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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   相传西王母诞辰当天的昆仑大开盛会,以蟠桃为主食、宴请众仙。

      这日,天地之间一片祥和,昆仑山彩云缭绕,瑶池台上天外仙子们身系霓裳,婀娜腰肢如清风佛柳,肩披彩带凌空飞舞,花瓣从仙子们提篮中洒下,仙女散花流水行云若龙飞若凤舞。吸引了不少仙客到访。

      只看那童颜鹤发以头戴鸡冠,手持拂尘,骑青牛精从远方而来。“赤足大仙且等一等--”

      赤足仙人回头看到来人,笑问道:“太白,近日可好阿!”

      太白金星摇头叹道“赤足仙人快哉!快哉!岂可是小神能比。”

      赤足仙人拍着露出来的肚皮,又哈哈笑了起来,“前日我去九重天外吃茶,听那玄女讲你近日功德缠身,本也有一件大事想请大神相助。”

      太白金星听摆,捏着那一缕山羊胡微笑,“仙人有何事,却是特意要请太白的?”

      赤足仙人从身旁仙童手中接过一株仙花问道:“不知太白可知,这蟠桃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再一结果。”

      太白金星道:“正是,这花正是三千年一开,这果再是三千年一结果,莫非大神手中正是此花?但这仙桃花小神亦是见过的,与此花大不相同啊。”他又挤了眼去看,此花非虚非幻,似集合光月而成,通体又散发炫彩光晶莹夺目。

      赤足仙人回道:“大神可知那姽寐上仙曾在三千年前送西王母一个宝物,此此宝物却是那盘古开天时孕育所成,有移转乾坤之力——名为乾坤珠。西王母将此物放于昆仑山之颠,因它吸取天地日月之精华,可助万物生灵提升修为,引来昆仑山中各路灵物小仙。”

      太白金星点头恍然间了解几分,“嗯,此物有这般通天地之神运,也是他的造化,仙人莫非因他而请我相助。”

      赤足仙人从手中将仙花递上前,再与太白金星仔细观查。远看一物似花,近瞧却又非花、竟如那妙龄女子形态婀娜,忽恍然大悟,又不能作肯定。“是那乾坤珠精魂而化作?”

      赤足哈哈笑出声来,将仙花又传给仙童。“大神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容小仙讲解一二。这物确实借取乾坤珠精华与那瑶池蟠桃园中的桃花精魂而育化成。一日东华太子从此处路过,正觅得这物。见此物是那天地灵物孕育而成,长在桃园足有一尺高,似花非花、似草非草、似木非木却又周身如珠光通透,散发日月光辉。东华太子见了时分喜爱,觉得将他埋没在这林中了,便向西王母讨要。西王母告知‘此物无根、无魂就一发光死物,移动他地立刻烟消云散。’”

      太白金星扬起眉毛诧异道 :“但如今这花又如何移动来?”

      赤足仙人答:“此花是受东华太子精髓灌溉所添置魂。此后东华太子将它赠于了南方南极玉清真王。玉清真王极为喜欢,珍爱不已。只是此物已获魂,随又借着玉清真王灵气修得相貌成形。”

      太白金星道:“原来如此,这花如何会在仙人手中?”

      赤足仙人将身旁仙童牵至跟前,“大神请看我这仙童,正是那乾坤珠吸收日月精华幻化成仙,西王母让他拜于小仙门下。所来是那因果的关系,生天就与这花通灵,所以日夜持花守护。”

      太白金星见仙童,虽是一脸稚气,却眉似飞剑,目若星辰,骨骼不凡。想到将来定有一身造化,不犹得眼里溢出欢喜。

      赤足仙人再道:“此物与东华太子颇有渊源,不久之前东华太子和玉清真王纷纷历劫,但又渊源未解,特地带二物来请太白度化。”

      太白金星同赤足仙人缓步已进到滛台,乾坤珠本无心游玩,索性捧着仙花坐在树下打盹儿消磨时光,头靠着树干困意渐浓沉入酣梦。

      可见在混混半梦间,虚了眼帘看去,不知何时前方有了一道门豁然大开,刺眼的光射了过来。乾坤珠好奇的站在门口往外瞄,只见门外繁花似锦,同这天庭又是不同的一翻美。

      天空乍出声来唤他“去吧、去吧!”乾坤珠捧着仙花小心翼翼探头往前走,见这婆娑万象的景物如水逝云卷不断的在更换,春、夏、秋、冬四季似流沙从指尖顷刻划过。

      变化万千忽然停在山川秀丽,绿荫冉冉,鸟语花香,流水哗哗的季节。乾坤珠欣喜不已,陶醉在这里的美景之中,萧萧清风传来人声。他寻觅而去,在那高山深处见到炊烟袅袅人家,看那屋里布局未免简单,暮境倒是不算荒凉。放眼堂屋有一张小木桌,桌上摆了一碟蚕豆,两旁坐了两个青年男人对饮闲聊。

      他欲想问问二人这是何处,跨了两大步到桌前向二人弯腰作揖,“二位先生安好,我乃赤足仙人座下的仙童唤乾坤珠,今日冒昧闯入不晓得这竟是到了哪里,还望二位先生可告知在下一二。”

