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初始的云》老草吃嫩牛

42、新年到来的客人们

　　新年的夜是寂静的，提亚大部分的灯光灭了。街角一些流浪的动物快速的跑过街区，它们可以在提亚后门的地方得到丰富的食物，那是席星的新年礼物。

　　“先生，先生。。。。。”服务员无奈的推着亚当斯，虽然是24小时连续营业的店铺，但是现在是新年，他们也需要过年假的。亚当斯看样子真的不妥，店员正在考虑是不是该帮他叫个救护车。

　　客人摇晃的站起，他的脸红的发涨，他先是摇晃了几下，服务员再次紧张：“要为您叫救护车吗？”亚当斯摇头，从口袋里拿出一把钞票丢在桌子上，离开了那里。

　　世界是摇晃的，呼吸是沉重的，亚当斯脑袋发沉，他靠着店门口附近的柱子，他需要叫个车子回学校宿舍。十多分钟过去了，外面车子越来越少，亚当斯觉得世界无限扩大，他觉得无限委屈，他过去的一个月都在干什么？终于，他的世界完全黑了下来，于是他仰天倒下。。。。。

　　没有预想到的寒冷地面的触感，亚当斯迷糊的睁开眼，仔细的看了好一会，突然笑了：“我。。。。终于找到你了。。。。。。。。！”接着他闭起了眼睛，现在他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新年到了，街上人迹罕见，罗亭背着亚当斯在积雪的道路上走着，他没有回他和母亲的住宅，在这里附近的提亚公寓，他有一套临时休息的小套房，那房子本来是分给提亚中层职员的。罗亭蛮喜欢那个房间，光线好，风景也不错，最重要的离这里只有十分钟的路，许多时间，他都在那边休息。

　　熊八面无表情的从钱包里拿出三百块钱递给熊一，熊一看着监控器里背着亚当斯的罗亭：“多谢。”看样子这两个人中间有个赌约，显然熊八输了。熊一看下熊八：“你不去帮忙？”熊八摇头：“我想先生他不想我们看到，我们还是假装看不到吧。”屋内的几只熊一起点头，深以为然。

　　亚当斯觉得很舒服，很温暖，他甚至闻到了森林的味道。他睁开眼睛，调整镜头，首先进入眼睛的是一个莲花型的水晶顶灯，然后是灯光笼罩下的米黄色的光线，这是哪里？亚当斯带着疑问摇晃了下支撑着坐了起来，他四下观望着，这是一个很小的卧室，一排原木衣橱，地板上是简单的驼色地毯，没有任何花俏。床也是原木材质，很古老的设计式样，睡的这张床的上面铺着成套的大蓝格子款式的床上用品，布料非常舒适，亚当斯深有体会。床铺对面是个古式壁炉，那里面无烟无污染的仿真木材在发着温暖的热能，这种人造木材比真的好许多倍，一包木料可以燃烧一个星期，价格不菲，没有任何真正木材的缺陷，它很完美，亚当斯在一些奢侈品杂志上见过它的介绍，，新大洲这边似乎并不流行这个。用能源发热是大家都喜欢的，这个是制造气氛的东西。亚当斯再次倒回松软的枕头，他有些迷茫，他举起胳膊，显然他穿着别人的睡衣，那袖子上绣着一朵漂亮的莲。

　　卧房的房门被推开，罗亭走了进来。亚当斯再次坐起，他看着罗亭，这个人穿着一条薄牛仔家居裤，纯棉的黑色衬衣，他高高的挽着袖子，手里还捧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一碗热乎乎的冒着热气的什么东西。罗亭还是那副没表情的模样，他把托盘放到床头，打开柜子拿出一套新的睡衣转身丢到床铺上：“换下衣服，你出了一身臭汗，喝了汤，洗个澡，然后和你家人联络下离开吧。”说完他转身推门出去了。

　　亚当斯的手抚摸着面前的睡衣，转头看着床头冒着热气的汤，他端起汤闻了下，很香，然后他大口的咕咚，咕咚的一气喝完。拿起睡衣打开被子站了起来，看样子某人真的病的厉害，他再次无力的坐到了地板上，如果您能看到他的表情一定会惊讶的，他在笑。

