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幻)谁是反派》图老南

141、⑤-17 救谁

　　“艾莲！艾莲！”怀特夫人第一时间就去找艾伦，但是却被仆人拦住了。

　　“艾莲小姐在陛下身边不会有事的，夫人我先带您避难吧！”

　　怀特夫人被仆人生拉硬拽带到边上，仆人去推门，却发现门被堵死了！

　　“怀特夫人！”艾伦也在寻找怀特夫人，但她刚踏出一步却被杰诺拉了回来。

　　“她不会有事的。”他的语气非常肯定，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

　　而就在这时，杰诺咳嗽了一声，似乎才注意到阿尔伯特的方向，似乎是对计划之外的展开，而发出了一声颇带疑问的鼻音：“嗯？”

　　只见阿尔伯特手持一根从未见过的黑色尖头魔杖，周身冒着黑色火焰，遥遥指着赛维在念咒。而赛维则是用风系魔法包裹住阿尔伯特，一是试图打断阿尔伯特的魔法，二是尽量避免灾难升级，给周围的人带来伤害。

　　“陛下，您这是在做什么！”艾伦质问他。

　　“我只是把那些目标和威斯前进方向不同的家族继承人剔除掉而已，”他说，“我不需要不听话的棋子。”

　　“可大家都是您的臣子与子民啊！”艾伦不解。

　　杰诺却说：“现在有一艘在海上航行了很久很久的船，由于年久失修，它已经破败不堪、岌岌可危。可是穿上负载着太多各种各样的东西，很多东西留着它们只会加速对这艘船的腐蚀。我要做的，只是把那些东西丢下船而已。”

　　艾伦依旧不赞同道：“您可以通过沟通说服大家与您齐心协力改变现状啊！”

　　“你比洁莉娜更加天真呢。”杰诺似乎对她有些失望，“光明神不能叫所有的人都看清世界的本质是最正确的选择。如果每个人都有智慧，都摆脱了愚昧，就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各自为战；然而人类偏偏是弱小的，弱小的生物只有抱团才能生存。这就会产生矛盾，你懂吗？正是因为贵族中，有的家族产生了智慧和力量，看到了真实的现状，所以他们才试图摆脱这条破船，拆下这条船的木板做成新的船，抛弃大家独自离去。我所做的，只是在他们拆完木板前把他们丢下船而已。”

　　从理性上来说的确是那么回事，但从伦理角度来说，艾伦还是接受不了这样随意筛选人命的行为：“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如果有，”杰诺打断她，“我现在就不会站在这里了；如果有更好的方法，我早就被人取代了；如果有人能阻止我，早就做到了。”

　　大厅已经乱成一团，禁军却迟迟没有现身。安妮控制着朱丽恩，但又怕失手杀了他或者殃及周围的人，所以打得束手束脚的；南希不敢拖动奄奄一息的萝拉，绝望地四处寻求治愈系魔法师的帮助；赛维一个人苦苦顶着发了狂的阿尔伯特；其它几个人也和几个被魔魇附身的人纠缠，可那些人都是他们熟悉的朋友，他们根本不敢下重手，反而被倒逼得挂了彩。

　　“正是因为目前为止都没有更好的方法，所以大家只能跟着我走。”杰诺看着眼前的一切，说道。

　　“有。”

　　艾伦推开他的胸膛，站出来，面朝着惨烈如修罗场的大厅，背对着杰诺：“我会阻止你的。”

　　“哦？”杰诺不相信地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已经清楚反抗我的代价了。”

　　无论是你，还是西里斯，这种拿人命开玩笑的残忍的行为，我都会阻止的！

　　艾伦张开自己的精神力，努力辨别混乱人群中的精神波——

　　好在被魔魇附身的人的精神波还是非常好辨认的，因为没有主人自己的意识，被魔魇附身的人精神波都呈机械波状态，而这样没有变化的机械波也相当容易计算出它的波长和波幅。

　　——精神波共振！

　　“噗——”

　　同一时间，那几个被魔魇附身的人同时喷出一口血，天灵盖上蹿出一束黑烟……

　　而下一刻，那些黑烟一齐蹿向了唯一不受影响的阿尔伯特！

　　杰诺先是颇有趣味地看着艾伦的所作所为，然后看到阿尔伯特的情况，不由皱眉。

　　“等价交换！我要你们全都付出代价！！”阿尔伯特吸收了那些逃窜出来的魔魇，力量又暴涨了几倍，一下子就挣脱了赛维的风系禁锢魔法，安妮立即过来帮忙，却连近他身都近不了。

　　眼看战斗就要波及到南希和萝拉那边了，但大家都自顾不暇，根本没有人来得及去管她们两个！

　　南希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去堵住萝拉胸口涓涓涌出鲜血的洞口：“小姐！你不要死啊！你死了我怎么办！谁来……谁来救救……”