      这二人是跟本不曾看过他一眼,也没在他作辑询问时停下交谈。他又从复问候一遍,还是没有人搭理他,觉得有些蹊跷,抬起手臂挨个在二人面前挥动,不料这二人并未能看得见他的存在。

      乾坤珠一脸的沮丧,垂着头坐在桌子另一边,他想听他们聊的什么,又完全是听不懂的。

      又是一道白光罩来,光阴飞弛,刚才还是两个吃酒的青年人,短短霎那却已白发如霜。被这情行惊住的只有他,那二人仿佛很能接受。

      “乾坤珠,你还不快快带着仙花下去!”声间在半空中又响起,便不见了乾坤珠跟他手里的仙花。

      承安是兴国的都城,街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繁华景象自然是不用说了。

      城楼下面人口最密集的地方,一张刚粘贴不久的纸被扯了下来,又糊上了浆糊把另一张墨迹未干的新纸重新贴上去。

      “现如今年年战争,不会又是征兵吧,这是要民不聊生啊!”不识字的老汉儿慌乱瞎胡猜着。

      这一人叫喊出来,众人停足也开始议论。来来往往的人不一会儿将此地围成了圈,不管识字的不识字的都朝着圈子里头挤。也不管那上面是什么内容,只各说着各的。半晌人越来越多,那识字的自然做出一副明白的样子,不识字的只能看看告示再看看那个贴榜的人,一般情况下,小丁都是会在人多时再宣告一次的。

      贴告示的小丁将手做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大喊,“大家过来看啊,孟府不久前诞一对龙凤胎儿,今日正当百天,孟府要散财发粮,各位可前去他家南门拿了牌再去领粮。”

      “哎呀!可是那诞生时天有异象的降世神将阿?”

      “听说在出生前日就有神仙给皇上拖梦,说是有神仙降世。”

      “哦,听说孟府那公子出生时七色云霞围绕,满园鲜花在大冬日都齐放。”

      众人愈说愈奇,这个人说了一句另个人再加上一句,竟是满城风雨无人不知晓,在兴国的百姓心目中人人都开始给予了对神将的厚望。

      ……

      兴国新皇十年——冬。

      边城十一月,雨雪纷飞。夜寒冷风刺骨,千里烽火次第燃,狼烟滚滚。

      踏踏的马蹄声打破深夜的寂静,将士独自驭马狂奔风雪里,终于是看到了城门,连滚带爬的翻下马背,手忙脚乱,慌张的扑去终是扣响城门,“有戎狄夜袭我西北关,偷攀过十丈城墙,攻破城门便要朝阳木关杀来。”呼唤四面回荡 。

      夜勤兵手里的锣鼓响彻军营。营帐中骚动起来,士兵们慌乱的披上戎装战甲,急促的擦拭着手上缨枪,队伍很快排列整齐,这时号角开始整齐吹响。

      众人注视着从营帐走出来一人,见此人身穿红色战甲,俊眉飞目英气灼灼,红唇微抿,气势凛凛不敢疏忽。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这阳木关的守将孟芙。

      只见孟芙是个年仅十八岁的小将,但看自小跟随父亲行军征战沙场,战功累累。你只道她是大将后人,竟不知她原是个柔骨女儿身。

      战鼓雷雷作响,孟芙驰马领五千步兵迎战。在平旷的西北荒野,无边无际,群山起伏,纵横交错。凶悍的戎狄似洪涛猛兽扑来,敌方早做好了足够的准备而来,敌我双方搏斗激烈,山川为之震动,在寒冷大风雪的环境下,敌军处于山坡上占了地理优势。

      马背上的孟芙汗湿了衣裳,放眼望去鲜血染红了江山。他们的人力同兵器快要耗尽,利箭不断穿进士兵的肉骨里。最后有人还在战,有人投降。死伤无数,敌军似洪涛猛兽不断向他们扑涌过来。

      “将军大势以去,撤吗?”

      孟芙环顾四下,敌强我弱伤兵无数,要是再这样下去岂不是要全军覆没。看地形,敌人从西南而来,包围了东西北三方向独只有他们的南面最为松懈,此刻只要往南面撤去就有是最好的选择。她挥动手中的长剑指向南方,高声下令“撤!”带着残兵向南退去。

      敌军穷追猛击,残兵无力,孟芙众人只得豁出命的驾马奔驰。只有到达西南关上与大军汇合才可以寻得救援,然而路途遥遥。

      西北重要的三关,在以往都是有重兵驻守,却在不久前西南关连失三座城池,孟将军奉诏迁兵前往助援。也就是在这架空兵力的时候,敌军调转方向夜袭西北。

      沿路风雪刮面,额上是大汗淋漓。一路都是走的官道,畅通没有阻碍,中途与敌军多次交战,孟芙为保全将士性命并不做此纠缠,一路带着将士向南疾驰。

      两侧高山大树转瞬即逝、一掠而过。灰蒙蒙的天色,大地又是那般苍白萧条。廖无人烟,只有马蹄和士兵脚步奔跑的声音,四周因他们的到来仿佛更加寂静。

      是夜不敢停息,终是到了西南城门之下,“快快开城门。”

