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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关于接吻这件事 ...

  •   第二天,老爸问起来,曲翔撒谎说相处还不错。总不能让老爸知道他出师未捷身先死吧。

      “尽人事,听天命。我知道自己的儿子不会比别人差。”曲维臣笑着说。

      这两句话总算让曲翔顺了口气,他还是挺在乎老爸的看法的。鼓励了自己一下,想了想还是该单独约卫涔出来吃个饭,就算是亡羊补牢,挽回些印象吧。

      但是,一连好几天都没机会,留学生的课程果然和他们不一样,无论是在学校还是在医院,碰到的几率都不大。倒是老爸和她单独吃了好几次饭,叫曲翔听了暗自磨牙。

      终于等到周末,以为可以在家遇见,特意甩了丁泰然独自回家。

      老妈很奇怪他没带丁泰然就回来了,一路追着问,弄得曲翔都怀疑丁泰然是不是交了伙食费了。

      卫涔比他先回来,听见他的声音在楼上叫他。

      曲翔上楼推开卫涔的房门,一个雪白的后背赫然映入眼帘!吓得他“啊”的一声跳出来,关上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里面传来卫涔甜美可爱的笑声:“你进来吧!没关系!”

      再次小心地推开门,还是那个后背,卫涔站在穿衣镜前面侧身看着镜子:“曲翔,晚上你要做什么?”

      曲翔看着那个触目惊醒的后背,扭开了头:“睡觉。”

      卫涔转过来,前面倒是很严实,挂颈式露背短裙,红色,相当漂亮:“晚上和我们一起出去吧,不要在家里了好不好?”

      我们?

      不用问也知道,定然是和那个性征模糊的花花公子去约会了。

      他可不想当电灯泡,顺便被怜悯:“不了,你们去吧。我还有功课要做,你也不要在外面过夜,不安全。”

      “很重要的功课吗?”卫涔瘪着嘴,抬头望着他,大眼睛好可爱:“明天写不行吗?”

      “明天要用呢。你要小心点,晚上外面不安全。”曲翔盯着她头上一缕一缕的红色头发:“你染发了?”

      “这不是真头发,可以拿掉。”卫涔拉起自己的头发,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

      “这衣服……嗯……好!很好!”曲翔点头:“不过,如果布料再多一点就更好了。”

      “很幽默。”卫涔拿起手袋:“你确定不跟我走?”

      “我确定。”

      “等一下如果改变主意,欢迎你打我的热线电话,号码你知道。”

      “Have good time。”曲翔帮她打开门。

      “嘿!”卫涔在他身边站住:“你要知道,功课总是会有,但快乐的事情却不是总有的。你应该活得轻松点。”她拍拍他的肩膀,下楼去了。

      曲翔靠在门上,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

      怎么好像每个人都跟上帝一样,想要指引他生活的方向。

      给丁泰然打电话,这混蛋却关机,一定是也去风流快活了。

      在屋里闷到晚上,临近12点又接到了卫涔的电话,还是问他要不要出来玩。电话里背景音乐噪杂无比,还有人的尖叫声。曲翔听着那咚咚的节拍,没亲临现场就已经要心脏病发了,礼貌地谢绝邀请,然后洗澡睡觉。

      第二天中午,收到了老爸从医院打来的电话,问他卫涔在不在家,星期天她们有观摩课,可是卫涔没打招呼就没来,旷课了。

      想起前一天晚上电话里乱糟糟的音乐,曲翔不禁担心起来。连忙收拾了东西,急匆匆去了医院。

      到医院已经是中午了,正好和老爸一起吃饭,曲翔背着书包到办公楼,刚出电梯还没拐弯,就听见楼道里挠人心肝的低笑,浑身立刻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偷偷探头往里看——

      果然是那个性征模糊的花花公子,站在楼道里和老爸在说话,似乎是正要走,两人握了握手。

      “这也不能全怪你,你自己也要小心点。”曲维臣和气地笑着,送他到电梯门口。

      “我又给您添麻烦了……”陈醉腼腆地笑着,低下头去的时候,脸上有种意想不到的优雅魅惑。

      曲翔打个哆嗦。

      妖孽!

