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摇过市，莫名其妙》猫青鱼

2、第 2 章

　　那天后，小鬼回去以后，就冥思苦想的为自己起一个名字，姓关！起个什么名字好呢？大气的？关山河！可怎么听都像是土匪寨子里的老大的名字。关……？
　　“正好你话这么多，以后少说点，我这么多年都叫你挺烦了。我看你叫关言就挺好的。”洪雨落说道。
　　话说这个大东国正处在乱世之时，大东国当道国君却是个昏君，痴迷声色，让宦官勾结朝中大臣当权。五国则观望，企图侵占中原，试将大东国争相分而食之。
　　生活在大东国疆界边上的百姓流离失所，中原地区涌来一大群流民，一时外有虎狼虎视眈眈，内有匪患饶得天下不得安生。又因为朝廷无用，四野也无人能站出来主持公道，于是一些避世遁世之徒，纷纷匿于山水，寻找桃花之源。
　　这一方原是僻静之所的招摇山正处于大东国西南带，西南原是蛮荒之地，景色虽是人间洞天仙境，但绝不是什么好养人之所。沟谷多瘴毒，乔木遮天蔽日，山中多有巉岩沟壑，如此地界必定要经过长长的登云栈道，这里不说为什么当初关言爹娘能入得来，还死在招摇山下，就说这关言一路成长至今的十来年里，出了飞禽走兽，真是连个人渣也见不着。如果不是经常到外界游山玩水，关言一定是觉得，这山外无山，人外无人了。
　　他们的关系其实关言也实在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养父？还是师父？还是哥哥？如果非要有个确切的说法，大概就是说法，大概就是师·父。
　　“阿言师父，等等我嘛！”
　　关言一身灰白色的道袍加身，山风徐徐微微，袍摆随风飘动，只见她回眸一笑，接着又装出一副严厉的样子。
　　她清了清嗓子，“咳～不好好做功课，跟上来做什么，找打啊？”
　　只见那追上来得人儿，“不，不是，不是的，师父，我想跟你多学习点东西，不想学做菜”。
　　“你是不是找打啊？做人要脚踏实地，修道更要不能急，日积月累，是不是不想学了？”关言已经总结出来经验，对于这些年轻人就得慢慢做做思想工作。要不然就不知道要冒出什么来。
　　“我知道，可如此这般，这天下怕是等不起啊。”她给新来学法术的年轻人都发了一本洪雨落收藏的书，那书就讲怎么做菜，对于如何除魔卫道，只字不提。
　　“你以为凭你一己之力就能力挽狂澜啦？师父平日里都教你什么？你哪里学的这些痴心妄想？快滚回去好好学做菜，少跟我妄谈什么天下大事。”关言给了那弟子一脚，直将他踹下云梯。
　　“嘿！”沈兰被踹下去后，起身拍了拍屁股，深深叹了一口气以后，满脸丧的回去了，他本来就不会抱多大希望，毕竟整日里在这深山里修行的人，能有什么救济苍生的大愿？
　　十六岁的关言就修得一些变换的法术，她开创莫虚门，早先修的就是驾驭之术，用法术驾驭各种东西，做菜考验的就是这驾驭的准确程度。虽然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驾驭之术修得上乘，起码得学个入门吧。
　　莫虚门的仙苑，是洪雨落四处找他的仙友们东拼西凑成的。就落在招摇山城的山腰上，招摇山高千仞，从山脚下，如果没有法术是根本看不见顶的，即便是有了法术，也得是高于洪雨落的才会穿过他的结界，看到招摇山的大殿——雨落殿。
　　“老洪，我回来了。”关言看着很有规矩的来给他请安，完全没有了刚才哪个架势，可这一声“老洪”实在叫得没大没小的。
　　“当了这么久的仙师，还是蛮有样子的嘛！”只见洪雨落正在打坐，手里不知捏着个什么，好像又在掐算什么天理。昨夜洪雨落坐在雨落殿望天台夜观时，见西北天弓有欲成之势，疑似天狼之星该要大举来犯。
　　“好歹也是三位徒儿的师尊，到你这我就不跟你端着了。来找本秘籍，你先忙吧！”她忙的不可开交的在洪雨落的书房里翻来覆去。
　　“少折腾我的书了，你不都看过了吗？”他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
　　不知道为什么，关言总是对他这么肆无忌惮，好像他活该欠自己似的，随他如何不情愿。
　　“找到啦！”她从书堆里探出头来。他看着十分滑稽。关言将那本书拿在手里，背在身后，这才惘顾一堆被自己翻得惨不忍睹的书堆，朝洪雨落这边走来。
　　“我前些日子教他们做菜，这些日子该教他们辟谷了。”这是莫虚门独创的修炼之法，欲成其法，先育其欲。
　　“这是什么鬼修炼之法？”他皱了皱眉头，看着她。一副'你这小坏蛋，又搞什么鬼才'的表情。只见她立刻察觉到这一细小的脸部表情。马上就作出解释“嘿嘿，老洪，我有个事要求你。”她将那本辟谷秘法摆在洪雨落蒲团上。踱步过来，扯着他宽大的黑袍子袖子。“哎呀，老洪，您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指点一二吧！”
　　他甩的她的手，对于这种腆着厚脸皮死要的人，他一般都是，——面带微笑，表示拒绝，完全是识破了她的小诡计。
　　她嘟着小嘴，虽然没了小时候萌萌的肉感，但是对于一个落落大方的姑娘来说，这么嘟嘴，也是够逗的，更何况，她长得那般的出尘。没想到，他竟一如既往的破功，真的笑了出来。
　　关言见时机来了，于是，“我收的三个徒弟说想见见我的仙友，见见您的本事。”
　　“嗯，你这个捣蛋的小鬼，又跟人家吹什么牛了！”一脸无奈的样子。
　　“也没什么，就是说我那些仙友都有出神入化之能，能腾云驾雾，上可飞天擒鸟，下可遁地捉鳖，长生不死，鹤发童颜……”她使劲的摇着他的胳膊。“您就去吧，给小鬼长长脸嘛！”
　　“你这牛可吹大发了，不去。”他修长的食指，直敲她的脑门，落到实处，一点不马虎，上来就是一声脆响。
　　“哎惹，好老洪，您就去嘛！”他不答应，她想尽办法的死缠烂打。“您要我怎么求你才答应啊？不行的话，卖身也行啊！”
　　“……”洪雨落一头黑线，稍过了会儿，才点了点头表示答应了。还能怎么滴，都卖身了，能不答应吗？
　　活了上下三百年，真是流年不利，捡了个什么祸祸，还给养得这么大了？尽是来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