　　罗亭在外面听到这边的声音走了进来，啊，他无奈了，他欠了这个人的吗？每次见他都没好事情，他走过去把手托住这个人的腰扶他站好。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亚当斯自己也觉得很惭愧，罗亭没说话，他把他扶进放好热水的浴室。几分钟后亚当斯坐在了温暖的原木浴池里，罗亭转身离开。

　　泡在热水里的亚当斯浑身舒服，这种舒服已经很久没遇到了，是发自内心的舒服。他四下打量着，这里是那个人的家，那个人的东西。大条的白色毛巾叠的异常整齐的被码在浴池附近的墙凹里，这里没有任何瓶装的液体洗液，浴池边上的凹格内十多块手工皂散发着淡雅的香气。亚当斯取出一块绿色的，捏了几下，丰富的泡沫产生了出来，空气里淡雅的青苹果的香气越来越浓烈。

　　罗亭一边换着床罩被罩，一面无奈的听着浴室里的声音，他觉得自己很没品，为什么要把这个人带回家。这个窝，除了他，连席星他都没邀请他来过。城市的上空突然一连串的响起巨大的新年钟声，罗亭打开窗帘，啊，新年到了，他开始感慨起来。

　　罗亭晃下脑袋，把一些念头甩出去，他努力把思维转到丹夏堡，那两个人现在很快乐吧。

　　没错，丹夏和席星前所未有的放松着。丹夏没参加任何的社交集会，包括佩蒂的邀请请柬他都丢进办公桌，繁忙的半年，压榨走了他所有的精力，他需要和席星完全的享受生活。除了社交月其他时间都是寂静的，即使这里四季如春，已经上午十一点，他和席星还腻在床上。

　　“饿吗？”抓着席星的胳膊亲吻。
　　“还不怎么饿，你饿了？”席星放下手里的书籍，看着上半身□□的丹夏，他的上身全是爱的痕迹。昨天晚上，他把他累的够呛，最近他这个淡欲的人，可以用热情如火来形容了。
　　“一会，去马厩看下吧，戈比说，那里多了两只小马驹，你挑一匹。”丹夏把被子悄悄向上抓了下。
　　“恩，戈比不回家过新年吗？”席星倒是觉得奇怪，要知道年假是全国性的，可戈比还是守着这所大房子，和他一样不回家的还有十多位。
　　“这里就是他的家了，戈比喜欢这里，这里是他的全部。”丹夏坐起来，光着身子突然打开窗帘，整个身体在光线的照耀下出奇的美。

　　席星可学不来丹夏粗旷的作风，他抓起丢在地面的睡衣穿上。

　　下午的丹夏堡是最美丽的，温暖，祥和，席星已经很久没想他在乡下的小教堂了，他坐在跑马场的栏杆上，看丹夏表演马术。丹夏穿着一套米黄色的骑马装，上半身仰起，他熟练的操控着座下的马匹，不时地做出很高难的动作，然后他发出孩子气的大笑声，席星微笑着看着他，觉得很满足。

　　“星，你要来试下吗？”丹夏骑着马跑过来邀请席星。

　　席星摇头，他对这个运动完全没兴趣，丹夏笑笑拉着马缰调转马头继续他的表演。

　　“哦，我就知道你在这个地方，丹夏，你这个坏家伙。”马场那边，几位打扮华贵的不速之客突然出现在这里，一个女人挥舞着她的帽子大声叫唤着。

　　丹夏有些惊讶，接着一脸惊喜，他飞身下马，跑过去和那些人中间的一位少妇热烈的拥抱：“天，看我看到谁？黛黎旎，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进入这个家了。”

　　来的这群人分别是丹夏的大姐，卡夫·黛丝，还有她那大她二十岁的丈夫多丹伊尔，另外这两位可不得了，一位是新大陆现任总统乔迪尼·塞休士，还有一位就是丹夏最最爱的二姐姐卡夫·黛黎旎 ，说起丹夏这位二姐姐，对丹夏来说有时候比妈妈这个词要亲切，他是在这位姐姐的疼爱下长大的。另外两位女士他认识，二姐姐当年的闺中好友。这些人微笑着，他们看着这对多年没见的姐弟热烈拥抱。

