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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病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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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这么多天，张伯玉有问过服务生他到底是叫做什么名，服务生却说卑鄙之人，不足挂齿，让他不要多问，每次讲到这里，服务生都会很惆怅，细问之下，服务生跟张伯玉说了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要说肥肠国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能够把这些身体器官给拆分，这个事情其实是有缘由在里头的，很久很久之前，据说还没有天堂理事会，也没有地狱裁决所。那个时候世界一片混沌，只有一颗神树，那颗神树被分成了几个部分，听说神树下头有一只狗，那只狗常年啃食着神树，而神树的叶子人吃了之后就能够长生不老。
听人说，肥肠国的开国功勋，就是吃了神树的叶子，才有了这种能力的，后来他的能力也遗传了下来，肥肠国的国民都能够自主地拆分自己的器官，并且重新组合。
这件事情也是有人亲眼所见，据说有一次，一个人吃了神树的叶子，他整整吃了七天七夜，直到最后的一点叶子也被他吞入肚腹之中。
只可惜，那颗神树早就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消失无踪。
肥肠国的皇室曾经派出大量的军队去寻找神树，但是最终都以失败而告终。
有人说神树早就已经死了，有人说神树早已经被别人挖走或者带到某个隐秘的地方养起来了，总之，这颗神树已经从世上彻底消失，消失的无影无踪。
后来又有一个叫做肖国的国度建立，但是那个国度的历史比较短暂，因为他们在刚刚建立的国家的时候，也就是那个时候，肥肠国早就已经开始发展起来，并且发展迅速。而肥肠国的国王，则被称之为“肥肠皇帝”。
据说肥肠王原本不是肥肠王，这个国家也不叫肥肠国，肥肠王名叫阿拉贝尔，是这个国家的王子之一。可惜这个国家的国王和王后却并不打算让大王子阿拉贝尔继承王位，反而打算让他们的小儿子继承王位。
小王子找到了国王，跟国王说自己只想游山玩水，对王位没有兴趣，可是阿拉贝尔却因此而恨上了自己的弟弟，他认为自己是最适合继承王位的人，他无法接受父母更加偏心弟弟的事实，所以发动政变，国王与王后最后被囚禁在深宫，小王子却不知所踪。
“所以，这就是关于肥肠国的整个故事了。”服务生严肃地说道：“因为杀死了这么多人让他觉得心里很不好受，所以他伤心之下变成了个大肥肠，之后还是去找了女巫才让他恢复原貌的，不过从此之后，其他人只肯叫他肥肠王，这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啊。”
张伯玉扯了扯嘴角，很给面子道：“很棒的一个故事。”
就在此时，服务生放在了机顶盒上的收音机发出“滋滋”的声响，两人仔细凝听，服务生也暂时放下了手头上的工作。
“滋滋……”
“……北方出现骚乱，但已被镇压……我们初步认定，这是反叛军首领……”
听到这儿，张伯玉看向趴在地上小心翼翼地用帕子擦着地板上的灰的服务员，“你们这里情况似乎不太好？”
服务员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看他，“与其操心我们，不如想想你接下来的处境，你的大天使长自己一个人跑了，留下你一个人，真的好吗？”
“咳。”
张伯玉不说话了。
