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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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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林走在花园里，回想起刚才与雷姆不愉快的谈话。
雷姆走进书房：“林，你把一个女人从东二条馆带回来了，是吗？”
“是有此事。”
雷姆靠着书桌：“佩罗已经把这事上报给议会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有多不堪，你知道吗？”他把报纸递给林。
林打开报纸，头版头条：高级间谍原是旧情人，少帅将战犯作禁脔。
新闻内容有着不少让人浮想联翩的文字，和一些近似于报摊文学的描写。
林把报纸揉成一团：“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雷姆反问着，“你不是把她带回来了吗？所有人，可都认为，这是真的。”
林气极反笑道：“她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养伤呢，我就下得去手？”
“那你把她带回来干什么？你知不知道，这事对你的名誉有多大影响？别人说什么，说你是好色之徒，为一个女人，犯了大忌！”
雷姆靠近她：“林，现在是关键时刻，你也知道，你是陆军统帅的热门候选人吧，这事会对你的前途带来很大影响！”
林冷静下来：“雷姆，她受伤了，佩罗想把她往死里整。”
“可这不关你的事！林，你把她送回东二条馆吧，现在还来得及，别管这事了！”
“等她伤好了再说吧。”林答道。
雷姆气极，看着他：“菲克斯.林，你是害怕议会那群老人对你的猜忌还不够深吗？已经五年了，你想再被这个女人害一次？你是不是觉得你伤得还不够？”
“住口，别说了！”林大吼道。
雷姆看着林的眼神，那样的眼神。那么的伤痛。他没救了。一遇上那个女人，他就不能用常理来推断了。
看着他：“林，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离开。
林几乎是不自觉的走到克丽丝的房间外。
克丽丝坐在房间外的花园里，看着花园里那盛开的腊梅花。
很冷的天，地上积着雪，厚厚的雪。
克丽丝裹着白色的衣服，黑发在白雪中特别显眼。她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盛开的花。
还是那样的容颜，那么俊美的容颜。
只是，显得特别的瘦。
听见了林的军靴的声音，她没有回头：“你来了。”
这是在东二条馆之后，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林站在她面前，看着她。
不知道为什么要救她，不是恨她吗，为什么，又要把她带出来？
五年的爱恨情仇，五年的距离。
五年来，第一次面对面讲话。
可是，我们，都回不去了。
“你的伤，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看着他，那么亮的眼睛，闪闪发光，“再过几天，应该，就可以回东二条馆了。”
她轻轻笑了一下。
这么多的传言，她也有所耳闻。不想再害了他。
能再见到他，也够了。
林看着她。
她就那么想回去吗？她永远不知道，为了把她救出来，他有多大的压力。
不管作什么，她都是这样，不当一回事吗？
克丽丝笑了笑：“我也听说了一些，他们说，你。”没说下去。
“说我什么？说我把你弄过来，是为了我不可告人的目的？你也是这么认为的？”
林低下头，看着她，那么冷的眼神，“既然背负了这个名声，自然得作出相应的事来，要不，且不太冤？”狠狠的看着她，狠狠的吻下。
那么冷的吻，那么冷的身子。
她吃痛，却一个字也不说，任凭他的肆虐。
直到他察觉她微微皱起的眉间，放开她，见她背上，渗出的血。
他控制住自己的欲望。是伤口裂开了。
暗哑的声音：“你为什么不说？”
克丽丝轻声说：“我怕以后没机会了。”
这个傻瓜！
林拢好她的衣服.
“林。”
“别说了。”林转过身，眼睛有些湿润，“我去叫医生。”
他几乎是飞快的离开。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么多年，总算可以说出，心里的话。
这么多年了，战争结束了，有些话，可以说了，有些事，可以做了。
只是，已经太晚了。
再也回不去了。
议会的会议完毕后，林正准备离开，忽然被人叫住，一看，竟然是佩罗。
“少帅！”他向他打着招呼。
“你有什么事吗？”
“不知少帅，打算何时将克丽丝小姐送回东二条馆？”他似乎在笑着。
“等她伤好了。我自会把她送回去，佩罗将军何必太心急？”
“是吗？可我听说，少帅在暗地里活动，想给克丽丝小姐减刑？”他靠近他，说。
林高傲的看着他：“佩罗将军，我想我的事，没有向你汇报的必要吧。”
“当然，你有做你的事的权利，只是，少帅的记性似乎有点差了，五年前的事，可以这么快就忘掉？”
林变了脸色。
五年前的血腥和痛苦，他不愿再有人提起，可佩罗有权利提起，因为，五年前为救他而死在E国枪下的鲁本，正是佩罗的弟弟，亲弟弟。
从道义上，他对他有内疚，所以，这五年来，尽管佩罗一直的挑衅，从各方面向他使袢子，他也没有什么不满。
良久，他说：“佩罗，战争已经结束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
没人知道他内心的矛盾和痛苦。
佩罗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狠狠的笑了。
战争是结束了。
可恩怨远没有结束。
林，你最大的弱点，就是那个女人。
就算不能让你死，我也要让你痛苦一身。
至于那个女人，克丽丝.李，真是个尤物。那么如上好丝绸般洁白的皮肤，那么闪闪发亮的眼睛，和那样的笑容。
当那样的美好，被亲手撕碎时，会是怎样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