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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八章:误打误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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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颜三天两头地往宫外跑,其实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
原因1:拂衣在宫外青楼,不放心。
原因2:师父在宫外候着,约好时间,就出来学学东西。
原因3:宫里实在是太闷了,以夕颜的性子,一直呆在里面是不现实的。
恐怕只有最后一条才是重点吧……
想起师父,夕颜便微微笑了,这是一个能够带给她温馨的老人家,也是她值得信任的一个长辈,每次与他对视,总会一股平静而又温和的暖流涌入心中,就好像,他是一个天生就能给人带去希望的人。
记得第一次见到师傅,还是因为一场误会呢!那天的天气不错,阳光灿烂,万里无云,可惜的是,那时候,夕颜的心情不是很好。
屋漏偏逢连夜雨。
这句话是谁说得来着,当时,夕颜就想跪下来,对着那早已作古的圣人说一句话:“您真是再世仙人啊!!!”事实就是如此,正在夕颜怒火无处发泄之时,一已过半百的老人家偏偏前来犯冲,这不就是火上浇油么!
本想说,去拂衣那里静一下,想一想以后应该怎么做,没想到的是,拂衣当时正恼怒地拍开一人的手,然后貌似嫌恶地说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碰我。”那人不听拂衣的警告,一脸“猥琐”地笑着,然后手还不要脸地在拂衣的身上移动。
当时,夕颜心中一阵热血涌动,敢对她的同胞动手动脚,还偏偏是这个时候,还要不要命了啊!?夕颜冲了上去,现代学过的柔道派上了用处,猛地一个侧踢上来。没想到的是,看似年纪很大的人行动却异常地敏捷,竟然轻轻松松躲过了夕颜的侧踢。夕颜斜睨着那人,眼里透出危险的气息,没想到的是,那人的笑容却温暖地让人为之一怔。这不会一个猥琐的人笑得岀的。果然,她转过头看到拂衣正在微笑,眼里满是好玩的神色。
夕颜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危险地半眯着眼,打量着拂衣。
拂衣看到夕颜的神色,突然笑不出来了,上扬的嘴角僵在那里,似笑非笑,连那一圈的皮肤都要皱起来快了,顺着未完全关闭的门窗,风一丝一丝地透了进来,打乱了拂衣的碎发,额前的刘海飘舞着,忽隐忽现地遮住了稍显惊愕的眼眸,还有那冰雪剔透的深紫色瞳子中的半含着打趣、半含着无奈的躲闪,别样的风情呵!
夕颜又笑了笑,邪恶而又闪现着聪慧。这笑的含义,拂衣早已领教了好多次,每每这笑容闪现,就代表着……拂衣惊愕地摇了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夕颜,心中默念,不要啊不要啊!但愿来到了古代,夕颜的习惯会改变一下下!
可是,看着夕颜唇边的笑容蔓延,拂衣的心中一阵抖索,不好的预感,女人的直觉。
果不其然,一个闪身,夕颜抓住了拂衣纤细柔软的脖子,手轻挑开胸前薄如蝉翼的衣服,然后抚过那雪白娇嫩的锁骨,继而手又抓住了拂衣那柔若无骨的手,纤纤柔胰纠缠在一起,双方都是绝世佳人,此等画面若是传到了别人的眼中,这流言可就漫天飞舞了。只不过,也只有当事人感觉得到,这是多么熟悉的场景。
最后的僵持,被拂衣的大笑告以结束,夕颜也随之放开了手,眼里荡漾着满满的笑意。
拂衣斜躺在榻上,将头埋在自己做的抱枕上,大笑起来,眼里都笑出了几丝晶莹的泪滴,双手捂住肚子,全身不住地因为狂笑而颤抖,满头青丝(应该是紫丝……)抖动着,绑着的发束也跟着滑落下来。
“夕颜,夕颜你……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到现在,你竟然还有这现心思跟我斗……哈哈哈……”拂衣笑得花枝乱颤。
