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祝同人-君非贤》陆青禾

15、转眼都飘散如烟

　　温钰刚从书院回来，在小厨房却没看见小清。往日温钰出门时，小清无人陪伴总会在小厨房做点心，可厨房一片狼藉。
　　-小清！阿风似乎也有所顾虑，高声唤小清。无人回应，阿风转身看着眉心紧皱的温钰，安抚地笑道：小清想来调皮，指不定去哪里玩了，我上去找找。
　　-公子。不待阿风上楼，二楼窗栏前就冒出一个小脑袋，正是小清，让人在意的是小清红红的眼。温钰赶忙上了楼，进了小清卧房，撩袍坐在榻上。
　　-小清，怎么回事，有谁欺负我们家小清了么。
　　-嘤嘤嘤……！被温钰关切一问，心中酸楚莫名膨胀，本已止住的泪又轰然而下，语不成句。
　　温钰见状心疼至极，小清向来调皮，极少见她如此，遂将小清拥入怀中，轻拍其背，低声安抚。
　　待小清平静，温钰询问到底怎么回事。小清却只说了个名字。
　　温钰面上听到那名字，心中的怒火一下就炸开了花，面上却没有显露，温声安抚小清躺下，让阿风抬了热水进来。
　　-你先洗个澡，我出去看看。温钰指尖碰着小清红肿的眼，抖了抖，终于还是笑了笑，夹了心疼。别哭了，瞧我们小清哭成了小花猫。
　　-公子。小清垂着眉轻声道：我没事，他没伤着我，他动不了我。
　　-恩，我知道，小清威武雄壮，王蓝田那种货色哪里是小清的对手。温钰又是安抚地拍了拍小清放在外面的手。除了王蓝田还有谁？
　　小清目光闪烁了一下，脸转向了内侧，声音分不清情绪。秦京生。
　　-好。
　　温钰起身，也不知道是不是他自己的错觉，他觉得自己的腿有些沉重。
　　阿风随着温钰出了门，轻轻关上门。
　　温钰脸上的笑容更深，却冷的有些瘆人。
　　阿风不敢看温钰的脸，他自己的拳头早已握得嘎嘎作响，但瞧着公子的样子似乎已经做了决定，他怕自己误了主子的事情。
　　-你去我房里把针包拿来。此刻温钰脸上已经收了笑，不辨喜怒。
　　阿风不敢耽搁，不消片刻，阿风就出来了，手里拿着锦盒就出来了，小臂上还挂了一袭狐裘。
　　他将狐裘裹在温钰身上，退开身跟着温钰下了楼。
　　-你去把秦京生绑了，别让人察觉，带到马文才房里。
　　-是。
　　-……等等。
　　-公子。
　　-你先把这门踹开。
　　-嘭——阿风在门开时便闪身出了院，跑到隔壁院内去捉秦京生。
　　-温钰！马文才正着里衣擦拭大弓，大门甫一被踹开，刚拉满弓搭上箭却见门口笑意盈盈的温钰，忙收了箭，脸上一片惊怒。
　　院内其他房间的人探头出来看了看，温钰转头回以人畜无害的笑。我找马文才。
　　众人这才收了好奇心，若是让马大爷不舒爽怕是一顿胖揍。
　　-你、你怎么来了。
　　-不让我进去？
　　-进来吧。马文才放下弓箭，待温钰坐定也坐在了他对面。
　　-你找我何事。
　　温钰也不介意马文才开门见山还不给倒水，施施然地给自己倒了杯水，目光左瞥，看着缩在卧榻上的王蓝田。王蓝田。
　　明显王蓝田瑟缩一下。温钰。
　　-做了什么亏心事？这么怕我。温钰唇覆在杯沿轻啜了一口，温的水，温钰皱皱眉放了下来。
　　马文才见状也自己到了一杯，恩？温度刚刚好啊。他怎么回事。
　　-你胡说什么，我没做什么亏心事！王蓝田似乎意识到温钰在这里不可能对自己做什么，底气壮了些。
　　-太原王氏竟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温钰！你骂人就骂人，扯什么族类！
　　-嘭——肉身坠地的声音，正是从窗户口扔进来的被绑了的秦京生，王蓝田见状惊地脸都白了，嘴唇哆嗦的，跳起来就往门口冲去，刚冲到门口却被守在门口的阿风一拳打了回来。
　　阿风扭了扭手腕，进了房间带上门。
　　马文才挑眉看着丝毫没注意自己还在房间的温钰，见他仍旧没反应，也作罢，起身坐回原来的位置继续擦弓。
　　-文才兄，文才兄！救我！王蓝田似乎注意到了马文才，忙爬过去要抱马文才的大腿，却被阿风踩住了背。
　　温钰状似欣赏地看了眼不为所动的马文才，吩咐阿风把王蓝田也给绑了，也把他的口塞了起来。
　　双手被绑在柱脚的王蓝田躺在地上怎么挣扎也没用。
　　-水太凉了。
　　马文才抬眼看了看，发现温钰是对着自己说的。他看了看房间里的状况，点了点头。我让马统煮点茶。
　　说着便穿上外衣掏出一罐茶拿着茶壶就出门了。
　　温钰这才将目光转向二人，二人脸上皆是一片恐惧。他笑了笑，想显得自己很善良淳朴。可他无论笑得多么无辜，地上被绑的二人都不会将他与这四个字挂钩，因为那张笑脸说，
　　-把他们衣服给我扒了，记得撕得务必有美感。
　　阿风得令，俯身就开撕。他不知道什么叫美感，就随了自己心意来。
　　-可有欺侮良家妇女的快感？
　　阿风的手一僵，随后便是更加粗暴的撕扯。王秦二人挣扎更加激烈，阿风手上青筋暴起。
　　-我家阿风脾气不是很好，你们别动作太大哦，阿风要是没忍住，打了你们几拳，可别说他不怜·香·惜·玉。
　　二人僵硬了。
　　温钰笑了。
　　-我曾经看过一本医书，看上面说只要扎几个穴位，就能扩大人体的敏感度。知道什么叫敏感度么，就是我轻轻碰你一下，你的感觉就像阿风打了你一拳；又或者像这杯茶……
