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㈣㈩㈡ 不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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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多，天空还是黑沉沉的，无月无星。这是在东京郊外的某座小山上，盘旋而至山顶的公路内外两侧都是茂密的树林，而在树林间也穿梭着直达山顶的阶梯，松柏的清冽混合冰雪的寒意直冲鼻腔，惜羽和亚唯分别匿藏在不同的树上，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手指无聊地描绘着树干干裂的树皮，亚唯透过树叶的缝隙盯着下方的小路，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在那里不停地打着转，她们现在藏身的松树是在阶梯旁，离公路也没几步的距离，一个翻跃就到了。
她该赞双龙会的人聪明吗？在离新年没几天的时候实施行动，还是那个准备爬墙的家伙以为他们新年有假期，还是接近年关忙得要死，安全perfect啊？
作为惜羽出手的报酬，Ivan在事后给了她一条信息：12月29日晚，双龙会的某个吃里扒外的家伙会在某地与人交换情报，然后宫崎耀司小朋友想来个人赃俱获，但是他们的行动貌似泄密了。
某笑脸面瘫吃定了她们俩是东邦跟耀司之间的缓和剂，讨厌小白忍却不会放耀司不管，亚唯即使不愿被某人算计了一把，也不得不咬碎牙齿往肚里咽。
告诉了耀司情报，某人不听劝往坑里跳，从手机那头传来的冰冷声音带了点温度：“我不会有事的。”有自信是好事，盲目的自信就变自大了。惜羽听得想摔手机了。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问题是螳螂起码有上百只，黄雀只有两只。亚唯只希望他们仨能全身而退。
沙沙···沙沙···听到一丝细微的脚踩在雪地里的响声，惜羽和亚唯不约而同地转动眼珠斜睥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相会，包裹，交换。
像是凭空冒出来的一样，十来个双龙会的精英拿着手枪一步一步地逼进那两个人，领头的正是黑龙——宫崎耀司。
织田靖彦不在，惜羽和亚唯都沉住气，蝉来了，螳螂还没出现，黄雀又怎能上场？
“呯！”的一声枪响，螳螂出手，双龙会的众人纷纷躲到大树或者岩石或者雪地后，混战开始。
惜羽轻轻抖抖袖子，两把装了消音器的奥地利Glock－18型9毫米全自动手枪分别落到左右手，同样的，亚唯用的是M82A1半自动狙击步枪，只是这些枪械都被安凯臣彻底改装过了，可以说除了那层皮里面都面目全非了。
黄雀嘛，自然是要出其不意在暗地里下黑手的了。
悄无声息地犹如慢动作播放，空中扬起了道道血雾，埋伏的螳螂们一只只瞪大了眼睛倒下，两人猫在树上抬枪就打，看起来似乎不用瞄准一样，但却总是一枪一爆头，混乱的场面使得没人发现她们俩的偷袭。
她们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软的人，什么只让那些人失去行动力就好了不要下杀手人命是佷宝贵的，以上对她们来说皆是屁话，要知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们可不想因为一时心软就得面对由于自己的缘故某人死亡的悔恨。
双龙会的人团团围住耀司，一边对敌人痛下杀手，一边隐蔽着一点一点地沿下山的小路移动撤退，至于他们的目标，早死在某颗不知是谁的子弹之下了。
可是，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本来是想和祖父一起去看新年第一天的日出的，没想竟会遇到这种事。在阶梯小路与盘山大路的交界处，还是一青涩少年的手冢小心翼翼地护着自家祖父远离某现场，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惊到那群正在火拼的□□混混，把他们牵扯进去。
