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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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毒对于茉莉来说，难点可不是意志这么简单。在戒毒所，伤口发炎的频率甚至高于他们潜伏时期，好几次突如其来的高烧来势汹汹，这更大程度地影响了进程。医生的建议是先养好伤口，养好身体，才能再进行这样大强度的对抗。
于是，疗养院又变回了单纯的疗养院，甚至时不时可以迎来旧友。说实话，茉莉挺喜欢约翰的未婚妻，至少她不是个无聊的人，只不过，很可惜，她不能去参加他们的婚礼，毕竟，她现在还不能见她妈妈。何况，婚礼这种美好甜蜜的场合一点也不适合现在的她。不过，有时候，茉莉感觉身体状况没那么糟，就会偷偷溜出去见一见妈妈，即便难免会挨夏洛克一顿臭骂。
茉莉把她在巴兹的时候常用的器材搬到了疗养院，她需要一点东西来派遣一下，而不是仅仅依靠抗抑郁药物。有的时候，夏洛克也会给一些小任务给她，例如，算算酒量之类的。
不过，约翰来给任务倒是头一遭。事实上，马格努森的事情夏洛克和她提过一点，她很清楚这次验尿结果一定是有问题的。不过，当她扫了一眼他的手臂，再和他对视了一眼之后，她很确定，他并没有玩什么小把戏，而是真真切切地自己用了药时，手比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她狠狠地抽了他三巴掌。
“哦，还好你没有戴戒指。”
这话约翰他们是听不懂的，事实上，约翰也不知道茉莉滥用药物的事情，甚至不能理解她为什么忽然火气这么大。至于戒指，茉莉在意识清醒之后就摘下来了。只要麦考夫不说，回来了，她依旧是福尔摩斯夫人，呃……准确一点说是麦考夫●福尔摩斯的夫人，她没有理由让自己继续戴着这只戒指。
茉莉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向约翰和玛丽说了声“抱歉，失陪一下。”就逃出了屋子，她不应该把对自己的愤怒迁怒到夏洛克身上，虽然他滥用药物也不对了。其实，他使用□□帮助思考的事情，茉莉是知道的。之前在贝克街的时候，假如夏洛克一个人待在221C，那么有一多半的可能是，他在用药。用量和次数都是有控制的，以至于麦考夫也没有干涉。
茉莉隐约听见夏洛克出来接了个电话，电话那一头大概是麦考夫。福尔摩斯兄弟的密谋旁人是听不懂的，茉莉也没太认真听。不过，毋庸置疑，贝克街一会儿会上演一场大戏，福尔摩斯向来是好演员。
茉莉席地而坐在草坪上，忽然感觉身后有人靠近。
“我很抱歉。”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到。
“没关系，其实你算不上做错。是我自己心情不好。”茉莉抱歉地回道。
“不是，不只是刚刚，我是说之前所有的一切。”
“不是你的错，为什么道歉?我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情，如果非要说，也应该说谢谢而不是抱歉吧？我自己是个药剂师，什么剂量，会有什么后果，我一直都清楚。何况在我最选择的时候，你毫不知情，更无从干涉，不是吗？那么，和你有什么关系呢？那只是我的选择。”
夏洛克听罢有片刻失神，低头沉吟，喃喃道：“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半晌，方抬起头来，蓝绿色的眸子是如此的明亮道：“谢谢。”
“去忙你的吧，自己小心。”夏洛克点点头，起身进屋：“等等。没什么特别的必要，就不要用药了。”
夏洛克轻轻点了下头，消失在视野当中。过了一会，他又折了回来，递给她一个首饰盒子，里面是……她与麦考夫的婚戒。
茉莉颤抖地接过，微笑着戴上了它。目送夏洛克回到了屋中。
不幸的是，茉莉内心的种种不安，最终还是付诸现实，虽然不是以她担心的形式。在麦考夫的同意下，茉莉套上大衣，混进了人来人往的医院。
在她到达时，医生已经停止了对夏洛克的抢救。麦考夫脸唰的一下就变白了，近乎粗暴地把茉莉和约翰推了过去，全然没有了平时的淡定持重。
而茉莉脑子里却还在不断回响着医生的话，胃部一阵阵抽搐，全身的血液都涌向头部。谈不上伤心，谈不上绝望，事实上，没有哪个词语适合她此刻的心情。她有些懵，虽然知道她现在应该走上前一步，虽然她很清楚夏洛克的生命力但是腿却迟迟没有迈开。
“看，他还没有放弃!他会没事的，快去!现在，马上!去救他!”
