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二十二章 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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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午后，栀子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飘窗上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
突然响起的铃声，打破一室静谧。
“Goodbye my almost lover
Goodbye my hopeless dream
I'm trying not to think about you
Can't you just let me be...”
听到音乐，窗帘后的人影动了动，慢腾腾的起身向手机的方向走去，仿佛希望铃声快些中断，无奈对方仍然坚持着不挂电话。
“喂？”栀子的口气很是不耐烦。
“栀子，在家呢？今天圣诞，出来一起吃个饭吧。”背景很嘈杂，明雅尽力放大音量的说着。
“不了，我还有……”栀子习惯性的拒绝，看着没开灯的房间，寻找着借口。
“来吧，桑烨也回来了，咱们三个好久没聚聚了，来嘛来嘛。”明雅早料到栀子会拒绝，理由自然早想好了。
“那……好吧。”看着对楼暖色的灯光，栀子心里空落落的，这种节日，也许不该单过。
放下电话，栀子重新坐回飘窗，这时候的夜晚总是来得格外的早。这半年来，栀子疯狂的工作，疯狂的玩乐，疯狂的消耗着生命，把每一天都当作长跑的冲刺般全力以赴，不到筋疲力尽不回家，明雅总是开玩笑的说没见过如此拼命三郎似的老总，连带着下面的人也要受牵连。
栀子在心里苦笑，这样的生活，也非自己所愿，若不是靠着工作来麻痹自己，这半年又怎样撑得过来呢？！没有工作的日子，下班后也流连于酒吧夜店，看着别人的欢乐来麻醉自己的伤心。告诉自己不去想，就可以不心痛。半年前的那场对话，以及那场对话后自己撕心裂肺的痛，栀子这辈子都不想再尝试一次。可是，那又谈何容易，任何与他有丝毫联系的事情，都会引起心痛，连呼吸都会牵动的痛！偏偏这个城市，这间公寓，以及这个公司，甚至身边的人与事，都与他脱不了关系……也许痛成了习惯，便不觉得痛了吧……
“可是，我真的做不到……”栀子将脸埋在膝间喃喃自语。熟悉的栀子香气传来，心又抽动一下。无声的叹息，果然，如影随形……
抬起头来，看到窗角有一个紫色的纸巾盒，旁边还有一个限量版泰迪熊。抱过泰迪熊，看着当年沈珺专门为了自己定制的栀子香的纸巾，栀子心头一紧，指尖滑过盒子外面沈珺亲自设计勾勒出的栀子花，栀子觉得身体的某个地方就要决堤……
……I never wanna see you unhappy I thought you want the same for me……多么贴切，“可是，哥……我真的不知道还能坚持多久……”栀子脑中回荡着当做手机铃声的歌，第一次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是在从医院去机场的出租上，当时就泪流满面。
半年前，栀子高兴的送走单斯后，将几天来从未离身的珍珠项链戴在颈间，希望以此提醒沈珺术前的诺言。走进病房，笑吟吟坐在沈珺床边，满心欢喜的期待他开口，栀子本以为期盼已久的时刻终于到了。可是沈珺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闯入办公室询问单斯未果，栀子再次返回病房，可无论自己如何哀求，如何退让，沈珺都不发一言，栀子一时气急，抓掉颈间的项链，扔在他身上，便转身离开。一直到现在，半年了吧，没有半点音信，刚开始几个月是因为气，所以硬撑着不去打听，再后来，冷静了，反复回忆着那天的细节，他的话，他的表情，他的语气，似乎，有什么是自己未曾抓住的。再加上单斯的留给自己的话，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意了吗？无数个夜晚，栀子都被噩梦惊醒，久久不能入睡，却没有勇气寻找真相。