      电梯门开了,陈醉点了下头,进了电梯:“曲医生,谢谢您。”

      “再见。”曲维臣客气地摆摆手,等电梯关了就回去了。

      曲翔想了想,决定还是先问问那个陈醉,卫涔怎么了。这么想着,转身从楼梯跑下去了。只有5层,曲翔跑出来,看见陈醉正走出办公楼的大门。

      他急急忙忙追出大门,却看见陈醉站在路边的树下和一个漂亮的女孩子说话,两个人似乎很亲密,拉着手,女孩还一直用手撩着他额上的头发。

      曲翔有点尴尬有点恼火,踌躇怎么过去。

      就在这当口,陈醉把那女孩拉进怀里,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女孩很开心,笑着打了他一下,咯咯笑着跑开了:“我要去告诉你的大老婆!”

      陈醉也不去追,插着腰笑着看她跑远:“卫涔不会相信你的!”

      等女孩跑远了,曲翔才沉着脸站在陈醉身后叫了他一声:“喂!”

      陈醉回头,看见他有点意外,愣了一下,露出漂亮的白牙:“曲翔,你在这里啊?”

      “真是幸会!”曲翔冷冷地看着他:“你来这里干什么?”

      “帮卫涔请假,她昨天把脚扭了,今天没来上课。”陈醉一点也没在意他的脸色,笑容就像职业模特,一成不变。

      “她还好吧?”

      “还好,不过最近一个时期是不能夜游了。”

      曲翔点点头:“有这么个女朋友也挺头疼吧?”

      “还好……”陈醉站住了,回头看着他。

      “我看你和好多女孩都挺好的。”

      “还好……”

      “嗯……你这样的男生,现在很受欢迎。不过,你也要照顾卫涔的情绪……”曲翔看他眼神突然不善起来:“不好意思,这是你们之间的事,我多嘴了。”

      陈醉仰头看着他,皱着眉头说:“你是学医吗?”

      这话问的太突兀了,曲翔点点头:“中医。”

      “我觉得你学这个太侮辱我们的中医学了,你去看看大夫吧。”陈醉嫌弃地斜视着看他:“你这样是怎么上了四年医大的?咱们国家的教育制度也算世界奇迹了。”说着,一边摇头,一边转身走了。

      “喂!”曲翔一下火了,追上去:“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说错什么了?我也没说什么难听的,你干什么呀?”

      陈醉不理他,径自往前走。

      曲翔叫了两声,见他不理,周围人也不少,就没好再追。

      人是没追,可心里这火气却没消。

      晚上回家看见了卫涔,脚踝肿得跟小腿一般粗了。曲翔关心地过去打招呼,卫涔还是那种可爱的甜蜜笑容:“嘿嘿……昨晚人太多了,我被人从台阶上挤掉了。幸亏你没来,你要是来了肯定也像我这样。”

      曲翔仔细看看她的脚,又看看她胳膊上和脖子上的擦伤,冷着脸说:“陈醉怎么会让你受伤呢?太不小心了。”

      卫涔笑道:“陈醉昨天没去,我受伤后才打电话叫他的,要是他在,我肯定不会受伤。我们家醉醉要是在,就会把那些人全丢出去的。”

      曲翔脸部抽筋地干笑了两声,想想那人的嘴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

      卫涔的电话响了,是陈醉。

      卫涔嗲嗲地叫了一声“亲爱的”,接着就是铺天盖地的“么么!么么!想死你了!”

      曲翔这下真的说不出什么了,赶紧起身出去。接下来一连好几天想起这人就怒不可遏。回想自己那天说的话,很礼貌很客气,他至于当场翻脸说难听话吗?看来,这路花花公子都是一个样,被人撞见不检点,恼羞成怒后立马就会撕下伪装。

      后来在学校又碰见过几次,估计他是给卫涔拿讲义什么的,两人遇见,擦肩而过,陈醉只是冷淡又不屑地笑一笑。

      那种看白痴的嘲笑眼神,每次都让曲翔想揍他。

      过了好长时间,曲翔才平复下来。再正面接触陈醉已经是两个星期以后了,他送卫涔来上课,正遇见曲翔去系里开会回来,在3号教学楼大门口走了个面对面。

      “曲翔。”卫涔老远就叫他。

      曲翔一抬头,正看见陈醉把卫涔拦腰打横抱起来,走上台阶。心想这人这么瘦,劲还不小。走过去,勉强笑了一下:“今天能走路了?”