他其实一点儿也不担心那个天使会抛下他不管，毕竟自己是他坑来收拾烂摊子的，要是他有个什么好歹，那个天使可就很难再找一个比他还要好拐走的人了。
“……滋滋……十三年前的DKTND病毒卷土重来……现在业已到达我国境内……”
“你们似乎多病多灾啊……”张伯玉摸着下巴，“我们还是尽快把你的手术给做了吧，不然过几天就没有什么人了。”
服务员头也不抬道:“没钱。”
“……是你的性命重要些，还是钱重要些？”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眼睛还跟我的性命搭上关系了？”服务员继续擦着自己的地板，不想理会眼前这个没话找话的家伙。
“你的眼睛都是用的502胶水粘的，又没有消毒，你怎么就敢随便用，更何况那个什么破病毒又来了，你不该去换个眼球？”张伯玉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只为了把这个人扒出他的安乐窝。
“这个是DKTND病毒，十三年前也是说的这么严重，人人自危，结果没死几个人。”
服务员擦地擦累了，站起身来，却觉得腿麻。有些站不住。张伯玉连忙扶住了他，他有些不自在，“谢了。”
服务员摘下了眼睛，把那眼睛放在了紫檀木雕花红桌子上，自己则是靠坐在柚木做的椅子上。
张伯玉跟服务生招呼一声，去了自己休息的房间拿东西，却看到墙边贴着个青花瓷瓶子。
这服务生家里这么穷，甚至还在别人店里打工，怎么会有这些东西？莫约是些西贝货吧。
“诶，张伯玉。”服务生把放在紫颤木雕花桌子上的眼球拿在手上，看向张伯玉，“你来这里这么久，要不我先带你去看看加工厂。”服务生把自己的眼球用胶水粘好，“我这个眼球也算是用了不少年了，要是你给我换了，我说不定还不太适应，谁知道你眼里的世界跟不跟我的一样。”
“啊这，难道你们这里的修复师换人的器官还需要拿别人的吗？”
“不拿别人的难道他自己还能够生出一个吗？”
“不是吗？”张伯玉还真不清楚这种事情，他也不是肥肠国的人，他之前来自一个蓝色的星球，那个星球里出了一场奇怪的瘟疫，而在那个瘟疫之前，一个中学的老师先后死亡，从那之后，疫情闹得很严重，很奇怪吧，所以有人给那病毒命名为，“教师之死”。
“教师之死”威力惊人，那次好像死了不少人，到底有多少人，他也记不清楚了，总之他很久没回去了，也不知道父母怎么样了。他来找小妹，也没有跟父母说过，他的父母却好像知道了他要走一样，跟他说，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不要受骗，也不要去骗别人。
“如果没有记错，你们这里的加工厂是开放在首都的？”张伯玉理了理思绪，“嗯，你们的国家的皇帝是肥肠王，肥肠王出台了许多措施，并且为了转移国内的矛盾而积极对外扩张，是吧？你带我去加工厂真的没有问题。”虽然他并不是很想要去肥肠国的加工厂，张伯玉可是清楚一些别人不清楚的事情，比如在与正正国的战争中，肥肠国使用了非常先进的武器——脚气。
张伯玉第一次见识到脚气的厉害，还是在乡下的外婆家，一个干瘦老头把脚伸出给外婆家的老母猪闻，那老母猪先是一愣，而后一甩头，扯着嗓子干嚎，嚎一会儿把头插粪堆里缓上老半天，自那之后，那老母猪碰到干瘦老头都会绕远路。
总之，张伯玉从那以后，遇到那个老头也会敬而远之。那威力毕竟十分惊人，一般人根本无法抵抗。
服务员最终还是耐不住张伯玉不厌其烦的请求，答应了他。张伯玉跟服务生出了门，服务生数了数自己身上的钱——只够买个一次性的眼球（那眼球能够爆炸，遇到危险时可以甩出去当武器）。
正是数九寒冬。寒风怒吼着、咆哮着，刮在人的脸上，像是刀割一般地疼。天灰蒙蒙的，又阴又冷，正飘着鹅毛大雪。服务生缩了缩脖子，看向一旁的张伯玉，穿着一个大衣，戴着围巾，看着还挺保暖。卡利亚没跟他们出来，说是要再睡一会儿。
服务员还是耐不住张伯玉不厌其烦的请求，答应了他。
“……这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张伯玉出来看到满大街的大腿，还是觉得有些辣眼睛，最可怕的是这些大腿脚下踩着的不是鞋子，而是口罩，张伯玉在与服务生出门之前也已经换好了口罩。