茉莉无辜地被麦考夫吼了，一点一点挪到夏洛克身边，也不知道说什么，就只是单纯不停无意识地叫着“夏洛克”。而约翰还在不停地恐吓、威胁、嘲讽。瞧，这是两个医生，军医和法医，最见惯生死的人。
“夏洛克，求你了，你从来不会让我们失望的。”这是茉莉在夏洛克醒来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也是唯一一句完整的话。
“玛丽!”则是夏洛克醒来时，说的第一句话。
“谢天谢地!”约翰大喊着欢呼了起来，“雷斯垂德马上过来，你面对着他，你一定看见了……”
“没有，约翰，我没有看清。”
而茉莉长出了一口气，感觉眼泪已经盈眶，没有走上前参与他们的对话，反倒是急忙转过身去背对着他们。回身却看见麦考夫目光中闪现出一丝杀机，尔后，身影消失。
茉莉转过身去，看见夏洛克正呆呆地注视着自己，这才感到自己待在这里有些突兀。
“约翰，玛丽来了。”
在夏洛克的提醒下，满脸喜色的约翰急忙出门去迎接妻子，述说着刚才的险况。而茉莉却看见了她手上残留的火药和少许枪油。
茉莉不动声色地收回了目光，却发现夏洛克还在盯着她看：“背着几条人命的CIA妻子也总比有着犯罪团伙背景的毒虫妻子要好点吧。好啦，我这就走。”
“陪我一会。”
茉莉有些意外，却也只得停下脚步，走过去替他掖了掖被角，随手拉了张椅子坐下。
“不要把自己骂的这么难听。我还需要时间求证，你……先不要和约翰提。”
“这个自然。麦考夫……”
“不会，他会等我来处理。”
“好啦，我不能久待的，一会儿格雷格，妈妈大概也会过来。”
“就一会儿。”茉莉有些犹豫，于是他很有眼色的补了一句：“求你了。”
当夏洛克●福尔摩斯用他极漂亮的碧色眼睛，可怜巴巴地哀求时，没有人能拒绝他，这大概也是麦考夫三十年来，每回都束手无策的原因吧。何况，死里逃生后，有些后怕，这样的要求也是合情合理的。
不过，茉莉完全没有拒绝的必要，过了一阵，听到了敲门声，夏洛克也只能放茉莉走了。茉莉前脚刚从后门出去，后脚洁妮就从前门进来了。茉莉不禁暗笑，夏洛克这色相牺牲的可没什么价值。幸好茉莉还没来得及听约翰用极富画面感的语言描绘贝克街那场大戏，否则，她一定会笑趴在椅子上。
这么一次担惊受怕显然对茉莉的身体没有任何的好处，以至于到圣诞节，她的身体状况都没有丝毫起色，相反，更坏了。
这也就意味着，今年的圣诞节，茉莉不可能回家和妈妈一起过，而唯一的选择，就是回福尔摩斯家的老宅过。
这其实是一件相当糟糕的事情了。如果说上一次，茉莉在福尔摩斯夫人面前只是紧张和些许的自卑的话，那么这一次，在她的荣光下，茉莉的心情就不单只是自惭形秽这么简单了。当然，这并不是说，她对茉莉有什么不友好的情绪，相反，比上次热情得多。她的目光穿梭在茉莉与她的男孩身上，背过身去，叹了口气。
今年的圣诞节倒是比上次热闹，这也是约翰夫妇在分居后首次聚首了。而夏洛克的小跟班比利的到来更是印证了今天不仅仅是圣诞节这么简单。