      “还好啦。”卫涔被陈醉抱着,一点也不介意来往的同学,还很得意地搂着他的脖子撒娇:“抱我到电梯门口嘛。”

      陈醉看了一眼曲翔,玩味地笑了,亲亲她的脸:“好的,宝贝。”

      “你去干什么了?”卫涔问曲翔。

      “系里开会,说日本人来咱们学院做交流的事。”曲翔满心不自在,但还是跟他们走到电梯口,帮着按了按钮。

      又来了几个同学等电梯,看着卫涔和陈醉直乐。

      电梯来了,陈醉把卫涔抱进去放下,自己退出来:“我不陪你上去了,晚上我来接你。你自己小心点,有事给我打电话。”

      “好。Bye——”卫涔挥挥手:“快走吧!”

      陈醉等电梯关了门,理都没理曲翔,手插在裤子兜里,懒洋洋地往外走。

      曲翔要回宿舍,也往外走,跟在他身后,越看那个瘦高瘦高的背影越生气。快走几步,拦住了陈醉:“你等等。”

      陈醉挑着眼睛看他,嘴角扯出一个嘲弄的弧度:“曲医生,有事吗?”

      曲翔看看身边过来过往赶着上课的同学,把他拉到一边的大盆栽后面:“我觉得咱们应该把话说清楚。我没想得罪你,也对你事不感兴趣。上次那么说是因为卫涔住在我家,她要是交了坏朋友出了事,我们家没法跟她爸爸交待。你要是觉得我说错了,或者没权利说,那么我可以道歉。你大可不必这种态度吧。”

      陈醉把手臂环在胸前,靠在墙上,也不看他,低着头听他说完了,冷冷一笑:“我觉得你有点可笑,这话你跟我说不着。你要是喜欢卫涔可以去追求她,我不会干涉你们。你也不必跟我道歉,咱们两个好像也没有成为朋友的必要性。”

      “你什么意思?”

      “你这种人我很了解,我也很清楚你看不起我,我没有打算跟你八拜结交,也请你离我远点。我今天心情很不好,差到极致,差到我要去看心理医生了。所以,别和我废话。去泡卫涔吧,我给你让路。”

      “你说什么?我劝你不是因为我喜欢卫涔,你别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曲翔急了:“我就是出于朋友的立场……”

      “行了,你们才见几面啊?有那么好的交情么?”陈醉冷笑:“看见漂亮姑娘想泡很正常,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要是还跟我玩道貌岸然那一套就没意思了。卫涔要对你感兴趣,我也没意见。她不是我女朋友,也没和我上过床,OK?”

      曲翔气得脸都红了:“你要是再这么混蛋我就对你不客气了!你把卫涔当什么了?我告诉你,别把别人想得都跟你一样。”

      “不客气?”陈醉放下手,站直了:“我看你除了眼睛不好使,脑子也不好使吧?卫涔跟我说你是处男,我才好意撮合你们的,你别不识好歹!”

      “王八蛋!”曲翔这辈子第一次这么生气,连脏话都骂出来了,一把抓住陈醉的外套领子。

      此时已经打过上课铃了,教学楼的大厅里也没人了,他们打起来也没人看见。可是曲翔从来都没和人争执过,动手打架更是第一次。抓着陈醉的领子,举着拳头都不知该怎么下手。

      陈醉眯起眼睛,神情危险地盯着他:“小白脸,你会打架吗?我教教你吧!

      话音未落,陈醉出手利落地捏住了曲翔举起的手腕,狠狠往后一扭。曲翔没想到他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手指捏下来感觉自己的手腕都要断了,疼得“啊”地一声叫出来。紧接着眼前一花,后背重重磕在墙上。

      陈醉已经翻身把他推到墙上了,一手将他的手腕按在他头旁边,另一手握住了他的脖子,虽然没使劲,但曲翔能清楚地感觉到那强硬手指下的巨大力量。

      “不客气?”陈醉把他拉下来一点,与自己平视,逼近曲翔的脸:“我最烦你们这样的人了,道貌岸然,假道学,虚张声势……别觉得自己挺清高的,对别人指指点点,你有精神洁癖不代表你高尚,只能说明你色大胆小!”