新闻上说，这一次的病毒威力惊人，很有可能将与人们长期共存。可是那么多次病毒，那么多次瘟疫，张伯玉不懂，为什么偏偏是这一次的病毒威力这么惊人？所以他更要找回张仲雅，他的小妹。
肥肠国的人能够拆分自己的器官，然而拆分器官这种事情也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可以做到的，一般需要“拆分器官许可证”或者是“修复师资格证”。像服务生这样眼睛掉了也不去找修复师修理而是选择摆烂的人其实不在少数，只不过穷得像他这么理直气壮的人确实并不多见。
除了修复师能够给人修补那些老化或者是有所损伤的器官之外，剩下的唯一一个选择就是加工厂了。加工厂是国家认证的官方组织。要捐献器官的人签订条约，将自己身上能够捐献的器官捐献出去，这些器官被统一运送到加工厂，加工厂的人员会按照统一标准将这些器官重新组装，从而形成一支王牌军队。
“可是这样的军队，他们组成的人，又可以称作是人吗？”张伯玉想了一下措辞，“他们是由不同的人身上的不同器官组成的，这样他们又要怎么行动？若是这些人行动上出什么事情，又要怎么补偿那些捐献器官的人？”
“这个你要问你自己了，到底是心脏说了算还是大脑说了算，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生存理念，每个人也有每个人不同的生存方式，我们这里能够用的，到了你们那里就不适用，同理，正正国那边就无法适应我们，因为我们国家是有着最先进的理念，而正正国保守落后，最后不是我们改进他们，就是他们同化我们。”
加工厂全名是“肥肠国高级人体器官加工厂”，肥肠国全国各地其实都有，只不过首都的加工厂最为壮观，出于礼貌，服务生打算用去半个月的工资带张伯玉去首都参观全国最大最豪华的人体器官加工厂。
张伯玉面色如常，以服务生在外打拼多年不容易为理由拒绝。是以，服务生决定带张伯玉去本地的一家加工厂参观。
肥肠国的加工厂外观也像是一节肥肠，不过是加长加大版的，外头看里面是看不清楚的，里面的人看外头却是分明。张伯玉一走进去，就觉得十分暖和，额头上冒出一层薄汗，他觉得有些热了，想要摘下羊毡帽和围巾，服务生却说，这里摘下了等会儿又要出去，一冷一热，最是不好，容易感染风寒，张伯玉才又戴上了。
加工厂里头的人看到有人来了，头也不抬，继续做着手里头的事情。加工厂分了三层楼的，第一层楼是最简单的拼接，只要把这些不同人身上最好的器官给拼接在一起就完事，没有什么技术含量，也不需要什么手艺。
第二层楼就需要一点技术了，这里头加工的器官军队，最后都会拥有一些常人难以拥有的能力，比如说，一双能够看到一千里之外的景色的眼睛，再比如说，一双能够臭晕方圆几百里人的脚，只要把鞋一脱，就是生化武器——器官军队可以不配鼻子，这样遭殃的就是敌军了。
至于第三层楼，属于肥肠国的机密，是不可能对非政府工作人员透露的，更不要说是张伯玉这种没有肥肠国居民证的外来人员了。
张伯玉看着这些血淋淋的器官，不由得升起一股敬意——能够把自己的器官给活生生地摘下来，只为了配合自己的国家，这是多么伟大的精神。
肥肠国的人做事都非常认真，很少有嬉皮笑脸的，在他们眼里，时间是很宝贵的，那些嬉皮笑脸浪费别人时间也浪费自己时间的人在他们看来是无可救药的。所以即使是在冬日，肥肠国的人也都来去匆匆，干事情干的热火朝天。
这里只是肥肠国很普通的一个器官加工厂——生产加工器官的人在一楼车间——车间不生产车，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名不副实。总之，在别的国家不可能见到的事情，在肥肠国只是稀疏平常。PMC文员就在车间旁边，不过还要再上一层楼——他们时不时就要去车间转一转，看看哪个器官不够用了，就要通知采购部的人签字，然后再交给上一层的......
