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破晓归来（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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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靳言对着坐着电脑前忙碌的子遇问着…
“差不多了，这个坐标位置附近的所有监控点我都已经介入，不难，只要
等内部信号发出，我就能全部接通，届时有足够的时间打开防护墙…但是，最后一
道芯片码是人体防护，会有伤害，如果我强行干扰的话…”
“谁说要打开的，只要能掌控就行。让它消失…”
“消失？”
“掌握所有监控点，关闭卫星定位，将信号打乱，让它成为一个消失的岛屿，
这是我给他最完美的礼物，他会感谢我的…”
“噢…那我再给他加个我独有的黑密码，这个世界上应该还没有人能破解。
给他加大下搜寻难度，就算找到也一样解不开…”子遇听的一愣一愣的…
“搞定…那接下来我们要做什么？”子遇继续问着…
“等…”
“等？”
“蔺漪阳一旦消失，情况就会失控，这就超过了Ben的可控范围。他一定会
想尽办法赶在蔺华陨前保住她的女儿，那么他就只有一个选择---除掉蔺漪阳…”
“为什么？”
“这个安全隔离系统本身就是为了困住蔺漪阳而设计存在的，所有的一切都是
跟着他走的。所以，如果核心主位不存在了，瓦解了，那整个安全系统就会不攻自
破。”
“这么说…靳言，你是想…想让他除掉蔺漪阳？”子遇不愿相信自己脑海里冒
出的这个想法，但是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到别的…
“呵呵，让他彻底消失不好吗？”
“可是，这…”
“难道你有什么更好的建议吗？我现在可没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空余的精力
来解决蔺漪阳…”
“…”子遇呆坐在屏幕前，麻木地盯着视频上逐渐消失的信号频…
“好了，我要走了…”靳言拍了拍子遇的肩膀说着…
“你要去哪？”
“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Susan找我，要我过去一趟…”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你留下等李薰然，他会来找你的…”
“噢，好吧…”好像想到什么，却也说不上来，子遇只是轻轻应和了声…
“你自己注意安全…”子遇对着已经离开的靳言喊着…
“嗯…”靳言停下步子，微微侧头笑了笑…
“我怎么觉得哪里不对呢…”子遇自言自语着…没多久，有些狼藉的思绪被
一阵忽然的手机铃声打断…薰然来电…“这么快…”子遇嘀咕着…
“薰然啊，你找我？”
“我不是找你，我找靳言。他不接电话，我联系不上…”
“哦，他刚出去。”
“他去哪了？”
“去哪不知道，他只说是Susan找他…”
“什么？他自己去找Susan 他怎么可能这个时候自己去…”
“他一个人去的…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Susan已经与美国方面失联超过24小时了，而在此之前美方收到了靳言
提供的一份重要信息报告。现在怀疑Susan与J集团有关…”
“什么？Susan？这会不会是误会？”
“不会，我们手里也掌握了部分情报，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之一。我跟靳言
谈过，错不了…”
“那这么说靳言早就知道了，那他这时候去见她…不对，靳言他…”子遇欲
言又止…
“你想到什么？”
“…”子遇没敢将脑海里的思绪表达出来。他想到简瑶最后的一席话：如果
靳言他终究还是要选择那黑暗的世界，那我就在那等他，陪着他看那最后的陨灭...
子遇喉头微微的有些发紧，他用力地吞咽着呼吸着，努力让自己的心跳缓下来…靳
言不会真的选择去那吧…子遇低估着…简瑶你在哪，你是去那等他了吗？…不对，
不对吧，若果真是这样，靳言安排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我一定要验证一下…
“子遇，子遇，子遇你在听吗？”电话里，薰然急促地喊着…
“在…薰然，靳言给你的那个芯片盒子还在吗？”
“在，他让我三天后再看…”
“差不多了，就现在，迟了就来不及了。你在哪？我过去找你…”
“好，我发定位给你…”
微蓝的天空应和着湛蓝的海水，徐徐的风轻拂过每一处生灵…沿着海岸线，
靳言专注地向前方开着…
电话铃声响起，靳言按下耳麦…
“在哪呢？”Susan问着…
