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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   审讯室,是没什么好玩的东西,竟无吃也无玩,枯燥的很。
      他进了门,一排又一排的人齐声呼喊,“公子安好!”
      整齐冷漠不含感情,待在死亡地盘的死士没了灵魂,了无生气的。
      他是无那正经的名头的,叫什么也不合适,是故雪无霜直接安了一个名头,“公子”,即说明李曲玉的身份也不引起外人的怀疑,合适的很。
      淡淡的血腥味弥漫在空气之中,暗淡,灰暗无光,是老鼠蟑螂的天地,对生绝望的地方,燃放的柴火,噼噼啪啪的燃,一张木桌,一个十字架,一墙的审讯器材,简单的很。
      小童乖乖的待在他的怀里,老实的很,看见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也不苦闹,睁大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面前的人——胸膛。
      小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服,红红的脸蛋可爱的笑脸,红红的嘴唇比不上眼睛的热情,那专注的视线几乎戳攒他的胸膛。
      他微笑着,嘴角一角上扬,邪气的很,眼底的红光压制不住,犹如恶魔,一身白衣无尘无垢,一头乌发柔顺异常,墨黑的心肠染黑了洁白的衣裳,直勾勾的看着你的时候要勾了你的魂吃了你的魄。
      不是每一个魔教人都是坏的,不是每一个神医谷神医都是好的,李曲玉绝对不是好人不是绝对的坏人。
      他可笑的抱着小童小心的坐下,依旧的风轻云淡,忽略他笨拙的动作,小童抬起头,裂开嘴巴,笑,一嘴的白牙齿,张大的嘴巴,缺了的牙齿,引人发笑。
      “哥哥,你要干什么?”
      幼子的面容,胖乎乎的身体,傻乎乎啊的提问,仰着的头似乎酸了,他嘟着嘴巴,不乐意了低下头,眼泪水不停的打转,却从没看见流出眼眶。
      他突然的贴上来,傻的可以,一个陌生人的东西他可以要,离开了父母亲,他可以不哭泣,空子了神医谷大半人的蛊虫,他可以不怕,可就是这样的一个孩子,他不怕他,不怕连未婚妻都讨厌的李曲玉。
      他低着头,闻到了奇怪的花香,思思甜入心扉,味道意外的好,比一些女人家还香。
      他御女无数,还从来没遇见过让他如此满意的男孩子,恐怕也只有他才可以胜任贞洁蛊——他的父亲一生妻子只有一位,儿子也是嫡子,可是成堆的妾室,三个三进大院子也装不下,他的母亲懦弱不争离不开药罐子,而他是唯二的活下来的儿子,他的父亲不忠不洁,而他的母亲一生苦守。
      假若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一生的贞洁,不背叛不离弃,恐怕也只有这蛊虫了。
      他微微一笑,温润公子,最是和蔼的一人了,他低头,看着那一双琥珀色的眼睛,红唇开合,隐约看见洁白的牙齿,鲜红的舌头,他说:“我们来玩好玩的事情——比如梳洗,”他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郁,带着一股子快乐的味道,眼见小童一脸迷茫的模样,他摸着小童柔顺的乌发,“梳洗罢,独倚望江楼,我们呀要帮一个女孩子梳洗梳洗。”
      “她脏了吗?”
      小童干净的模样,一脸的求表扬,他大大的眼睛琥珀色的,很明亮,他似乎不明白此“梳洗”非彼“梳洗”,前者凄惨后者幸福。
      梳洗之刑是与凌迟差不多的刑罚,残酷血腥大快人心,很浪费水,看见过的人大多不会再想吃肉的。
      他宽大的衣袖,抬起的手,露出布满伤痕的手臂,发黑发乌,就像盘踞在白玉之上的蜈蚣,他一翻转,衣袖遮拦,纤细修长的手指拂过小童长长的睫毛,他一扑闪,一扑闪的,他没有说话,小童也没有再问他什么。
      黑暗的审讯室,一只可爱的老鼠爬过,抱着小小红红的肉块,浑身染红,也不知是谁的血,谁的肉。
      他闭着眼睛,小童缩在他的怀里,小脑袋一点一点的,就像小鸡啄米,掉了——起来,掉了——起来,小呼噜也打的欢快,他的一手紧抱着小童,一手放在木桌之上,一敲一敲的。
      安静的审讯室,沉稳的扣桌声,软绵绵的呼噜声,老鼠吱吱的声音,时间不早了,人怎么还不来?
      长长的望不见尽头的长廊,老鼠吱吱喳喳的声音,一声又一声的,清脆的,规律的,一成不变的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是谁?从黑暗的深渊而来?
