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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添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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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海瑞的事给许芝加添了不少堵,而陆曦也是处在水深火热里。
她最怕的就是现在这种状态,谁也不理谁。陆曦想着搬走,靳司晨表面上不在乎,但心情全都暴露在对她的态度里了。所以,这事儿她没再提,算是暂时搁浅了。
这星期的最后一天,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场雨,天也阴沉沉的。
伴着这种天气,陆曦的心情也被碾压到了谷底,有一种说不出的烦躁和抑郁。和靳司晨仍旧是尴尬到无语的地步,但他这人任何情绪都不会摆在面上,心思深的很,他对陆曦没表现出不同以往的态度,本来俩人的关系就挺僵的,半个月也扯不上两句话的那种。
但现在靳少爷是彻底把她给冷落了,就像是从没瞧见过她这人。有时陆曦主动找上他说话,他也只把她晾在一边,自顾自的敲键盘。即使是如此微妙的变化,还是在陆曦敏感而脆弱的心里掀起了波澜。她能够感受到靳司晨在和她保持距离,自己永远跨不过的距离。
她想,靳司晨是真不愿自己继续赖这儿了吧,挺难受的心里。
最后一次铃声打响时,伴随着一声轰雷,雨势在那时突然变大。
陆曦是最后一个出的教室,学校也几乎空了,偶尔有两三个学生并肩撑着伞在雨中慢跑。落单的估摸着也就她这么一个了,心里也是下着雨的当时。
她在踏出一只脚时,看见了从隔壁班优哉游哉挪着步出来的靳司晨,然后她把脚收了回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看。
看着他把书包侧挂在肩上,看着他眯着眼望天,皱着眉头撑开伞,然后把伞半耷拉着靠在肩上,低头扫了眼腕上的表。最后的最后,他终于将视线放在了离他不远的陆曦身上。
俩人的视线就这么碰上了,陆曦有那么一瞬间的愣神,但靳司晨并没什么反应,也不意外,只是一步一步朝这边过来,仍旧没什么表情,就是眯着眼看她。他一这么正儿八经地盯着她看,陆曦就没辙,在心里酝酿好的话一句都说不出来,眼前这个人要做什么,要说些什么,脑子里全在想这些。
或许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总会不自主想他所想,去揣测他的心思,去观察他的心情,去摸索他的想法,放低身段,低到尘埃去迎合。
其实这种喜欢真的累,主动的人累,被动的人更累,到了最后捞个两败俱伤。
靳司晨还在向这边走,走的时候收了伞,雨没停,他淋着雨过来的。俩人之间距离越来越近,陆曦心跳也越来越快。
在她一米远外,他停住了,然后把伞朝她递过来。陆曦还是没开口,没一句话,没招呼,没疑惑,就是接住了。
在她接伞时,靳司晨说:“再见。”
他说的是再见,再见。
陆曦就这样站在走廊看他走,就像是看着他过来一样看着他离开,看他把外套的帽子搭在头上,一只手插口袋,一只手晃着钥匙扣,头也不回地走。
雨势小了,心里却是下着大雨的。他把伞留给了她,也把脾气留给了她。
她都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