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茶》湮舞

4、覆手，殇。

　　覆手，殇。
　　·刑·

　　疼痛自迪达拉清醒的那一刻起便不留余地地刺激着他的感觉神经。
　　伤口裂开了么？迪达拉本能地否定这个猜想。是被毒打了，前胸。他很明白自己眼下的处境。叛忍，“晓”，被俘。能有什么下场。
　　迪达拉撑开沉重的眼皮，湛蓝的眼珠在水滴状的眼眶里显得毫无生气。
　　脸上湿漉漉的，水顺着迪达拉长长的刘海滑下。
　　可恶。迪达拉当下甩了甩头发，看清楚了四周的环境。一个，两个……老家伙待我可真不薄，光是拷问的暗部就有五个呢。
　　“醒了。”一个拿着水瓢的暗部转过头，示意同伴们可以开始拷问。

　　另一个暗部把带了面具的脸向前移动，在离迪达拉的脸还有一公分的时候停下。“小子，你若是乖乖‘晓’的一切说出来，我们是一定会善待你的。”
　　迪达拉看着这张放大的画满油彩的面具，心里一阵厌恶。“‘晓’的人是不需要你们的怜悯的。”
　　“哧”，空气被划破的细微声响，伴随着暗部的声音穿过迪达拉的神经。他在干什么呢？迪达拉艰难地转过头，用奇怪的姿势审视着暗部的行为。
　　“很好。既然你不想说，那么，它会帮助你的。”暗部用手术刀切开了迪达拉右臂上刚刚愈合的伤口。
　　血汩汩地往外流，在迪达拉雪白的右臂上汇成一条条细细的溪流。顺流而下，地面上溅开了一朵朵红色的花。
　　迪达拉转过头，眼皮覆在蓝色的瞳仁上，他干脆不去看。
　　“不怕么？”暗部重复了几次同样的动作，痛感在迪达拉的脑中逐渐明晰。
　　暗部舀了一瓢水，移到迪达拉的右肩上，水瓢逐渐倾斜。火辣辣的疼。迪达拉很清楚，这水里是溶解了盐的。
　　暗部也许是觉得没趣，从一旁的墙上取了夹棍下来，往迪达拉的手指上套。“别这样，他的手可是要完完整整割下来供我们研究的。”一个医疗暗部出声阻止。
　　“真没趣！”那个暗部骂了一声，医疗暗部又说：“除了手，其他地方随便你们怎样处置。”
　　暗部转而拿起一旁的皮鞭，放在盐水里浸泡：“这还差不多。”
　　不多时，暗部取出皮鞭，口气愉悦地走向迪达拉：“这次用更狠的，小子，叫出来吧。”
　　一鞭一鞭落在迪达拉的肚皮上，这是最真实的痛感。一般的忍者大多都会叫出来吧，可是，有人说过晓的忍者怕痛么？
　　迪达拉感觉舌尖尝到一点水分，腥腥甜甜，才意识到嘴唇已经被自己咬出了血。
　　他由始至终都没有叫出来。
　　其他暗部往他的伤口上泼盐水，血混着盐水一直滴到地上，氤氲成一种很漂亮的淡红色。很痛，但是他只是木然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安静得如同漂亮的傀儡娃娃。
　　那个暗部气愤地扔了皮鞭，皮鞭在地上缩成一团，落地时发出清脆响亮的“啪”声。“今天不问了！走了！”

　　一会儿，偌大的囚室只剩下伤痕累累的迪达拉。
　　迪达拉低下头，看到一道道鞭痕纵横交错，胸前一片血肉模糊。混合着鲜血的盐水还在缓慢地往下滴落，疼痛传遍迪达拉的每一根神经。
　　尽管这样，疼痛还是没能掩盖忍者天生的本能。
　　“绝。”迪达拉忍痛发声，眼光扫向墙角刚刚冒出来的一棵绿色植物。
　　绝的上身慢慢在土中浮了出来：“难得见你失手被俘。”
　　“少废话。”迪达拉的头往左一偏，“你帮我把角落里的包拿去给大叔。”
　　“就这样？”绝向墙角移动，拿起迪达拉的包，“没什么好说的？”
　　“大叔会知道的。”迪达拉虚弱地笑笑，看着绝消失在墙角。

作者有话说

　　水过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