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不想上班》沈碧萝

3、可不是眼瞎吗

　　人散场后，这局势就显得略微尴尬了那么一点点，乔麦离开松开手，对着那个高大的身影一直鞠躬，“谢谢秦大夫。”不杀之恩。
　　秦舒似乎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一句话也没讲，揽过她的肩膀，就朝门口方向走。
　　乔麦的家离医院有段距离，她本想着先跟秦舒道个歉，摸摸秦舒的性子，要是他能好心原谅她，她就得再麻烦他带她去趟眼科门诊边上那家镜框很土的店凑合先配一个镜子，回家再找自己备用的眼镜。
　　秦舒虽然没说话，但根据他的行为来看，似乎是能明白此刻她急需一副眼镜，来继续自己接下来的工作任务。果然，帅哥也不是都是花架子。
　　走到门诊楼外通向眼镜店的路中，有几个花坛，朝他们这边走过两个相谈甚欢的女护士，乔麦依稀分辨出是后面病房楼儿科和神经外科的两位护士长的声音，乔麦眯起眼眸微笑，选择这么傻的表情，无非是因为这样聚光位置难以分辨，打消对方心里那些你打招呼为什么不看着我的不满，“花婶，刘姐。”
　　刘姐本来正和花婶聊天，余光扫过他们，就停住了，“哎呦，这不是陆大夫吗？小乔，这陆医生是你的？”
　　“陆…..大夫？”乔麦努力聚集模糊的焦点，仔细分辨送自己回家的人，陆澜这么不说话会死的人竟然可以一路不讲话？这不可能吧？刘姐是不是熬夜，眼神不好，把他们俩给认错了，以前就过一次，“刘姐，这不是…..”
　　然而，这时那高大的男人出声打断了乔麦，“刘护士长您好啊！”
　　乔麦听闻那一声刘护士长，整个人瞬间停止了腰板，伸手拉下陆澜放置在她肩头，那暧昧不明的胳膊，就上次那个乌龙八卦之后，全院都迷之关心她，她的私生活真的如八卦一般更新神速，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某人所赐。
　　她被踢出去以后，好不容易找了个关系近的小护士，掏钱请吃陪玩，换来同情分，紧接着送上她另外一个微信号码，求这小护士给拉进群里，潜水进群后，真是是满眼的活色生香，各种小言套路以各种奇葩至极的脑沟回拼凑起来，构成了乔麦的情感经历。乔麦边看边翻白眼，跟陆澜一个男生女相的狐狸精发生点不该发生的，当她瞎还是傻吗？还是觉得她百毒不侵，不怕花柳病？
　　陆澜的粉丝自然是万万不同意自己的理想老公被一个丑女人给睡了，那种心情真心不亚于你种的一地白菜给用屎糊了那么糟心。同样秦舒的后宫们自然是不能任由剧情发展，坚决抵制各种无证据的脑补。据说这事连妇产科小护士们都开始交流了，就差去电脑里面翻乔麦的就诊记录了。
　　如果不是她用了些黑科技，让这个群先被封锁，无法让脑洞奇大无边的几个话唠说话，再配合之前在网络上寻找的志同道合的朋友开着脑洞写了些她正面烈女的段子通过那几个话唠的账号发出去，即便是后来那些人嚷嚷着被盗号了，但既然已经广泛传播，终究还是有那么些站在她这边的队伍了。
　　在收到第一条支持乔麦的群微信后，乔麦欣慰地揉揉自己的黑眼圈，洗白都要如此拼命，人生道阻且长，何必互相为难呢？
　　然而，事情并未结束，陆澜真的是如病毒一般顽强的存在。
　　见乔麦甩开自己，陆澜倒也大度地抽回胳膊，把手放到白大褂里面，一脸人畜无害的笑容，粉饰太平，乔麦虽然看不到，但也猜得到，陆狐狸再次挂上常年不变的微笑脸。
　　“小陆也不小了，我看小乔就挺好。”花婶在一边笑着打圆场，“小年轻，真是脸皮薄是吧？”
　　好不容易各种笑，应付走了两位护士长的调侃，乔麦扭头看了下陆澜，“陆医生，咱们就此别过。慢走，不送！”
　　“我说你就这么对待你男朋友啊？”陆澜故意加重男朋友三个字，“也罢，像你这种习惯性单身的姑娘，也只能和人演演戏。”
　　“你以为我想啊？”乔麦小声咕隆了一句，“还不是眼瞎，撞邪了。”