“I just need a little faith. Maybe!”看着怀里的泰迪熊，栀子扯动嘴角，在心中叹气，如今，已是无路可退。
再看了一眼那盒纸巾，栀子起身，梳洗准备出门。
***
栀子到时，一眼就看到明雅和桑烨有说有笑，十分亲密。
“栀子！这里！”明雅看到栀子笑着招手，指间一道亮光闪耀。
“嗨！明雅。桑烨，好久不见了！”栀子入座，看到明雅放在桌上的手，赫然戴着钻戒。
“你们？”目送桑烨借故离开，栀子转身惊喜的询问。
“恩。”明雅温柔的低头浅笑，脸上露初小女人特有的羞涩。
“什么时候开始的？我怎么都没发现？”栀子也仿佛忘却了烦恼，恢复女生的八卦本性。脸上也有了光彩。
“也没多久。从他去德国开始的吧。呵呵，有些人，天天在身边的时候不觉得怎样，突然失去了，才会感到不适应，才会想到他在时候的好。这就是人们说的距离产生美吧。”明雅轻抚着钻戒，笑得甜蜜。
“恩。”栀子脑中闪现了某个熟悉的身影，若有所思的别开头。看着邻桌一对情侣亲密依偎在一起说笑。
“还有哦，栀子，这次我以好友的身份拜托你，快点调我们家桑烨回来吧！”明雅察觉到栀子不快，立刻转变话题。“不然，人家什么时候才能嫁……”
“在聊什么呢？”桑烨回来，很自然的轻轻搂下明雅，笑着加入话题。
“我在拜托栀子让你快些回来嘛！”此时的明雅，丝毫不见平时的干练，俨然沉浸在爱中的小女孩。
“这不是我说的算啊，要取决于桑烨何时找到可以代替他工作的人哦。”栀子有些羡慕的看着明雅如此明显的撒娇，轻笑。“桑烨，为了你和明雅的婚事，你也要尽力啊。”
“呵呵，自然。猎头那边也在查找，不过见了几个都不是很理想。”桑烨说到公事，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是的。能找到一位精通酒店管理，又熟悉中德两国文化差异，并且认同沈氏企业文化的人，确实不容易。”栀子点头认同。
“恩。不过最近在谈一位，似乎有点眉目，圣诞过后，我亲自去见见，如果可以，再通知总部这边。”
“好……”
“哎呀，我说两位，今天是圣诞好不好？不提公事，可以吗？”明雅听这俩人越聊越投入，无奈的挥手打断。
“好好好，来，发礼物吧！”桑烨宠溺的拍拍明雅的手安抚。从桌下拿出一个袋子。
“喏，这三分都是给你的。”桑烨把三个精致的盒子推到栀子面前。
三个……栀子心里一沉，仿佛有种惊喜要窜出来，但又直觉的要压抑住。
“怎么是三个？”声音有点发抖，栀子不敢多言。
“我送你的，明雅送你的，还有……你猜？”桑烨神秘一笑，栀子惊的屏住呼吸。
“我……我怎么知道。谁呀？”桌下的手，十指交叠，仍然抑制不住的颤抖。
“哎呀，你别难为栀子了，快说吧！”一旁的明雅看栀子突然苍白的脸色，知道她的心事，推推桑烨的手，使了个眼色。
“是单医生托我给你的。”桑烨也察觉到栀子不自然的神情，冲明雅皱眉，这个玩笑开大了。
说完，俩人都看着栀子的反映。可是栀子整个人愣在那里，过了一会眼睛才又有了焦距，确认般的看了眼明雅，抽动着嘴角，勉强笑笑。
“是……是吗？呵呵，谢谢啊。”
“还有，他要我告诉你一句话。”桑烨犹豫着要不要看口，看栀子的样子，仍然十分不在状态。
“什么？”栀子抬眼开着桑烨，倒是明雅先开口，用眼神询问桑烨，这怎么没事先告诉自己。
“他说：不要放弃。恩，就这四个字。”
说完，桑烨看着栀子希望可以得到点解答。明雅也疑惑的看着栀子，想着她和沈珺的种种过往以及这半年来的失常表现，抓不住重点。只有栀子，看着不知某处，若有所思。
“请问，可以点菜了吗？”侍应生的声音，打断了三人的沉默。明雅重新活跃起来，张罗着点菜。
栀子回味这那四个字，尽力拉回神来。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二十二章 A