茉莉坐在角落的沙发里，以便能更清晰地观察他们。其实表面看来，这次的圣诞节，一定比上一次的圣诞节更接近福尔摩斯家以往的风格，有温情，而更多的还有嘴仗和各式的抱怨。然而，也显然是反常的，因为抱怨刻薄反倒是出自福尔摩斯家更为省心听话的大儿子，而平时闯祸精的小儿子却安静地有些出奇。更有趣的是，当你看到两位福尔摩斯并肩而立抽烟时，要么曾有大事发生，要么即将有大事发生，或者两者兼具。茉莉倾向于两者兼具。
茉莉很谨慎地避免了任何从比利手里接过的食物，而当茉莉看见玛丽晕过去时，她的猜想得到了印证。只是不知道夏洛克不找她做这事是出于对她身体状况的考虑，还是有意隐瞒，然而这不重要了。
麦考夫没有喝那杯潘趣酒，不过很显然，他需要合群地加入被迷晕的行列。而福尔摩斯夫人却让茉莉很是疑惑，她微笑着看着两个孩子，时不时喝上两口潘趣酒。但是茉莉有一种直觉，她知道两个孩子背着她在密谋些什么。
约翰和夏洛克很郁闷地发现了不合群的茉莉，最终很无奈地带上了她。
如果说一个人的失败是从过度自满开始的，那么马格努森一定是最好的证明。至少他很快就会发现，在进入阿普多之前，没有再确认他们身上没有带枪这件事情是他毕生最大的错误。他当然是相信上飞机前，他的保镖们已经完成了这项工作，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鞭长莫及，何况是在福尔摩斯家的地盘里，他的保镖究竟能顶什么用?
马格努森并没有对茉莉的到来表示任何的不欢迎，事实上，他倒也没有指望麦考夫对这件事情毫不知情。他更愿意认为，麦考夫不参与这件事情，只是为了避嫌，大家心照不宣。他抓住了他的软肋，他必然不会随他摆布，只是全权委托给他的弟弟去处理，一如艾琳一案。夏洛克是作为斯茂伍德夫人、麦考夫乃至玛丽的委托人，带着优厚的条件，前来谈判。而面对福尔摩斯中更年幼的那个，他胜券在握。
“福尔摩斯夫人，幸会。您这样的身体状况还劳烦您跑一趟真是我的罪过。您的脸色不太好，是否需要来一点杜冷丁?”
“不了，谢谢，您真是位好心的先生。”
“您瞧，您丝毫没有必要怀疑我的能力，试探我毫无必要，即便你被藏得蛮好，不过，我连你每天用药的量都可以知道的一清二楚。”
茉莉冷眼地看着这个可悲的傻瓜炫耀着他如何把约翰关在笼子里烤，如何实现他的压制链。说实话，她有些无聊。当然，她不否认他的招式很妙。
“我的筹码是这样的华生医生，专门对付能理解这些的人，麦考夫·福尔摩斯是全国最有权势的人。当然除了我!麦考夫的施压点是他的毒虫侦探弟弟夏洛克。夏洛克的施压点是他最好的朋友约翰·华生。华生的施压点是他妻子。我掌握了华生夫人，就掌握了麦考夫。他才是我要的圣诞礼物!”
”这是交易，不是礼物。”
“请原谅不过...我似乎已经拿到了。”
“有密码的。想要密码 你得给我你手上所有关于玛丽·华生的资料。”
“哦 那姑娘可坏了手上那么多条人命，你该看看我看到的，没准是个乐子。”
“那你何不给我们看看?”
“给你看阿普尔多尔? 秘密保险库?这就是你要的?”