　　“哦，丹夏，你这个坏蛋，为什么不去看我，要知道我是多么的想你。看啊，我的小丹夏又长高了，他是多么英俊啊！”黛黎旎抹着眼泪对自己的丈夫说着，语气带着炫耀。丹夏和这位新大陆总统只在他们的婚礼上见过一次，他甚至有些恨这个男人，不过据说这人对他姐姐还不错。黛黎旎结婚后从没回过家，她恨狄斯芬妮，此中原因就不必细表了。丹夏和他客气的握手，没有过多的情绪表现，两人互相打量着。黛丝有些嫉妒的看着弟弟和妹夫，她转头看下那个大自己二十岁的丈夫，如今他的脑袋已经有了谢顶的前兆了。

　　“哎呀，站在这里坐什么，我们回去谈，丹夏，我们可是有一肚子话呢。”黛丝招呼到。

　　“等下，我要为你们介绍一个人。”丹夏转身看着不远处站在那里微笑的看着他的席星，他走过去拉着他的手走到大家面前，他对自己的最爱的姐姐说：“这是席星，我最爱的人。姐姐，你是唯一我想为他介绍的人，席星，这是我经常跟你说的姐姐黛黎旎。”

　　席星打量下这个女人，三十来岁，丰满，自然，有着和丹夏一样的眼睛，大概总是操心的缘故，她的眉角已经有了一点点纹路，不过这不影响她的美丽。他伸出手：“您好。”黛黎旎却拥抱了他：“哦，多么美丽的人，感谢你照顾我的丹夏。”一刹那，席星对丹夏家人的恶印象完全颠覆了。

　　黛丝有些嫉妒，丹夏对家人的态度从来不遮掩，她对这个弟弟也没任何说话的立场，她从没抱过他，卡夫家的孩子不允许拥抱，因为那个老家伙担心过度的家庭温情影响性格，甚至妹妹的死亡她都没滴几滴眼泪。丹夏从来和她都不亲，她是个没骨气的人，以前依靠娘家，现在依靠丈夫，某种时候来说，她是个可怜人。她心里鄙视着妹妹，看样子她在新大陆学坏了，竟然拥抱这个人，她晚上回去要告诉妈妈。

　　丹夏堡对着阳光的客厅，戈比很开心的端出大堆的零食放在桌子上，很久没这样看到小主人们在一起了。如今，丹夏坐在沙发上劝说着黛黎旎，黛黎旎对小妹妹的死是真实的伤心着的，她很珍惜这两个弟妹。但是她又能如何呢，政治家的丈夫如何能收留私奔的怀孕妹妹，如今她想起更加悲切，失声痛哭。

　　席星坐在房间角落，他没有进入这个家庭的任何想法，所以他无法参与也不想参合到他们当中去。黛丝一直悄悄打量着席星，甚至那两个女客也在打量着，她们小声交谈，席星偶尔听到几句，那些女人无比羡慕他耳朵上的那只爱之守护，她们认为这是丹夏对他宠爱的表现，她们在悄悄计算着丹夏的身价。席星对于这些人没有任何感觉。他只要站到丹夏那里就好，这是他唯一需要做的。

　　乔迪尼·塞休士慢慢走到窗户边主动开口对席星说话，他一直打量这个漂亮的男人，他很直接的把席星纳入以色侍人的人群里了。虽然骨子里他有些轻视，但是他宁愿和席星说话也不愿意和那个谢了顶并且一直巴着他的连襟多丹伊尔多说一个字。“原谅他们吧，他们很多年没见了。”

　　席星冲这个男人笑了下：“恩，我理解。丹夏这样开心，我也很高兴。”席星抬起手腕看下表，然后他站起来冲这位新大陆总统笑了下：“我去厨房，看下他们为大家准备了什么。”乔迪尼·塞休士点点头，转身让道，席星走到丹夏面前说了句什么，丹夏拉下他的手，席星拍拍他的脑袋笑着出去了。

　　“看的出来你很在意他，亲爱的丹夏。”黛黎旎看着弟弟，擦了把眼泪问到。

　　丹夏难得的红了下脸：“恩，如果离开他，我会死的姐姐。”黛黎旎不由得有些担心：“丹夏，一个成功的政客，不需要太注重儿女私情。”没办法她就是受这样的教育长大的，丹夏笑了下：“我从来不觉得我多么成功，没有星，一切都会没有意义，是他帮助我完成我的梦想的。”

