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豆》flow

5、第 5 章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左维然的哲学
　　他眯着眼看着车站对面有一家酒吧
　　就很不自觉地进去了
　　酒吧的名字他早就遗忘了
　　可能就是一时无聊
　　就进去了
　　那个时候酒吧人不是太多
　　烟味也没那么浓烈
　　点了Whisky Mist
　　很多人看左维然的外表一定会以为他是个弱质少年
　　其实不然，可能他们说对了一半
　　左维然喜欢喝酒
　　有时候买瓶二锅头就是一个晚上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喝酒
　　可能就是喝酒能暖人
　　尤其是烈酒
　　左维然也从来不习惯喝烈酒
　　喝完以后他就不停的呕吐
　　浑身哆嗦，在角落里
　　胃就像块破毛巾被拧了一样
　　但是，痛楚可以使人暂时忘掉自己的寂寞
　　不一定只要有欢乐才能望忧
　　更何况，那些欢乐是别人的，
　　只能更加清晰的投影在他的眼眸中
　　酒的一层淡淡雾气让左维然微微闭上了眼睛
　　轻轻的抿了一口
　　淡淡的薄荷味
　　微微有点晃神
　　多年不曾接触过的味道
　　虽然也有时买几块薄荷糖
　　但这不同，仿佛要传达给他什么
　　忽然，他睁开了眼睛
　　“把调酒的给老子照过来，他调错了。”
　　装的特凶残的样子
　　“本来老子要的是Whisky Mist，他给我的却是”
　　“Mint Frappe”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
　　慵懒，光听声音就知道他在笑
　　难得，一个人的声音都含着笑意
　　那个调酒的男子就这样走到了左维然的面前
　　灯光就那样地打在他的脸上
　　他的轮廓，锋利的投射在了地板上。
　　他的碎发是黑色的，纯正的黑色
　　如同他的眸子，不过，那上面
　　和自己的酒一样都浮着曾雾气
　　看不清
　　“你要是不满，我们可以出去打一架。”
　　不给任何解释，这个酒吧的服务态度还真是好啊。
　　看着左维然有点发愣的表情，
　　那个男子接着说，
　　“不过外面刚刚下过小雨，把裤脚卷起来吧，”
　　还没等左维然回过神来
　　那男子已经俯身，温柔的卷起左维然的裤腿
　　事后很长时间，左维然回忆起这段，
　　总还只是能用一个形容词温柔
　　还有就是，左维然觉得他挽起裤管的动作
　　悠长的如同一支小提琴曲
　　尽管当时酒吧里放的是震耳欲聋的摇滚乐
　　然后就那样的被这个男子带出了酒吧
　　两个人忽然很释怀的开始笑
　　如同孩子一般
　　人类一纯真，上帝更头疼
　　“我叫右岸，你呢？”
　　“左维然，”
　　小时候爸妈就告诉自己，不要告诉陌生人自己的名字
　　可是，刚才还是说了，
　　可能是路灯下，那个少年，的确太扎眼了
　　黑色的风衣，鲜艳如血的薄唇
　　配上黑色的瞳孔，
　　如果说遇到他之前自己不明白倾国倾城这个词的话，那么
　　现在也不明白，因为这个词，用在他身上太肤浅了
　　“我没有地方住”左维然不知为什么，就说了这么一句
　　右岸也没说什么，只是过来拉住了他的手
　　就这么一直一直得往前走
　　相聚离开都有时候
　　或者可以说，从哪里开始，从哪里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