总之，在这个加工厂里当文员的都不可以胆子太小，不然看到一颗怦怦直跳的心脏就吓得魂飞魄散，这算什么事情？可以说，去肥肠国的加工厂工作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锻炼人的胆量的地方之一。可以媲美的也就只有克里斯汀的黑暗茶......谁要是喝上一杯，保准立刻原地升天！
走了一圈，张伯玉只想要闭着眼睛假装啥也看不见，服务生却有心情抓着他到处晃悠。老实说，服务生实在不像是一个服务生，哪家的服务生是这样凶残的？就算现在自己不算是他的顾客，自然也没有顾客是上帝这一说法，但是提溜着一个人去看器官是如何生产出来的，绝对不是一个服务生应该做的事情！
“所以，老实承认吧，你到底是谁？”
服务生打哈哈：“是你所想的那个。”
张伯玉恍然大悟：“难道是！”
服务生期待地看着他。
“孙猴子请来的逗比？！”
我倒是想要把你给打成个逗比！
服务生对张伯玉彻底无语，“难道你就看不出来我的王霸之气？”
张伯玉摇摇头，老实承认道：“王霸之气没看出来，王八之气倒是看出来了。”
“小瞧人不是？你怎么知道你路上看到的随便一个人不是什么皇亲国戚？”服务生一脸鄙夷道：“这就是你的浅薄无知了懂不懂。”
“懂了，有钱人不会在脸上写我很有钱你们快来抢我。”
“孺子可教也。”
“但是，有钱人一般也没有出来做服务生的爱好。”
张伯玉参观了加工厂之后，就不太想要吃晚饭了，让服务生随便做些东西自己吃了，他就不需要用了。服务生却说有一个去处，保准好吃，到时候吃的十分爽快，张伯玉却想说，你丫的你给我一个不是满大街的大腿的地方吃饭就行，这看着店里头坐着的不是大肠就是大脑，谁看了还吃的下去？
服务生两眼一黑，“有这么严重？”
“有。”
一条街道上熙熙攘攘，人群涌动，车水马龙，川流不息。街道两旁的店铺门面上悬挂着灯笼，映衬着路边的绿树红花，煞是好看。街道两侧，摆放着摊位，卖着各种商品。
街角处，开着一座酒楼，门口挂着一盏招牌，招牌旁是用大红色绸布做成的灯笼，红色灯笼的下方，一根细长的竹竿插在那里，竹竿上的幡随风摆动。
“快点，这个东西最好吃了，要吃吗？”
“我要吃，我要吃，你看看这些东西，都是从哪里弄来的啊，怎么卖呀？”
“一块钱一碗。”
“一碗就够啦，不够再买好了。”
“我没有钱你不要诓我。”服务员怀里抱着正在安然困觉的卡利亚，卡利亚睡着了还不安分，不停翻动着自己圆滚滚的身子。服务员无奈，不时都要看一下，以免这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滚落了下去。
张伯玉走的时候卡利亚歪在沙发上睡懒觉，张伯玉回去的时候一看，卡利亚仍是歪在沙发上睡懒觉。
“卡利亚挺重的。”张伯玉文不对题，转移了话题，“这次D那个啥玩意儿还挺严重的。”
“是DKTND。”
“哦，对对，就是这个什么什么D。”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克里斯汀自跟张伯玉告别后，便一个人去了地狱，地狱的恶魔已经同意拨款修路，现在再去，不过是为了聊天叙旧。
天使跟恶魔自然是没有什么好讲的，不过是想要邀请恶魔一起过个年。
这天是除夕夜，刚下了雪，地上莹莹一片，就连地狱都添了几分白色。以往常常是望不到尽头的黑，百鬼齐哭，煞是可怖。道路两旁亮起了一盏盏灯，算不上明亮，却闪烁着暖色的微光。
“哟，今日这么清闲，还有空来这儿？我还以为你除了修路就没有什么在意的。”
说话的是个不过六七岁的小孩儿，她是这儿守门的，原形是个哈巴狗，嫌弃自己本体太过可爱，不够吓人，就化作了人形，谁知人形是个小姑娘，看着更加不吓人了。正憋屈郁闷着呢，克里斯汀来了。
“你家主人不在？”
一听这话，小姑娘就觉得委屈，“说是DKTND病毒来了，要以毒攻毒，要喝了你送他的茶呢。”
“小孩子家家的胡说些什么，我这茶喝了可永葆青春，教人长生不老的。”
……我信了你的邪。
