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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衡王夫妇的小日子就这样简单平静地过下去。
      因着夜钧天身子不好,每年过年的时候王府里也仍然素素静静的,怕惊扰了养病的王爷。可是今年府里来了小王妃,自然要与往年不同。
      夜钧天早就放话下去,这个年,要热热闹闹地过。
      自那一夜宫宴回来后,陆小恰就一直宿在夜钧天的院子里。各地送来的年礼流水般搬进王府,彭泽过来报备礼单时,她就在一旁竖着耳朵听着。
      夜钧天本来很不耐烦打理这些,干脆让彭泽把礼单先交给陆小恰看,告诉她有喜欢的就直接拿走,剩下的才收归到大库房去。
      到了除夕这夜,衡王府内张灯结彩,处处红火。陆小恰穿了一身红色合欢花的长裙,簪着累丝的赤金蝴蝶步摇,与裙子上隐约的金线相互映衬,富丽又喜庆,衬得一张皎白的小脸儿都格外红粉娇艳。
      夜钧天看了喜欢得不得了,勉力起身靠在床头,招她坐到自己身边,捏捏她的小脸儿,笑道:“这么高兴,看来过年得到好宝贝了?说给我听听。”
      陆小恰难得地有点儿扭捏:“唔,也没什么。就是,我看到月离送来的礼单了,其中有十匹初云缎。父王把月离半数的初云缎都送到咱们府里来,我的三个姐姐分剩下的十匹,她们肯定都没我多了。”
      他哑然失笑:“就为这个?你别光顾着看布料想做新衣裳。每年各地都会送当地的新鲜瓜果过来,我身子不好吃不得,你怎么也不张罗着尝个鲜?要不是彭泽提醒,我倒忘了。”
      他说着,就有几个婢子端着一盘盘洗净切好的新鲜瓜果进来,摆成吉祥喜庆的图样,一一摆在桌上。陆小恰捡了几块吃了,甜丝丝,凉沁沁。窗外寒风凛凛,屋内热气腾腾,别有一番趣味。
      夜钧天看她吃得高兴,又担心这些东西吃多了伤胃,赶紧叫彭泽去准备几样点心甜羹过来,催着她吃。彭泽亦没忘记给他暖了壶酒斟上,他低头浅啜了几口。
      她不情不愿地噘着嘴吃甜羹,盯着他的酒杯问道:“喝酒没关系吗?王爷的身子还没大好。”
      他勾唇一笑,将酒杯推到她面前:“无妨。这是甜酒,没有酒劲儿,喝来暖暖身子。”
      他意态风流闲适,不似平日里劈裂群山的巍峨气势,而是难得地显露出王孙公子的贵气潇洒。陆小恰双颊发烫,迷迷糊糊地就着他的酒杯喝了一口,入口果然十分绵软,尽是清甜的味道。她咂咂嘴,有些意犹未尽。
      他太爱她这副纯稚娇憨的模样,唇角噙着一丝温柔的不怀好意,又哄她喝了几杯。
      陆小恰果然不一会儿就醉了。黑白分明的眼珠蒙上一层薄雾,以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夜钧天看。这种失礼的举动她清醒时绝做不出的。
      他看着好玩儿,就问:“我好看吗?”
      她用力点头:“好看的,和我家王爷一样好看。”
      夜钧天伸手过去,在她鼻尖上轻轻点了一下。她像是一只幼猫,对整个世界感到全然的陌生和好奇,捉住他骨节分明的手腕,抓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他闲闲笑着,由着她闹。
      她看了半晌,忽然不满道:“就是和王爷一样,太瘦了。”
      他便说:“王爷太瘦了,那就是你做王妃的失职,以后可得再体贴些,把王爷养胖一点。”
      她的两条小眉毛皱在一起,似乎在努力思索这句话的对与错。认认真真地想了许久之后,才反驳道:“我做王妃没有失职,是王爷自己失职了。”
      夜钧天挑挑眉毛:“王爷把你养得这么白白嫩嫩,小肉包子似的,还长高了,哪里失职?”
      陆小恰“哼”了一声,格外不满:“那是我自己努力!”