“在海滨附近转转…”
“有空吗？谈点事情，来我这一趟…”
“行啊…”
“那我发定位给你…”
靳言莞尔一笑，切入导航，按照屏幕的路线驶去…
按照预设路线，穿过大片的树林，靳言在林中一处独立的院落前停了下来…
靳言四周看了看，没有任何犹豫，径直朝眼前一座三层高的鹅黄色别墅建筑走了过
去，推门而入…
“Hello…”Susan站在窗前打着招呼…
“Hi…”靳言回应着…
“很快嘛…”
“怕你久等了…”
“坐吧…”
“这里风景不错…很难找…”
“是吗…”Susan会心一笑…
“好熟悉的场景…”
“你指的是什么？”
“五年前的马里兰…”
“噢，我第一次约见你…发给你地址后，你很爽快的依约前来，我们第一
次见面…”
“嗯..你约见我，但是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噢？”
“你精心挑选和布置了这么多案件给我，陪我一步步走到现在…其实我一直
很好奇，为什么你不是在一开始就接近我，而要这么麻烦的直到五年前才正式出
现？”
“你父亲安排的呀，我只要照做就好…”
“哦，原来是这样啊…”
“呵呵，不过我想他是想先考验你，让你有足够的时间做你想做的事。
以及…”
“以及事情出现了变化，他来不及再等下去了，他没有想到他完美的布局和
计划会被他身边的蔺漪阳打破，他必须赶在他前面把我赶到他的世界里…”
“是出现了些意外…不过我也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想到我？我可一直都是你忠
实的搭档噢…”
“呵呵，你应该是职责所在吧…”
“呵…说说看，我可有什么疑点…”
“最大的疑点应该是你表现出对我太多的信任了，如果以你专业的素养，你不
可能会自始自终对我这么毫无保留的信任，毕竟…你知道我不一样了…”
“就凭这个？”
“还有，你们太想要蔺漪阳了，在他打乱了你们的计划之后，你们急于抓到
蔺漪阳。于是，你的属下Bruce杀害了我的导师，再抖出后面一系列的言论，成功
将注意力转到我身上从而逼紧蔺漪阳现身。你们本来的计划只是带走他，只是没想
到他自己设计让自己彻底曝光，你们一时半会儿没有办法从政府眼皮底下弄走他...
从而蔺漪阳也得到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可以继续做他没做完的事…蔺漪阳在狱中
的那个视频还记得吗？你看过好多遍了，不对，应该说是检查过好多遍了，你以为
是安全的吗？你遗漏了一个非常简单的线索，表情识别…蔺漪阳每次见到你都表现
出了特定的表情信号，我一直很好奇他要表达什么，直到在最后的视频里他同样表
现出了特定的表情符号…”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他好像一直在帮你，你好像也很相信他…就拿Jenny
来说吧，与之前相比，你有没有意识到你的态度你的反应差别很大么。当她在谢晗
在我们手上的时候，你宁愿放弃你自己，不惜一切代价你都会要救她。但是这一次，
你很放松，因为你知道她很安全，就算在蔺漪阳手里，也不要紧，对吗…”
“你们应该还没有找到瑶瑶吧，因为你们也找不到蔺漪阳了，对吧…”
“只要你在，我们就还有机会…”
“是不是该称呼你Muse…”
“无所谓，一个称呼罢了…”
“那我还是习惯喊你Susan…对了，你找我过来，看来是有新的任务了…”
“No，只是任务结束，和你一起离开罢了..”
“噢，当然…”
“走吧…”Susan边说边缓缓站了起来…
就在此刻，靳言隐隐觉得身后有人在慢慢靠近，缓缓转身看去，三个健壮的
黑衣男子已然已站到自己身旁，靳言没有任何吃惊，只是回过身子看着Susan…Susan
依旧微笑着…而靳言微微的感到自己脖子后背一阵酥麻，身子慢慢有些下沉，身后
的壮汉扶住了自己，而后视线就逐渐消失了…
同样沿着海岸线飞驰而去的还有子遇，他正焦急万分地赶去与薰然汇合…
“怎样了？”没等薰然开口，子遇已凑到电脑前…
“密码结构很特殊，我们一时半会儿还开不了…”
“我来，这是我的独家设计…”
“什么？你怎么不早说…”
“芯片在你的，我刚见到…”子遇边说边飞快地敲击着键盘…
不到十分钟，芯片锁已被开启…
“这是什么？”对着两个目录夹，薰然疑惑地问着…
“第一个是我设计的定位追踪端口，从它目前的状态来看，移动端口已经被激
活了，它正在工作…”子遇翻看着信号频率记录到的数据…
“谁的定位？”
“靳言的，这个系统只有靳言知道。而且是一对一的设计，我没有对其它人设
置过。它不需要安装任何外接设备，只是将一种特殊的软粒子注入到血液中，绑定
的是追踪体本身的DNA。它绝对安全，没有任何仪器能探测的到，但是前提是追踪
体的DNA能正常进行自身的密码运作，通俗点说就是宿体是活着的…”
“李强，通知所有人员即刻整合出发…”薰然转身对着身旁的警员说着…