小姑娘跟克里斯汀指了路，心里只盼望着自家主人别被这表里不一的天使给勾了魂，喝了那个能够让死人再死一次的黯然销魂茶。
这里做主的恶魔头头是个穿着青色长衫的年轻人，模样周正，约摸年岁也不大，瞧着刚过弱冠。不似传闻中说的凶神恶煞，倒像是个普通的读书人。
此时这位恶魔头头正喝着克里斯汀新泡的茶，“怨不得张伯玉不愿待在地狱办公，这里委实太黑了些，不过我已经习惯了，就是不知道你是否习惯呢。”
虽是疑问的话，却并不是疑问的语气。
克里斯汀微笑，“就是不习惯又能怎样，上了我这艘贼船，他还能有下来的可能？”
这恶魔鸡皮疙瘩都要掉一地，“比起我，你更要像是恶魔。”
“多谢夸奖。”克里斯汀露出了自己洁白的牙齿，“新春伊始，便得你之赞誉，我心甚喜。”
“……说人话。”
“这样的彩虹屁我不介意你多来一些。”
“……”
“怎么突然不讲话了？”
“没。”
“浦上柳，你瞒不过我。”
名为浦上柳的年轻恶魔抬头看他一眼，变出个矮桌，桌上摆着壶酒，“听说最近DKTND来了，不如喝杯酒压惊？”
“你什么时候信这些了？”克里斯汀狐疑地瞧着他，“听说你要喝我的茶以毒攻毒？”
“是啊。”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天堂和地狱的关系并不像如今这样好，甚至是不死不休的仇敌关系，一直势如水火。直到前些年，出了另一个想要吞并天堂和地狱的第三方势力，天堂和地狱的关系才逐渐好了起来。所谓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正是如此。
因着天堂和地狱逐渐交好，处于天堂地狱交界处的人得了商机，便商量着开路，这样子也好打通关系。随着火车站和汽车站的开通，来往旅游的天使恶魔也越来越多，商人们赚的盆丰钵满，个个肥得流油。
大天使长克里斯汀认为此事有利可图，也想要插一脚，因此来地狱请求浦上柳拨款修路，这事儿也算是解决了。正正国与肥肠国战事告罄，本以为就此尘埃落定，谁知DKTND病毒如过江之鲫席卷而来，一时间人人自危，生怕自个儿得了瘟病去地府做客。
“正正国自从打了这场仗，便消耗甚巨，国内的阶级矛盾问题也闹得挺大的，肥肠国也好不到哪儿去，内忧外患不断，外患是暂时没了，内忧却不好解决。”
两人此时正在一间不大的内室，放的东西不多，只有一个矮桌，还有几个板砖垫在桌角。浦上柳点了个火堆，两人烤着火，看来两人是想要在这儿来个围炉夜话。
“这还不是最紧要的，你们那前任理事长现在不知所踪。”浦上柳眉宇间隐含一丝担忧之色，“真希望能够快些好起来。”
“是啊。”
其实姜小鱼跑了还不要紧，姜小鱼与这个半路出家的张伯玉不同，原本就是内定的人选，从小被培养，长大了之后就要去做这些事情。尽管后来携带权戒出走，但是克里斯汀仍然相信姜小鱼的为人，或许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说不准。
“对了，你最近有没有碰到雪怪？”
“你是说蓝帽子那些人没事整出来的人造怪物？”浦上柳道。
“应该不是蓝帽子国，我怀疑是那些深海怪人弄出来的。”克里斯汀忧心忡忡道，“蓝帽子的国更喜欢阳谋，而不是弄这些阴谋诡计。”
“这倒也是。”浦上柳又道，“你们那前任理事长找到了么？”
克里斯汀摇头，道：“你知道的，姜小鱼一向随心所欲，她的爱人又是卡利亚的姐姐，这些事情卡利亚知道的不多，卡利亚这孩子我是很操心的。”
浦上柳点头，道：“你这是未婚先有女，我还未道一声恭喜。”
“你不也是？”克里斯汀回敬道，“小八如今还未能熟练掌握化形吧？尽管也能成功，但总是不能长久维持，卡利亚当初可是一学就会。”
浦上柳“呵”了一声，道：“有个天才姐姐，又被你们那前任理事长看重，她要是还学不会化形，那才是丢人呢，我们家的这只，平日里都没什么人照顾……诶！”
浦上柳唉声叹气，指责卡利亚这只皇族猫。克里斯汀不为所动。默默喝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