夕颜扑哧笑了出来,接过话茬道:“那是,不和你斗和谁斗啊!再说了,私藏男人也弄个好点的,偏要搞得那麽猥琐、那么苍老,这话说出去,谁信啊!”话音刚落,自己也笑了起来。
拂衣一听,刚止住的笑声又一次肆无忌惮地笑了出来,断断续续地说道:“那是,我拂衣是谁啊!我挑的,当然要与众不同了!是吧?再修。”拂衣将目光和话茬子一并落在了一旁看戏的某人。
那老人微微一笑,眼里是止不住的温柔。
夕颜看着他淡淡的笑容,竟感觉到了温馨的存在。直觉告诉她,这个叫“再修”的老人绝对不会是一般人,就凭他能够躲过她的侧踢,便可见一斑了,况且在他的身上,她感受到了一股内力,很强悍的内力。
没想到的是,再修一靠近夕颜就眉头大皱,因为在夕颜的身上他也同时感受到了一股力量,深深地烙印在夕颜的身体中,怎样也都是无法抹去的,就好像是一种吸引,深厚到任何学武之人都无法比拟。这样的功力不是一朝一夕便可以做到的,天资再聪颖,都要穷尽毕生的经历,更何况,就算是一生都沉浸其中,也未必能练到这种地步。
再修低下头若有所思,这种事情岂是一般人可以做到的?如果发挥不慎,动辄便是经脉尽断而死,轻的也是害人害己。但是,如若好好利用一番,必能有大作为。而且,这个女子眼中不是跳跃着的聪慧深得他心,浑身上下散发出的轻灵敏捷,犹如仙子,动人心魄。然而,他相信,她和拂衣都不会是普通人。
再次抬起头,之前的疑惑早已消失不见,再修笑道:“老朽的武艺虽然不精,但是,也称得上是一号人物,不知这位姑娘可有意愿学武?”诚挚的眼神,谦逊的语气,让夕颜对这位名叫再修的老者有了崇敬之感。
她连忙握拳,半跪在地,严肃道:“再修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于是,在这么一个清朗的日子里,夕颜找到了自己的师父。
那日,经过仪香院的人都为里面散发出的歌曲一震。夕颜与拂衣的合唱就这样像一颗石头砸进了人们心里那汪深不见底的湖泊,引起阵阵涟漪。
有人直至很久以后,还依稀记得,那日的场景。
梅花漫天飞舞,雪白雪白,阵阵清香扑鼻而来,一阵阵美妙动听的歌声从舞台上传出,两位绝世佳人在台上一唱一和,舞姿优雅动人,歌曲新颖清幽,阵阵微风吹来,已然没有了冬日的寒冷之势,转而化成了一股股温暖的风,慢慢地输入人们早以被事实冰冷的心窝,暖了无数人的寒冷,化了无数人的冰块。
梅须逊雪三分白,雪却输梅一段香。
那日,雪花纷飞,梅香传来,大有互不相让的意愿,却依旧相得益彰。
冬日的夜晚,大地被一阵阵茫茫的雪弄得银装素裹,风月场所也难得风雅了一回,歌舞升平的景象显得繁荣而又强大。
自从结交了再修,夕颜的能力也提升了不少,短短几日,已然练到了他人要花费很长时间才可掌握的东西,对于学习的技巧与分寸也把握得很好,松紧有度。
再修看着一旁勤练的夕颜,转过头对拂衣说道:“她的能力非寻常人可比。”话语间,大有不可小视的意思,也充分体现了他对她的赞赏。
拂衣笑笑,不置可否,似点头,又似思虑:“的确,从小他便是很聪慧的一个人,只是……”拂衣顿了顿,不再说话,再修也适时不再言语。
训练场上,夕颜汗如雨下,但是挥剑的速度丝毫没有减少,因为她清楚地知道,想要凌驾于别人之上,只有不断变得更强,如果无法比别人多出几倍的训练量,那麽就根本无法超越别人。而她则更是如此,她是女子,自身的条件本就不如男子那么优厚,就更加需要勤奋练习了。
中午,烈日炎炎,太阳的光芒直直照射下,人们的影子变得短小而又促狭。
傍晚,夕阳西下,赤红色的光芒染火了地平线,斜晖就这样飘洒在人们的身上,好似鲜血,却没有难闻的血腥味,白衣红的似火。拥有最后一丝力量的日啊!将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长得仿佛再也找不到那之后的东西。
然而,一切的平静总是会过去的,当夜晚降临大地,当黑色笼罩天空,当地上津津汗渍再也找不到存在过的痕迹,一个纤细的人影,伫立在窗边,静静眺望着远处。
一阵鸟叫声响过,清脆而又动听,一群黑色的鸟儿飞过天边。
是啊!凤凰总有一天会站上枝头,而鸿鹄也一定会翱翔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