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对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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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AQ，忽然好想吐……
对不起虽然我吃过了很多次而且看过了录像视频并且一直都造这东西是怎么做的也一直都想吃……然并卵你这么一提我还是好恶心。
TAT，求不提！
杨若雪的心情几乎是崩溃的。
“阮阮？怎么脸色如此苍白？”
“别别，别说了！”小琴萝觉得自己被恶心的够呛，匆匆忙忙喝了口水压了压想吐的感觉，那边陆壁之已经开始把脉了。
“可是哪里不舒服？”脉象很是正常。
琴萝可哀怨了“不……我只是想到了一种东西而已，哥哥求不提辣条，不提辣条我们还是好朋友！”
刚刚心心念念，现在就不提了？
所以说女人心果然海底针，陆壁之默默叹了一声，果然放过不提，徒留琴萝一人各种感动，嘤嘤婴哥哥好温柔好体贴！
陆壁之捂唇轻咳两声，心下却是恍然，这个身子……不中用了。
这般想着，看着身旁的小姑娘，便有些复杂心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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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陆壁之的身体忽然就衰弱下去，哪怕杨若雪不住的给他持加清风垂露或是春泥护花，都没用。
杨若雪愁得都要哭了。
“七哥七哥，你还有什么办法啊！！！”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吧！
【杨若雪你放弃吧，他这有莫名的BUFF无法消除，我也没法】
“你不是智脑在手，天下我有么，这和你说好的剧本不一样啊，说好的有了智脑所有的都有呢！”
【(╯‵□′)╯︵┻━┻我是剑三系统智脑不是龙傲天系统更不是神医药圣系统】
“说什么废话，你直说有没有救就是了！”
【少女请节哀】
王八蛋！
杨若雪眼睛都红了，狠狠的一摔自己的文曲之律，竟觉得心里疼得厉害。
她这还是第一次面对亲近人的生离死别。
就算她是个奶，还有个杯水留影，可是别忘了剑三是没有死亡这一码的，都是默认重伤！
退一万步，哪怕她能用杯水，也得陆壁之点个确定不是？
他点的了嘛！！！
刚想抬手试试杯水留影，那边V587就已经提醒。
【玩家不可做出扰乱本地世界规则举动，违者后果自负。】
我管你什么后果自负！
【杨若雪，郑重警告你，一旦你扰乱本方世界规则被挂上号了，你将有可能被抹杀，本智脑也救不了】所以想清楚点少女，为了个春心萌动的对象赔上自己一条命和回家的路值不值？
“你没骗我？”
【当然了~】
“一点办法都没有？”
【……系统能量充足时，可以掩盖痕迹。】
罢了罢了，系统能量，她这些天查看，都不到两成，充足起码要八成才行，等那时候陆壁之的坟头都不知道枯荣几十回了！
杨若雪轻轻推开门，榻上的男子眉眼温润，如今睡着了更是显得温柔宁和。
“对不起……”她跪倒在地，扑到床前压着声音极低的哭出来。
“我救不了你……”
“对不起哥哥……”
不是救不了，是不能救。
她不能为了一个陆壁之放弃自己的生命，更不可能放弃回家的路。
救了陆壁之，就很有可能扰乱世界规则，将有可能被抹杀，即使留下一条命来，若是不能回家她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她是独女，长了十六年，她的父母才不过刚刚不惑之年，她不能让父母无人赡养白发人送黑发人 。
她还有亲朋好友，那些曾陪伴她走过一段段时光与黑暗的女孩子们。
她舍不下。
她舍不得陆壁之去死，可若是为了回家……又能怎样呢？
只要能回家，哪怕要她亲手杀人，要她的去死上千次万次，她都肯！
杨若雪心里默念着对不起，伏在榻边哭的喘不过气来。
那边V587还在不住的劝着杨若雪。
【少女你别这么死心眼么，你们人类不是说什么轮回转世么，大不了等他死了你再去找他转世一样的嘛，都是一个人不过就是喝了碗汤而已，少女你别钻牛角尖哈。】
——轮回转世了还是什么一个人！
没了记忆，经历完全陌生的人生，算什么一个人！
【→_→少女你这就死心眼了】
