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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三章   怪事 ...


  •   我这两天老是有一种很虚,力不从心的感觉。坐在院子里,老感觉房门口有黑影一闪,再定睛去看,什么也没有。

      我记得我明明在吃着饭,一睁开眼睛发现我自己躺在床上,更恐怖的是,我感觉我嘴里有一股腥甜味儿!我这是突发什么病了?我脑子里第一反应,可别吓到那闷油瓶子!

      我当下掀了被子跑出去。胖子在前堂上香,嘴里振振有词:“吴五爷您神通广大,这亲孙子不保佑保佑谁呢。我们虽然是以前做过有损阴德的事,现在铁三角金盘洗手,往事一笔勾销,英雄好汉,于世无争,百无禁忌⋯⋯”

      闷油瓶坐在一旁,拿着一支只剩一半的蜡烛,用指甲抠下一点烛芯边的烛油放在鼻子下面嗅。

      “行了行了,先别念了,小心扰了我爷爷他老人家放恶狗咬你屁股!先别慌,告诉我到底发生了啥?”

      看到闷油瓶我的脑子反而冷静了下来,心说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都是老江湖了。只要他们两个都在,什么事儿都可以从长计议着来。

      我心定了定着急走向胖子,胖子更快步的跑向我,一把揪住我的肩膀,问我道:“你先告诉我,你是谁?”

      我看了眼闷油瓶,他眼睛盯着那蜡烛头上绿色的磷火,不知道在想什么,我回答道:“我是吴邪,你是王胖子,他是张起灵,我们是铁三角!”

      胖子不死心,又问了我一个问题,我看胖子那么紧张把我也弄得紧张起来,我几乎没有犹豫的回答出来。

      “你行了吧!我没被调包!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快点说,爷肠子都被你弄痒了!”我急得几乎被自己口水呛到。以前总是节奏太快的揭开一个又一个谜底,我是绝对忍不了被人晾着的滋味。就是我得了绝症,我也要第一时间知道,不需要什么善意的谎言!

      他想了想(有故意买关子的嫌疑),又问我:“那你告诉我,你和我瓶仔到底是个什么关系?”

      我一下就噎住了,眼珠转了转。这问题他以前问过一遍,我心想:我现在可不能往奇怪的方向想。因为胖子这个人从来不正儿八经的问人问题。所以他问的问题必须往正经的方向想。

      我想着他的意图,道:“我是不是忘了什么?我断片了?就、就是,和我和你一样,我们⋯⋯”

      我看着胖子的表情越来越奇怪,就声音越来越没底气。

      “放屁!胖爷才没有和你那种不清不楚的关系!”他一巴掌拍在我头上,显得颇为激动,我忍着要吐血的冲动,心说这死胖子怎么那么不知道轻重缓急。我知道他这个人人胖心细,我本来也没打算瞒任何人。只是眼下,什么才是主要矛盾能不能搞搞清楚!

      我是做的那个,实在没有脸提出来胖子的不对,好在胖子浑虽浑,还是明白点事理。

      “这事情先压下暂且不提。”他坐下来,摆出要讲个大故事的阵仗,我求之不得,连连点头,他一脸“瞅你这小样”。

      我听着他讲的匪夷所思的事情,不是胖子一脸笃定和闷油瓶的默认,我几乎不敢相信,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们和“我”发生了这样的交集。