　　【救谁？】

　　救……

　　当然是救……

　　理所当然的回答她却突然被问住了。

　　是啊，是要救谁呢？

　　【救谁？】

　　那个声音重复问道。

　　南希突然意识到自己最心底的渴求——救萝拉是因为如果萝拉死了，她锦衣玉食的生活也要结束了，也许是被阿甘孜家族处死，也许是回到犬营卖命。不管哪条路她都不想走！所以！为了就自己，她一定要救萝拉！

　　救……我！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我不想死！

　　【你充满绝望的乞求，我确确实实地听到了。】

　　你是谁？

　　南希抬头，却发现自己处于一个黑暗的空间，周遭并没有人，只有一束光打亮了前方的祭台。

　　【我是能回应你所求之人。】

　　我所求？

　　【是的。我们可以通过等价交换来进行交易，你可以通过对我的献祭从我这儿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等价交换？

　　【对。】

　　南希迷茫地看着那座祭台。

　　……

　　“清除！清除！清除！”阿尔伯特不分敌我地向在场所有人攻击！他本就是六年级的魔法天才，现在魔力突然翻了N倍，竟然以以敌数十都不落下风！

　　艾伦不能再袖手旁观了，借着赛维和安妮的压制，她抬腿走上前，双手抬起，朝着阿尔伯特暴虐狂乱的精神波发出自己这些年升级过的招数：“大震荡！”

　　“啊——！！！”阿尔伯特猛地抱头咆哮了一声，可谁知这并没有特别影响阿尔伯特什么，他反而猛地朝艾伦这边看过来！

　　艾伦不由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吞噬了过多的魔魇，还是因为他的念头太执着，没想到阿尔伯特此刻的精神力已经达到了非正常的程度！

　　不顾赛维和安妮的阻挠，阿尔伯特一边往艾伦这边冲，一边挥舞着魔杖施咒：“把面前的垃圾都燃烧殆尽吧——地狱业火！”

　　没想到当初在比赛擂台上没能施展出来的禁咒居然在这种情况下施展出来了！

　　糟糕，这么大型的禁咒如果在这里施展出来，会波及很多人的！

　　“这也是你计划的？”艾伦偏头去问杰诺。

　　杰诺摇头，依旧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他是个意外。”

　　该死的。

　　艾伦转过头，对杰诺说道：“保护好自己！”

　　杰诺不需要她担心，他还有一群死士！但是她必须得保护好自己和别的人，毕竟怀特夫人也还在人群中呢！

　　艾伦从空间袋里掏出一个有着三十六面的骰子，往空中一抛：“无尽的游戏盒！”

　　没错，这就是当初溱九在兽人帝国时候困住了所有人的道具——无尽的游戏盒。后来溱九把这个游戏盒送给了她。

　　不管怎么样，先困住阿尔伯特再说！而且在无尽的游戏盒里，所有人的一举一动都会被她掌握，她几乎可以说是用上帝视角看待所有人了！

　　周围环境瞬间一变，所有人都消失了，只剩下赛维、安妮、阿尔伯特和艾伦四人伫立于一片荒芜的戈壁中。

　　“地狱业火！”完全无视周遭的环境变化，阿尔伯特把刚才的招式继续使出来！

　　艾伦做了一个非常迅速的决定——

　　转身，抱头，蹲下！

　　嘭——！

　　业火猛然砸在她身上，直接把她掀翻出去！

　　她身上有神器地之衣，十级以下物理魔法攻击全免，但是地之衣也不能把全身都包裹进去，而且攻击产生的力道也没办法被卸去。

　　在地上连滚了几十个跟头，她觉得自己浑身都被大卡车碾压过一般，半天都没能爬起来。

　　赛维和安妮连连赶过来继续对上阿尔伯特，趁他刚刚使出过一个大招，赶紧往死里揍他。

　　“艾莲，你没事吧！”赛维担忧道。

　　在这一刹那，赛维的魔杖被阿尔伯特夺走折断，好在安妮一脚踹开阿尔伯特，才没给他重击赛维的机会。

　　“不能说没事……但是死不了！”艾伦扶着老腰颤颤巍巍地坐起来。她的头发都被烧焦了，衣服背后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胳膊露出的肌肤焦黑一片，显然伤得不轻，“帮我挡住他！我要进入他的内心！”

　　“好！”赛维想都没想答应一声。

　　“你先管好你自己吧！”安妮皱眉道。一个魔法使，连魔杖都没了，还能做什么？

　　谁知赛维二话不说，双手一展，居然不用魔杖就开始聚集魔力！“暴风绞杀！”

　　安妮震惊地看了这位在罗斯家地位非常尴尬的三少爷一眼，没想到他可以不借助任何媒介就释放出六阶魔法！就算是魔法天才也做不到啊！

　　不管安妮和赛维这边如何，艾伦在努力抓住阿尔伯特的精神波！

　　不行，他的精神波实在是太紊乱了！

　　“开个门，让我进去~”

　　正在这时，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天空传来。

　　“这是……”安妮抬头。

　　“美丽圣洁高贵优雅而惹人怜爱的……”

　　这么长的前缀，她好像知道是谁了。

　　“……光明神殿圣骑士团团长——纳西索斯，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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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唔，这几天要写篇小论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