“等下…时间没到…”
“什么时间没到…按你说的，迟了靳言他万一…”
“你忘了靳言上次跟你说的吗？三天后…你现在去，找到他又有什么意义…”
“这个信号不会消失吧…”薰然不安地问着…
“不会的，一定不会…”
“另外一个目录夹是什么？”
“这是…靳言将它们交给你了…”子遇有些释然地对着薰然说着…
子遇将数据核一个个还原拆开，巨大的资料数据瞬间燃爆…
“J集团所有的数据和信息资料…太好了，那我们就只差最后一步了，只要
等它们全部连在一起，就可以一网打尽了…”
“靳言是用自己当那个突破口，只要找到他，你们就能拿到你们要的…”
“跟紧信号…”
“靳言，你真的有把握吗…从黑暗的世界里回来…”子遇明白这一切意味着
什么…
屏幕里，信号还在持续移动着，直到在一处空旷的海域中央停了下来…
“安全抵达…”Susan对着卫星电话说着…
“你知道该怎么做吧…”蔺华陨在电话的另一头低沉地说着…
“明白…”
“他醒了。”一位黑衣壮汉凑到Susan身边说着…Susan即刻转身，回头已
看见随行人员领着靳言走了过来…
靳言向四周看了看，尚无法辨别位置，没有任何参照物，脚下是足球场
般巨大的舰体平面，宛如一片浮叶静静地漂浮在一望无际的海洋上…
“想参观一下吗？”Susan微笑地问着…
“当然…”
“请…”
进入核心塔楼，电梯垂直而下，完全不同于上层平静的一切。这里，目光所
及之处，大量的雇佣兵正忙碌而有序地准备着什么...大量杀伤性武器足以摧毁一个
州…
“只要资金一到位，你们所控制的ES前线就会即刻帮你们拿下全部的黑色
区域，你们所构建的无政府区域将会无限的强大，任何一个组织和政府都不再有能
力制衡你们。没有预计错的话，这里的最佳射程正是政府官方制约黑色区域最大的
驻兵阵营，你们以ES的名义从后方配合阻挠拖住政府对ES的打击，让他们有足够
的时间替你们做事…”
“知道为什么要带你来这儿吗？”
“倘若ES方面出了任何问题，你们将会即刻调转。所以你们需要一个身份，
一个合理而有效的掩护，这也是多年前你们将我推进世界反恐安全研究委员会的目
的之一吧。届时你们将可以以维和成员的名义从中周旋，伺机撤出。既然都到这里
了，没有理由不出来见见远道而来的客人吧...” 靳言边说边向四周查看着...果不其
然，不一会儿功夫，一位西装笔挺，素颜冷面，约莫40岁上下的熟悉面孔从上层走
了下来...
“很高兴又见面了，Ahtoh...”靳言微笑而语...(Ahtoh，前文第六章中提
到的俄罗斯区域代表)
“你总是这样让人感到亲切，Simon...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这里到处都是特种军火浓厚的味道，我猜都是你的独家藏品吧...”靳言有
些夸张地嗅了嗅周围的味道...
“是吗...原来是这些小玩意儿出卖了我...”
“人都到齐了吗？你们的时间很紧迫吧...”靳言若有所指地扭头问着Susan。
“当然...”Susan当然明白靳言指的是什么，她需要赶在Ahtoh进入‘睡眠’
状态前完成对这里的控制...
Ahtoh很快通过指纹和芯片识别，开启了这里的防御及作战系统...平静的海
面下，谁也无法想象这里到底蕴藏了多少强大的危险力量，一切都只在悄无声息中
等待致命的爆发...
Susan视乎漫不经心地看着腕上的时间，而完成完一切后的Ahtoh正密切地
注视着前方屏幕上的信号数据...略微地，Ahtoh眼前的视线有些模糊，后背微微的发
麻，他下意识地耸了耸肩，他摸了摸有些僵硬地颈椎，感到自己的脑子正嗡嗡地发
响，身体开始不自觉地晃动着，晃动着，胸口发麻，再用力也难以将肺部的气痛快
地吸上来...在记忆的最后一刻，他看到自己身旁的Simon扶着自己慢慢下沉的身
体....
“安心睡一会，交给我吧...”靳言在Ahtoh耳边轻轻说着，而Susan身旁的
壮汉也随即按照指示过来将Ahtoh抬走...
“就这样...正式开始了是吗...”靳言微笑地看着一旁不动声色的Susan。
“很顺利...”话音刚落，门外的武装人员走到Susan跟前低语着...
“他们开始了，那就让我们也开始有趣的游戏吧...”接到消息后，Susan随即
对着靳言说着，同时走到指挥台中心按下屏幕上最后的确认键...
内部完美的隔离和防御系统已经将爆破力减到了最低，但依旧可以听到细
微的躁动声，可以感受到微弱的颤动力...
“当然，有趣的游戏是要开始了...”靳言看着Susan离去的背影回应着...
约莫十五分钟后，屏幕上的信号标开始出现明显的异常，坐标开始飘离预
设轨道，控制中心后台被强有力的不明程序锁死，四周各环节都陆续开始脱离原有
的控制...
“这是怎么了？”Susan有些不明所以地检查着...
“奇怪...不知道，所有系统都出现了状况，无法接入我们的指令...”一旁的
武装人员回应着...