      今天我们如往常一样围坐在那大圆桌旁,今天刚好是我和闷油瓶约定好的一个礼拜做一次的日子。闷油瓶吃饭面部也很少有动的,只有一个腮帮子像个小仓鼠似的一鼓一鼓。
      据胖子所说,就是这个时候,突然外面起了一阵风,这阵风很奇怪,妖风似的好像会转弯,胖子觉得一瞬间给吹的要流出眼泪来,他拉上了门,叫我关上窗,叫了几次我都毫无反应,只好自己过来把窗关上。
      窗子就在我背后,他关窗的时候离我极近,就在这个时候,我突然打了几个嗝,是的,打了几个嗝。
      我听半天还没有重点,急道:死胖子!能不能说重点!管天管地,你还管我打嗝放屁!
      他骂到:你丫别打岔!重点马上来了!
      凭多年的经验,胖子隐约感觉不对,再仔细一看,他就愣住了,只见“我”用指甲一下一下的轻敲着桌面,而那指甲竟变得又长又黑,犹如僵尸!
      我立马把我的手里里外外看了个遍,并没有胖子说的那种异变,指甲缝里面却有一些黑色的灰。
      这时闷油瓶已经盯着我看了很久,胖子马上想走上前来查看我,闷油瓶做了一个不要动的手势。胖子马上就定在了原处。
      只见闷油瓶右手端起了手边的酒瓶子,左手放在右手小臂之下恭恭敬敬的倒了一杯酒。胖子很纳闷,“我”一直异样的看着闷油瓶整个动作,这时突然就阴森森的笑了起来。
      胖子说,这如果是真的我绝对不会那样笑,这种笑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我笑的时候不是有獠牙,但是头往左肩缩,嘴角翘起一个介于诡异和痞气之间的笑容,看起来十分诡异。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道紧闭的房门里面哪里吹来一阵风,突然放在灶头的一支蜡烛平白无故的亮起来,发出绿幽幽的光。
      这时傻子也可以看出不对了!胖子蹑手蹑脚得拿起了我背后一个烧水的壶,准备乘闷油瓶分散我注意力的时候把我砸晕。
      这时闷油瓶居然开始和“我”说话,胖子心里纳闷道:小哥怎么突然就心智愚钝了?和这棒槌有什么好沟通的?
      我听到这里和胖子的想法是一样的,和那时候的我沟通还不如和胖子手里的壶沟通,壶啊壶啊,能把控制我那东西敲出来又不把我敲傻就靠你了!
      没想到出乎胖子意料的是,“我”居然说话了!一开口还是浓重的长沙口音。
      这时胖子才反应过来,这次我们真的碰上了“大家伙”,有哪个粽子能耐到闷王敬酒一杯,必定是只非比寻常的粽子!
      这时胖子才真正开始担心起来,直觉得浑身白毛汗出,心道:这太邪门了!这丫的能说话的粽子,已经不能称之为粽子了!这一锤子下去怕是要出什么问题,既然他能说话,不妨听听他有什么诉求?
      这厢闷油瓶和“我”沟通的并不好,闷油瓶说话本就太过精简和直接,一般这样子的粽子都爱装神秘,这粽子也不太领情,似乎是不太想和闷油瓶说话,用长沙话表达了“管事的哪儿去了”的意思。
      胖子马上坐到了对面,意思就是说,管事的来了,就问对方到底是何方神圣。
      “我”还是侧着头,脸上挂着那诡异的笑,胖子问了好久都没有反应,不知是粽子的反应慢还是他也爱卖关子,过了很久,才用长沙话说(发出的是我自己的声音,只是更加中气十足,有点像古人说话):“我是谁不重要,你们只要知道,没有我,这副身体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多少次都是我从火坑里拉回来的。”说完还低声笑了起来。
      胖子讲的太生动了,我听的寒毛直竖,忙叫他表达意思就好了,不用连我当时的腔调也学出来。
      胖子嘟囔着就你事儿多,从后来胖子描述他如何套那粽子的话,我大概猜到了这粽子的身份,谁都没有想到,当年被我爷爷打断了一只手,后来活活被我三叔烧死,我爷爷的哥哥,也就是我的伯公,居然会附在我身上,还三番两次救我于危难。
      人死的太不甘,亡灵便会依附。大概这是民间的说法,这种事情在农村并不算太稀奇,一般农村里都会有一两个这样的老太太,一般人家里发生了迷信的事都会去问他们,好像可以预知未来。我外公也给什么东西附身过,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妈妈弄死了盘在我床脚一条蛇,那之后我就整晚整晚的哭,我妈妈把我带到我外公那里,我外公喝了一大碗酒后就打了几个很响的嗝,然后就开始唱起来。
      我外公附的是他小时候夭折的弟弟,我外公的名字里有个“前”字,他弟弟名字就有个“后”字。我以前还听说有人附了西龙宫娘娘、小龙马的。
      我忙问胖子,那我究竟是怎么醒的?
      胖子本来讲得有些口水干了,我一问这个问题,他立马又来劲了。
      我伯公对闷油瓶的态度似乎十分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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