天不遂人愿。
“呯！”手冢翻身就把祖父扑到在身下，离他们半米的地方一小块积雪被火烫的子弹融化成了水。仿佛是一个信号，众人一起把目光投向了他们。
即使是在混乱中，眼尖的耀司还是看清了那被少年压在身下的老人是跟自己父亲打过不少交道的前任东京警视厅总监——手冢国一，那少年是他孙子吧。悄悄指示两个手下去护送他们离开，要是那两个人死在这里他可麻烦大了。
一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蓦然划破空气迅速钻进在场每个人的耳里，注意一看，刚才向那爷孙俩射击的某螳螂竟是眉心、喉咙、心脏三处要害都开了窟窿。
如此精准的枪法，在这么混乱的现场似乎没谁有着实力，除非是定点射击，而且能看清是谁射出了那枚子弹，剩下的螳螂和双龙会的几个都不由打一冷战，分明是还有人在偷袭，不知是敌是友。
只有人群中的耀司偷偷一笑，召回了两个手下，有她们在，手冢祖孙的安全不用他操心了。
显然看见了耀司笑容的亚唯眨巴一下嘴，这家伙还真是会物以致用啊，要是她们两个不来他想撤退可没那么容易啊。熙屏（亚唯的另一只攻击性式神）在明面上可是她的私人秘书，怎么可能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里，这不摆明了草摩家跟□□有关系吗？虽然说这种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但是留着层遮羞布还是好Ｄ～
数一下剩下的螳螂人数，唔，战果可人，灭剩50几个，小羽一个人应付得过来，扣上银色面具，亚唯纵身一跃跃到依旧趴在地上的爷孙俩身旁，趁见到她出现的一行人还愣着，轻喃一声：“五行挪移。”就像看灵异电影一样，三人毫无征兆地消失在所有人的眼皮子底下。
众人还没来得及惊叹，“嘣”的一声巨响，又是把他们的心拉了回来，现在不是发呆的时候，他们还在火拼啊！
而有注意到巨响之前发生的事的人更是心惊不已，尤其是双龙会的，方才他们就差一点失去了他们的黑龙大人。
原来就在所有人都惊愕的时候，不想一颗子弹如流星般直直地飞向耀司，转瞬间就到了他眼前，想躲已经迟了。说时迟，霎那间，从他的身后飞来一枚子弹正与前方的子弹相撞，火药的摩擦与冲量使得两颗子弹发生了剧烈的爆炸，纷飞的弹片不小心划破了耀司的脸，比起失去性命，破相算小事了。
自家的boss在他们面前差点没命，这对双龙会的精英们无疑是奇耻大辱，恼羞成怒的一群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不在乎子弹的消耗地开枪就打，顿时密密麻麻地向螳螂们飞射。
而在这混战中，那颗差点使得耀司没命的子弹的主人，更是被某人打成了箕子。
螳螂头子一看不妥，己方人马所剩无几了，招呼一声：“撤！”
想跑？没那么简单，带头跑路的三个人毫无缘由地倒地。耀司抬头，他躲避在后的某棵树上，隐约可见一丝银灰色的光。是谁做的心知肚明了，一个手势招呼手下射击，不要给双龙会留下后患。
等到横尸遍野螳螂们一个不剩时惜羽才从树上跳下，制止了手下就要开枪的举动，耀司微笑着走向她：“你们就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吗？”
惜羽没好气地给了他一白眼：“如果我们不来你这伙人起码要留一半下来。低头！”
耀司听话地弯下腰，任由惜羽在给他的伤口上药时用力按了几下。
他知道她很生气，护短的惜羽是不会丢下他们这些朋友不管的，但是又不会拿他们来出气，所以那人被打成那个样子只能算他倒楣。
“刚才那两个你们认识？”耀司想起了不小心卷进来的爷孙是被亚唯带走的。
“啊，同校同学。”再用力掐了一下耀司的脸，惜羽恶狠狠地说，“如果我们俩再对你心软，我们就被水噎死！”
“哦，放心，祸害留千年。”
——耀司身后双龙会的人马抬眼望天，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看见，没看见酷酷的黑龙大人笑得一脸温柔，没看见冷冷的黑龙大人任由少女掐他的脸。
