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号》睡着后做梦

1、认识一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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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莲娜喜欢坐在吧台旁边，抽着烟，很妩媚地弹着烟灰，却看着我调酒。一滴滴放到混合杯里，摇几分钟，倒出来。
　　"岑岑做这个的时候，样子特别特别地帅呢。"
　　形容女孩子，用帅这个字眼似乎没什么可让人特别喜悦的，何况还是个女人在夸奖，不过既然是自己的老板来夸，还是有点意义的。

　　"咖啡？",决定马屁地回应一下。
　　"浓缩"
　　她喜欢各种口味的咖啡，按照心情随机地叫一杯，烟却依旧不离手。美丽风情的女人，偏偏坐在这里烟雾缭绕着。暗中离她远几步。

　　"岑岑煮的咖啡，总是那么恰到好处。"
　　我无动于衷地从身后的抽屉里摸出块黑巧克力，滑给她。果然笑得无比开心。

　　酒吧很大，服务生就有8个，加我和另外一个酒保加乐队加老板莲娜加厨房也是很有规模。客人也多，每天都会来的熟客也有。各种肤色的人都有。这里本就是个大学城，周围几大学院，外加高科技园写字楼，客源真的不少。所以这座地理位置相当讨巧的高水准设计装修的酒吧，很火爆。
　　不过，我只做周日周一两个晚上。

　　"最近有些不三不四的人呢。"
　　莲娜眯了眼睛看着灯光里的场子。有几个穿着暴露的妖娆女子正在各桌子间转来转去。职业很可疑，或者说很可以确定。
　　"算了，都是可怜人，讨口饭吃。只要不太出格就好。"

　　莲娜今年大概38岁，打扮得象大姐头，骨子里还算善良之辈。不过开这么大的场子，想来也是有背景有实力的。

　　人多，有点小忙，一杯杯酒调好，一个个空杯子回来，洗，擦，重新注满，重新空空。

　　吧台前的高脚椅渐渐都被占满，说笑着的人们，在灯光下看起来有些变形。有人在聊课业，有人在牢骚工作，有人在骂领导同事，有人在泡女人。
　　"麻烦两杯黑啤酒，两杯冰水"有客人叫。
　　一一打好，直接推过去。

　　"是亚洲面孔呢，会不会是日本人？"
　　客人小声议论着我。
　　"问问不就知道了。"
　　"谁问啊，泽北，你去问吧？"
　　"为什么啊，仙道，你问。"

　　推了一会，还是有个人开了口
　　"小姐，请问你是日本人吗？"

　　做好几杯鸡尾酒，放在托盘让服务生送走，目光投向那几个家伙。很年轻，都是19，20的样子，笑笑地看着我的那个家伙正是发问的人，略带好奇。
　　"不是。"
　　用日语简短回答一声，开始忙下一张酒单。
　　"亚洲人？同胞哦。"
　　"你也在这边念书吗？"
　　"哪个学院呢？"
　　几个人，问题倒不少。礼貌地抬头笑了一下，没有接口，走开去仓库补货。

　　等到回来，莲娜正在和他们聊着天。
　　"岑岑，过来下。"她冲我不怀好意地笑一下,我有点被算计的不祥预感。
　　"这位是泽北，法律专业的。这位是，仙道，流川，学经济的。那是水泽君是吧，他是学电子专业的。这位是岑岑，应该比你们小几岁，学的是什么来着？自己说吧。"

　　她很熟络的口气
　　"嗨，岑岑。"腼腆笑了打着招呼，
　　"嗨，我是学建筑的，一年级生。"
　　淡淡招呼下。轻轻看一眼莲娜，她明白我的意思，笑得更开怀。"都是远离家乡的小孩子，要互相照顾哦，你们几个，以后要多照岑岑，她可是才满16岁呢。"

　　老底都被掉光了，也只好默然笑笑。
　　"跳过级吗？16岁就出来念大学。我和仙道是三年级，流川二年级，水泽也是一年级呢。"
　　泽北是个看起来有点稳重的男生，学法律的。

　　点点头。
　　仙道贼贼地笑着"16吗？该叫我们大哥哥的，是不是？"
　　几个人一起附和起哄。没办法，恰逢几张酒单过来，便回去忙了。

　　就这样，渐渐经常见面。他们时常周日的晚上过来，坐在吧台边，喝杯东西，聊会儿天。我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很忙。

　　"喂，喜欢哪个多一点？"
　　莲娜惟恐天下不乱，过来笑我。
　　白她一眼。

　　"几个人都长得很帅呢，听说有几个是校篮球队的，球打得不错呢。你也老大不小，该有个男朋友了。"
　　16岁就被人说老大不小要赶紧谈恋爱？不过和莲娜基本上没道理可计较。

　　"看你不爱说话，和那个叫流川的倒很象，他很少来这，来也是沉默寡言没什么表情的样子，眼睛里什么都没有。不过，两个人都这样，就会很闷的。仙道倒是很阳光的，总是笑，不过也容易对所有的人都好。泽北呢，学法律，将来做律师的话，很有前途，人很精明的。水泽么，也是不错，就是还嫩了点，看不出来什么。"
　　4人尽在她掌握之中。
　　男男女女，据说看见的第一眼，意识里便自觉不自觉判断对方是否合适做自己的另一半，从科学的角度来说，我不知道这个理论的胡说性是多少，不过，莲娜肯定是这样的人。

　　"那边。"我指指角落的桌子，有个妖娆的女子正在和客人拉拉扯扯，动静不小。
　　莲娜皱了眉头，叫门卫把她赶出去了。

　　过得半个小时，突然涌进来一群面目不善的家伙，进来就开始闹事。两个家伙，到了吧台这边，冰冷着脸，要两杯威士忌。喝一半，砸向后面的玻璃酒柜，碎片四溅。
　　"什么破酒，敢糊弄老子？"
　　抓了只酒瓶指着我。旁边的泽北和仙道他们跳起来，握了拳头就过来。
　　我赶紧出吧台。
　　"对不起，误会，误会。你们不要乱掺和！赶紧出去。"笑了拉流川他们出来，眼角里看到莲娜已经打完电话溜到门边去了。
　　话未说完，头顶遭袭击，转头看，有个家伙手里只剩个酒瓶颈了，满不在乎地看着我，下一秒钟就被人一拳打倒满脸开花。
　　4个人已经出手，看身手倒是打架好手。拳头够硬。

　　•岑岑，怎么样？•水泽收手回来看我的脑袋，一串血珠顺着脖子滚下来。
　　我伸手抹了下，顺手绊倒一个正冲过来的家伙，摁了后颈把他脑袋重重砸下去，他就趴那不动了。伸手抓过一只瓶子，也砸向正在爬起身的那个用酒瓶袭击我的家伙的头顶，他也倒下去。
　　"走吧。"
　　招呼了正准备大打一场的他们几个，带他们从后门逃掉了。

　　去到最近的流川宿舍，找了纱布，包好流血的伤口。
　　"真是谢谢了。不过，下次这种情况，还是不要搅进去的好，他们估计都是帮派之间的纷争。"

　　"老板娘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吃亏。"水泽摸摸脑袋，看着窗外。
　　"我看她已经打完电话了，估计找帮手呢。顶多东西会损失些，她应该没事的。"
　　"象□□开战呢，有点意思。"泽北咧嘴笑。"流川，烧点茶好不好？大家都渴了呢。"

　　流川面无表情地去了厨房。

　　后来才知道，两帮火拼厉害，死了几个人，莲娜倒没事。停顿了几个月，又继续营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