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云且苍茫》蓝雨雪

5、江湖忧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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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桓房内

　　“把你和凝儿与魔宫右使之间的事一五一十告之于我。”江桓平静地坐于桌前，替自己倒了杯茶，放于鼻下闻着。
　　“桓……桓师兄……，这……这……”要说吗，要让凝师姐知道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可不说……，齐方快速瞟了江桓一眼，顿时脊背发凉。
　　江桓只是低头闻着茶香并不急于饮，将站在身侧的齐方脸上丰富的表情变化全看在眼里，也不催他。
　　算了，比起凝师姐还是不怒自威的桓师兄比较可怕。齐方暗自深吸口气，抬起头看着江桓道：“桓师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三日前凝师姐得知师傅命我下山协助你发武林帖后，就瞒着师傅同我下山来找你了。谁知今日在客栈竟中了成岚的奸计，之后……”
　　…………
　　未时一刻

　　林萱与江紫凝并肩来到江桓和齐方预定的雅间内。见江桓与齐方已端坐在饭桌前。
　　“哎呀，桓哥哥～你肯定是知道我们饿了，所以连菜都已经上好了对不对，桓哥哥最好了。”江紫凝挽着林萱的胳膊奔到饭桌前，看着桌上丰盛的饭菜，感动地说着。
　　江桓和方齐微笑着宠溺地看了眼江紫凝，站起身，二人和林萱相互微颔了下首算是打了招呼。
　　“你们都别站着啊，都不饿吗，我可是饿坏了呢。萱儿，我们既已是好姐妹，你也别客气了啊！”江紫凝边说边将林萱按于椅子上，随后三人也入了坐。
　　“林姑娘，在下在此谢过姑娘今日的仗义相救，日后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天山派一定义不容辞。”江桓先后为坐于对面的林萱和自己斟了杯酒，向林萱举着酒杯道。
　　“玉箫公子无须客气，林萱生来最讨厌那些个繁文缛节，今日我既与凝儿以姐妹相称，你们就都唤我萱儿吧，我也不和你们客气，唤你一声桓大哥吧。”接着对身侧的齐方道：“既然我与凝儿同岁，那我就唤齐少侠一声齐方吧。”
　　“好，萱儿果然不比寻常女子，这份洒脱，桓大哥佩服。”
　　“我齐方何其有幸能和萱儿结实，干”说完三人相视一笑，一饮而尽。
　　“喂，凝儿，那是我看中的鸡腿……啊……我的荷叶鸭……唔……让过书湖处鱼师窝的（那个西湖醋鱼是我的）……”
　　“唔……翁顶杀容（龙井虾仁）……佛翁耶差（芙蓉燕菜）……十顶到夫（什锦豆腐）……唔……”
　　齐方头大地看着林萱和江紫凝，朝江桓身边挪了挪。要是让外人看到他们心目中“四佳人”之一的“纯佳人”此刻的模样，会不会受不了打击而挥剑自刎啊！唉～本来有个凝师姐就够了，现在偏又多了个有过之而无不及的萱儿……齐方无语问苍天～！
　　“桓师兄，你不觉得凝师姐和萱儿有点像吗？”齐方突然对一旁的江桓轻声说道。
　　闻言，江桓正在斟酒的手只微停顿了下，便很快恢复了正常，也不抬头，继续垂目看着酒杯，平静地道：“她们这个样子，任谁都会说像的。”
　　正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两个狼吞虎咽的人的齐方，根本没发现刚才江桓的微小动作，继续道：“哎呀，不是，我是说她们的眼睛长得简直是一模一样呢。”
　　江桓拿起酒杯，闭着眼幽雅地闻着酒香，淡淡道：“天下之大，就算两个人长的一模一样也不奇怪。”随即微笑着睁开眼，将酒一饮而尽，只是在扬头喝酒的刹那，若有所思地看了毫无形象可言的林萱一眼。
　　齐方饮了杯酒，转头看着继续斟酒的江桓，了然地笑笑，道“也对，天下之大，长得相似也不奇怪。”