“重置系统，开启手动控制台...”
“这需要到机房中心重新导入Ahtoh的芯片和指纹...”话音刚落，Susan已
经带着人急切地往舱内走去...
来到舱房内，原本安置Ahtoh的房间已经空无一人...
“他不见了...”原本负责监视靳言的壮汉急冲冲地走过来对着Susan说着...
“原来是老鼠开始捣乱了...去机房中心...”说罢，Susan带着十来位武
装人员向下方机房中心走去...
而此刻的靳言，正快速推着轮椅上的Ahtoh来到机房中心...
“我说，你这药效到底行不行，我身上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我都分不清楚
我现在是醒着的还是睡着了的，是做梦吗”Ahtoh瘫坐在轮椅上费力地说着。
“我确定，你已经醒了...”靳言边操控着眼前的设备边说着...
“可是我这脑子好晕啊，到处都像浆糊一样，腿好软啊...”
“本来就是一片浆糊...”
“什么？”
“芯片媒介已经融入到你身体里了，那东西本来就是一堆黏糊糊的液体，说
是浆糊没什么错。在你失去知觉前一刻我在你体内注射进的阻断剂已经是我能带进
来的最大量了，但是它们也只能让你身体恢复部分意识，剩下的只能靠你自己的主
观意识了，如果你的心智够强大，应该会快点...另外，你的时间不多，在药效时间
内如果没有办法解除阻断码，你还是会重新进入睡眠状态...所以我们要抓紧...”
“我真是后悔，五年前就不该答应你接手俄罗斯的那个案子，弄的越弄越
深，最后连自己都搭进来...”
“呵，这可不怪我，是当初你自己抓着瓦西里的案子不放，所以你只好成为
那个最佳人选...”（瓦西里，第二部小说里出现过的纽带人物，也是首次提到CCVC
芯片时交代过的那个俄罗斯军火商）
“手拿来...”靳言一把抓过Ahtoh的手放在识别器上等待着...
“接下来呢，我们要怎么离开？”Ahtoh问着...
“离开？这里这么多人这么多危险的致命武器，我不觉得我们有尝试的必
要...”
“什么？你别吓我...”Ahtoh话音刚落，Susan已经带人走了进来...看到此
情此景的Ahtoh立刻继续闭上眼睛歪着脑袋进入‘睡眠’状态...
“你来迟了，重置系统已经被锁定，你没有机会了...”
“这里只是备用方案，就算没有这里，也不可能阻止ES，一切都不会停下...”
“我没有必要阻止他们，他们只是一群只认钱的亡命之徒罢了。我只要阻止
你们就好...”
“你打算如何阻止？J强大的链网已经畅通无阻，你现在做的这些只是徒劳罢
了。”
“十分钟前你们的确是，但是现在出现了一个缺口。对于你们来说，十分钟足
以连通整个J网，但是不足以让如此庞大的系统彻底运转起来，你们想要的东西根
本来不及完全整合到位。但是十分钟足够让我们借用你们的完整J网彻底摸清你们
的每个链条，只要一个小小的媒介就能全部掌握。我们要的已经拿到，而你们要的
不会再有机会...”
“...”Susan呆在原地，脑回路还没转出来，不明白缺口是什么意思...
“缺口，给你争取了很多时间了，你好了吧，该轮到你了...”靳言轻轻拍了拍
身旁还打算继续沉眠的Ahtoh，笑着说道...
“哦，该轮到我了是吧...”Ahtoh忽地睁开眼睛，适时地站了起来...
Ahtoh边说边迅速在键盘上敲击着什么...
“你在做什么，给我停下来...”Susan边说边将手里的枪上膛以示警告...
“当然...”Ahtoh即刻转身，举起双手...
话音刚落，四周的低沉警报声挠心地响了起来...黄色信号频开始闪烁着...
“该死...”Susan一生呵斥...紧接着，原本黄色的信号频瞬间转成了红色，警
报声开始变得更加急促...
“你竟然解除了屏蔽磁场...”黄色信号频亮起的时候，Susan已经意识到舰体
坐标内的干扰磁场已经被解除了，所有的信号流都恢复了正常。所以，外围的监察
体系很快就觉察到了这里，顷刻间，一切都已被锁定....
趁着眼前的一阵骚乱，Ahtoh飞快地示意了眼靳言后，举枪将顶上的照明电
源破坏了，瞬间枪声四响，星火飞窜...
黑暗中，Ahtoh和靳言飞快地蹲下并向身后的侧门退去，并将身后的隔离门
关上，Ahtoh开枪将密码锁打坏，致使系统混乱而彻底锁死，暂时无法开启。而后
俩人迅速沿着狭小的回道向外围跑着...Ahtoh边跑边将束缚的西装外套脱去，紧身束
腹的黑色功能衣上早已装备上了多种枪支和弹药...
