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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二十一章 ...


  •   这天火柴玩了一天,也有些累了,回到房间。刚开门就感觉屋子里不对头,疑疑惑惑的在在屋里转了一圈,可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便安心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不想刚躺下,里间便传来一阵窸窣声,难道那有病的回来啦?想进去看看,又不敢去,毕竟男女有别,那是男子的内屋,怎么能大喇喇的就跑进去了?可是,这窸窸窣窣的声音也太可疑了,万一是小偷呢?我在这外间住着,这里间万一遭了贼我不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于是火柴鼓起勇气大声的咳嗽了一声,结果里间仍不见有反应,还是一阵恍若无人的窸窸窣窣。还真没见过这么胆大的小偷,火柴怒了,怕什么,自古邪不压正,我还怕了你个贼不成?有了正确的理念支撑,火柴瞬间就胆壮了,大声干咳着,讲不哐哐的进了里屋。

      走进去一看,好久不见的那有病的居然躺在床上,床边丢了一地被血染红的纱布。这是不见则以,一件惊人的架势啊,火柴连忙扑了过去,只见那比雪还白三分的脸已经金黄,豆大的汗珠在脸颊滚下来,嘴唇发青,肩上用白布包着的一块还往外渗着黑血。

      火柴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泪流满面了,好像天塌下来了样的不知如何是好,只是哭。想帮忙却不知道从哪里着手,只有慌忙的拿起一块帕子替他擦着那头上的汗珠,呜呜咽咽的只是一阵嚎哭。那有病的本来紧咬牙关在那里集中精神忍住痛,听到火柴的抽泣声便睁开了眼,看了一眼火柴,蜡黄的脸上居然挤出了一丝笑,慢声道:“没事,不要惊动其他人,去倒杯水给我。”

      火柴得令,眼泪都来不及擦便连忙扔掉手里的毛巾跑到桌边手忙脚乱的倒水,抖抖嗖嗖的,倒得满桌都是,最后才算是倒好了一杯水,慌慌送到了床边,小心翼翼的想要给那有病的喝下,不想那有病的已经坐了起来,默然伸手接过火柴递过来的水。

      火柴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看哪有病的不再招人烦讨人厌了,反而是六神无主了,只是哭!那有病的看他这样,还轻笑着伸出一只手安慰的拍了拍火柴的头,收手时疼的一阵龇牙咧嘴。火柴的心不知怎么的就如撕裂了一般,连忙擦干净眼泪弯下腰细心的给那有病的盖好被子,商量道:“去请个大夫来看看吧?”

      “不用。”你再去你那房里将左手边大橱柜子里的一只白瓶子拿过来。火柴飞跑着将那瓶子拿了过去,那有病的到了一颗药丸就着水喝了下去,笑了笑说道:“好了,我要休息一下了,你回去睡吧。”

      说完他咬牙忍痛躺了下去,闭眼下了逐客令。火柴没办法,磨磨蹭蹭,一步三回头的,只有回自己的房,和衣躺在了床上,可是怎么睡得着?翻个身又起了来,悄悄默默的摸回了里间,坐到了那有病的床边上。也不知道那药是不是像以前自己用过的那么有效?呆呆的只是盯着那有病的不转眼。

      那有病的刚开始睡得还比较安稳,不一会便呼吸不稳,一会急一会缓,脸上黄豆大的汗珠不停的从脸上滚落,一摸额头烫得火柴猛的缩回了手,急得没办法的火柴这才想起自己小的时候发烧娘是怎样照顾自己的,便依葫芦画瓢,连忙去拎了个温毛巾搭在他的额头上,还将他的手和脚也涌热毛巾好好的擦了擦。

      一顿忙活后,那有病的才算稍微的平和了一些。如此一来,火柴大受鼓舞,便不停的重复着这降温的措施,忙活着忙活着那有病的温度似乎已经降下去不少,人也睡得越来越实在。于此同时火柴也感觉自己的眼皮也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干涩得只有闭上才舒服,渐渐的脑袋也耷拉了下去,趴在床沿上睡着了。

