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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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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夏然便去找朽木.
“我为上次的举措道歉。”
朽木听罢,淡淡的回了句:“无妨,这本是我的过错。”
“我们聊聊吧。”
“好。”朽木虽讶于夏然态度的突然转变,但知道她自会说明,也就安静等待。
“请问,您可以替我保护好璃吗?”虽然是问句,但语气里有不可拒绝的恳求。
“为何。”
“我相信您也可以感觉到,尸魂界已经不再太平了,我可能无法顾及到她,而她有事,那么让人心疼的孩子。”夏然缓缓说出璃的故事,尾声终至的时候,便有虚的消息传来。袭击的,恰是璃的家所在之区。
夏然匆忙起身,“我要去看看,那么璃便拜托您了。”说罢,深深一鞠。
“我尽力。”朽木终于作了承诺,他不说好不说一定,只说我尽力,如何算是尽力,也许是身上担子压得太重,究竟能做些什么,连自己怕也不清楚。
“谢谢,我走了。”夏然明白他的意思,但依旧安慰一笑,准备离去。
“那么,你呢?”朽木突然出声叫住了她。
“我吗?”夏然回头,落寞微笑,“我一个人已经习惯了,把自己的软弱展现在另一个面前,对我来说,是种屈辱。”所以请你不做任何尝试,任何靠近我的尝试。
当夏然赶到之时,见璃的表情已知太晚。同时失去亲人的还有日番谷与雏森,旁边立着悲伤表情的蓝染。
环住哭得伤心的雏森,夏然对狠狠皱着眉的日番谷叹口气,道:“想哭就哭出来吧。”
“谁要哭。”小孩子冷冷回答。
“那么便接受它。人总是要长大的,那些残忍、痛苦总是要发生的。面对也好改变也好,都需要一颗强大到冷酷的内心”夏然的语气里夹杂着怜悯,“回去吧,这样站这也不是办法。替我照顾好桃和璃。”见三人木然离去,夏然回身对蓝染道:“那么我也走了。”
“你去见朽木了。”蓝染终于出声。
“没错。”夏然直视他的眼睛,波澜不惊,“也该埋下种子了。”
“我还以为你后悔了呢。”
“后悔吗?您可曾后悔过?”夏然问他,却不知自己希望听到怎样的答案。
“后悔是软弱者的表现,是没有价值的情感。”
“是这样吗?”夏然合了眼,掩饰自己的情绪,“真是很好的回答。”
很多时候夏然会觉得木然,自己要走的路上许许多多的人提着灯照亮黑暗,凑近些便会觉得温暖。原本冰冷的指尖微微发烫,有种麻麻的感觉。忍不住想伸出手来,但内心明了他们所照亮的绝非自己的道路,只是为各自制造美丽安慰。
而自己的道路,唯一的那盏青灯,是孤寂之时自己为自己点起的,就好像沉入深海,陆地发生的事,模糊不明。再大的风波也只不过依靠海水,缓慢的,缓慢的推出波澜,默默等待某个时间,某个醒来的时间。
然后尖叫划过耳膜,宛如尖锐匕首狠狠刮过,震得生疼,是该醒来了。
匆匆赶去时便看见雏森惊恐表情,顺着她的眼睛看过去,是熟悉无比的刀,以及刀上熟悉无比的人,蓝染惣右介。于是再次沉入海底,愤怒的叫声,灵压的碰撞,她却像是不知不觉,一点点走近,盯着那血迹发愣。
夏然知道蓝染未死,他曾隐晦地向自己提过这个计划,也只自己所见皆视幻觉。也许是为了让一切更逼真,也许是想进行最后的考验,总而言之,那个男人连自己一道催眠了。内心的事实与所见的真实剧烈的冲击,于是人也陷入恍惚。很多时候,包括现在夏然觉得自己一直在做一个太过漫长的梦。醒来之后仿佛能见阿苏微笑,然后道:“小姐,您醒了。”又或许阿苏的存在是梦境而这是现实。
“你没事吧。”
夏然回头,见是日番谷,道:“无事。”
“你的脸色不太好,还是回去吧。这里的事我来处理就好。”日番谷皱着眉,已然是命令的语气。
夏然听了一愣,继而道:“也对,你已是个队长了。想不久前我还仗着蓝染队长教训你呢,真是。。。”却又突然打住了话头,“不说也罢。我还有事,先走了。”
“你去干什么?”
“有些事要和朽木队长说。”
“什么事?我帮你去说。”日番谷说罢,便拦下了夏然的去路。
“这样也好。请你告诉他,答应我的事,不要忘记。”展颜一笑,便用瞬步离去。留下表情复杂的日番谷。
这或许可以理解为变扭的关心,但却让我觉得安心。
“夏然,这不是真的,对不对?”雏森抬头见是夏然,满怀期待的问。
“桃,我不是神。”夏然见此,已知这女孩病得不轻,“我不可能知道所有问题的答案,我也会伤心,也会害怕。桃,醒醒吧。天并没有塌下,你依然有人依靠,有人可以靠着流泪,这样已经很好了。”夏然说罢,突然觉得有些悲哀。
“千本。”夏然回头见是松本,有些诧异。听她说完缘由并拿出一封信时,心里一惊,顿时明白了蓝染的目的,却来不及做任何,只得默默与松本出去。
“夏然,如果难过的话,我以及队长,都可以借给你肩膀。”松本看看夏然,神情郑重得犹如在做一个承诺。或许,这本是一个承诺。
“是吗,那真是感谢啊。”夏然笑笑。可惜,只是太晚了。
那些棋子被长久地握在手心,染上了自己的气息,被捂得温热,渐渐的便不想放开了。
有的时候,会觉得自己和市丸很像。只是不知市丸在说这些话时是否和自己有一样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