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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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见毫发无损的夏然进来，微微一笑道：“看来相当顺利嘛。”
“说不定呢，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刚刚开始吗？在我看来已接近尾声。”
“又或许对您来说才刚刚开始，对我来说已接近尾声。”
“怎么，夏然对我也要绕圈子吗？”
“那怎么敢，您的刀在身边吗？”
“……”
“那么，请拔刀吧。”
蓝染沉默许久，然后问：“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
“开始便有疑问，但完全肯定，是在您‘死’的那天。”
“是吗？所以才演了这出戏？你很聪明。”
“再怎样聪明也比不过您。”那漏洞本可以把他的计划搅得支离破碎，如果发现的人不是璃的话。
“不过我也没想到你真的忍心杀了她。”
“倘若我不杀她，您也会杀了她的。倒不如借此保住一条命。”
“的确，那时我也有些被弄迷糊了呢。看来我还没有完全了解你。”
“不，您已经很了解，只是忘了造成改变的人也是您。”当初哥哥死的时候，按照自己的性格应当悲伤过后便会重新开始生活，可是不明白为何内心会涌出对朽木的巨大的仇恨，那种甘愿用自己的一切换取他死亡的仇恨。哪怕始终告诉自己这怨怨相报何时了，可潜意识里总有声音说要报仇。那感觉，和他‘死’的那日一模一样。
“你能够知道我给你催了眠，即使挣脱不了，也是相当不错的。”
“您这是在讽刺我吗？我训练了这么长时间，能做的，也只有感受到您的催眠罢了。”
“训练？”
“是的，在得知您的刀的能力后，我便让镜催眠我来训练，可只能做到这一步。这也就是为什么我始终无法拥有镜，并败给一护的原因。”
“看来你并未完全准备好，就这么冲动行事，难道你的璃的一条命就这样轻率舍去？”
“正是因为她的死，我不得不提前了计划。”直到杀她那日才突然发现，自己的力量是这般不稳定，甚至无法形成清晰的月棠形体，而是光芒包裹着刀身。或许是知道了些不该知道的，乃至再也无法握起到杀他。
“你应当知道这并无胜算。”
“但我依旧要尝试。”夏然浅浅一笑，拔出刀来，道：“失礼了，月棠，创世。”
于是手中之刀迅速破碎，凝聚成一片虚无，包裹着蓝染。蓝染却依旧镇定，安然道：“月棠吗？很美的名字。”
“是的，月下海棠。”戛然回答道，手中的刀细长犹如剑，全身剔透，像是白玉，又像是月色，微微闪着寒光。
突然整个世界都暗了下来，没有风声，看不见光。
蓝染一愣，便在这一愣间有刀穿过他的身体。没有血，没有血淌出来，那露出的一小截刀身微微泛着红，像是少女脸上害羞的红晕，有迅速的褪了下去。惨白惨白的，像极了月色，那冰冷的，伤人的月色。
蓝染觉得冷起来，从刀刺穿之处，一点一点地冷起来。
“嗜血之刀吗？”他笑，张口道，却发不出声音。
夏然见此，握紧着刀的手松了。
创世，是她创造了这个世界，她是创世主，于是这世界的一切都听她只会，那些金木水火土的攻击太过低级，他可以轻而易举的化解，所以她所能做的，是毁灭一切。毁灭听觉毁灭视觉乃至毁灭时间，她只要他一瞬间的停滞，她便足以毁灭他。
夏然不犹松了口气，突然她看见了血，鲜红的，红得那般绚丽那般眩目，它淌在衣服上渐渐暗了下去，结成一团，墨一般的黑。
她又听见风声，光线一下子亮了起来，亮得刺眼。她看见阳光，明晃晃的，白色的太阳，蓝染便在这阳光之中消失。夏然开始觉得疲倦，再也握不住刀，慢慢向后倒去，恍惚间有人接住了她。
她所创造的世界土崩瓦解，是要死了吗？创始主即将消失，于是她的世界也没有必要存在，一起毁灭，多好，她与她的世界一起毁灭。夏然笑了出来：“果然，我敌不过你。”
“但你依旧要尝试。”蓝染低头看着怀中之人道，眼镜遮住眼睛，看不出怎样的情感。
“我要死了吗？若我死后，你能让银抱着我离开吗？”
“这当问他，况且，你要去哪？”
“哪里都好……能被他抱着……走上一段路……该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夏然说的断断续续，声音越来越轻。
“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若是记起了……也并无意义。”夏然的声音轻如耳语，说完，便再也没有声息。
“你若不记得，又何必念念不忘。”蓝染放下怀中之人，微笑道，“创世？可惜，我创造的世界，你再也看不到。”
那是她喜欢的红，她倒在这一片红色之中，安然微笑，一如从前。
你依旧没有变，依旧那般决裂。可变的人是我，再也不会像从前那般愚蠢。
蓝染听见有人的声音，只是市丸将雏森送了过来，便离开了血泊之中的夏然，迎了上去。
那个真正有能力站在自己身边的人，终究还是选择了背道而驰。所以看见被假象迷了眼的小姑娘说会一直站自己身边时，刹那间觉得可笑。
就好像你当初说的。这个世界我什么都相信，什么都不相信。
可惜，你的世界是他。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十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