　　“可不是嘛，我前几天还喜当爹。您还真是晦气！”
　　“陆医生，这种事一般女的比较吃亏吧？再说以陆医生的经历来讲，喜当爹真不是常有的吗？”
　　“长得像你这样的，倒还真没有。”陆澜戏谑地勾起她的下巴，装作仔细观察的样子。
　　“那真是得祝贺陆医生。”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不要客气。”陆澜叹了口气，一手扶额，“不要夸我，我就是那么善良。”
　　“地狱苦海无涯，您回头朝岸边走起吧！”乔麦翻了个白眼，打算远离这个神经质的男人，边迈开步子边朝身后挥手，“不送！”
　　虽然想要叫住她好好说教一番，但身后那个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陆澜只能回身面对来人，“让你看笑话了。”
　　“这不都是必经之路嘛！”墨白浅笑地朝乔麦离开的方向望去，“不过，你真不用送她到地方，我们再聊吗？”
　　“没事，又不是去什么远的地方。况且，你既然都找到这里来了，肯定是有麻烦了吧？”
　　“找个地方聊，顺带吃点东西。”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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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配个眼镜等待时间可是够长的，打电话催她干活的不少，还好最近和设备科和后勤人员关系好，能帮她扛会儿，不然，大概领导会找她喝喝茶，聊聊人生理想，顺带给未来计算机网络时代规划一条看不着边的蓝图。
　　不过，等她拿到眼镜，真不是想偷懒，已经到了下班时间。她没带钱包，用手机钱包付了钱，再回到自己办公室的时候，那一层都走空了，走廊有点黑，不过还算能看得清，她没做什么停留，拿包，锁门，一气呵成。
　　门刚落了锁，手机就响了，是师兄！
　　“喂，师兄啊！这个点什么饭香把你唤醒了？”乔麦边调侃他，边下楼。
　　“别提了，我熬夜做项目，都快忘记自己还是有私活在身的纯情汉子。”电话那头的男声一副老子技术宅但是老子不是单身狗的炫耀呼啸过乔麦耳边。
　　“切！你又替哪个家电城帮忙修电脑吗？说的那么高大上，还不是为了上供给你的爱妃一个限量款？”
　　“那怎么了，我这是合法收入。不能因为学校经费紧张，就不吃不喝不恋爱不释放我的雄性荷尔蒙！”
　　“你废话那么多，不是请我吃饭吧？”要不是因为毕业设计选了一个大触，她根本不认识这个在大触门下拜读的研一的同门师兄，更不会为了毕业设计完美过关，而用自己宝贵的自由来交换，甚至替他去打工，帮着他网购，只为了博美人一笑。
　　“当然。你欠我（替你）的编程时间根据你的智商条件（你自己能写出来花费的时间）折算，还有三个月，so，你懂得。之前你没找到工作的那一段，我还对你开恩，没有让你边找工作边还债。”
　　“谢谢师兄！师兄真好人！师兄的恩德，乔麦不敢忘……”乔麦寒暄客套了半天，在楼梯末端站稳了脚，咬牙跺了两下脚，画风急转弯，“是不是晚上又要我帮你抢代购的东西？”
　　“这个…..倒是可以缓缓。”师兄呵呵地笑起来，“算你有良心还记得，不过眼下我还有段时间不能去赚外快，我看了下，有几个单在这周末，你替我接一下啊？”
　　“还是电话预约吗？”
　　“这一家不需要讲电话，只要用我最新研发的APP就好了！网上预约，而且还有GPS定位信息，在维修人员确认接单以后，方便维修人员和客户都知道彼此的定位。即时接单，维修人员不需要马上接单，只要出发前按下接单按钮即可，同时，客户能够收到维修人员的上门时间的推送信息，甚至可以看到维修人员在地图上的距离信息，还有。。。。”
　　“师兄，你这个APP不要上线好吗？无数维修工的会恨死你的，稍微开个小差，都可能被客户投诉的！”