“我要你掌握的玛丽的所有材料。”
“真的我可指望有什么好招数呢。你会发现的这台电脑里...装了GPS定位。现在你哥哥肯定发现电脑被偷了，特工马上就会包围房子。他们一来就会发现机密在我手中，会有充分理由搜查我的保险库，找到更多这种信息，我会坐牢。你会被赦免回你臭烘烘的小公寓。继续和精神病夫妇破案。麦考夫等这个机会很久了。他作为你哥哥会非常非常自豪的。”瞧，他依旧很聪明不是?可是，福尔摩斯永远有Plan B。
“你知道这些后招，也防不住它们。”
“那我为何在笑? 问我啊。”
“你笑什么?”
“我笑夏洛克·福尔摩斯犯了个大错，即将毁掉他爱的每个人的人生和他珍视的一切。请随我参观阿普尔多尔保险库。”
马格努森带着他们转进他的保险库大门：“我的收藏尽在此处。”可惜里头空无一物。
“好吧保险库在哪?”
“保险库? 什么保险库?这房子地下没有保险库。东西都在这里。阿普尔多尔保险库就是我的记忆宫殿。记忆宫殿你懂吧夏洛克?让信息永不遗忘的方法描绘它。我坐在这里闭上眼睛就进了保险库，我在保险库里随意穿行。我的记忆……我想看看华生夫人的档案。哦 这部分我最爱看，不能更刺激。给中情局干过那么多脏活。哦 还接私活呢坏女孩。她可真不乖啊。难怪你这么喜欢她。你瞧?”
“所以没有文件，你什么也没有?”
“我偶尔也派人取些东西，当然是有必要时。可平时我就靠记忆。”
“我不明白。”
“你该把这句印在T恤上。”
“你就全记脑子里?”
“知识就是一切知道就是掌控。”
“可你光知道，又没证据。”
“证据?要证据干什么?我是做新闻的，傻瓜。我不用证明，只用登出来。说到新闻，你俩明天都要上头条了，试图卖给我国家机密。啧啧。”
是的，记忆宫殿，这个思路棒极了。谁也不可能打倒他，只要他活着，没有失忆，想怎么兴风作浪就怎么兴风作浪。他活着，对整个社会都是颗定时炸弹。无解!除非……他死了。
茉莉看向夏洛克，看见夏洛克将手揣在口袋里，口袋里，分明是一把左轮手枪。茉莉下意识地抓紧了口袋里的手枪，无望地看着约翰被弹脸，看着麦考夫带着一批直升机前来。
而在最后的审判中，马格努森以一句话，为自己判了死刑：“哦 我不是恶棍我没有邪恶计划。我是个商人奇货可居你恰好有价值。抱歉这次别想逞英雄了，福尔摩斯先生。”
“拜托你好好查查，我才不是英雄我是高功能反社会，圣诞快乐。”
“砰!”随着一声枪响，马格努森倒地。然而，这颗子弹不是出自于夏洛克的枪，而是茉莉的。她感知到旁边夏洛克如利刃般的目光，回报给他一个微笑。是的，相当平和的微笑，仿佛刚刚她不是为他杀了一个人。那很美，夏洛克不得不在心里承认。
不一会，茉莉的头又开始疼了，眼前闪现的人脸在原来的基础上又多了刚刚倒下的马格努森，她仿佛看见了吉姆在向她做着鬼脸。是了，她答应了要想他。
茉莉麻木地接受着摆布，对被捕，入狱等接下来一系列的事情基本毫无知觉，一直等到麦考夫来看她。
麦考夫看到她披下了头发，放在桌子上的右手上套着一根皮筋，它刚刚握着一只水杯。
麦考夫这几天为着各种事情忙得焦头烂额，茉莉看得出他不似之前游刃有余，也不似之前从容。因为，他并没有对这些异常做出反应，而是直奔主题。
“我很抱歉，不过，也许最好的情况是，为你申请证人保护计划……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只是你要告诉约翰和夏洛克的说法，麦考夫。没有必要那么麻烦，真的。滥用职权听起来真的不是那么好听。你最近的处境大约大不如前了，今天竟然有人讽刺你，我没猜错吧？”茉莉将一直藏在口袋里的左手也放到桌上来，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无辜地闪烁着决然的美丽光辉。
