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洁》夕霞若翼

51、诉衷肠

　　“皇上该上早朝了。”小顺子在寝室外唤到。
　　　　“知道了。”御起身看向熟睡的冰洁心里只有满足之意，终于让他完全得到她了，即使她现在不爱自己了，但是有她在身边就好了。
　　　　他帮她盖上了被子，随后起身，动作很轻，怕吵醒了她。
　　　　在他出寝室门前突然转回，他走向冰洁，站在床前，“昨晚我对你太粗鲁了，但我不后悔拥有你，虽然现在得不到你的心，但把你留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御说完在冰洁的额头上印下一吻。“希望你别妄想逃跑，否则会有很多人给你陪葬，涵霜将会是第一人选。”御在冰洁的耳边说着，之后便离开了。
　　　　当御走了之后，冰洁睁开了眼睛。虽然现在她什么人都不记得，但不代表她真的冷漠无情，这些日子涵霜一直都很细心地照顾她，如果说他真的为她而死，她会内疚。
　　　　她想起身，但是身上的痛一直在不断地提醒着她昨夜的种种，让她又羞又恼。她对自己发誓一定要逃离这里，但前提是要先杀了皇上。
　　　　“韩小姐，陛下要奴婢给您送午膳。”不知不觉已到了中午，期间没有任何人来打扰，让冰洁可以更冷静地思考。
　　　　“放在哪里，你可以出去了。”冰洁此刻毫无食欲。
　　　　“陛下说让奴婢为韩不娘更衣，过会陛下会过来。”涟洏恭敬但不卑微地说着。
　　　　再次看到她不免有些惊讶，但想想有似乎是理所当然，因为陛下从来没有忘记过她，自己的地位仍不过是一个宫女，想攀枝怕是没有希望了。
　　　　“衣服。”
　　　　涟洏把放在几座上衣服拿给了冰洁。
　　　　“我昨日的衣服呢？”冰洁看着涟洏手中的衣服，蹙了蹙眉，她不喜欢这样繁琐的衣服。
　　　　“陛下已吩咐扔掉了。”对于她的不满，涟洏有些不解，这不是她以前最喜欢穿的衣服吗？难道她连以前的喜好都变了吗？看来以后自己要更加仔细。
　　　　“那请帮我寻一套简便的衣服。”
　　　　“这……”涟洏有些为难，陛下特地吩咐让韩姑娘穿这个衣服……
　　　　“算了。”冰洁知道这里是皇宫不比民间。虽然已很努力，但是一个人还是无法把这套衣服穿好，这让她不禁有些懊恼。
　　　　“帮我把这个带子系好。”涟洏知道这里昨夜发生了什么，细心地帮冰洁把鞋子也穿好。
　　　　“谢谢。”冰洁有些腼腆地说，一张冰脸竟有些微微泛红。
　　　　“韩姑娘严重了，这是奴婢的分内之事。”涟洏也不禁笑了起来，感觉原来的冰洁好像又回来了。
　　　　每走一步，冰洁的脸便苍白一分，但是她倔强地不人帮忙。
　　　　桌上的菜色很丰富，她拿起筷子，却不想动。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勉强自己。
　　　　“韩小姐，是这才不合意？我立刻让御厨重新做。”涟洏唤来了宫女。
　　　　“不用了，让她们泡一杯菊花茶给我。”突然有些怀念收留她那户人家泡的菊花茶。想起他们她的脸色更差了。
　　　　“韩姑娘，这是刚泡的菊花茶。”涟洏亲自把茶端了进来，放在冰洁的面前。
　　　　冰洁呷了一小口菊花茶，心里的空白更加扩大，没有原来的味道，自己再也喝不到那样温馨的菊花茶了……
　　　　“韩姑娘是不是有什么心事。”虽然不该如此，但是涟洏还是忍不住想了解眼前这个充满冷漠悲伤气息的人到底经历什么。
　　　　“如果你亲眼目睹亲人一个个死去，而你亲手杀了所有的罪人，你快乐吗？”冰洁难得地语多。
　　　　“这……”涟洏无法回来回答，未亲身经历，永远无法真正体会那种痛。
　　　　“我要出去。”她想出去透透气。
　　　　“但是陛下说他一会会来，让韩姑娘再次等候。”涟洏虽然很想陪她出去，但是皇命难为。
　　　　“我要出去。”冰洁再次重复，只是这次她迅速地点了涟洏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半个时辰就好了。”她举步维艰地走向了寝室的门口。
　　　　侍卫看到她虽然很惊讶，但也不敢阻拦，毕竟她是皇上的人。
　　　　花了好一会儿冰洁才走出寝室所在的庭院，看着到处处娇艳可爱的花朵，冰洁的心情好了许多，她很讨厌被关在一处，如果有双翅膀，她真想像鸟儿那样飞出这个金丝牢笼。
　　　　她走得慢，慢到御只走了几步便发现了她。
　　　　“漂亮吗？我派人剪几只放在寝室好不好？”御从身后抱住了冰洁，在她耳边温柔地说道。
　　　　“再美的花，只要离开本体，便活不了几日。”她没有挣开御，因为那只是徒劳。
　　　　“朕是天子，朕让它活着，它就不能死。”美好的气氛被破坏，御的心情也因为她的一句话而变得很糟糕。
　　　　“哼。”冰洁冷哼一声，眼里充满了讽刺。
　　　　“我们不要说这些没意义的话，听涟洏说你午膳没用，我陪你去吃好不好。”御嘴上是寻求的意思，确实强行把冰洁带回了寝室。
　　　　“涟洏，你让御厨去做桂花糕。”御像在寝室里侍候的涟洏命令道。
　　　　“是。”涟洏快速走向门外，深吸一口气后走向厨房。
　　　　“冰洁，你知道吗，我终于为我娘报仇了，他以后只能在冷宫度过余年了，当时我的不知有多开心，只是那时你不在我的身边，我多想那时可以和你一起分享我的喜悦。有你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好到让我认为这只是一个梦，醒来时，你又不见了，冰洁说你不会再离开我好不好。”御抱紧怀中的人儿，多希望她可以给自己一个保证，就算是假的他也愿意被骗。
　　　　然而冰洁却一直不语，让他这一点愿意也便成不可能的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