　　“兄弟，听说了吗，最近魔宫又血洗了赵国的工部尚书曹曲靖，那惨状……唉……。”楼下大堂传来了一个洪亮的嗓音。
　　“唉，相传五百年前剑圣和魔宫公主双剑合并才得以杀了造成那场人间炼狱的魔王。想不到，唉……15年前，当时轰动一时的萧竹山庄被魔宫灭门后，一夜间魔宫重现于世，轰动了整个武林啊！”
　　“你们说，五百年前那次灾难不会重现吧！要知道剑圣和魔宫公主可是随着魔王的死便像消失了一般，不知所踪啊，据说那套剑法都没有传给天山派的历任掌门，也随之消失于世了。”
　　“事态也没如此严重，毕竟魔宫宫主的魔功尚未练成，要除之也不是无望的。”
　　“唉……听说当年萧竹山庄的两位庄主可是个大好人呐，想他们能让萧竹山庄在三年内掘地而起、整个江湖谁人不礼让三分的能耐，到最后尽在一夜间血流成河，就连当时只有三岁的萧小姐都没放过，五岁的萧公子也随之失踪了。唉，依我看，那萧公子就算没被魔宫的人杀死，一个五岁的孩子能怎么活啊，更别说，魔宫生性凶残了，对他们而言哪会留下如此一个祸根呢，怕是也早不在人世了吧，唉，听说那萧小姐可还是一美人胚子呢，那萧公子更是小小年纪就一表人才啊……真是可惜了。”
　　闻言，林萱突的动作一顿，很快便又埋头吃了起来。在那瞬间，眼角却迅速瞥见坐于自己下手的江桓，左手紧紧握成拳隐于衣袖内，而右手紧握着的酒杯，指骨泛白，倘若再多一分力，酒杯就会被捏碎了……可脸上却还保持着一派平静，挂着她从认识到现在从未见他消失过的淡淡笑容。
　　“唉，近年来江盟主也多次组织武林同道几次攻打过魔宫，只可惜他们太过狡诈，至今都还不知道魔宫的具体所在。甚至是连晓月楼都未能得到半点情报，而且最近魔宫可是活动得越发猖獗了。”
　　“是啊，这不，眼看着十年一度的武林大会又将召开了，本来当今武林论武功第一非江盟主莫属，只可惜他因为这事深感愧疚，当众宣告自己将退出盟主的竞选，要让给有能力的晚辈呢。”
　　“在下以为当今武林新秀中，天山派七剑之首的第一剑亦是江盟主的义子兼三弟子的‘玉箫公子’江桓、飘渺峰的首席大弟子‘羽扇公子’楚羽、桀骜山庄庄主‘蓝玉公子’蛊风、天下最大的情报网——晓月楼的‘晓月公子’首当其冲，此四人并称为‘玉箫月扇’四公子，皆是千古难得一遇的旷世奇才，不相伯仲。”说到激动处，那人竟站起身拍案道：“若由他们其中之一带领我们，破魔宫之日是指日可待啊，若他们三人联手，那就更不用说了！”听到这儿，食客们皆为之动容，却见那大汉忽又像泄了气的气球般，垂头坐回原位，道：“唉，只可惜……玉箫公子身来淡薄名利，早已声明不参加此次武林大会……真是可惜了。”
　　“嗨，这有什么，虽然玉箫公子不参加，但绝不会对魔宫放之任之，自玉箫公子出道的这五年来，对魔宫之事也可畏是尽心尽力啊。”话说到这，大家似乎看到了魔宫覆灭之日，心情大好，话题也就越来越多了，一时大堂里好不热闹。
　　…………
　　“喂喂，听说了吗？三日后就是‘四佳人’之一，风华楼花魁——蝶衣姑娘登台演出的日子啊”
　　“这算什么新消息，有道是‘玉箫月扇四公子，媚柔纯雅四佳人’。每年的五月初五蝶衣姑娘都会如此，你老兄也太孤陋寡闻了吧！哈哈……”说完，引来众人哄堂大笑。
　　“去去去，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这次和往年可大不相同啊，大家都知道，蝶衣姑娘并不属青楼女子，她只是在风华楼挂了个牌而已。３年来，蝶衣姑娘都只是在帘后表演琴艺，这次说是蝶衣姑娘还会当众一展舞技，更会从众人中挑选出心仪之人，成为她的入幕之宾，还可一睹芳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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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叩叩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