“这么多，怪不得刚才推你的时候重量明显不对...”靳言瞄了一眼后说道...
“多吗？跟这里一个舰队的装备比，你觉得我们能撑多久？你不会真的没有
后备计划吧？我们拖不了多久的...”Ahtoh边说边抽下胸口处的一只中型手枪及部分
弹药扔给靳言...
“那就能拖多久是多久...”靳言边说边熟练地摆弄着...
“有救援吗？”
“你可以蛮等等看...”
“什么...”Ahtoh一脸诧异...话音刚落，舰体剧烈的震动让人有些站不稳...
“这么快，我们的救援到了是吧...”Ahtoh边说边预加快步伐往上走...
“这里...”靳言在岔道口拉住Ahtoh，示意着往左边的小道穿行...
“为什么往下...”
“去核心防护区，那里安全些...”
“为什么，救援在上面吧...”
“什么救援，那是你刚才解除舰体磁力屏蔽体系后，这里被军区锁定了...
刚才的震动应该只是小范围的鱼雷试探，一会儿震动会更强烈，我可不想这么快就
往外走...”
“我只有一个钟头的时间...不对，现在已经不到一个钟头了...好吧，我能帮
你拖多久就算多久吧...”叹口气说道，真有些一心扑死的无奈与决然...
“对不起...”靳言有些歉意...
“呵...现在说这个干嘛...晚啦...”Ahtoh一脸善意的不屑...
右侧方转口处人影闪现，子弹碰撞墙体的声音随即在靳言近在咫尺的耳边响
起。几乎同一时间，靳言和Ahtoh飞快地向右侧方扫射着，并逐一向左边的小门撤
去...紧追其后，Susan急切的声音从后方传了过来：“小心，那个人要活的...”
穿过狭小的井道，俩人奋力地朝前方的升降梯跑去...还没等Ahtoh按下一旁
的极速下降按钮，只见靳言举枪将梯顶的电机装置破坏殆尽。升降梯一阵剧烈的晃
动后，直接极速落体下降，两秒后电梯停滞不动，但是很快再次失去平衡继续倾斜
下滑，四周火花四溅，不出几秒后，随着猛烈的晃动和声响，升降梯像是抵触到什
么似的，停了下来...
靳言见势快速拉开升降梯的铁闸门，有些眩晕地挪了出来升降梯已经将他
们送到了舰体底部的中庭...靳言回头看了眼Ahtoh，此刻他还将身子紧紧贴在升降梯
壁板上，豆大的汗珠好似凝结在了他的额头上，大气不敢出小气不敢呼，Ahtoh僵
直的身子一动也不动，他就那么呆呆地盯着靳言...
“你没事吧没事就赶快出来，我们能争取的时间不多...”
“你疯啦，电梯有按钮的，你为什么不用？为什么要打烂它...”Ahtoh边说
边小心翼翼，踉踉跄跄的将身子挪出升降梯...
“这样比较快...自由落体的速度可以多争取一些时间...”
“What”
“你怕什么，我只不过是破坏了它的运行装置，升降梯自带的制动装置会在
自由落体时自动启动，达到一定速度后就会反向加阻。另外，加上我们现在所处的
海底水域位置，内部气压对冲，我们有足够的机会，不会真的自由落体...”靳言边
说边加紧速度来到中心位置的控制台...
“...”Ahtoh只能无语地摇着头...
中心控制台前，靳言轻触着索引，红色警号提示充斥着屏幕，但几秒后就消
失不见了...
“这是什么？”Ahtoh问着...
“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全部都是假象。所有的核心芯片汇
整起来的的确是J帝国完整的版图，但是它却强大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摧毁，它的
脉络大到你无法想象，乃至一个国家的总统，一个经济体系的首脑...所有有欲望的
地方都有它的存在，它早就已经深深的侵入到每一寸土地了，就像植物的根茎一样，
弥漫在地球的心脏里，牢牢地抓着每一片土壤，你若是想要连根拔起，势必满目疮
痍，造成无法填补的崩塌...摧毁，如果能够简单的摧毁，那真的不知道最后摧毁的
会是谁...他正期待着让这一切暴露在阳光下，罪恶，阴谋，他正在制造世界的恐慌，
权利游戏中的人们都岌岌可危，没有人会愿意为所谓的正义冒险...这个世界本来就
是阴阳平衡，正负共存，善恶互为的体系，没有绝对也就没有所谓唯一的对与错，
一切都只不过是共存互维的关系罢了...”
“你想说的是什么？”
“这个世界上的好人是有的，但是坏人也是永远抓不完的，因为欲望永远不
会毁灭。罪恶原本就是存在的，是必定会存在的，是某种自然法则般的存在...没有
J，也同样还会有A’B’C’D等等其它的出现，只是时间问题罢了。所以与其如此，
不如让它活在自己可控的范围内，它需要的是一个更加强大，一个能更好把控它们
的人...”