      曲翔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别把自己的无耻说的那么坦然……”

      “你真是欠修理!”陈醉吹了一下自己的额发,看着一边,忽然笑了,转过头来看着他:“处男庸医,你是精神洁癖对吧?听说你特别在意自己的形象,特别会装酷。”

      “我的确打不过你,但是我不怕你,有本事你就打死我!”

      “你这人怎么这么拧巴?招我火大!”

      曲翔盯着他吊吊的眼尾,挣扎了两下,没成功:“你要动手就动手,我才不怕你!”

      “君子动口,小人动手。”陈醉松开他的脖子,抬手捏住他的下巴:“你上次说我这样的男生很受女孩子欢迎,其实我更受男孩欢迎,你要不要试试?”

      曲翔感到异常不妙的一瞬间,嘴唇就被盖住了:“呜……”

      死变态!死人妖!死同性恋!

      曲翔用空闲的那只手狠命地推陈醉,陈醉纹丝不动,捏着他下巴的手指忽然收紧。

      “啊……”曲翔疼得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再不敢乱动。

      陈醉在他叫疼的刹那,把舌头伸进他嘴里,捏着他的下巴强迫他张开嘴迎合自己。

      曲翔觉得嘴唇上一阵甜蜜的巧克力味,接着舌头就被逮住了,那要命的吮吸和甜甜的味道让他脑子里霎那间一片空白,只觉得脸上热的快冒火了。嘴里不能呼吸,只能用鼻子喘着,嘴里灵活的舌头卷起他的舌头,有技巧地缠绵,然后又放开,来到上颚轻轻抚摸,嘴唇配合着舌头的动作不紧不慢地按摩着他的嘴唇。

      曲翔和女朋友也接吻过,不过都是浅尝辄止,原因是他比较没技巧,女朋友也是清涩的纯情女生,一般都碰碰嘴唇,顶多深入一点,弄不好还会磕到牙齿。

      他从不知道真的有人能像电影和电视里那样,技术精湛到这个地步。那柔软甜蜜的触感,舌头的按压和吮吸让曲翔后背都麻痒起来,腰上和尾椎骨的位置都酥酥软软的,几乎站不住了。

      陈醉抬起他的下巴,变换着角度更加深入。把他整个舌头都吸过去,慢慢舔吮,曲翔嘴里全是巧克力味,浓浓的甜香让产生一种心跳停止的错觉……

      正当曲翔被激烈的热吻弄得神魂颠倒的时候,一声惊呼打断了他们。

      曲翔猛醒过来,咦咦呜呜地挣扎起来。

      陈醉倒是很镇定,缓慢地放开他,回头看了一眼。

      几个女生站在电梯口正瞪着眼睛看他们呢。

      曲翔的心脏顿时真的停跳了!

      上课时间,和男生公然在教学楼大厅里接吻,居然还被人撞见!这个传出去,可比丁泰然号脉号到女病人胸口上劲爆多了。他曲翔的脸算是彻底丢到太平洋去了,不但他,连他老爸也要被连累了——中医系系主任的儿子在学校公然搞同性恋,还龌龊到公共场合亲热的地步!

      陈醉回过头来,看着曲翔世界末日一般的惊惧神情,凑到他的耳边低声笑着说:“这是巧克力味的唇膏,卫涔送给我的,说可以让Kiss更甜蜜……”

      那极富质感的嗓音又在曲翔大腿上摸了一把,震得他直哆嗦。

      陈醉看着他:“处男庸医,你还挺甜的嘛!”说着,又凑上去咬住他的下唇“啧”地吸了一下。

      曲翔的嘴唇都发抖了,眼前一片晕眩。

      “书呆子,下次别惹我。”陈醉松开他。

      曲翔一屁股坐在地上,彻底不行了。

      “真不妙……”陈醉把手插在裤兜里,懒洋洋地晃出了大门。

      丁泰然难以置信地看着曲翔下巴上的淤青,嘴巴张的都快脱臼了。

      曲翔看着镜子,握着药油的手颤抖不停,咬牙切齿道:“非礼勿视!”