　　“……”
　　“哦，特别像你这种，绕道去给女票买个衣服，送个花，拿个快递，定个饭店的，大概可能也许会被直接开掉吧！”
　　“…..我是工程师！”
　　“然而，你玩忽职守。”
　　“我这是工作中不忘记生活的快乐，痛并快乐着。”
　　“昨天有个新闻，‘下岗的大龄男青年如何获得爱情，寂寞与撸并存的世界，对他们存在深深的恶意….’大概是这样开头的，不知道一目十行的你，可否批阅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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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时候，不能对男人太宽容，不然他们会组队上天与太阳肩并肩。
　　这就是乔麦在敲开最后一单客户的门时候的感受。
　　“怎么是你啊！”门里门外两道声音同时发出。
　　“陆大夫？”乔麦嘴角有那么一两秒不受控制的抽，夜路走多了，果然是要撞鬼的啊！
　　“没想到，我亲爱的女朋友还需要赚外快。”陆澜打趣道，手自动从门那边移走，让开一些空让她进来，“世界还挺小，是吧？”
　　什么世界，这本来就是小城市，市而已，世界比这大多了！乔麦勉强挤出一点笑容，“是啊，陆大夫，这是也来开副业？”开玩笑，这是个写字楼，用来办公的，每层都是玻璃门，大招牌，就唯独到了这一层，东西两边景致完全不同，东边大门紧锁，西边玻璃门进去就是某会计事务所。而她敲开了门，里面真的是封印了一个妖怪啊！
　　“对啊！跟人合伙，做点小生意。”陆澜点点头，整个人闪进门里，挥手招呼她进门。
　　她探头先朝里面望了望，确实是有分隔开的办公桌，上面的杂物也可以说明这里确实是办公的地方，还不止他一个人。她松了口气，进了门，刚朝里面走了几步，就听到陆澜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她马上回头，陆澜已经在她身侧了，“保护公司隐私，你来了，就赶紧干活吧！要是你想犯花痴，我就投诉你！”他说完拿着手机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报修的电脑呢？”
　　陆澜抬手指着靠近床边的那一台笔记本，“那里，可能开机时间太长，之后重启，就一直出现错误提示。你看看。”陆澜说完抬脚就要离开，但又想到什么似得，折回来，“桌上的文件不要乱动，你要是渴了，可以喝饮水机的水，前提是，你觉得我不会投毒。”说完，他便朝一个紧闭着门的房间走过去，推门关门，上锁，仿佛提防她生扑他一般。
　　乔麦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到窗边坐下，对着黑屏白字的电脑絮叨，“有什么好看的啊！我只想快点回去睡觉，拜托，你一定不要坏的太彻底！”
　　没有办法开机，乔麦想着先试图强行进入系统，看看能不能先取出文件，然后重装系统。
　　这个过程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还是有点难度，每次遇到这种难题，她就特别容易出汗，出汗就一定要补水，这是乔麦的潜意识。
　　她走到饮水机边上，从饮水机旁边的消毒柜取出一个玻璃杯，接了水，喝了一口，活动着颈椎往窗边走，想在边上看看进度，可是，在走到靠近放笔记本的桌子时候，脚下一滑，她整个人都要摔倒，脑海里唯一的意识是抓住玻璃杯，但不成想，这个错误的决定，让键盘全湿透了，屏幕完全黑了。
　　“啊！啊！啊！”乔麦大叫，手里不断哆嗦着空杯子，一脸懵逼地看着从另一个房间跑出来的陆澜，后者瞪大了眼珠盯着手提电脑，然后迅速抬头，还没待他吼出来，乔麦就已经闭着眼睛哀求，“我错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的是…..”太有辱自己的专业了！