      “公子,准备好了。”
      低着头弯着腰的人,毕恭毕敬,从更黑暗的深处走出来。
      他睁开眼睛,收了手,看了一眼毕恭毕敬的人,冷漠的模样,僵硬的身体,那是贞洁蛊的失败品,一具活着的尸体,听话的傀儡。
      他低头看了看睡着的小童,笑得意味不明,松开手,傀儡一闪,小童就在他的怀里——如此的“善解人意”如此的明白他的心意,简直就是他的影子。
      消失的花香,空了的怀抱,他淡定自若的结过了傀儡怀里的小童,他的东西还是自己抱着比较安心。
      一步又一步的,走在黑暗的长廊,看不见尽头,墙壁之上的灯火小小少少的,没有风的长廊,除了靴子敲击地面的声音,老鼠吱吱的声音,小小的呼噜声,暗黑的长廊似乎也温暖不少。
      影子,他曾经有过无数的影子,他的蛊虫是历经了无数的试验才出来的,可惜,情蛊不成功,影子有了也死了,他一想到刘佳佳,嘴唇绯红,笑意越发的邪气了——那可真是个大胆的女人,怕得要死还要背叛。
      温热的湿度,他低头,昏暗不明的长廊,绯红的嘴唇,他的手指被不停的吸允,他就像一个婴儿,渴求着奶水吸允着他的手指,酥酥麻麻的,直入心底。
      抽出手指,小童无言的哭泣,裂开的嘴巴,红红的透明的唾沫被拉长,粉红红的脸颊,可爱的轩轩,他也不知自己是不是犯了病,明明是不喜孩子的却意外的留他下来。
      “乖,轩轩,”一摸,柔顺的头发,才七岁头发倒是不短,听说头发软的人性子很好,也不知真假。
      大大圆圆的眼睛,琥珀色的眼珠子一转一转的,直勾勾的看着他,见他看他,嘴也不裂开了——笑着,猫眼明亮犹如满天星辰落下。
      “傻。”
      这不短也不长的路,通往黑暗的通道清脆的声音,影子上前,拉开铁门退后——一张血迹斑斑的铁床,八尺大汉躺在其上昏迷不起,他毫发无伤并且受到了诊治。
      高贵的波斯猫,捕捉老鼠的时候喜欢挑战,越具有挑战性它越欢喜——李曲玉喜欢有抵抗力的犯人,他们绝望包含咒怨的情绪是他如此做的唯一原因。
      一旁,滚烫的热水锅低下熊熊燃烧着柴火,不灭的焰火跳动着,沸腾的气泡不停的沸腾,死亡迈着优雅的步伐向无知的人走来,死亡的使者挥舞着镰刀——一挥衣袖,优雅贵气陌上公子世无双,他抱着小童挥挥衣袖,大锅的足以蒸了你的锅,沸水倾倒倾盆的大雨落下。
      死亡渐渐临近,你可听到他优美舒缓的乐曲,镰刀麾下是沸腾的热水——“啊——救命!啊烫死了!……”
      凄厉的惨叫声,贯彻耳膜他欣赏着八尺大汉狰狞的面容,他在铁床之上打滚,忘却了他会武功的事实,沸水脱落皮肉人肉的香气诱惑着味蕾,血肉模糊看不清楚现实。
      老鼠兴奋的吱吱声,蟑螂欢快的乐曲,他亲手拿起铁质的梳子,放下小童独自一人迎战实力排名前十的八尺大汉。
      铁门之外,影子怀里的小童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欢快的打着呼噜,不知道他的大哥哥在里头拼杀——人影晃动,血肉模糊,惨叫声欢快的笑声,畅快淋漓的汗水不停的落下,你来我往,不过一个时辰而已已分出了胜负。
      没了战斗能力的八尺大汉瘫得好似一具骨架,血肉模糊的血迹,他没了击杀这个废物的心思,冷冷的瞥了一眼——没用的废物!
      铁门之外,小童舒舒服服的躺在影子的怀里,没有被吵醒睡得好香,这个小猪还打着呼噜,真看不出来他那里累倒了。
      他嫌弃的看着满地的肉丝,那具没了行动能力的骨架睁大了眼睛,涣散的目光离死不远了,他唯一还算出彩就是他那个大美人妻子玄璇了,那滋味可好了,真是还想再试一次呀,可惜死掉了。
      “废物!真想不出来,玄璇为什么要嫁给你?”他看了一眼没有威胁的骨架,转身打开的铁门,小童安全的待在影子的怀里,睡得香甜。
      “公子!小——”
      影子来不及动作,他倒在了一地的血迹之中,那具勉强起身的骨架重重的摔倒在地,在也起不来了——八尺大汉唯一爱的便是妻子,那个可爱的么么哒女孩子,那个为了他付出一切的美人。
      有一种感情死神也要退却,有一种意志连阎王也要退避。
      低头,偌大的血洞,骨架穿过胸膛,五根手指穿过肋骨他看着睡得香甜的小童,一咬牙起了身血不要钱的留下,老鼠激动的吱吱喳喳急忙搬运着肉丝,重重关闭的铁门,影子被一掌打退——“废物还不赶紧扶我会房间!”
      落寞的审讯室,正中央的太阳,依旧微笑的人,温润贵气仿佛他没有受伤。
      你说他会不会就此死亡?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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