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洁》夕霞若翼

26、波折

　　将头埋于双臂之间静静的抽涕着，情绪不受自己所控，只能已泪水宣泄着。
　　不知过了多久泪水再也流不出，抬起头望着灰蒙蒙的天气，似有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周围压抑的空气有冰洁觉得呼吸都是件困难的事情。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事情要完成，慌忙起身，但是下一刻又摔倒在地。原来自己坐着太久以至腿脚已麻木。再一次尝试着起身，再一次跌倒，不知试了多少次终于可以小步慢慢地走了。
　　对着皇宫冰洁并不是十分熟悉，以至于都不知道到哪去打水。举步维艰，但是仍旧继续向前。
　　逛了一阵，仍找不到，此时突然发现四周都很陌生，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早已迷失了方向。“为什么，为什么？”再也承受不住，泪水再一次滑落，“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哀怨凄惨的声音随风飘去。
　　滴答滴答——滴滴答答——哗啦啦
　　雨水打湿了冰洁的衣服，但是她却没有任何反应，只是陷入痛苦当中，把所以的力量化成泪水，随着泪水一点一点流失着，意识也随之消逝。
　　“姑娘醒醒，醒醒。”耳边一直有嗡嗡的声音，但是却无法把她从黑暗中救出，她想睁开眼睛，想回到御的身边，但是不管她怎么挣扎依旧无法逃脱，黑暗中突然有一个陌生声音响起，“即使你醒来御也不会在理你，他现在心里只有那个宰相之女的身影，再也没有你了。”“不要，不要，不会的，他不会的。”带着恐惧的声音但是却坚定的反驳着。“怎么不会，他不是说以后不要你了吗，让你睡地铺，在他身边再也没有你的位置了。”“不要在说了，不要。”哭着叫嚷着，但是得到只是对方更加刺骨的冷笑声。“相信吧，你现在已经没有用处了。”“如果真如你所说，我宁愿一直不要醒来。”泪珠挂在那张苍白略带病容的脸上，楚楚动人，让人不忍，但是此刻却带着坚定的神情。“好，既然你选择这样，我就成全你。”
　　璘看着眼前这个昏迷不醒，久久不能转开视线，看着她似乎在别噩梦纠缠着，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痛。
　　当自己在回寝室的路上发现她，她已经倒在大雨中昏迷不醒，不知为什么，自己的脚步再也迈不开，凝视着雨中她显得那么无助，心里有个东西被触动了。铺卷而来的怜惜占据了整个心，当他清醒过来时，已然到了她的身边，随后自然而然的抱起了她走向自己的寝室。
　　招来自己唯一一个婢女为她更衣擦拭。“殿下，她现在一直发着高烧怎么办。”“去唤刘御医。”“但……”“没什么但是，现在就去。”“是。”说完匆忙出去。
　　“你一定要活过来。”对着仍在昏迷的冰洁，璘轻道。
　　“微臣参见四皇子。”
　　“免礼，她似乎烧得不轻，先来为她看看。”
　　“是。”
　　“没什么大碍，只是染了风寒，微臣开几副驱寒的药，吃上两副便药到病除。”
　　“涟洏跟着刘御医去拿药。”
　　“是。”
　　“微臣告退。”
　　“有劳了。”
　　“殿下严重了，这是微臣该做的事。”说完告退。
　　璘视线再次落到床上之人，喃喃自语“也许，我不该……”
　　随着时间的消逝，璘的心一天比一天紧张，为什么还没有醒呢，明明药已服下，气色也有所好转，但是却迟迟未醒。
　　“刘御医，你不是说服下药后就药到病除，为什么她仍旧不醒。”
　　刘御医号着冰洁的脉象，却查不出任何毛病，明明已稳定，也早该醒了，但……
　　“微臣无能。”
　　“算了，你退下吧。”
　　“谢殿下恕罪，微臣告退。”
　　璘凝视着冰洁很久很久，似要把眼前的人刻入自己的心中，“如果你真的不想醒来，我不想勉强你，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休息。”轻抚着冰洁的发丝，感觉着如丝绸般的质感。不知不觉璘的嘴角也浮起微笑，看着她也觉得是一种幸福。如果只能以这种方式拥有她，他希望她永远不要醒来。
　　对于自己突然其来的想法吓住，本是性情淡漠的自己却对眼前的陌生人有如此强烈的情感，难道自己已经。。已经。。。不想再想下去，答案早已明晓，也许从他决定要救下她时自己已悄然改变。
　　“涟洏你去取些女子穿的衣裳，还有女子的一些必备用品。”璘开口唤着自己的婢女。
　　“是。”涟洏虽觉奇怪，但是殿下说的话永远都是对的，他要做的事情自己也没有权利干涉，毕竟身份悬殊，他在宠溺自己，自己依旧还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这个身份一直刻在她的心上，不曾抹去。
　　“以后，你将住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明知她不会回应，但是还是忍不住要说，这样感觉他们的距离又近了，她不再那么陌生，就好像是这里的一份子。
　　璘走进自己的书房，拿起自己未看完的书，继续翻阅。虽与平时一样，但又有所不一样，浮现在嘴角的微笑更深了，而且不时望向冰洁所睡的房间。

作者有话说

　　端午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