴掌时我心里所想的。那天,我发着高烧,手指酸软,一首曲子零零落落,而母亲却只对我的又一次的失利而愤怒。
“……小焰,小焰宝贝!”耳边传来呼唤,迷迷糊糊的睁开酸痛的眼睛,朦朦胧胧间,看见妈妈焦急的脸。有些讶异地用力睁大眼,“……妈妈……?”
“小焰!你要吓死妈妈了!”妈妈用力抱紧我,脸埋在我的颈边,从妈妈的发间,看到站在妈妈身后的哥哥、爸爸、爷爷,都是一脸忧虑的看着我。
怎么了?我奇怪的看着大家。
哥哥好像看出了我的疑问,轻声说:“你做噩梦了,刚才一直在出冷汗,说胡话。要不是父亲仍在工作,还发现不了。”做噩梦?我吗?努力的回想自己的梦境——……似乎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噩梦,却,在醒来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呢……
似乎是我的一直不语让爷爷更加担心了,爷爷拿出电话准备喊医生来,被我开口止住了,“爷爷,不要紧的。大概是明天要去斗琴,所以有些紧张吧!”因斗琴而紧张,我没有说谎,但是却不是单纯的紧张,而是……
“小焰宝贝,要不,明天咱们不去比赛了!”爷爷一听是因为斗琴的事,立刻就板起了脸,“都是迹部家那个臭小子,他不是冰帝的学生会主席吗,怎么也不管管!”
爷爷,永远都是这样,护短护得伤天害理呢!“爷爷,这不关景吾哥哥的事呀!”
“爸爸,我看,小焰也累了。彩菜回去睡吧!”,爸爸上前几步,冷着脸却很温柔的为我掖好被子,轻声安抚,“小焰不要紧张,谁个好觉吧!我让哥哥在这里陪你一会儿,嗯?”
睡个好觉?我在心里苦笑了一声,怎么可能?但是,不能让爸爸他们担心啊……“嗯!我明天还要赢呢!爸爸不用担心我的,妈妈和爷爷也回去睡吧!哥哥也回去睡吧!我没关系的。”
哥哥盯着我看了半晌,开口,“没关系,我陪你,直到你睡着。”
房门被最后走出去的爸爸轻轻的掩上,哥哥轻步走到窗边,将微微开些缝的窗合拢,转身坐在我的小沙发上,静静的陪着我。从来都知道哥哥隐藏在冷漠下的温柔和细心,若是不确定我睡着了,哥哥是不会回去的吧!
轻轻的转了个身,翻倒一个让自己舒适的位置,瞌上眼,慢慢地,慢慢地放缓自己呼吸的节奏,就像渐渐的进入熟睡一般。曾经,父亲总是在母亲入睡后到我的房间察看我有没有被母亲看电视或是别的娱乐时弄出的噪音吵醒——那样大的声音,怎么会不醒呢,可是,父亲,已经很累了,我不想让父亲为我担心,所以每天晚上都装睡。
大约过了1个小时,感觉到哥哥蹑手蹑脚的走到我身边,感觉到哥哥的气息缓缓地接近我的脸颊,似乎是感觉了一下我是否睡着了,接着,暖暖的,温柔的唇轻轻的贴在我的额上,落下轻轻的吻,“希望你有一个美梦,我的宝贝。”
哥哥离开了——我倾听着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接着一阵关门的声音。“我的宝贝”,这句话,我盼了多少个日日夜夜希望母亲能对我说,可是能,我盼来的永远都是尖锐的“死丫头”、“扫把星”之类的话……
明天,明天要去冰帝斗琴。原本河蝶不准备让我作为个赛选手参加的,但是,我却一再坚持。我知道,自己的功力不够深,我只是想要尽力圆自己的梦——能赢,然后,看到母亲对我的微笑,仅此而已……
慢慢的坐起身,悉悉索索地用被子草草的裹住自己,赤着脚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打开窗子——真好呢!整片天空都看得清清楚楚呢!以前,常常听父亲跟我说那句有名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父亲说,他和母亲,就像是已经分割两地了一样,再也无法有着宛如初恋的依赖,再也无法有着宛如新婚的理解,母亲与他之间,像是在背道而驰,越来越远。所以,父亲,开始有了看月的习惯,一个人在月亮下,静静的凝视,因为不管相距多远,看到的都是同一个月亮——这是父亲与母亲之间唯一的共通之处了吧……
而现在,我也在看月,可是,却无法肯定我在看得月,是否是父母亲在看的月……
早上起了床,就知道自己约摸是要发烧了,整个人晕晕乎乎的,哥哥有些担心的看过来,被我嘻嘻哈哈的挡掉了——一切都和那天早上很像呢,只不过前者是因为母亲的不关心,后者是因为不想让现在的家人担心。
手冢国光看着有些晕晕乎乎,分明是身体不舒服还在强撑着的宝贝妹妹,突然就那么理解了自家副部长——网球背包里长期备有胃药。无奈的揉揉额头,发丝间,看见祖父充满责备的眼神,突然就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个家里,到底谁才是爷爷?