“Simon，你会被它吞噬的...”
“呵，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所以，你刚才进入终端服务器，将所有的数据都销毁了。你特意带我来这里，
是保证所有信息不会从我这里被窃走，好让你可以亲自终结我的端口。你还将这里
所有的出口都切断了，就算有任何意外，至少保证我一个小时内不可能有机会出的
去...”
“你错了，我不允许任何缺口的存在...”靳言话音刚落，嘣...犀利而突如其来
的抢响将这一切迅速的画上了句号...
只是微微一眨眼，身子猛的一晃，穿心而过的子弹将Ahtoh来不及说出的话
全都封印在了心口...
“只有彻底取下芯片才是最安全的...”靳言猛地托住向自己方向倒下的
Ahtoh，低声地说着...
突然一声震响，侧方的安全门从外被爆破而开...Susan带着数名雇佣兵围了
进来...
“别紧张，时间刚刚好...”靳言摊开双手，回头对Susan冷冷地说着...
“...”Susan瞥了眼躺在血泊中的Ahtoh，有些迟疑...就在此时，Susan
耳边的耳机传来了声响...
“让他接电话...”电话里，蔺华陨对Susan说着...
Susan抬头看了眼靳言，即刻将耳麦递了过去...
“你果然总有自己的想法，至少这一点我没有猜错...”电话那头，蔺华陨一
改往日难以琢磨的声色，此刻，话语间分明夹藏了那么几分微妙的愉悦感...
“是吗？你确定没有猜错...”
“是有些不一样，但终究还是我想看到的...”
“你想看到的...也包括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已经在我手里了吗...”
“我喜欢你贪婪而毫无顾忌的样子...这是你的本能，是你灵魂深处原有的样
子...但是我觉得你还差一样...”
“是吗？”
“当然，还在我手里...”
“我不觉得现在还有什么是我拿不到的，都在我手里，你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制
约我的了...”
“在你手里的不代表是你的，我觉得你并没有想好要怎么用，不如我教你...
另外，关于制约？我从未做过...我只是唤醒你，而且相反的我会将可能制约你的一
切全都彻底铲除...”
“你指的是什么？还有谁？”
“我...”
“...”靳言似乎意识到了什么，静默着...
“我的命，我会亲手交到你手里...这样一来，你身上的芯片就将是独一无二，
绝无制约，一切才真的彻底都是你的了，随你处置...”
靳言猛然想起昨天与Susan会面时被注射的液体，后背骨不经意的微微酥麻
感他还不曾觉察...就在这一刻，他清醒的意识到了...
“我应该要感谢简瑶小姐，不用我费力，她很自觉很勇敢地将芯片大无畏的
解了下来。得益于她是在自愿的情况下，芯片码没有任何外力受损就进入的沉睡，
所以我们有绝对的条件让空出的主芯片槽位重新还原出原始的母体媒介...它本来就
是为你存在为你准备的，如果不是不小心遗落在漪阳手里，让他借机错误的放到简
瑶体内，妄想可以用来牵制我，制约你...我想你我早就可以展开这完美的合作了...”
“呵，随我处置...的确，如果你死了，你会自己销毁这世上唯一同级异端的芯
片，所有的一切所有的控制都会转移给我，同时，也不会再有任何可以制约我芯片
的东西存在...只不过作为代价，我失去了选择的权利...生，将是地狱使者的纽带，永
远不可能停下；与你们有关各方财团各国敏感势力不会善罢甘休，他们不可能停下，
我将永远被推着前进。而死，一瞬间，又有何意，没有我也还会有下一个替代者，
所有的一切都不会消失，反而将握在手里的一切打乱、打断...”
“你怎么会没有选择的权利呢，你不是早就选择好了吗...这样就很好啊...你会
活着的，你有活着的理由...而我，将会替你带走所有的麻烦...”
“好，那就如你所愿...”靳言冰冷而决绝地应和着，而后将电话扔还给Susan...
“处理了...”Susan瞥了眼躺在地上的Ahtoh，侧头对着身后的人说着...
“我们可以继续了吗？”Susan莞尔一笑...
“当然，游戏还没有结束...”
“那我们上去吧...”
控制台中心区，一切都恢复了正常。很显然原本被Ahtoh封制住的中心系统
已经被解除了...
“该我们反击了...”盯着中心控制屏，决然地按下控制码...
系统全力运行，隐隐而来的动力承载着满满的爆发力，然而却在最后一刻陷
入崩塌，所有的一些沉沉的往下坠了坠，周围的气压急剧地出现异常，给人体带来
了难以承受的压抑感，所有人的胸口都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压迫...
信号台显示舰体正在下沉，操作系统完全失控...
“为什么会这样...”Susan自语着...片刻后忽地转身，拔枪怒对靳言...
“很显然，不是我...”靳言耸着肩一脸轻松地说着...