　　温钰端起桌上的杯子，缓缓低下身，看着王蓝田，将水缓缓倒在王蓝田被扒光的身上，顺着肌理流了下来，惹得王蓝田一阵战栗，这杯水只是温的，等我扎了那几个穴，你就会觉得这杯水是滚烫。明明只是温水倒在身上却变成了沸水，是不是很有意思？恩？
　　王蓝田摇着头磨着后背往后退着，可是他本就被绑在柱子上，就算退又能退到哪里。
　　温钰心情颇好地将王蓝田的口塞拿掉。可有什么对我说的。
　　-温钰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是太原王氏！王蓝田退无可退，看着温钰的笑脸尖声叫道。
　　温钰又把口塞塞回去，一脸嫌恶地说：何必叫那么大声，叫人进来欣赏你此刻的模样？呵，王蓝田，看不出来啊你。
　　温钰起身将水杯放回桌上，阿风为他脱掉了狐裘大氅挂在门口的木施上面，又将秦京生绑到另一个柱子上。
　　温钰从锦盒拿出针包，修长苍白的手展开，一排针在灯光的辉映下反射着冷光，王蓝田和秦京生的额头渗出了汗。
　　-阿风，给我按住。温钰指了指秦京生。
　　王蓝田暗里松了口气，可是下一秒他就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暴起，头皮发麻。因为阿风没去捉秦京生，而是直接坐在了王蓝田的腿上，顿时，王蓝田觉得今天简直是虐身虐心的一天，也不知道最后是悲剧还是喜剧。
　　-阿风既然喜欢我们王公子，那就从王公子开始吧。说的勉为其难，脸上却依旧是一派温风细雨。
　　温钰的手速很快，王蓝田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有一枚针扎在身上。
　　-……
　　无感。
　　王蓝田已经屏住了呼吸，因为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觉得自己的眼泪都快要流出来了。
　　-还没呢，急什么。温钰抬手又捻了一枚针，一笑间又扎了进去。
　　陆续将剩下的针都扎进去，温钰拈着最后一枚针，侧首看着王蓝田。王公子，到时候别乱动哦，我刚学，恐怕找穴不准，扎错位置就不好了。
　　回应他的不过是王蓝田惊恐而大睁的眼。
　　阿风即刻就站了起来。温钰将最后一枚针慢慢地捻进了王蓝田的身体里。
　　-是不是觉得突然感官都变得敏锐了？温钰一声轻笑，由着阿风扶起自己，缓缓坐回凳子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王蓝田。好了，我们现在进入正题吧。
　　-我问你答，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两下眼睛。明白了么？
　　眨眼。
　　-今天你去了我竹楼？
　　眨眼。
　　又眨了下眼睛。
　　-哦？不诚实哦。温钰反手捻起一枚针。
　　眨眼。
　　-哦，去了。因为那日你因为被打怀恨在心，于是今天下午带着秦京生，怀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想要进我小楼，却看见了小清，于是你二人起了歹意，是也不是！
　　王蓝田连忙摇摇头，嘴里不是发出呜呜的声音。
　　温钰冷嘲一笑：别急，我还没说完呢。因平日对我积怨甚重，就着歹意欲对我温家小清施暴，却因小清持刀威胁，不敢靠近，又以污言秽语侮辱我小清，小清一番恼怒将你二人打骂出门。
　　-你心有不甘，却因忌惮我温家，不敢明挣明抢，故而从小楼回来，私里密谋耍阴企图泼我小清污水，污蔑她主动勾引你，是也不是！
　　-别的我不自信，不过自认我温钰这张面皮确实难有人匹敌，她又怎么瞧得上你这样的歪瓜裂枣……
　　“嘎吱”
　　马文才提了壶烫茶进来，正好听见温钰的话，面色僵硬地看了一眼面色如常，颊边却有些微红的温钰，轻咳一声单手关上门。你继续。
　　说着，坐到了桌边为温钰重新倒了一杯茶。
　　温钰道了声谢握了茶杯轻啜一口，面上隐隐透着舒爽。
　　-……
　　-算了。温钰微倚着桌沿。阿风，拖出去打一顿。
　　-呜呜呜呜！！！！
　　-温钰，差不多行了。马文才手按在温钰的。你今晚到我房里，王蓝田出了事，传出去恐怕对你不利。
　　-他既然敢动我温家小清，就该承受。阿风！
　　-是。阿风领命夹了两个人出门。
　　-水是好水。
　　茶是一般茶。
　　马文才凝眉，哼。
　　-见面不如闻名。
　　-呵。温钰冷笑。
　　一盏茶后阿风回来了，一脸肃穆下带着不易察觉的舒爽。见温钰还在喝茶便退回到门外阴影中。
　　温钰盖上茶杯盖，站起身。马文才知道温钰要走了，起身拿起木施上的狐裘，盖在温钰身上，送他二人出了院门。
　　-你且看着王蓝田，若有什么异动，只管揍，若是死了……温钰转身看向院内的马文才，一半脸隐在黑暗里，一半曝露在暧昧月光中，显得颇为邪魅诡谲。算我的。
　　回身见其他房间有人探出头来，也浑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