      “啊?啊……”丁泰然吸了一下快流出来的口水,合上了嘴,走过来仔细端详:“你这是……这是……让人给……非礼的?”

      “丁泰然!”曲翔眼睛冒火。

      “慢发火!”丁泰然举手制止他的怒气:“到底怎么回事啊?我昨天刚从医院回学校就听说了……真的假的?都传遍了……”

      他去医院上了几天观察课,回来去找曲翔,却没人。一问同学,说是请假两天了。正纳闷,那同学就告诉他,曲翔搞同性恋,在教学楼里和一个男的偷偷亲热被人看见了。

      现在都开明了,这事也不犯法,也不犯纪律,再说又没现场抓获,只是在学生中间风传的厉害。都知道曲翔的老爸是谁,暂时还不知道有没有人把消息透露到上层去呢。

      曲翔听了这话没有发火,肩膀一下就垮了,脸色涨红,连耳朵都红了,嘴唇直哆嗦,盯着窗外:“学校里都怎么说的?”

      丁泰然抓抓头:“就是乱传呗!瞎说一气!”

      “到底说什么了?没事!我又不是女人,你说吧!”

      “真没说什么!”

      “说!”

      丁泰然无可奈何:“就说……你跟一男生在3教的大厅躲在盆景后面亲……亲嘴。没了!”

      “不可能!肯定还有别的,你说!”

      “还说……你……不交女朋友就是因为喜欢男的。还有人说,你爸反对你搞同,你在学校和男朋友接吻是反抗你老爸……”

      曲翔越听脸色越差。

      “行了。”丁泰然拍拍他:“还有人说咱俩有一腿呢,这不胡扯么!”

      “我爸……还不知道呢……”曲翔抠着药瓶子:“丁泰然,你会不会瞧不起我?”

      “放屁!”丁泰然过来坐到一旁,拉他胳膊:“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又不是自愿的,你这是被强迫非礼!就跟被□□一样,难道还是被害人的错吗?那混蛋不地道,我瞧不起他,为什么瞧不起你?”

      曲翔还是不敢看丁泰然:“我居然让一个男的给非礼了……是不是我特别……女性化?你觉得我像女的吗?”

      “你啊!”丁泰然叹了口气:“就别胡想了!你一点也不女!谁见过一米八的女性化?你除了白点,都挺爷们,以后多晒太阳就好了。正经的,谁干的?那人是谁?我叫几个人,非出了这口恶气!”

      曲翔不说话。

      丁泰然推他:“说啊!”

      曲翔把脸埋在胳膊里,小声说:“陈醉。”

      “谁?”丁泰然以为自己听错了。

      “陈醉。”曲翔又说了一遍。

      丁泰然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卫涔的男朋友吗?他怎么还喜欢男的啊?”

      “不知道。”曲翔也很茫然,在家想了两天也没想出来:“我们俩为了卫涔吵起来了,他说话特别难听,我急了就抓着他衣服领子……我没想打他,就是气急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就把我推到墙上……然后……就……那什么我了……”

      “你们因为卫涔吵什么?”

      “没有……那天我看见他和另外一女孩特别亲密……我也是多管闲事,就过去劝他对卫涔专一点,我说话特别客气,谁知道他立刻就翻脸了,骂了我一顿走了。”

      丁泰然点点头:“这事你是有点那个了,后来呢?”

      “后来,我也觉得自己挺多事的……那天遇见他送卫涔上学,就把他叫住,想跟他道歉,也不知怎么的,就吵起来了。他特别混,特别不讲理,根本没法沟通。”

      “他说什么了?”

      “我说我道歉,他说我喜欢卫涔他可以把卫涔让给我——反正就是那个意思,还说只要卫涔对我感兴趣,他无所谓。”

      “这话有点混蛋了。”

      “就是!我说我对卫涔就是朋友,没别的。结果,他说……说……我……”曲翔红着脸小声说:“说我是‘处男’什么的……”

      “他有病吧!”丁泰然破口大骂:“你处男关他什么事?变态么!”