      他强忍笑意,继续问这个小醉猫:“那你告诉我,王爷哪里失职?我让他以后都改了。”
      她就说:“很多很多呢,我要帮他,他不肯;让婢子郎中帮他,他又要闹脾气。他很不乖。还有,还有……”她突然不肯说了,站起来主动坐到他的膝上抱住了他的脖子,黑白分明的眼珠里露出清澈的忧伤。
      夜钧天给她闹得心尖子都软了,拍着她的背,温柔地问:“还有什么?说给我听。”
      陆小恰偎在他怀里摆弄他的衣襟,仍不肯说。
      他本来只是看她醉酒了一派天真可爱,逗着她玩儿,这会儿真看出她对他有心结,自然不肯轻易放过,捏着她的屁股蛋威胁道:“你不说,王爷又要扣你的鲛绡了。”
      她连连摇头:“不要不要,我说了。你把耳朵靠过来,我只跟你一个人说。”
      他依言侧耳过去。她娇嫩的唇瓣轻触他的耳廓,磨蹭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夏皇后叫王爷夜哥哥呢,多么亲密。我是王妃,却只能叫他王爷。你说,他是不是失职了?”
      夜钧天心头滚烫,几乎都要嫉妒自己了。他喉头发紧,涩着声音给她出主意:“那你只管叫一个更亲密的,压过旁人。”
      陆小恰嘟起的嘴唇碰到他的耳垂,小小声问:“可以吗?”
      温香软玉抱在怀,莺莺爱语,又有暖暖的气息不断扑在耳根子上,任何一个男人怕也抵挡不住意中人这样的诱惑。她虽无心,稚气的醉态却更招的人心痒。
      夜钧天心中蠢蠢欲动,但他的虚弱的身子绝对承受不住,他甚至还没来得及感受到充血的热度和坚硬,他就已经先被强烈的眩晕感弄得十分不适。
      他脸色煞白,歪着身子轻喘,锦被下的腿脚也跟着簌簌发抖,抗议着主人一时的心情激动。
      陆小恰的酒劲儿来的快去的也快,她见状一着急,赶紧按住他的腿,活动间出了点儿汗,很快就醒了酒,但她已来不及为自己醉酒失态感到害羞,因为夜钧天的脸色实在太差了。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负担,更多的,是一种爱而不能的挫败感,和强烈的自卑自厌。
      他黑眸沉沉,酝酿着一场风暴。陆小恰轻咬着牙,坐回他身边。
      他不知按动什么机关放下了床帐,之后冷冷开口:“衣服脱掉。”
      “是,王爷稍等。”她很顺从地卸下头上的饰物,然后一件件脱掉外衫,中衣,亵衣,最后就剩一件绣着鱼戏莲叶的肚兜兜。
      服侍夫君,这是她一早就清楚的,自己的责任。她早在知道要来和亲时,就已经做好了面对任何可怕境地的心理准备。但是嫁给他不过才小半年,她当初的勇气和坚强好像早就在他日复一日的宠溺爱护中消磨掉了。
      要与他圆房,她没意见,甚至还颇期待。可是就这样跟他匆忙草率地进行,她只有满心的委屈。
      偏偏夜钧天早被一腔求而不得的业火烧没了理智,看她委屈,自然越发烦躁,口不择言地嘲道:“怎么,嫁过来这么久了,现在才知道我是个瘫子?不乐意了?后悔了?”
      陆小恰哪儿听得了他这番话,含泪解了肚兜,献祭般展露出自己的身体,偏头闭上了眼。
      她确实还是个孩子,柔软的身段只初初显出豆蔻年华的曲线。
      但她已足够美好。雪肤花貌,冰肌玉骨,一身凝脂般的肌肤触手温润,让他忍不住摩挲流连。
      陆小恰敏锐地察觉到夜钧天的样子不同寻常,比起自己可能会遭受的对待,其实心里更多的,是担心他病体难支,一时激动之下,好不容易将养回来的精气又会溃败。
      她的担心很快就被证实了。夜钧天在狂躁中下手没轻没重,完全不顾及自己身体上的病痛,隔着一层尿布重重地将她的小手按了上去。
      这种强烈的刺激当时就激得他全身一抽失了禁,双腿踢弹着绞在一起,膝盖和废脚互相磕碰不休。
      夜钧天疼得整个人都弓了起来,牙关紧咬咽下了痛楚的呻吟,却仍然按着她不肯松手。
      陆小恰挣开他的手,合身扑过去压住他不断蹬踹的腿脚,一手按住他的肩背,一手虚虚护住他的下身。
      她人小力微,整个人趴在他身上,被他痉挛的肢体弹起来,又落回去。
      他疼极了,不断把手探到身下,被她的小手挡住,他怕伤了她不敢使劲和她争,只好攥着拳头捶打床铺宣泄难言的痛楚。她看得难受,贴在他耳边缱绻低语,柔声抚慰他。
      夜钧天颈侧筋脉凸起,一口钢牙磕在下唇上咬出了血,紧紧攥起的拳头几乎要把手下的锦被抓破。等到痉挛渐渐止住,但他仍然疼得厉害,整个身子不时抽动一下。
      陆小恰松了口气,支起身子,恰好撞进他的眸光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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