V587似乎当机了一会，他问杨若雪【你这么伤心，是因为产生了你们人类所说的名叫爱情的情感么？可是那不是因为荷尔蒙的分泌导致的么？可是你的身体是剑三的系统所给的数据组成的】
智脑觉得不明白。
【少女你放心，一般来说你们人类所说的爱情，最长保质期曾经受到验证，最多三年而已；就是他死了你也不会伤心很久的】
“闭嘴！”杨若雪呵斥了一声。
是啊，纵然很想人，可他到底不是人。
杨若雪无端想到很多年前的一桩新闻。
大约是百多年前了吧，那时候的人类在于智能机器人方面刚起步不久，出现了个围棋下赢李世石的机器人。
那时候的人们议论纷纷，却有个说法令杨若雪忍俊不禁。
——比什么围棋？有本事和中国大妈比打麻将啊，广州和福建麻将混起来带番加码三分钟必须出牌，看是机器人厉害还是大妈厉害？
纵然人工智能比人看起来优秀许多，甚至是拟人化，可是有些东西，他始终不会懂得。
譬如感情，本就是没什么理由可言的。
就如同智脑概念里，所有的东西不过是分子量子组成的，陆壁之的死去，这个世界里也还会有用原来陆壁之的分子量子组合成的人，智脑认为，这就是陆壁之。
可是杨若雪知道，这不是。
智脑概念里，爱情不过是因得荷尔蒙的分泌而被吸引的两个人所产生的一时情感而已。所以他可以说出三年的保质期。
是啊，爱情还有保质期呢？
“我是真的喜欢你啊……”
杨若雪看着面色苍白的男子，闭上眼落泪，她低声叹。
可是再喜欢又怎样呢……
她不能为了救这个喜欢的人而放弃回家的机会。
说起来当真是虚伪，她是个极自私的人，莫说她如今不过是个喜欢吧，哪怕是真爱上了情深似海呢……
要她放弃回家的机会和这人在一起，她也是不会肯的。
杨若雪抬手给陆壁之加了个清风垂露，眼看着那的BUFF削弱了几分钟。
【少女你要想看点啊】
——我想得很开啊。
“怎么哭了？”
男子声音已经显得有些飘渺了，杨若雪低下头强笑“眼睛忽然有点疼，哥哥今天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做。”
“我前几日教你的曲子，会了么？”
杨若雪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我天资不足，不太熟练。”
她到底是个现代人，就是系统加成，她在琴上的天赋也是平庸的紧。
陆壁之之前教了她一首曲子，一首曲子便是十天。
可惜她纵然练了十天，也只能是弹下来了，磕磕绊绊的，这些日子使劲办法想要让陆壁之多活一些好过一些，哪里还有心思练琴？
“弹给我听听吧。”
见他要起身，杨若雪连忙扶起来，触碰到这人的腰身，才觉得是单薄消瘦不成样了。
男子半合着眸，夕阳光晕洒了点点金在房中，窗外的绿竹叶潇潇飒飒，声音碎碎，这人就靠在床头，似乎将夕阳的光华都锁在了一身。
“好。”
杨若雪努力的睁大眼睛，一直不停的眨眼，她只怕自己哭出来了。
太过难看。
只剩了这么点时间，她却不敢问，他疼不疼？
她帮不了他什么，自从来了这里，清风垂露这些驱散的技能间隔时间也成了一天，她每天也只能帮他减缓疼痛几分钟而已。
她眼睁睁看着他一日日消瘦下去，慢慢走向死亡。
可她分明知道……她可以救他。
可她，却不能救。
纵然情有可原，可见死不救是事实。
很难过啊……
杨若雪放好琴，深深的看了一眼陆壁之，想要将他的模样永远记住，刻在心底。
——记住呐杨若雪，这个你喜欢过的人，是你因回家而放弃的。
记住他的死亡，记住你的见死不救，记住他……
别让他死后，连个祭拜的人都没有。
别让他死后，连个记得他的人都没有。
别让他死后，连一点痕迹都留不下来。
她一点都不想记住啊……可不可以不要死……
还未长成的女孩，抬手，素指轻拨，磕磕绊绊的一曲完了。
陆壁之叹了一声，还未说话。
杨若雪就继续弹了起来。
依旧是不甚熟练的一首凤求凰，还没弹完，杨若雪就哭的手抖了。
她咬了咬牙，准备继续弹。
“你……咳咳……”陆壁之微微讶异。
他知道杨若雪一直对他有好感，断没想到竟如此直接。
“我喜欢你，真的很喜欢。”杨若雪停了弹奏，很是认真的看着他。
喜欢……有多喜欢呢？
陆壁之心下一片苍茫，再多的海誓山盟，言之凿凿的喜欢爱恋，待换了身皮骨后都化为眼中的恐惧厌恶。
有什么意义呢？
可是他还是说……
“若是他日，容貌更改形容换尽再度归来你当如何？”
杨若雪不知道他说什么，但是她思忖片刻“你如果真的也喜欢我，只要能够证明，归来的人是你，我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不问你为什么不问你来处归处。”
回答她的，是陆壁之光华蓦然盛极的笑容。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