麦考夫只是一时疏忽，可不是真的迟钝乃至愚蠢，当他看见茉莉左手无名指上夏洛克的戒指时，自然明白了她的话。皮筋是麦考夫给的，麦考夫很清楚它的药效，并没有费心去找什么该死的医生。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对夏洛克说谎。”
“那只是你不想，不是你不能。拜托，麦考夫，别这样，看夏洛克受骗是很有意思的事情。何况，这大概比你原来的计划令你省心，至少对你的宝贝弟弟声誉不会有影响，性命也绝对不会受到威胁。啊，抱歉，我知道有你在，他的性命都不会。而且，好不容易让斯茂伍德夫人欠你一个人情，就别浪费在救人上面了，它大约对你挺有用的。作为定海神针，你有义务让自己的地位更巩固，否则你爱闯祸的弟弟怎么办?”不仅是马格努森，茉莉也永远知道麦考夫的软肋在哪里。不过话说回来，这也是为什么他们都得死，哈哈。茉莉被自己的冷笑话冷到了。
“我没有义务去替你撒这个谎。”
“但是，你有义务保护你弟弟的愧疚之心，至少你一定认为你有的。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怕你。”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就说了我和蔼可亲。你现在咄咄逼人的样子实在和夏洛克?福尔摩斯很像。”麦考夫忽然笑了。
“是的。那你就更没有理由拒绝我了。何况，我知道你的软肋在哪里，所以我也得死不是吗？不过，现在想起来，那时候挺傻的。这两天我想了很多事情，梦见了吉姆，梦见了爸爸，更重要的是，我梦见了妈妈，她告诉我，哥哥一家对她很好。既然如此，我为什么不可以选择自己喜欢的路呢？或者我是一个病怏怏的毒虫，行尸走肉，死了，我是一个英雄。”茉莉的呼吸开始变得有些局促，她的语速相应的也变得越来越快。
“唯一的一点缺点是，感觉很亏欠你，我希望你没有太责怪我自作主张。我很少爽约，不过，答应你的事情，我确实没有做到。”
“谢谢。”
“真好，现在看来倒是圆满了。我现在大概算作不欠你的了，还博了麦考夫●福尔摩斯一声谢谢。感觉自己挣大了。”茉莉的声音开始越来越小，嘴角溢出了血，她不在意地擦掉了：“你大概很忙，所以待的越久你亏的越多。珠子里的药我只吃了一半，不过，估计也快了。感觉你给的药应该是不会考虑死相好不好看的。麻烦你先走吧，好歹留一点面子给我。”
麦考夫很绅士地起身，鞠了一躬，带上他的小黑伞离开了。此刻的茉莉身上有一种力量，一种荣光，一种奇异的美丽，即便她现在看上去瘦小无比，但它让麦考夫感到内心有些一样，平生。
没有人知道那个下午，福尔摩斯兄弟进行了怎样一番对话，只知道，他们一整个下午都待在那个房间里面。出来后，一切如旧。
若干年后的苏塞克斯迎来了一位新的住户，优雅迷人有着一头卷发的男人，可惜性格孤僻。每天，他只专注于在花园里养蜂。时不时，会看见他在房子前的花园里自言自语。人们推测他是一位鳏夫，因为他的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也因为他的花园中，那块镌刻着索菲亚●哈德森●福尔摩斯的黑色墓碑。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错了，是时间?是麦考夫?是夏洛克?是茉莉?还是别的什么?又或者是相遇错了?
又或者根本没有错，至少，迟到的这份陪伴，这份岁月静好，无比美丽。
作者有话说
第40章 第 40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