　　“过来！”
　　三分钟后，两个人面对面坐在在会议室，仿佛石化了一般，没有人先开腔，都在酝酿自己的绝招。
　　乔麦想好以弱取胜的方法，吞了吞口水，试探着开口，“这件事，真的是个意外，我可以赔偿你电脑的损失，但是请你大人大量不要投诉我！”不然，白干没钱拿还会被师兄全网封杀，这太丢人了！
　　“可以，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乔麦下意识把手臂环抱在胸前。
　　“发育不良的你为何又自信，我能对你下口？”陆澜冷笑地撇过头，扫了一眼墙上的时钟。
　　“那你？”
　　“你喜欢秦舒吧？”
　　“额？这个问题和我们今天的问题有关系吗？”这什么鬼问题，他手提进水，脑子也进水了？逻辑那么不清晰。
　　“没关系也可以有关系啊！”
　　“陆大夫，这，能有什么关系，一个是物件，一个是活人？”
　　“你答应我的条件，我不但既往不咎，而且，顺带还会帮你追秦舒，你意下如何？”
　　当然是极好了，“可你有什么好处？你不可能让我白捡一个大便宜的！”陆澜那么精明，怎么可能为别人作嫁衣裳。
　　陆澜故意用舌头在喉咙里发出一声怪响，然后猛地凑到乔麦耳畔轻轻呼气，“那自然是你要替我做事啦！”
　　“你想干什么？”乔麦双手环臂飞快地缩到一边。
　　陆澜坐正身体，眼睛眯起一副狐狸吃饱喝足的样子，摆摆手，“放心，我对发育不良的没有半点兴趣。”
　　乔麦冷哼道，“此地无银三百两。”
　　“做还是不做？”
　　“多长时间？”乔麦说完总觉得这问题不对，因为答应和不答应，都很诡异，特别回答也很暧昧，“我是说工作时间，我总得知道我工作这一段，秦舒不会被别人截胡，不然我这不是白干活了？”
　　“放心，两件事，我们可以同时进行。”
　　“同时？怎么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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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陆澜的第一次接头地点，选在陆澜家。尽管陆澜是个花心大萝卜，但是根据陆澜保证，和他对她的表现来看，乔麦有那么一点相信陆澜不会对她这株发育不良地野花产生任何不健康的思想和行为，综合考虑，她穿了白衬衫，灰色长麻外罩，下面陪着黑色的长裤，白底黑纹的板鞋。
　　陆澜打开门，看着不休边幅的乔麦，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单身的人总是有单身的原因，而你的原因完全不需要别人深入探究，根本没有探索价值。”
　　乔麦有种想要冲上去咬死这厮的冲动，但是她却努力按下这股冲动，为了帅哥，什么妖艳贱货是老娘所不能忍的？
　　陆澜的家收拾的很干净，家里的布置很温馨，像极了一个女人的闺房，阴气过盛，阳气不足。陆澜见她还没跟上，便从书房门口探出头，“乔小姐，可以开工了吗？”
　　“哦。”乔麦闻声忙不迭跟了过去。
　　陆澜的书房很整洁，采光也是极好，书架上除了医学书还有很多杂七杂八的内容，看这样，完全不像是个花花公子该有的，整个屋里飘荡着一股柠檬的清香，乔麦走过两排书架才发现，那是陆澜泡好放在茶几上的，“陆大夫，真是生活情趣满满。”
　　“过奖。其他情趣，在下也不在话下。”
　　乔麦并不十分赞许地低了下头，内心低咒了一句色狼！她在泡好的茶杯前面坐下，陆澜也跟着站到她对面的一个小白板那里，乔麦真的仿佛感觉回到几个月前毕业设计那会儿，恍惚感觉下一秒陆澜要在上面写满一堆代码，然后指着她的鼻尖疯狂嘚瑟：你见过什么叫程式吗？你写的都是垃圾！
　　她猛地摇摇头，心里默念一切都过去了，没有可怕的程序了，不用再写了。