      “月姐姐,月姐姐,你别走,你别走。”一叠声的叫唤将火柴从酣睡中惊醒了过来。是那有病的在昏迷中叫唤,叫着还伸手在空中乱捞,似要伸手拉住什么东西。火柴连忙伸手过去想要按住那手,那茫然抓捞的手在不经意间触碰到火柴的手后,便便死死的将他的手攥在了手心,然后安稳的睡去。火柴就这样被钉在了那里,动弹不得。

      火柴看他刚才呓语时已经急得脸上又是一脸大汗,便想给再拿个毛巾来擦擦,可是那被抓住的手怎么也抽不出来,被牢牢的抓的死死的。没奈何,火柴只有随他去了。

      那月姐姐是他什么人啊?让这有病的牵挂成这样?自己梦里也时不时有这样的声音出现,怎么这么巧?难道我们做的是一个梦?火柴看着被有病的死死攥着的手,疑惑着,随即不觉失神一笑:怎么可能是一个梦,想必是凑巧而已。但见他慢慢睡得安稳,自己便也慢慢的在边上有了睡意,迷糊间便又随他一起睡着了。

      天蒙蒙亮的时候,突然从窗户飞进来一个白色的身影,火柴还没反应过来,那白衣长人已经嬉笑着对火柴做了个禁言的手势。

      是朱承泽。他一身白色长衫,瞬间,房间亮堂了不少。

      朱承泽笑嘻嘻的走到火柴跟前,上下打量了火柴一眼,轻点了一下火柴的头说道:“大半年不见你小子见长啊?”火柴忙忙低头躲避有可能接着来的敲打,刚一低头,落眼就是那虚弱弱的有病的,又是一阵揪心,忙抬头说道:“大公子,你看看他,他是怎么啦?快帮帮忙啊!”

      朱承泽已经踱步过来,站在那有病床前,仔细的查看了一眼他,还弯腰细细查看了那伤口,眉头是越皱越紧,一反常态的一脸凝重,伸手便想搭脉细查伤情,结果一落眼便看到那有病的手紧紧的拽着火柴如同胶着一般,不觉微微摇头,回头看看那火柴笑道:“没想到你还真让他病了?”

      火柴连忙使猛力抽出自己的手,直摇手,说道:“不是,真不是我让他病的,我一回来,他就是这个样子了,然后他说梦话便错抓了我了。”说完嗫嗫的低着头站在了一边。

      朱承泽一笑,转首低头,细细的把了把脉,正色说道:“你去拿盆热水,一壶酒,再拿些干净的棉布进来。”

      火柴没想到那朱承泽不笑的时候也这么好看,沉稳大气,真是名不虚传。只不过这时候火柴是真没有一份闲心犯痴了,心心念念只是牵挂那有病的,听了朱承泽的吩咐,拔腿就跑出去准备。

      手忙脚乱的将东西准备好又忙忙就跑了回来。一进门火柴便吓得惊叫一声,扔下东西又跑了出去,原来那朱承泽已经将那有病的上衣扒了,给他拆那已经包好了的绷带呢?

      火柴的反应让朱承泽微微摇了摇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这么害羞了?搞得跟个大姑娘似的。

      那有病的也被这一声惊叫给惊醒了过来。睁眼一看是朱承泽,便又默默的闭上了眼睛,问道:“火柴呢?”

      “外面呢。怎么,不欢迎我?”朱承泽自顾自的洗着包着。

      二公子也不理会他,咬着牙忍着换绷带的痛说道:“你怎么找来了?”

      “家里哪里不是你账下的人,你有事了,我想不知道都难?不过话说,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朱承泽打趣的看了看那有病的笑了笑,恶作剧的手上动作重了点。那有病的立马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冷道:“你倒底是泄愤来的还是帮忙来的?”

      朱承泽嘿嘿一笑道“我两不误”。

      “那就不劳您大驾了,让火柴进来。”朱正文不耐烦的一转身。

      朱承泽见状,继续打趣道:“看样子你是真有病了。是不是装的时间长了,真装出病来了?”

      “别废话,让他进来。”

      “就你现在这春光旖旎的样儿,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火柴,一个还没经历人事的毛小子?你叫他进来吧,看他敢不敢进?”

      听他这么一说,朱正文才意识到自己光着上半身呢。便不言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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