      “城下是何人?从何处而来?”城楼上的兵虽然看到来的人马着装像自己军队,又不敢轻举妄动。

      “快快开城门,下面是西北边的阳木关守将。”士兵举了军旗出来。

      守城的士兵听闻惊骇不轻,立马通知西南关大将军。

      营帐中几位将军正在商议军事,被小兵打断,得知此事后确定是孟芙等人后,西南冷将军请自前去迎接。

      城门打开时,见孟芙无力的趴在马背上任由它自己行走,士兵们也都有气无力的托着缨枪,一口接一口的喘息,捧着碗死水灌水,用袖子横擦着惨白的嘴,起了皮的干燥。随处有空地就躺下去,磨破鞋底起了血泡的脚终于不用踩在地上,轻轻舒了口气。

      见到几位将军都在,孟子这才艰难的技起身子滑下马背,向众人行礼。

      孟将军见在女儿这个样子,紧闭着唇不发一语。又喜又愁,不露于色,喜,自然是她逃脱了出来,愁,便是西北关失守。

      “父亲,是女儿对敌军掉以轻心了。”孟芙跪在孟将军面前问罪,一面是为了告诉他西北关失守,一面是接受惩罚。

      她的长发混了汗水和泥土,结成一股一股胡乱披散着挡住了大半张脸,头上还澄澄的冒着白烟儿,披在身上的铁甲明显被利刃划裂,军靴也破损严重。孟将军轻轻点头,眉头拧在一处,愀然无乐,“这不能怪你,来这里还不快快见过你冷世伯和你表兄玉涵。”孟芙听话的朝冷将军和冷小将军拱手行礼,再不愿作多寒暄。

      阳木关失守此乃大事,几名将军即刻入得营帐取出军图开始研究探讨。孟将军指着阳木关口通向其它城池的要道,严声道:“阳木关丢,小者丢失这块城池,大者便成了敌军打通我国命门要道,接下来的几关击破就覆水难收,兴国将大势已去。”话语句句振动人,骇人心惊。

      孟芙自知这次失守是自己过错,深感内疚,跪下向孟将军磕头,沉痛道罪:“阳木关乃孟芙把守,重地失守此事严重,请父亲责罚,朝廷怪罪下来请把孟芙人头提回去,谢罪天下百姓。”

      冷将军伸腰提孟芙起身,无奈几次都不曾把她拉动,和气劝慰道:“此事如何怪得了你,是那敌军用的调虎离山之际。又是朝廷下令召孟将军大兵支援西南,阳木关自然兵力消减,正中敌军计谋,你那小小几支军队何尝是几万敌军对手,如今欣慰你等并未全军覆灭。”

      孟将军牵着一缕胡须,眼睛深邃的看着孟芙,皱起的眉头缓缓疏散,叹出一口气:“你姑父说的没错,但此事也不能完全推卸干净,你身为军人在没能力守卫土地时就要想到保护你的兵。看看你的兵多数伤残,这是多大的损失你可有算过?再者,打了败仗不是一味的来认错,比起承担责任这时候更应该做的是分析问题。你看你这样子,兵还敢跟了你去上战场吗?”孟将军越说越来了气,随手抄起挂在墙上的马鞭就要抽孟芙。冷小将军眼疾手快,抢出几步挡在孟芙身前为她挨了狠狠的一鞭。

      “你有气别朝孩子打呀!芙儿哪里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你年轻时不也是冒失莽撞的很。别人家的闺女都是用来疼的,独你动不动就打,这样能解决问题吗?”冷将军夺过孟将军手里的马鞭,十分不占同他的做法。

      看到孟芙一动不动的垂了头跪在地上,浑身上下不如乞儿干净,倒像个乞丐可怜巴巴乞讨的模样,看了又不再忍心,气就慢慢跟着消减,语气温和了不少:“后日情报回来就得出征,再等敌人攻进,我们父女两并上京都承安的家人一同提着脑袋去谢罪罢!”

      “是!” 孟芙道。

      孟将军眼光注视着地图,不再看她,朝她摆着手作势让她离去,仿佛她就是个头疼的大事。“你下去休息吧!精神爽朗了头脑才清晰。”

      “我带了芙儿去,舅舅,父亲你们商议着,我很快就回来。”冷小将军——冷玉涵,麻利的扶起孟芙,牵起她很快就消失在门口。

      这镇守西南关的冷家同孟家原是世交,后来两府联姻又成为了亲戚。这孟府生了一对龙凤——孟芙同兄长孟子熙,恰巧冷府在同一日也生下个儿子——冷玉涵,两府都是武将世家,人情上走得更为殷勤,三个孩子在边城也就从小是青梅竹马。

      孟芙沾床睡得很沉,这样的安睡已经很久都没有过了。一天一夜不晓得做着什么样的香梦,只是那嘴角向上微翘着。

      冷玉涵坐在床边上轻轻用手推了推她,没醒,贼笑着将口对着她的耳朵大吼,“孟芙你睡了一天一夜了快醒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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