　　“丹夏，你们带的这对耳钉，是爱之守护吧？”黛丝突然问到，丹夏露出幸福摸下耳朵点头。

　　“天呐，丹夏听姐姐一句劝告，你宠爱他，我们不会说什么，只要你开心，我们就幸福了，但是送艳红给他就真的过分了，你为什么不能拿出钱帮助下你可怜的姐夫呢，他今年又没提升上去。”黛丝有些憋不住了。

　　丹夏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周围空气一片尴尬。黛丝的丈夫扯了下妻子的袖子，他觉得很没面子，可是那又的确是事实，他需要丹夏的帮助。

　　“我早告诫过你们，如果还想和我做一家人，就不要参合到我和星中间来，黛丝，你做好你的贤妻良母和母亲的应声虫就好。”一触及到席星，丹夏就有些口不择言。

　　“丹夏，不要这样对黛丝，她不如意，姐姐也觉得送艳红给情人有些过了。”黛黎旎拍下弟弟的手背说。

　　丹夏有些无奈，他看下黛黎旎：“姐姐，星不是你们想像的那样，他只是不喜欢过分张扬，他对名利看的再清淡不过了，你慢慢就知道了，而且我希望您像爱我那样爱他。”

　　黛黎旎有些为难的看下丈夫，又看下弟弟：“丹夏，本来想过几天和你说，但是话说到这个份了，我回来其实还有个事情，塞休士的大妹妹今年刚从国立大学毕业，那是一位非常漂亮的淑女，温柔，有气质，我想她不会在意你和那位星的关系，我希望你能见下那位姑娘，她对你是很崇拜的，家里更是看好这门亲。”

　　丹夏猛的站起来：“黛黎旎，这话不该从你的口里说出来，你叫我很失望。”

　　黛黎旎有些惊慌，记忆里的丹夏从没这样对待过她。她看下丈夫，塞休士连忙走过来：“丹夏，其实黛黎旎没有其他意思，她只是从爱你的角度出发，乔迪尼家的孩子从来不是政治工具，我爱我妹妹，那孩子非常喜欢你，她甚至把你每份报道录下来，所以她求了她的嫂子。在这里我们没有任何恶意，也没人要拆散你们，我妹妹她根本不会计较那位先生。”

　　丹夏冷笑：“你们不计较，可是我计较，席星会计较，对您妹妹我只能说抱歉了。黛黎旎你叫我很失望，回你的新大陆吧。”

　　屋子里的空气再次尴尬起来，席星在这片沉闷中走了进来，他笑着对大家说：“戈比准备了丰富的晚餐，请大家一起到餐厅吧。”

　　丹夏冲席星咧了个非常难看的笑容。屋子里空气沉闷，黛丝有些气哼哼的看着席星，充满敌意，而黛黎旎委屈万分的掉着眼泪。席星看下丹夏，摇摇头，他蹲到黛黎旎面前从口袋里拿出手帕递给她：“假如他说了什么伤害您的话，我代他道歉，丹夏他只对他喜欢的人直言不讳。”黛黎旎万分委屈，嚎啕大哭。

　　丹夏无奈的拉起席星：“别劝，星，你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我对她很失望。我不允许任何人做诋毁你伤害你的事情，你问问她，她竟然劝我去娶别人。”

　　席星有些无奈，他看着丹夏摇头：“如果我是你姐姐，我也会劝你离开我，因为你是我弟弟，我必须给你最好的。丹夏，和你姐姐道歉好吗？你伤害了爱你的人。”

　　丹夏有些惊讶的看着席星，接着他有些委屈，甚至愤怒了，他用脚踢了沙发身边的茶几，这是他第一次生气，看吧，他如此维护他，可是星完全无视他的好意。“好吧，好吧，我是最混蛋的那个，你们都是为我着想，那么我还是离开吧！”他转身冲了出来，大力的甩上门。

　　屋内的人惊讶的看着席星，他们万万想不到，这话会从席星的嘴巴里说出来。黛黎旎有些担心，要知道丹夏的脾气比起家里的爷爷丝毫不逊色：“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不会原谅我了。”她是真的很伤心。