“是下面机房中心的...”Susan身旁的人员补充着...
“不可能...”Susan边说边示意身旁的人看好靳言，而后自己飞快的向外走
去...
Susan带人一路狂奔至机房中心的控制台，地面中心徒留一滩鲜血...Susan
瞬间明白了一切...
“有人将Ahtoh的尸体运走了...舱底五号穿梭机已经脱离基舱了，就在刚才
舰体屏蔽盾打开的瞬间，轨道被连带打开了，而其余五个备用机都被破坏了...”Susan
身旁的大个子黑着脸说着...
“尸体...这滩血可不是尸体留下的...”Susan有些发愣地盯着地上那完整的
一滩血迹，没有一丝血痕，不可能是搬运尸体留下的，从着完整的痕迹来看，甚至
也排除了受伤人员移动时所留的血迹...所以只剩下一种可能，Ahtoh自己离开的，没
有伤员没有尸体...
“既然你切断了这里的退路，看来，你是没有打算离开了...”Susan嘀咕着，
并即刻转身向上走去...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过...
上头控制舱内的人员变得有些慌忙，周遭的一切逐渐显得无序而有些狼狈...
于是，沉默在这一刻彻底爆发...
“5,4,3...”靳言轻声念叨着...
“你在念叨什么？”身旁的壮汉有些不耐烦地对着靳言说着...
“3，2，1...”
随着靳言尾音的最后落下，一切都不再有回转的余地。监控屏显示，外围的
屏蔽盾已经消失，最后的视线里，外界侵入信号将所在的整个区域彻底包围着。顷
刻间，原本已恢复平稳的舰体在轰鸣声中再次陷入震荡，只是这一次，一切都是持
续着的，摇晃的更加厉害了...
间或的慌乱中，靳言两手稳稳地挥抢而发，子弹正中身旁的两名雇佣兵。而
后微微侧身躲过前方扫来的子弹，接着飞快地顺力拽过侧方中弹后瘫软的雇佣兵，
将他挡在自己的身前。人肉盾牌鲜血飞溅，片刻间已是血肉模糊。斜角45度，60
度，110度，270度，靳言顺势将主要的照明电切断，随后在在砰砰的枪弹声中，靳
言顶着舰体剧烈的晃动和异常的气压力，奋力地朝侧门转移，最后在转角口猛地转
身，并随即从侧位处抽出两枚微距离爆破弹扔向后方...眨眼间，光影浮动，四壁裂
震，靳言争分夺秒地迅速向外跑着...
一瞬间，身后的火光紧紧地追着脚步，就在那最后的刹那间靳言腾起身子，
不顾一切地向前扑去...随着巨大的冲力，靳言抱着头冲过天井处的玻璃隔栏，身子
失重地向下坠着，翻滚间靳言双手努力地拖拽着正对面传送梯轨道外围的铁护栏，
皮肉和金属的碰撞显得那样无力，只得硬生生的绞着下落，直到重力逐渐泄尽后，
用尽全身的力气才将速度完全控制下来。靳言发抖的手臂紧紧拽着护命的铁柱，双
脚努力地将身子送进近身处的平台...
来不及丝毫的停歇，靳言用力地调整好呼吸后，快速更换着手里的枪弹。很
快，晃动的人影已经逐渐从两侧包抄了过来，子弹毫无停歇的先声而来。快速抢占
先机，靳言果断地拨动扳机，以不间断的火力从正面直接切开一条道，拉长战线后
再逐渐将原本包抄的人马圈为一路，并逐渐逼进靳言起先一路设定好的路线里。随
着最后一秒的微弱滴声，一连串的爆破将整个舰体支干的中庭区域炸出了一个巨大
的凹槽，火球被异常的气压猛烈地向上抽着并迅速扩散着，火光很快就将整个头顶
区域覆盖着，四周紧绷的断裂声此起彼伏...
“你输了，一切都结束了...”靳言微微一笑，慢慢直起身子，眼前的Susan
喘着气，正在一步之内拿着枪抵在那里...
“Stop...”Susan紧紧的将枪抵在靳言的胸口...
“呵...这个大铁球很快就要沉入海底了...我们都会死的，现在，你没有必要。
当然，如果你想要的话，我也不反对...”
“我不明白，你为何要将自己困在这里？不可能只是为了拖延时间让Ahtoh
带着密码芯片离开吧...”
“我不能让他死...”
“谁？”
“他死了，这一切就没有意义了，他也没有死亡的资格。只有他永远活着，
才能为他所做的一切负责...”靳言所指的当然只有蔺华陨，所有的罪恶应该得到该
有的惩罚，但一切都需要交给公正的律法，而不是其它。以及...从生物学上讲，这
份血亲关系是不可否认的，尽其所能留下生的希望，是靳言留给他最大也是最后的
善意...