      “你说我能不跟他急吗?我就抓住他领子了……后来就那什么了……”

      “果然是变态!”丁泰然思考了一会儿:“他是双性恋吧?喜欢女的,也喜欢男的,和卫涔好着,可是一听说你是处男,就对你产生了罪恶的念头。”

      “听说我是处男,有什么可罪恶的?”曲翔气急败坏地说。

      “可能跟男的听说某个漂亮女孩是处女一样,会产生罪恶的想法。”

      “恐怕只有你会这么罪恶!”

      丁泰然忽然转头打量起他来:“那陈醉才多高啊?一米七五?没有吧?我看也就一米七二,而且挺瘦的,他怎么能把你按住啊?”

      “别提了。”曲翔一提起来死的心都有:“他手劲特别大,差点把我手腕弄断了,你看他把我下巴捏的!”

      丁泰然凑近了看着那块青印,啧啧地直吸气:“这下手也够劲了……估计这人也不是什么好鸟!他的车那么好,还有司机,家里肯定特别有钱。大概就是那种不务正业,打架混社会,泡妞瞎胡闹的公子哥!”

      “估计是……”

      “卫涔知道了吗?那人是陈醉,你跟她说了吗?”

      “没有……”

      “你干嘛不告诉她呀?”

      “我怎么说呀?你男朋友是变态双性恋,非礼我来着……陈醉肯定不承认,卫涔也肯定不信。”

      “这王八蛋……”丁泰然摸着下巴寻思着:“要不,你把他叫出来,咱们揍他一顿。”

      曲翔想了想,摇摇头:“真要找他,我自己去就行,可能打架我打不过他,但是我不怕他!只不过……我暂时不想见他。”

      “那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嗯……烦死了!”曲翔往后一靠,看着天花板。

      真正让他烦恼的根本问题是,他这两天一直在怀念那个吻的感觉,那种激烈和舒服一想起来就让他后背麻酥酥的,电疗一样。这让他陷入深刻的自我厌恶和自我怀疑中,想着自己是不是到现在还没有那种经验,所以有点饥渴,或者干脆就是个同性恋——后一种想法让他特别害怕。

      他不歧视同性恋,因为是学医的,对这方面还是有了解的,只是他受的教育比较正统,就算再怎么理解也没法接受自己成为其中一员。

      想了两天,本想找丁泰然说说,却不敢先开口,反而是这家伙自己听到风声跑来家里。

      他支吾着小声叫丁泰然:“你说……我会不会也跟着变态了?”

      “你没事吧?”丁泰然摸了摸他的额头:“大哥!你好歹也上了那么多年医科,白学了吗?”

      曲翔说:“上次我找王老师去问过,我和女生交朋友有障碍的事,王老师和我爸都说我这情况不是病,存在于很多人中,在上班族里面也很普遍。可是,我就是觉得特别怪。”

      “怎么怪了?”丁泰然说:“亲一下就变态了?一百个男的亲我,完事我照样该干什么干什么,人家说得好,就当被狗咬了。”

      “你不明白……”曲翔叹了口气,那些话实在难以启齿,就算是死党丁泰然,他也没法坦诚想法。

      找谁谈谈比较好呢?

      “你到底怎么了?”丁泰然不耐烦地说:“你别跟我说你被他非礼得挺舒服的!”

      此言一出,曲翔跟摸了电门一样,蓦然抬头瞪着他,脸都白了。

      丁泰然的下巴立刻掉地上了,一把拉起他:“走!找欧梵去!”

  •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放假的前两天,我准备逃课回家。
    下午放学就开始收拾,大饼子见状也开始收拾:“逃课么?同去!同去!”
    我二人齐齐看着小老鼠。
    我:“耗子,帮我跟记考勤的说一声,就说我去机场接爷爷了。”
    大饼子:“小耗子,你就说我发烧了。”
    匪匪:“你就说我被大饼子传染了。”
    我们三人看她:“你也走?”
    匪匪愣了一下,讪笑:“不好意思,习惯了。”
    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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