　　席星冲她安慰地的笑了下，接着他伸手从桌子上端起一盘松子点心走到窗帘那里，他拉开窗帘推开窗户，楼下，丹夏怒气冲冲穿着外衣正向外面走。席星取出一块点心，他把点心放在手里掂了下，然后用力丢出去，那点心正好落到那个愤怒的人的头顶上。

　　愤怒的丹夏冲出家门，委屈，不忿，塞满他的情绪，他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对席星大叫，他穿好外衣不顾戈比的劝说向外走。才跑出门口，一块从天而降的松子点心打在他的头上，他愤怒的仰起头，天，那个他最在乎的人正斜坐在窗户上，他的手里正端着一盘罪证。

　　丹夏愤怒的看着席星，他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席星冲他笑了下，然后大声喊他的名字。

　　“卡夫·丹夏先生。”

　　丹夏有些无奈了，他一屁股坐到地板上：“我的天呐！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席星屁股一挪坐到窗台上，他看着丹夏：“有一些问题，我想弄明白，而且我想请教下你，我问完随便你去哪。”

　　丹夏站起来，看着席星大声说：“你问吧。”

　　屋子里的人都走到另外的窗台看着下面的丹夏。

　　席星掂起点心优雅的咬了一口叹息：“这点心味道不错，你要再吃一个吗？”

　　丹夏一脸苦恼的摇头：“你说你的问题吧，我要疯了！”

　　席星放下盘子，他把两条腿都悬空坐到那里，丹夏有些担心，忍了几下还是忍耐住了。席星咽下口里的东西，开始说他的问题：“我说假如，如果我们俩有一个孩子，我们非常非常爱他。”

　　丹夏无奈了，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啊，这是你的问题吗？”

　　席星点头：“我还没说完，假如，我们有一个非常非常爱的孩子，我们想把这世界一切最美好的东西给这个孩子，如果可以，我们甚至为这个孩子付出生命也是可以的，要知道我们是那么的爱他啊！”

　　丹夏很认真的看着席星：“你想要个孩子？”此刻他莫名其妙，觉得席星有些思维跑偏。

　　席星冲他笑下：“我也是这样想，我接着说，有一天，我们的孩子长大了，他的前面有两条路，一条是他自己选择的，到达目的地的时间是未知。一条是我们走过的，那条路非常顺畅，到达目的地会更早。那么卡夫·丹夏先生，请把自己换位到一个深爱孩子的父母的角度去，为我们的孩子选择一条道路，我要听你真实的想法。现在你不是你的孩子，你是他的父母，你爱他，当然这些爱和你姐姐对你的爱是一样的，那么卡夫·丹夏请为那个孩子选择一下吧。”

　　丹夏看着席星，他站在那里，咬着下嘴唇。很久之后他说：“可以不回答吗？”此刻他的神色软化了许多。

　　席星摇头，他把剩下的半个点心塞到嘴巴里，咀嚼了一会后拍拍手上的点心渣：“给你三十秒，丹夏，你是这个国家的堂堂副总统，这个问题对你再简单不过。”说完他看表。

　　丹夏看着窗户口还在掉眼泪黛黎旎，那是爱他的姐姐，如今她热泪涟涟，可怜巴巴的哭倒在丈夫肩膀上，丹夏叹息，转身回到屋子里。不久房门再次打开，他走到黛黎旎面前：“抱歉姐姐，请你原谅我。”

　　黛黎旎失声痛哭，拥抱弟弟：“我也很抱歉，丹夏，我令你如此不愉快，离开你的日子我是多么想你，把你孤独的留在这边，想起这些我是多么伤心，天，丹夏，姐姐真的很爱你。”

　　丹夏抱着姐姐，眼睛湿润：“我知道，我也爱你。”

　　席星从窗台上下来，站到屋子的地板上，他看着那对拥抱着的姐弟：“恩，戈比准备了丰富的晚餐，你们可以继续哭，我自己去吃了。”说完他离开这个房间。

　　黛黎旎突然笑了起来，她使劲拧了自己弟弟的脸颊：“妈的，你从哪里找出来的人，要是我，我也爱死他了。算了，随便你了，如果你敢找别人对不起他，那你真的就瞎了。”丹夏有些惊讶的看着受到良好教育长大的姐姐，妈的，她什么时候学会说粗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