镜头转向手冢家，凌晨，手冢家的人还没有醒来，没有一个人看见凭空出现在庭院里的三人，脑袋早已恢复高速运转的手冢爷爷喊住了那个救了他们一命准备离开的少女：“请问，您是暗使？”
他得到的回复只是一个轻度的鞠躬和一句“请多指教，手冢家主。”，然后“嗖”的一声消失了。
而手冢惊讶地看见自己祖父在对着那少女消失的方向行了个大礼，欲言又止了。
手冢国一睥见了孙子的犹豫，恢复冰山脸严肃地说：“国光，这件事一定要保密，任何人都不准说。”
“是的，祖父。”犹豫再三，手冢还是问出来了，“祖父，我有些疑问······”
“国光，你还太小，这些事情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孙子的眼神没有黯淡依然坚定，手冢国一心中不忍，又是加多一句，“等你坐到我这个位置时就是你知道一切的时候了。”
“祖父，我已经有判断能力了。”也别怪手冢会如此强硬，只因为那个送他们回来的那个少女，他始终有种莫名的熟悉感，就像隔着层轻纱，只要他伸手他就能清楚之前一切的疑问，却又是不敢。
这种感觉，跟他面对草摩亚唯时一样的。骄傲的草摩亚唯，坚强的草摩亚唯，嘴巴得力不饶人的草摩亚唯，她身上总是有着太多的疑团，对于彼此，他们都是想靠近又不敢靠近，也一直暧昧着。
自己孙子的心意手冢国一自然是清楚的，只是距离太大了，两个世家的继承人，怎么能允许丢下自己的责任呢？算了，手冢国一叹息一声：“国光，这个世界没有绝对的黑与白。她，就是那个平衡点”
虽然只是得到一半答案，手冢也满意了：“是的，祖父，我明白了。”
手冢国一反到是叹气，明白，他又能明白多少，自己的孙子自己清楚，那黑白分明的正直······
话说重新回到火拼现场的亚唯的出场方式又是引起一阵骚动，反光的银色面具，带着冰冷气息的少女，耀司愣了一下后恍然大悟。
随手一抹就去掉了面具，亚唯走向两人：“都解决了？”
“嗯，就是某个人差点破相了。”惜羽说到便是鄙视了耀司一眼。
扯扯嘴角，耀司道：“没什么大不了的。”
“——伤疤是男人的勋章？”亚唯同样是鄙视了耀司一把，“要不要我给你加多一道，让你去cos浪客剑心？保证这疤永久性不褪色的血红血红。”
“呃，不用了，谢谢。”知道某人打击熟人是绝对不留余地的耀司很有自知之明的退了一步。
“我说，那只脑门被夹了的白痴是不是又跑了？”亚唯很不客气地毒舌，她可是对这个坑是挖给老是给白痴忍收烂摊子的耀司的这件事一清二楚的说。
耀司无奈地摇头道：“亚唯，不要这样子说他。”
“我有说错吗？那家伙这么多年光长个子不长脑，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我可是一直都认为比起上位者，他更适合当炮灰。”亚唯对贬低某人一向乐此不疲。
耀司摸摸亚唯的头发：“不要这样子说，忍他也很辛苦的。”
惜羽点点头吐槽：“很辛苦地找令扬。”
“惜羽——”耀司拖长了的音调里满是对她们俩的宠溺与无可奈何。
惜羽双手平举到头顶：“ok,ok,我投降。”
这边亚唯也是叹息，对与维护某白痴，耀司一直很极端，而她们俩能这样在他面前无法无天地说也是因为他明白她们对他的心疼。
“总之，我们俩不可能这么老帮你。耀司，不要老把不是自己的责任也抗过来。”亚唯摇着手说。
“嗯，你们自己也要小心。”耀司向来都把两个女孩当妹妹，“暗使的工作，不要勉强自己。”
方才见到亚唯的面具他就明白了，当年她们几乎是把自己往死里操的训练就是为了这一天——接任维护黑白两道平衡的“暗使”——一份游走在光明与黑暗交界边缘的工作，不是一个危险能说完的。
有人关心的感觉，很好。惜羽淡然一笑：“耀司，相信我们的实力。”
“我相信你们的实力，但是你没办法阻止我担心。”
“彼此彼此，与君共勉。”亚唯调皮地说。
诶呀，这不是逼他发誓吗？“好，我知道了。”
在黑暗里，危险无处不在，为了担忧自己的人，我们都要努力地活下去。
作者有话说
第43章 ㈣㈩㈡ 不同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