　　“看来你对我意见很大啊~”陆澜拉长地尾音透着冷嗖嗖地气息。
　　“不不，陆大夫，我只是昨晚没休息好，走神了，走神了，对不起，真对不起。”乔麦马上摆出十二万分地诚恳，期望陆澜千万不要一言不合咬死她，这么死了，很亏的，她之前计算过，大学毕业以后大把大把的时间是可以用来虚度的，虚度包括抠脚看帅哥，吃瓜撸串追个剧，心情好了追个演唱会，跟以前的同学们约着组个队打打游戏增加感情，不常聚一起吃喝玩乐，也要增加点情感互信互赖感，这么轻易就死了，太冤了。
　　陆澜摇摆了下身体，像是撒娇似得，扬了扬脖子，“根据之前收集的资料，我们这次的客户是别家医院的病人，所以，你就不用在乎脸的问题了。”
　　“等等。我能问一个问题吗？”乔麦举起胳膊摆出一副我有走心听课的模样。昨晚回去，她仔细想了想，陆澜公司的环境，特别想起陆澜会议室那个闪亮的牌子“医疗受害者维权联盟”，当然下面有一个破折号，后面写着“惟愿君安医疗服务中心”。她又好好回忆了一遍陆澜的神态语调，得出一个不敢想的结论，莫不是一个医闹公司？
　　陆澜仔细地打量了她一会儿，嘴角微微有几分抽动，乔麦以为他会拒绝自己，但陆澜深吸了一口气，吐出一句，“看在你只能一个。”
　　“你的工资不低啊，为什么要干这一行？”乔麦小心翼翼地说完，眼神不断往陆澜那里偷瞄。
　　“怎么，拿着那点薪水的你还歧视别人找兼职啊？”陆澜的语气拽的二五八万，“下次提点有技术含量问题。”
　　“不是，我这么下海了，还要成一个医闹，就是为了创收，我感觉自己脑子被…”驴给踢了，她注意到陆澜地嘴角勾起一抹贼笑，心里大叫不妙果然是上了贼船了，赶紧顺着拐，“被男人迷惑了，真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陆澜点点头，像是默许了她夸他帅，也像是认可了他很帅，更像是赞同她嘴里的他帅，“脑残和健忘只有一线之隔，没关系，我会对你实行最人道主义的关怀，但是，治病也要花钱，我们先进入赚钱的环节吧！”
　　乔麦挤出一个笑脸应着，心里恨不能把此祸害永远打入十八层地狱。
　　“夫妻面和心不合不在少数，但是好歹外人面前要做足的功课，他们反倒恰恰不做了。方先生在病床上也要哄着纵容方太太的原因是什么？就是我们要查的重点。”
　　“你怎么那么肯定，方先生不是因为单方面太爱方太太所以才会一直哄她，纵容她，甚至雇人也不让他太太辛苦？”
　　“你会雇私家侦探调查你太太，拍下她出轨的照片以后，都找了职业杀手，却突然有天对她下跪求饶吗？”
　　“什么？”乔麦立刻坐正了身体，“杀手？哥，这单咱不接可以吗？我家就我一个，说不上单传，但是我好歹也要继承我们家的基因，你必须让我活下去！”
　　“那么你的命和秦舒，你选一个吧！”陆澜一脸似笑非笑地表情，用指腹轻轻地刷着自己的下唇。
　　“我….觉得，这并不能称之为选择题。”乔麦想着含糊带过，毕竟这真的没什么可以选择的空间，既然没命了，还要男人有毛线用？一不能吃二不能睡三不能看四不能呃，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你不会打算把秦舒烧纸钱一样烧给我吧？”
　　陆澜走到乔麦身边，捏住她的下巴，满是怜悯地瞅着她，“你这大无畏的牺牲精神，我真的是太感动了，可是怎么办呢？”那悲伤突然撕裂为一抹阴损地调笑，“做梦！烧一个活人给你，我不要命了吗？赶紧给我去查病例，看看系统里留下过什么！”
　　“大哥，你这是要我失业吗？”什么都没有怎么查，直接黑过去啊？一言不合就开黑，对方可能直接回送我进局子的！“我…..”乔麦想拒绝的话刚开了个头，就被陆澜硬生生给塞了回去。
　　“放心，我相信饥渴如你，断不会吃不到唐僧肉就驾鹤西去。可惜的是，肉就在那里，你想吃还是不想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