“可你现在困在这里，你又如何能将你的芯片送出去？”
“不必了，我已经启动了芯片安全码程序，让一切归于沉睡状态就好...”
“所以，你选择放弃自己，摧毁你体内的芯片？”
“只要我体内的芯片沉睡了，警方手中的终极核磁复刻体就能成功取代这一
切，掌握这一切...我不得不感谢你的帮助，你不愧...是我的好搭档...如果没有你我恐
怕没有办法这么顺利的拿到最后这全部的芯片密码...”
外部的攻击和靳言从内部算好的爆破点，加快了舰体崩裂的速度，四周钢筋
崩裂的声音有些让人发慌...而忽然间侧方呈现出了巨大的冲击力，海水倒灌的威力
瞬间将Susan和靳言重重地推撞倒地，挣扎间，Ahtoh顺着侧方打开的切口又回到
了这里...
“...”靳言不解地盯着突如其来的Ahtoh...而Ahtoh依旧只是那么坏坏的一笑...
晃过神来的Susan挣扎着向Ahtoh和靳言胡乱地开着抢，左躲右闪，千钧一发
之际一颗子弹稳稳地穿过Susan的胸膛，将她此生的使命永远的终结在了这一刻...
她的生命早就不知道什么叫对于错，虚虚假假中她早已忘了自己来自哪里，
又是为何而来。Susan，Muses，多么可笑的名字，被赋予的使命她又何曾有选择的
机会...记忆的最后一刻，她还记得她还有一个中文名字叫穆欣，一个儿时同在女童
训练营的华人小伙伴给取的，一切都是从那里开始的...
“你为什么又回来了？”靳言有些斥责地问着...
“你找的人没替我收好尸，诈尸后我就又回来了...想到打我一枪的人还在这
里，我决定回来找你讨回来...”
“Harry呢？”
“哦，那个替我收尸的傻大个叫Harry啊，我都还没空问...他在外面的穿梭
舱等着...我要是不来接你，你打算沉在这里当美人鱼吗？...”
话音刚落，微弱的一声震响擦过正要转身的Ahtoh，鲜血从他的心口上方
迅速扩散开来...接着几发急促的子弹接连地飞了过来，靳言迅速拔枪回应着，并猛
力拉着Ahtoh往外撤着...
“这次是真的了...看来门外那小子这次真的要来收尸了...”Ahtoh摸了摸胸
口，冷笑地说着...
“心脏上方三公分，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你还能走吗...”靳言半严肃地问
着...
“我试试吧...”
子弹不依不饶地围着靳言和Ahtoh转着...俩人有些艰难地向穿梭舱移动着...
“那家伙是谁？新面孔，从没见过，你老爷子还留一手不成...但是不应该是
这个态度才是...”Ahtoh吊着气还是一路唠叨着...
好不容易挪到了穿梭舱外，Harry见势过来接应，俩人合力拽着Ahtoh，推
上穿梭舱，而后，靳言转身预要离开...
“你还要干嘛？”Ahtoh拉着靳言问着...
“这个人不解决掉，你觉得我们走的了吗？...Harry，十分钟后如果我还没
有回来，你们就先离开...”
“你疯了...”Ahtoh呵斥着...
“你必须离开...这个舰体顶多再支撑十分钟...放心，十分钟内足够解决了，
但是如果我还没来得及回来，那就是我有另外的安排了。难不成你真以为你不回来
我就打算沉在这里吗？我自有办法...”
甩开Ahtoh，靳言决然地回头...
拐角处，靳言奋力拔枪一转身，眼前的人已然也已经拔枪等在了那里...
“你一直跟着我，但是直到现在才动手...”靳言嘴角微扬...
“我的朋友并不想你成为他的敌人，但是很遗憾，现在情况发生了不可逆
的变化，我只能完成他最后的交代...”Joke不紧不慢地解释着...
“看来你是在为Ben做事...”
“是的...”
“但是你也说了，现在的情况是不可逆的，你觉得还有把握吗？”
“当然，我不是已经拖住你了吗...”
“那就看看这最后究竟是谁的子弹能快一点...”靳言慢慢地说着...
时间隐隐地静默着，彼此的视线紧紧地撕扯着...当心跳最后一次跃然而起的
那一刻，在对面子弹穿透自己身体的前一刻，几乎在同一时间，靳言微微向上轻抖
着手腕，子弹随即迅速穿过对角斜上方的墙体，精准目测的角度让本就濒临崩塌的
空间瞬间被巨大的海体吞噬...百英尺下的巨大压力从后背瞬间倒向毫无防备Joke，
恍然间海水已漫过头顶，侧身间靳言找准机会最后一次将子弹奋力的抖出手腕...
最后一颗子弹在悄然无声中精准地从Joke的太阳穴贯穿而出，所有的一切
就如此般匆忙地归于平静...
云卷云舒，默然无息...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破晓归来（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