“如焰,今天不要去了。”
“为什么?”很明显的不满意的表情。
“……”哎,胃好痛啊……这还有“为什么”吗?不舒服还强撑!
“不要!今天我一定要赢!这是我和河蝶,千羽,还有赤弥约定好的!”小小的女孩双手握拳,样子虽然好不可笑,但却是满满的坚定——好像,真的好像自己当年在大和部长面前许下进军全国大赛时的样子。首冢在一个不宜察觉的角度抿唇笑了一下,抬头,郑重地对自己最宝贝的妹妹说:“那么如焰,请不要大意的上吧!我,我们,期待你的表现!”
不意外的看见父亲和祖父,甚至一向温柔的母亲投过来的杀人的眼刀,手冢突然想到自己部员,桃城武同学常常在感慨完自己父母之后的一句话——“代沟啊!这就是代沟啊!”
无语……似乎我每次见到景吾哥哥都会有“无语”这样一种令我自己无语的反应呢!——异常金碧辉煌的音乐大厅,堪比维也纳金色音乐大厅,据自称“华丽无比迷倒千万少女令无数男女尽折腰”的,用龙马哥哥的话说就是“世界第一宇宙无敌猴子山大王”的迹部景吾哥哥说:“在本少爷华丽的手笔下,维也纳的金色音乐大厅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可是,貌似,也许,这只是一场上不了台面的斗琴而已,吧……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人来呢……哈……
“哎?精市哥哥,怎么也来了?”那个,龙马哥哥,周助哥哥,怎么说精市哥哥也是美人一个,你们不要用这种好像是看到敌人的眼神看着他啦!(某霓:oh,my god!拜托,长的美不美,似乎和是不是敌人有着直接的联系吧……难道说,和不二越前之类的怪人呆在一起呆久了,思维也会变得奇怪?!那我家小焰不是失身了(= =+)!!! 画外音:请大家华丽的54这个陷入混乱情绪的女人吧!!)
“嗯,今天有小猫咪的表演,怎么样都要来呢!”深紫色的美眸向景吾哥哥的身边瞄了一眼,带着杀气,“我不太放心紫舞呢!”……啊,原来忍足前辈也在呢……
……唔,才站了一会儿,头就好晕呢……
一件带着暖暖体温的外套罩在身上,侧首看过去,是龙马哥哥!“谢谢!”
“切,不会照顾自己的小丫头!”龙马哥哥貌似不屑的把脸撇开。龙马哥哥,是一个把温柔藏在心里的人呢!
“那么,如焰,我们先走了。”哥哥收回一直环在我肩上的手,郑重地看着越前,“那么,如焰就拜托你了!”看见龙马哥哥点头,哥哥才领着一长串尾巴离开了。
——原本,哥哥们也是要留下来看我比赛的呢!可是好像是圣鲁道夫学院要求和青学高等部网球部进行比赛,而裕太哥哥也一直想要和周助哥哥尽全力赛一场,所以,只有龙马哥哥留在这里照顾我呢!
真的是对不起亲们啊~~霓霓刚刚开学,忙得要死掉了!真的是太可怜了.大家以后要同情我啊~~~
霓霓会努力保证一星期更新一次的,大家要支持霓霓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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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说声再见,我们回家(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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